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天修戰成王
「借口!」皇甫罹怒喝,指著越帝的鼻子怒道:「你這是借口,離越國你甚至不留給你兒子,寧願將之拱手讓給他人,懦弱,懦夫。」 「懦弱?呵呵,皇甫罹,你給朕下藥,朕躺在床上半年,這江山在你的治理之下,可有改進?沒有,反而民不聊生,百姓有家不能回,現在更是連糧食都吃不上了,這就是你的成果?」說道這裡,越帝激動之下咳嗽兩聲,緩了緩又繼續說道:「朕,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朕,不是瑕疵必報,心胸狹窄之人,但你做了什麼?你出去看看大
街上可還有一點百姓的蹤跡?」 「你說朕將萬里江山送給軒轅帝國是借口,那又如何,朕身為一國之君,保護不了萬千黎明百姓,只要他們活著,這帝國讓與別人又何妨,更何況,幾百年前,這本就
是軒轅國界。」 「閉嘴!」皇甫罹氣急敗壞,他看了看越帝手中的聖旨,再看看那聖旨上的兩個玉璽,不由笑了笑,而後瘋狂的哈哈大笑,仰天長笑,最後化為無聲的悶哼,當他擦掉
眼角的透明眼淚豆,神情重新恢復凝重的時候,他雙手伸開,大喝道:「來人,殺了他!」
這是他第二次在這勤政殿上發命令,第一個命令是抓住越帝,而現在,命令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溫和客氣,直接變成冷肅的殺了他。
「誰敢?」成王拔劍出鞘,揮舞幾下,當先把他面前圍上來的將士揮劍砍死兩個,大殿中頓時一片血腥。 「有何不敢!」大殿一側,屏風後走出一個一身白衣,衣炔飄飄,那層層疊疊的白紗製成的一層層疊落起來的飄逸衣服,出塵而有氣質,單是這衣服,便讓人有一種大師的強者感覺,再加上此人一頭白髮,身體比閃電還要快速,他就這麼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還在李夢瑾身側的角落裡,說道第三個字的時候,身影已經出現在成王面前,並
且伸手就往成王額頭蓋上去。
成王震驚,隨即一躲,然後單膝跪地,那人見他跪下,身體一滯,身體晃了晃,收回伸出的手,看著成王。 「天修大人!晚輩見過天修大人,大人與晚輩有授業之恩,晚輩沒齒難忘,如今站立兩個陣營,於私,晚輩該當行此大禮,於公,晚輩是絕對不會留手的!」說著,他
砰砰砰磕了三個頭,算作還禮。 天修陌生的看著成王,陌生的眼神,古怪的神情,臉色也有些不對,就這麼看車跪地磕頭的成王,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清明,剛剛的話,不過是李夢瑾教他的,而
現在,他看著這個對自己磕頭的將軍,不由愣住了,他就是再傻,前塵往事全部忘記,他也是知道,這跪地磕頭可是尊敬,他不妄動,反而很是享受的看著磕頭的成王。
成王磕頭完畢,站起身來,手中長劍護在身前,目光鑒定的看著天修,當他看到天修那一臉迷茫的樣子,不由一愣,隨即輕輕喚了聲:「天修大人!」 然而天修卻搖搖頭,皺眉很是痛苦的揉揉腦袋,眼中似有掙扎,還似有奇怪的情緒在心底湧起,不過這些掙扎卻並沒有延續太長時間,皇甫罹一聲輕輕的殺了他,天
修便動了起來,抬起手就往成王身上招呼過去。 成王還好內功深厚,反應迅速,直接舉劍禦敵,兩人速度很快,幾乎片刻間,便已經幾十招過去,周圍侍衛紛紛後退,饒是如此,還有些被牽連的,在兩股渾厚的掌
力下,倒下了一大片。
越帝被雷丘與其他幾個黑衣人,牢牢保護起來,紀月也靠近越帝身旁,將越帝護在身後。 成王原本對天修有畏懼,畢竟天修可算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成名之時,他成王還沒有出生呢,但是,通過一對戰他才發現,天修內功深厚,卻混亂,繁雜不知其出處
,因此,渾厚內力用出來了不到十分之一,他這才勉強可以支撐。
天修瘋狂的打法讓成王招架不住,節節後退的後果是一點點遠離越帝,並且與天修一起戰了出去。 看著退出勤政殿的成王,皇甫罹得逞的笑了笑,抬頭,望向越帝身後的雷丘,眸子一沉,沉聲道:「雷丘,你真的要背叛我嗎?」他還想挽回,就算挽回不了,至少讓
他心神不定,也能有更多決勝的把握。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雷丘只是點點頭,那一身黑衣還是原來的肅殺,此刻卻對他多了一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神色不變,甚至連眼神都不曾動過一下。 「衛都山上一戰,主人將我棄之如敝履,是軒轅皇後娘娘救我一條命,我拚命回到您身邊,您卻對我戒備不相信,我已經心死,今日過來,除了為他們引路,念在曾經
的主僕情誼,屬下來為您收屍!」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甚至連那眨眼的動作都非常熟悉,但是如此熟悉的人,說出如此離心的話,讓皇甫罹怎麼都不肯相信,他詫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雷丘,仿
佛看著陌生人一般。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從小就是他的貼身侍衛,一起學武,一起寫字,他對自己言聽計從,從無二話,就算他曾經對他不好,他也甘之如飴,主僕之情,在這個時代
,是不會那麼輕易背叛的,可是現在,他竟如此絕決,讓他不知所措。
這兩句話下來,雷丘不為所動,反倒是皇甫罹有些傷心。
在場大臣們,都是歸降與皇甫罹的,有的是他的老部下,有的則是最近歸降的,但是不論哪一種,當他們看到雷丘竟然被如此對待的時候,也不由心下惻然。
連最受信任的雷丘,皇甫罹都能如丟垃圾似的丟掉,更遑論他們這些半路歸降的人呢。
「我是你的主子,別忘了你是誰養大的!」皇甫罹憤怒,臉色鐵青,背叛,他嘗試過很多背叛,唯獨不能容忍雷丘的。 「是老主人,可是主人,難道不是老主人殺了我全家,卻將成為孤兒,尚在襁褓中的我訓練成殺手的嗎?」雷丘睜開冰冷的似乎噙著一塊兒冰的雙眸,那鋒利的目光猶如一柄柄刀子,射在皇甫罹眼中,他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