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陰謀地洞
那本是站在車門口伸懶腰的人突然轉過身子厲聲道:「做什麼的,蹲下來!快點蹲下來!」
我慌忙蹲下來,小心的抬頭:「警察同志,我就是問點事情,您知道了告訴我,不知道的話我就走不行嗎?」
那人長相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我,許久才不情願的說:「問吧,問什麼事情。」
我指指一旁的牌子:「這個廠子現在不做了嗎?我是來這邊看貨的,誰知道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老闆。」
那人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做了,早就不做了。」
我一邊點頭站起來一邊朝那車子里看,唯一遺憾的是車玻璃黑色的保護膜阻擋了一切,那人注意到我看向車子,就疾步的走過來抓住我的領子:「你看什麼呢!看什麼呢!」
我慌忙緊張的說:「沒……沒,我就是好奇怎麼這廠子找來警察了,我之前還交了一部分定金的,一直沒收到貨,這不只好來這裡問問了。」
」你問就問你那狗眼是胡亂看什麼呢?」
我假裝害怕的一直發抖:「警察同志,我錯了,我不該亂看,我真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那人才不情願的把我放開,我轉過身子心裡盤算著怎麼接近車子,一邊朝遠處走,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等一下。」
我停下來轉過身子,看到後車座的玻璃打開,裡面的人弔兒郎當的看著我:「你說這個廠子欠你的貨沒給你送?」
我點頭的同時把後車座看了個究竟,只坐了這麼一個人,站在車外面的是一個人,那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前面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人,也就是說是有三個人在這裡守著的,想到這裡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笑著拿出煙遞了上去。
那人沒有拒絕的接了過去,我一看這好說話,就湊了過去,靠在車上看著他:「警察同志難道你認識這裡的老闆?」
說話的同時我算是把車子里的人看了一邊,副駕駛座上的人在睡覺,的確是三個人,這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人吐了口香煙笑著說:「我不認識這裡的老闆,但是我知道這廠子在十年前就已經不做了,你這定金貨物的是從哪裡出來的?」
我心下一愣,剛想找理由搪塞過去,面前這人就已經變了神色,我心裡暗叫不好,直接抽出手槍就要開槍,太陽穴處卻也是一道冰冷,身後的人冷冷的說道:「你若是敢開槍,那我就開槍,咱們試試誰的槍法更快。」
強行的壓制住心裡的情緒,我故作冷靜的說:「你先放下槍,我自然是會放下的。」
那人卻毫不遲疑的說:「你先放下槍。」
「那我們同一時間……」
「啪!」一陣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摁下槍栓,眼前剛剛還鮮活的生命就已經倒在了車上,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自己殺人的場面,那死去的人瞪大的雙眼,讓我一時之間有些懵懂,尤其是頭上的窟窿更是讓我有些傻了。
「怎麼……怎麼回事……」
這突兀的聲音,讓我想都不想的舉槍射擊,前面睡眼惺忪的人就已經去見了閻王,我看著這兩個人還有些沒有回過來神,手裡的槍在我的手裡變得越發的僵硬,站在不遠處的帥帥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景典的人已經來了,咱們快點,槍聲已經吸引了一些人了,再晚些就走不了了。」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帶頭進了倉庫,這些人一定是以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雲南,沒有人注意這裡,就非常放心的只留了三個人在這裡,再想想剩下的去當苦力,只怕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那就給我留下了太多的時間。
景典很快就來了,連同三架直升飛機在空中跟隨,帶來的人多,三兩下就把貨物給裝滿了,直到直升飛機離開,我緊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景典和帥帥分別跟了一架飛機回去,最後一架我坐上之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了生活聲。
我慌忙對駕駛員說:「快些起飛,再晚些就來不及了。」
緊趕慢趕底下還是響起了槍擊聲,幸好駕駛員技術過關,只怕這一次我還真就得交代在這裡不可。
這些貨物我並沒有運回SZ,而是放在了胡娘在外的一個倉庫裡面,這個倉庫是一個絕對隱蔽的地方,即使是胡娘最親近的人只怕也不知道這個倉庫的存在。
等忙完了這一切我早已經精疲力盡了,回到酒店連澡都懶得洗,我就直接倒床就睡,睡夢中,被臉上的搔癢給驚醒了,入眼望到的就是那張精緻的疲憊的臉。
