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一言為定

  這是在張楊科技一層，而楊過敲響的這道門，已經足足關了快半年之久了。


  門自動打開，楊過走了進去，光線有些暗。楊過用鼻子吸了吸，然後走到窗戶邊，把窗帘給拉開。大把的陽光傾灑了進來，頓時間，屋內一片敞亮。


  楊過用手抹了抹窗戶，皺著眉頭道：「你看看你這兒都臟成什麼樣子了？空調排風也沒開……飯都是人家送來的……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說著，楊過也不去尋找角落裡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而是徑直打開了空調排風。


  就見楊過打了個電話道：「喂！來五六個清潔工，到趙總辦公室……」


  等楊過打完這個電話，趙今夜低沉著聲音道：「呵，想起我這麼個人了？」


  楊過：「不是我想不起你，是你想要讓別人遺忘你……」


  趙今夜躺在他辦公桌前的沙發上，隨手地晃了晃桌上的飲料，結果發現沒有了，也就無所謂地丟到了一邊。


  楊過也沒說話，直到清潔工來了，楊過才道：「把趙總辦公室打掃一下，能清理的清理，不能清理的扔掉……今兒算你們三倍工資。」


  一聽到三倍工資，五六個人頓時臉色一亮，連忙就開始收拾了起來。


  一直無語，清潔工也不敢說話。


  直到半個小時候，當房間煥然一新的時候，楊過這才長吸了口氣道：「你有多久沒有走出去了？」


  趙今夜撥了個電話：「給我準備一份飯菜，來一箱啤酒……」


  點完了菜，趙今夜才抬起頭，眯著眼睛道：「她還在外面啊？」


  楊過：「在不在外面，你自己不會問？」


  趙今夜「哼」了一聲：「罷了，我就不問了。終究不一樣，走不到一起……到是你，你這人吶，的確是個混蛋。」


  楊過一屁股往沙發上一坐：「總比你這個混蛋好，躲在房間裡面敲代碼。代碼是你女朋友啊？」


  趙今夜沙啞著嗓子：「我可是達摩院計劃的負責人，真的不想給您弄這玩意兒……」


  楊過：「達摩院不是要閉門造車，達摩院研究室遍及多個國家，正在瘋狂吸收科學家。加入的成員正在往萬人接近……而你，作為總負責人，還在這裡死宅著，這樣很好么？」


  這會兒，趙今夜的秘書把飯菜和東西搬了進來。看見楊過之後，還有趙今夜的反應，頓時心裡覺得很壓抑。


  公司里，大家其實多少都知道一點兒事。楊過和趙今夜的關係，一直是一種似友非友，似敵非敵的狀態。而這個，都逃不過一個女人……


  五菜一湯，很是豐盛。楊過進趙今夜辦公室這消息，直接就給傳開了。這對天才，又湊到一起去了，誰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楊過：「我來吧……」


  秘書：「好的，楊總……」


  楊過把飯菜擺好，順手開了兩瓶啤酒：「你趙今夜當初進張楊工作室，不是特能么？現在怎麼蔫了？」


  趙今夜：「那你呢，你怎麼蔫了？」


  楊過：「你跟我開玩笑？我朝氣蓬勃，現在隨隨便便叫板娛樂圈，看誰不爽就弄他，活得不要太瀟洒。」


  趙今夜冷笑：「呵呵，你的內心都虛偽成什麼樣子了？張靈兒跑出去三年，你能和沒事人一樣？我是該佩服你理性呢，還是該罵你無情？」


  楊過臉色微冷：「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趙今夜怒罵：「屁的處理好。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把你從這天朝大廈上丟下去了。」


  楊過幽幽說道：「關鍵就是你打不過我。」


  趙今夜很泄氣，懶得和楊過多說什麼廢話，夾起飯菜，就開始胡吃海塞，一無昔日玉樹臨風的形象。


  楊過喝了口酒道：「達摩院該動了。我的想法是，你出去走一走。世界這麼大，你卻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趙今夜囫圇道：「你呢？」


  楊過想了想：「解決了娛樂圈的這壇死水，然後再說。」


  趙今夜冷笑：「小果8發布就在這兩天吧？張楊集團萬億大關，近在咫尺了，恭喜啊！」


  楊過：「才一萬億，遠遠不夠。」


  趙今夜：「你這話說出去，肯定會有人來打你的……還不止一個。」


  楊過：「有很多事情，需要錢去解決。雖然我對錢沒有興趣，但是卻需要它，你說一萬億怎麼夠？」


  楊過回憶，想當年，馬雲一個阿里巴巴，就做到了近四萬億的天價市值。而自己，同樣奮鬥了這麼些年，帶著多少優勢？努力至今，一萬億不過分吧？


  趙今夜：「你這個人……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趙今夜當然不認為，楊過是來關心他的感情生活和個人生活的。楊過這傢伙，看似很無所事事，但是事事卻都已經規劃好了。等需要去做的時候，他就會冒出來，突然和你說一句。


  楊過沉吟了一聲：「真的沒事兒。只是想讓你出去走走……以前，有人跟我說，啊呀，趙今夜是個天才，在F國飆車，身後跟著幾十輛警車……當時，我震驚的不得了。我說，一個男人做到你這程度，就跟電影里一樣一樣的，得有多帥啊？結果……」


  趙今夜：「結果什麼？」


  楊過：「結果你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潭死水……」


  趙今夜：「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別逼我把你趕出去……」


  楊過：「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趙今夜：「屁話，沒事，你能來找我？」


  楊過無奈地攤手，然後一本正經道：「達摩院，我認為這是一個偉大的機構。它需要一個人領導，而這個人不是我……我想來想去，放眼整個公司的天才，也只有你了。」


  趙今夜喝了口酒，意思繼續。


  楊過：「可能在你看來，有點兒可笑。有錢人，都有一個通病。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的時候，他就會想努力讓世界變得更好……然而，他越這麼想，就越容易有錢，這是個怪圈……」


  說著，楊過還喝了幾大口酒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心不定，沒法老老實實地做一件事。但你能，你……」


  楊過猛然把頭一偏，一個酒瓶子「嗖」的一下就飛了過去，砸在牆上「啪」的一聲，轟然碎裂。


  趙今夜起身大罵：「你大爺的就是個王八蛋，讓我去服務世界？我特么去服務世界了，誰來服務我啊？」


  門外，秘書和一個保安匆忙跑進來，就看見趙今夜在滿嘴亂噴。楊過坐在椅子上，還安安穩穩地喝著啤酒。


  兩人看得面面相覷。楊過回頭看了眼，微微擺了擺手。


  辦公室外，一群人圍在那邊：「卧槽，裡面這是打起來了嗎？」


  有人震驚：「從來沒見過趙總發這麼大的火啊？」


  有人猜測：「是不是趙總把自己關了這麼久，瘋了？」


  有人偷摸摸：「是不是他們兩個都沒追到靈兒小姐，這是打起來了？」


  有人白眼：「丫的有病啊？楊總那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了。」


  有人不屑道：「這哪兒說得准？有錢人的生活，你懂啊？」


  ……


  而屋內。


  楊過起身：「醉生夢死的活，和肆無忌憚的活，你選一個？靈兒，你想不到就別想了。但你不出去，怎麼知道遇不到一個如她那般的人？」


  趙今夜：「你滾，什麼時候你把她找回來，什麼時候我出去。」


  楊過一滯：「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