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比菜市場還混亂的音樂演奏會
京城音樂學院的校園裡。
路人甲：「今年新生剛開學就是幹了，據說還是楊過要求的。」
路人乙：「可不是嘛……聽說是楊過在選學生……這可不把好的都挑走了么？那些老師能讓啊？」
……
這會兒，孔冰辦公室已經來了不少老師了。
「孔校長，這是不是有點過了？這拔尖的都給楊過選走了。我們收尾，這不太好吧？」
「對啊，孔校長，這個矛盾激化后，肯定會引起事端的啊！這幾年可不少見吶！」
「是啊！那些學生說的對，有教無類，好學生，差學生都應該教才是。」
孔冰放下手裡的資料：「我再說一遍，楊過只會挑幾個人偶爾帶一帶，他不帶長班，更多的是公開課之類的。所以，你們就放心吧，該是你們的學生，依舊是。」
聽了這話，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
好吧，話都說明白了，楊過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而且，新生在沒接受過系統培訓的情況下，還比賽？還對決？玩毛呢，都是烏合之眾。
楊過則不然，吃過飯就跑禮堂去了。在一群學生的包圍之下，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楊過：「這位童鞋，簽名可以，但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胸口貼過來，這好嗎？」
「噯！那位男生，你幹嘛呢？乘機占人家小姐姐便宜，是不是？長得帥也不能這樣啊！」
「噯！那姑娘，你注意點兒，要走光了，沒看見旁邊邪惡的小眼神么？」
……
從人群中掙扎出來，楊過：「怎麼樣了？下午兩點鐘開始，你們人選好了沒有？」
「老師沒呢，再等下哈！我們正在決定出場選手呢。」
實際上，不是人員選不下來，而是沒人願意退出。開玩笑，這可是楊過挑人組班，誰願意退出啊？
一點四十的時候。
孔冰和幾個主任來了。
楊過喊道：「大家歸位，卧槽……哪來這麼多人啊？」
等楊過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偌大的禮堂這會兒竟然人滿為患。全都是來看中西對抗的？
這會兒，台上的那些大一新生們尷尬了，近百十來人在上面大家都不肯退出，一大群吃瓜群眾在下面看熱鬧呢。這場面，怎麼感覺要失控啊？
有人喊道：「台上的，實力差的就下來，不要逞能啊！」
有人喊：「小師妹們，要不要大師兄幫忙？說一聲，刀山火海，我給你們趟了。」
楊過：「別搗亂……」
隨即，楊過走上台：「都不肯下來是吧？成……」
「既然都不肯下來，那沒關係，我們直接來……」
說著，楊過掏出用中午時間準備的資料，然後分發了下去。這不是他創作的東西，而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的音樂。
兩份譜子都是超快節奏的那種。
楊過：「西洋音樂，華夏古典音樂，你們互看不爽，那就得有互看不爽的資本。既然大家都是學音樂的，而且都認為自己的水平很不錯。那什麼尺度的把握，節奏的控制，樂器進入的時間，也都自己看情況而定。我今天是挑人……順便讓大家聽聽你們的爭鬥，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的？」
看著台上騷動的人，楊過對場下喊道：「你們想錄視頻的，就錄視頻……說不定，你們學弟、學妹真的很厲害呢！」
「切……」
「噓……」
很多人表示不看好，這一上手就組這麼大的隊伍，能不亂那才叫出鬼呢……
台上的新生，自己也很急啊！這會兒，在台上的，退是不能退的，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啊。
楊過：「好，兩點鐘，準時開始……」
……
在紛亂的禮堂里，人群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