我慌忙坐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胡娘一邊為我蓋被子一邊笑著說:「我也是剛剛回來,這幾天辛苦你了。」
她突然這麼客氣,我倒是有些不適應,就拉住她的手:「說什麼客氣不客氣的,咱們倆個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
胡娘十分感動的看著我:「你們在米果的事情都都聽說了,這一次的確是我思慮不周,幸好你想的比較多,要不然這些貨就真的被他們給運走了。」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咱們倆個只要有一個人想到了,那就不算是損失。」
胡娘抱住我輕輕地靠在我的懷裡:「有你真的很好。」
我聽到了她語氣里的疲憊,就拍著她的背輕輕的說:「連夜回來一定很累,就洗洗睡覺吧!」
誰料手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著樣子是真的累了,要不然不會前一刻還在說話,后一刻就被周公叫了過去,我無奈的嘆口氣,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被窩裡,脫掉她的鞋子讓她躺的更舒服一些。
但是接下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起身倒了外面的大廳,打開電視,來回的換頻道,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這個韓明輝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圍繞在他身上的事情是這麼多重複雜,就連吳洪福都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我真的能憑我的一己之力把他給調查清楚?
這些疑問讓我越發的有精神,到最後只好拿出象棋盤,自娛自樂的下起了象棋,這樣一座坐到了天亮,結果就是頭劇烈的疼痛,我只好去浴室隨便沖了澡以後,再一次的倒在床上睡覺,這一次醒過來,沒有看到胡娘,是床頭的手機鈴聲伴隨著我醒過來的。
我一看電話是胡娘打過來的,就慌忙接通,「飛揚你醒了?頭還疼嗎?」
我揉揉太陽穴:「不怎麼疼了,怎麼了?」
「沒事,我知道你昨晚上都沒怎麼好好睡,但是我現在還是想與你商量點事情,你若是有時間的話來我的房間一趟吧。」
我想都沒想的應下,掛掉電話卻覺得有些怪異,怎麼說話突然變得這麼客氣,我與胡娘一向是一人一個房間的,毋庸置疑的是我們倆個做了情侶之間所有能做的事情,但是唯一沒有行最後一步,不是我不願意也不是胡娘不願意,而是壓根我們倆個一直都沒朝那方面過多的去想,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覺得胡娘不相信我的原因。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男女之間最佳的保護鎖當真是這最後一層關係,胡娘一直與我這樣淡淡的處著,我真的覺得是這個女人心裡有著另外的小算盤,至於想做什麼,那就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我收拾妥當就去了她的房間,還沒敲門,門就從裡面打開了,胡娘一襲紗裙站在門口,氣質格外的典雅,我笑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每次都讓我很驚艷。」
「真的嗎?」
她嬌羞的看著我,讓我再一次的吻上她的鼻尖,這才攔著她走進屋子,胡娘坐在我的懷裡,一邊揉我的太陽穴一邊輕聲的問著:「頭還疼嗎?」
我搖搖頭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本來是疼得,但是看到你,我就突然不疼了。」
「貧嘴!」胡娘翹著小嘴不樂意的說:「你就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來哄我。」
我吻著她的臉輕聲的說:「怎麼你不喜歡?」
胡娘的臉色更紅了,抱著我趴在我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我是有事情要與你說。」
我笑了笑說:「我洗耳恭聽!」
她突然坐起來直視著我的眼睛,絲毫不顯猶豫的說:「我想把生意以後都交給你來打理。」
我努力的控制住心裡的激動,故作淡定的看著她:「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胡娘抱住我,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我跑了這麼多年了,真的累了,現在有了你,我只想好好地做你背後的女人,別的我什麼都不想要做,這樣還不行嗎?」
我只覺得勝利的光輝已經向我招手了,但是天下不要白掉餡餅的事情,我拍著她的背柔聲的說:「你想做我背後的女人,我當然是願意的,但是你讓我接手你的生意這怎麼說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看我……」
她笑了起來:「說來也是,你畢竟是做正經生意的,真的讓你接手我的生意對你來說也是個麻煩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