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簽到手殘
那個警察當然不能買書，因為他還在執行公務嘛……
很快，現場的秩序就平穩了下來。
大家排好隊，等著簽名。在楊過身邊，堆滿了小山一樣高的書。有的讀者是買好書，搬著過來要簽名的，有的讀者是直接排隊過來買的。
這一摞書，分量可不清啊！幸虧，蘇暖這兒提供了代寄送的服務，還給排隊的讀者提供了紙筆，留下寄送的聯繫方式。這樣一來，速度確實快上了不少。
「老豬，我是獃獃啊！給你打賞過的……我直接買了一套的。你慢慢簽，順便誇我幾句唄。」
楊過一愣，給我打賞過的？這浩瀚打賞大軍，我怎麼記得呢？但是，這關頭，你記不得也不能說啊！
於是，楊過「哦」了一聲道：「你就是獃獃啊！來來來……你特別喜歡哪本書呢？我給你多寫兩句。」
這小夥子頓時從書中翻出一本《鹿鼎記》道：「就這，我就喜歡看鹿鼎記來的……韋小寶像我。」
楊過打著哈哈道：「妥，那我給你簽了，你想簽什麼？」
獃獃：「隨意。」
卻見楊過鐵畫銀鉤，把自己的大名簽上，然後吧唧吧唧地寫道：「祝獃獃越來越呆……早日娶到獃獃媳婦兒……」
獃獃真呆了……我說讓你隨便簽，你丫真的隨便簽了啊？這哪裡有祝人家越來越呆的啊？
獃獃：「老豬，你能不能誇我一句啊！」
於是，楊過寫道：「獃獃很帥，日後必成高富帥……」
「哈哈哈！就這個，妥了妥了……我也相信自己能變成高富帥……」
韓曉曉和一眾服務員在旁邊看呆了，簽的這麼隨意的嗎？
韓曉曉低聲道：「老闆，後面還有很多人吶！」
楊過一聽，頓時道：「下一個……」
……
「老豬，我是你的死忠粉啊！你的每一本書我都看過了。」
楊過：「最喜歡哪一本？」
「妥妥的《笑傲江湖》啊！令狐沖就是我的偶像……」
楊過：「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讓我寫的話？」
這哥們猶豫了一下道：「老豬，你隨便整一句《笑傲江湖》里的句子唄！」
楊過想了想，落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楊過……」
閃電般的簽完了以後，楊過道：「下一個。」
……
「老豬，我獨愛《天龍八部》。說真話，我特喜歡阿珠，多好的姑娘吶……」
楊過：「你有什麼想要寫的嗎？」
這人當即道：「先去你的塞外，再回我的江南。」
楊過當即落筆寫上，並追加一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下一個。
……
這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高個，此刻卻堆著一臉的橫肉，笑道：「老豬，我要寫『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兩句。對了，對了……在《小李飛刀》這本上，要『小李飛刀成絕響，人間不見楚留香』這兩句。」
楊過：「妥……」
這位大漢道：「老豬，其實我覺得《小李飛刀》和《楚留香》這兩本書和其它書的風格有很大的不同呢！」
楊過：「你是個很細心的人，我是嘗試換了種風格而已……下一個……」
……
不知道等到第幾個了。
楊過都已經吸過兩次鋼筆墨水了。
這抬頭一看，嚯，這不是剛才上台的那個「提莫」么？
這姑娘也瞪大著眼睛，瞅著楊過，也沒說話。
楊過：「你不直播了？」
提莫：「暫時停了，回去再直播。」
楊過一邊簽著名，一邊道：「你這麼多粉絲，和陳小婷熟不熟？」
提莫：「熟啊！我還唱過你寫給她的《童話鎮》呢。」
楊過：「有特喜歡的書不？」
提莫：「我都特喜歡。」
楊過：「那選一本呢？」
提莫：「我都選行不行？」
楊過老臉一黑道：「姑娘，你瞅後面還有很多人吶！」
提莫：「嗯！那就《小李飛刀》吧！」
楊過道：「特想寫的話呢？」
提莫：「你誇誇我，這樣我可以出去顯擺了。」
楊過落筆：「天王蓋地虎，提莫一米五……」
提莫一愣，楊過也是一愣。