各種樂器都給搬到台上來了。
西洋樂組，七八個小提琴，豁然開始了表演，那小手，直抖……一時間，亂七八糟的音樂就響起來了。
台下，很多人都「卧槽」了一聲：果然是開場死啊！這才第一拍，直接就給跪了。
而華夏古典音樂組：「十來個拎著二胡的，直接就唰唰地開始拉了起來……」
「驢吁……」
等等，楊過差點傻眼：怎麼還有濫竽充數的？這尼瑪，這麼刺耳的聲音是誰拉出來的？總之，也是一群相對混亂的節奏。
場下：「哎呦喂！台上的算了吧。都別比了，這真不行啊！」
一時間，大提琴，琵琶，豎琴，胡琴全起來的，整一個音樂大雜燴。
有一個同學可能覺得實在太尷尬，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實在是沒臉再演奏下去了。
然而，楊過喊道：「別停，我沒說停就別停。」
那個同學只得再次把琴給抱了起來……
於是，京城音樂學院的食堂里正在上演一場史上最混亂的音樂會……
有老師直接瞪大了眼睛：亂鬨哄的，一團糟，這選什麼選啊？
就這樣，還沒完……
等鋼琴、編鐘響起來的時候，直接就被聲海給淹沒了，全場大多數人都沒了聽的興緻，甚至有人開始往外跑了，實在是太尼瑪的難聽了。受不了了啊！
就連孔冰也緊皺著眉頭：楊過這是在搞什麼啊？這種級別的演奏，為什麼還要進行下去？雖說她早知道可能會出現這種結果，但是無奈楊過堅持要這麼做啊。她本以為楊過會玩出什麼新花樣出來的，結果什麼都沒有。台上的人就給大家展示了這樣奇葩的混奏……
三分鐘后。
楊過喊：「停……」
台上很多人都已經大汗淋漓了，不是給累的，而是給羞愧的。這種硬著頭皮演奏，給別人看笑話，真的是背脊冒冷汗啊！
台下也沒人鼓掌，甚至還有人在嘲諷，在大笑。
然而，楊過拎著話筒道：「別笑，嚴肅點兒……這次混戰，確實有點亂。不得不說，雙方的演奏都很差。但是，此時此刻，把你們台下的任何一群人拉上來，也不會好上多少。」
有人喊道：「這本來就是不科學的事情啊！這不是交響樂，這是菜市場啊！各種樂器在互相干擾。」
楊過：「台下的這位同學，你記著你現在說的話啊！你說樂器之間在互相干擾……嗯，一定要記住。且等一個月後，咱們再比一次。」
「嘶……」
無數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楊過這什麼情況？一個月後還要再來？
大家都有理由相信，楊過沒有開玩笑。既然他說了，那一個月後肯定就會來。可即便訓練了一個月，也不一定會比這更好啊！更何況，這中間還有一段軍訓的時間。
楊過：「你們只注意到了缺點，卻沒注意到優秀的人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彈奏得很好。只是他們的聲音被淹沒了，但並不代表他們不行……當然，有些人就……」
說完，楊過點了一位同學說：「這位同學，不是我質疑你的能力。但是，我正在做一場演示，而你暫時還不適合，咱們公開課再見哈！」
「那位同學，我知道你一定是帶錯樂器了，你也暫時退一下，相信我會一視同仁的。」
結果，那男生不太服氣道：「憑啥我要退啊？」
楊過：「難不成，你覺得剛才那驢子叫好聽嗎？」
頓時，那男生灰溜溜地跑下了台去，這麼混亂竟然都能聽得出來，這耳朵是神了嗎？
只是片刻，楊過至少點出了一半的人，他嚴肅地說道：「不是說你們不行，而是你們犯了不該犯的錯誤。我想，都不用我說，你們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等台上只剩下一小半人之後。
楊過說：「我現在和大家說，音樂之間是不會互相干擾的，中西也是能結合的。從來沒有過西洋音樂壓倒華夏古典音樂的說法，也沒有華夏古典音樂壓著西洋音樂打的說法。樂器其實是不分中西的。等哪天，我們在外太空遇到外星人的時候，他們的樂器和我們也不一樣啊！
你們這些人，我將會帶一個月，我給大家做一個試驗……我們一個月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