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面紗講究
「誒,對,坐好坐好,看歌舞,別分心!」靜荷隔空點了點凳子,而後將目光移動到檯子上,看著上面兩位姑娘,一人舞,一人吹笛,倒是也不俗。
靜荷給了六個金豆子,兩人歡喜的跑來謝恩,靜荷指了指旁邊的桌子,示意她們坐在那裡,並且將最開始坐過來的姑娘,也給趕了過去。 轉眼間,已經五六個人得了賞賜,靜荷看了看水花進去的房間,不由沉吟道:「怎麼?水花那小子還沒有過來?」招招手,示意藍莓過來道:「嵐梅,你上去看看怎麼回
事,讓水花那小子趕快過來!」
「是!」嵐梅點點頭,轉身上去。
靜荷感:「還沒有一個人讓她等那麼長時間呢!」
「活該!」臨仙君又飄過來,坐在靜荷對面,但是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淺藍的光芒,一個防護罩,他將自己罩在其中,免得被這些花朵兒一般的姑娘們給染指了。
「師父您怎麼捨得下來了!」靜荷挑眉看著他,沒心沒肺的調侃。
「哎,我算是發現了,對你不能太寬容慈愛,不然容易被你欺師滅祖!」臨仙君大搖其頭,滿臉傷心。
「嘖嘖嘖,師父,這您就冤枉我了,我這是投你所好!」靜荷笑的燦爛。
臨仙君癟癟嘴,一指頭點在靜荷腦門上,面色鄭重而又肅然,他一板一眼道:「小子,日後對為師必須要恭敬,至少在外面要給為師留點面子啊!」
「好,徒兒記住了!」靜荷點點頭,拱拱手,下一秒,噗嗤一聲笑了。
「哎!」臨仙君長嘆,他望著北方,良久,「華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為師想念你!」這句話說得當真是心酸不已,他真的想念君卿華那尊師重道到刻板的行為了。
「嘿嘿!」靜荷開心的笑了,最近,似乎看到師父如此,她就異常開心,在師父面前,她可以肆意撒嬌,放肆,喧鬧,而不會有任何負擔,就像是父親一樣。 當然,靜荷自然不會將自己的這些想法告訴臨仙君,她若是告訴臨仙君,自己把他當爹了,恐怕臨仙君又要坐卧不安了,經過靜荷的觀察,臨仙君為人瀟洒,不願意被世俗牽絆,因此,他飄零世間,很少留下與之有接觸的人,就是泛泛之輩也沒有,因此,對於他能當君卿華的師父,靜荷最開始還是很好奇的,可是她卻覺得,師父是打
心眼裡將君卿華當兒子養的,因此,願意在君卿華與自己身上花時間,但是這種事,不能戳破,若是被戳破,臨仙君的性格,怕是會逃跑了。 臨仙君與靜荷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舞台上的表演,那二樓關閉已久的房門,算是終於打開了,當先出來的是水花,他手中牽著一個女子,女子素手纖纖,倒是不俗
,只是那姑娘臉上帶著面紗,讓人看不清相貌。
看到這一幕,靜荷大奇,與臨仙君兩人對視一眼,靜荷道:「這花館還能這樣啊?」 「正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什麼好奇怪的!」臨仙君撇了靜荷一眼,見靜荷還是一臉不解,不由無比鄙視的小眼神,嫌棄的看著靜荷,那表情彷彿在說,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什麼都不懂的徒弟,卻還是無奈解釋道:「臉上帶著面紗就表示,他已經與情郎情投意合,情郎也願意為她贖身,並且會在近幾天之內完成贖身,因此,贖身
之前,她不願接客,就算見人也要遮了容貌,以示對晴朗的忠貞!」
靜荷了悟,點點頭道:「還有這種說法啊,這歡喜樓倒也寬厚!」
「寬厚?哈哈哈,倒不如一會兒你且問問那水花小子,他花了多少銀子!」臨仙君愜意的坐著,斜眸看著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的兩人,郎情妾意,眉目傳情。
靜荷朝水花點點頭,水花臉色微紅,低頭似是害羞了。
「來,坐在這裡!」等他們下來,靜荷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而後好奇的打量幾下那蒙面姑娘,問道:「這位姑娘可真是清新脫俗啊,不知叫什麼名字?」
「雪蓮!」水花拉著雪蓮姑娘站在桌子前,又對雪蓮道:「這位就是當今皇帝,這位是帝師,這位嘛……」水花看向靜荷,臨仙君,最後在嵐梅身上停留。
靜荷笑了笑道:「這是朕的侍女!」
「見過皇上,帝師大人!」那姑娘在水花的攙扶下,柔聲行禮,聲音輕柔綿軟,無限風情,只是這聲音,便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靜荷道:「出門在外,不必在意這麼多虛禮!坐吧!」
「謝皇上!」兩人同聲說道。
靜荷看著雪蓮姑娘的步子 ,不由笑了笑,欣賞道:「沒想到雪蓮姑娘還是各中高手呢,步履輕盈,沉穩凝實,內功也是不俗呢,只是不知道師從何人啊?」
這話說出口,剛剛坐下的兩人同時一震,雪蓮是驚駭,駭然的看著靜荷,而水花便是震驚了,他震驚的看著雪蓮,滿臉的不可置信。 靜荷將兩人的反映瞧在眼裡,卻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繼續說道:「水花,朕倒是要恭喜你了,只是不知道你的贖身銀子準備了多少啊,這可是個文武全才的好姑
娘呢,說與朕聽聽,百花樓給了什麼價碼?」
「嗯?」水花目光只顧著看雪蓮,一時間沒有聽清靜荷的話,不由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歉然道:「草民剛剛沒有聽清楚,陛下可否在說一遍?」
「姑娘身價!」靜荷傾身,提點。
「一千兩銀子!」水花六神無主的回答,聲音卻很是低沉,目光質疑,好奇,甚至有些憤怒的看著雪蓮。 雪蓮躲避他的目光,而後笑了笑道:「奴家不過是曾經隨著雜技班子走江湖之時學的功夫,都是些微末的底子,不足掛齒,如今已經許久沒有練過了,怕是都生疏了呢
!」
雪蓮這回答,看著水花,隨即雪蓮拉著水花的手道:「公子,不是奴家不告訴你,實在是年幼的時候太苦了,奴家也不想想起,不是故意瞞你的!」
水花點頭,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笑了:「跟著我,以後不會讓你吃苦了!」
「公子!」一聲柔媚的叫聲,聽得水花的心都化了。 靜荷被這聲音激的打了個寒顫,趕忙抿口茶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