楊過連忙道：「手誤，手誤……那個啥，我重新給你寫哈……」
隨著提莫長長的「嗯」的一聲，楊過落筆：「鏡中月，水中花，提莫少說一米八……」
提莫皺眉道：「女孩子一米八太高了，會沒人要的。」
楊過：「那要咋滴？」
提莫：「能不能別誇我身高？」
楊過頓時點頭道：「你早說哈……噯，對了，你玩英雄聯盟的吧？」
提莫：「對啊！我玩的啊。」
楊過應了聲，再次落筆：「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時尚亮麗小清新，可愛鄉村非主流，貴族王朝殺馬特，提莫團戰必須死……」
提莫氣呼呼道：「我看出來了，你是在黑我提莫……」
楊過甩了甩手道：「我寫了好多了，不行了，下一個……」
提莫哼哼地抱著一大摞的書，然後道：「記得來看我的直播哦！」
……
也不知道簽了多少個了，一直到晚上七點，這裡竟然還有人。但是，書卻沒有幾套了。
服務員那邊也無奈地說道：「老闆，沒書了啊！」
蘇暖問陳欣道：「還能再運來點不？」
陳欣：「沒有了啊！還有的書，都是預售出去的。到天下書屋的這一批，只有這麼多了啊。」
楊過也覺得手快廢掉了。
然而，還有百十多號人還沒有書呢。
頓時，楊過喊道：「還沒有書和簽名的各位朋友們，咱們打個商量。現在這兒已經沒書了……要不，你們把想要寫的，都記下來，給天下書屋的老闆蘇暖。到時候，我給你們寫好了再寄過去？」
有人道：「老豬，來都來了……怎麼也得先看見簽名啊！你寫我衣服上吧！」
「對對對，都怪那些人太能搶了。咱怎麼就落到最後了呢？我也要寫在衣服上。」
……
楊過無奈，只能簽衣服上。只是，足足從中午寫到晚上，他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快廢掉了。寫出來的字從原來的筆走龍蛇，都變成了草書……
直至人群散盡……
楊過猛地就往椅子上一座：「陳欣，我手廢了……我還要拍電影了吶！」
陳欣：「這……是你自己寫的太多了啊！還給人寫詩？還寫句子……就差寫文章了你。」
韓曉曉道：「老闆，你手還抬得起來不？」
楊過：「抬不起來了，疼……」
韓曉曉：「你等著，我給你紮起來……」
幾分鐘后。
楊過的脖子上扣著一塊布，把右手吊了起來。這個形象是有點不雅。噯，但還別說，倒是挺舒服的。
楊過誇讚道：「能幹，回去給你加獎金啊。」
韓曉曉：「謝謝老闆……」
這時候。
蘇暖：「那個……還有我的一套書沒簽呢！」
楊過：「哈？那個啥，不是沒書了么？」
蘇暖：「我知道你會畫畫……我想，要一張李尋歡的畫像。」
楊過：「哈？姑娘，那是小說里的人物唉！畫出來？說不定會顛覆你心裡的那個李尋歡的。」
蘇暖微笑道：「不怕！我知道你畫的不會差……不過，你現在恐怕畫不成了。要不，過兩天我去拿？」
楊過：「別了吧！過兩天，我得出去拍戲去了。我就現在給你畫好了。」
蘇暖詫異道：「現在？你的手……」
楊過：「手殘也能畫畫……畫畫用的是神，不是寫字……」
楊過要來了毛筆和宣紙……他沒畫影視劇中的肖像畫。要是這世上真有一個焦恩俊咋辦？不過，當楊過畫出依附寫意水墨畫后，蘇暖看呆了。
不僅僅是蘇暖，就是陳欣、韓曉曉還有一眾店員都呆了。
這是李尋歡側面像。
一支梅花從紙張外伸出，兩鬢彎曲的長發垂落……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乾淨。如果再多一點形容，那就是儒雅、清秀……反正就是很帥的樣子。
蘇暖笑著，把畫抱在手裡，卷了起來。這竟比她心目中那個李尋歡，還要讓人喜歡。
蘇暖：「謝謝……」
楊過：「不謝！噯，我簽了一下午的名字。你在窗戶邊往外看了一下午，你在看什麼？」
蘇暖：「我在等一個人！」
「嗯？」
楊過訝異：「這麼有故事的么？」
蘇暖：「等一個可能會出現在我生命里的人……如果你沒有結婚……」
「咳咳……那個啥。家裡媳婦等急了，我先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