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背叛
我笑了起來:「樂萱,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回答與不回答都在與你,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賭氣般的轉過身子:「我才不要你的什麼機會,我這就去找潘宏宇,我告訴他,謝文麗在你這裡,我就不信潘宏宇都知道了,你會不交人。」
她說著就要出去,但是這句話嚴重的惹怒了我,只見她剛剛走出去,不多時就被人拽著拽了回來,那幫俄國爺們兒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果是過去我一定會教訓他們,但是現在看著倒在地上的藺樂萱,我竟然會覺得給她點教訓也沒有什麼不可。
「怎麼?你沒法子解決的事情,現在已經連靠山都有了,藺樂萱,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她倒在地上揉著被摔疼的胳膊怒聲的罵著我,直到聽到我說這句話,才不瞞的吼道:「謝文麗被抓了,我不找潘宏宇還能找誰,至少潘宏宇不會害她。」
「潘宏宇為什麼不會害她?」
「因為潘宏宇是她的……」說道這裡,藺樂萱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孟飛揚你套我的話。」
過了這麼多年來,藺樂萱還是這麼單純,我是該為她高興,還是該為她難過?
我冷冷的看著她:「你應該慶幸我現在還願意套你的話,如果不是張新宇,你認為你還能在我的面前這麼的指手畫腳嗎?」
藺樂萱的情緒驟變看著我結巴了半天:「你……到底……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站起來朝她走去,直到站在她的面前才慢慢的蹲下來,目視著她:「樂萱,你怎麼會聽不懂?你幫了潘宏宇那麼大的一個忙,你怎麼會聽不懂?」
藺樂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笑著撫上她的眼睛:「你不用這麼驚訝,還有更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
她如同電擊了一般的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許久才輕輕的說:「文麗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我是看潘宏宇真的喜歡她,才會那樣的……我也是想……」
「哦?」我笑了笑:「就因為你想成全別人一樁好事,就把所有的事情誣陷在了我的身上,樂萱,你可知道,這謝文麗幸得是被潘宏宇帶走了,潘宏宇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計較那麼多,如果潘宏宇反咬一口說是我把人搞丟了,你說說這件事情怎麼辦?」
她慌忙解釋道:「不會的,不會的,潘宏宇已經答應我,不會再向你要人。」
「那是因為潘宏宇還算是個男人,如果他要了,你說怎麼辦?暫且不說這個,你明明知道謝文麗的作用就是我用來挾制潘宏宇的籌碼,你還這樣明擺著把她送去潘宏宇那裡,樂萱,你到底是誰的人?難道說新宇與你這麼多年的感情,而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都還抵不過潘宏宇嗎?」
「不……不是的……不是的,孟飛揚,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的,是我看文麗心情不好,剛好潘宏宇主動來找我,我才想到要幫他……我是真的沒有想那麼多的。」
我無奈的嘆口氣,看著癱坐在地上哭成淚人的藺樂萱,心裡頓時沒有了辦法。
早在我提出送謝文麗回國的時候就是隱秘的事情,知道的人除了張新宇與帥帥就沒有旁人,然而謝文麗失蹤之後,藺樂萱卻是第一個前來找我大鬧的人,當時我以為是張新宇告訴了她謝文麗失蹤,誰料後來在張新宇那裡旁敲側擊的問了問,才得知張新宇從沒有在她那裡說什麼。
既然如此,藺樂萱又是怎麼知道的?她來到俄羅斯之後,除了每天出去遊玩與逛街之外,別的事情幾乎從來不會過問,但是怎麼就謝文麗的失蹤,她知道的那麼及時。
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她一定知道這件事情,之所以來我這裡鬧,是因為這丫頭心有不安,想要隱藏些什麼。
至於後來,我讓張新宇回國去調查這一事情,畢竟張新宇與她的關係親密,也會適當的在她那裡說漏些什麼,所以一開始張新宇的調查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新宇會從潘宏宇接觸的人身上調查出結果。
所以對於這麼一個善良的叛徒,我頓時沒有了解決的法子。
藺樂萱小聲的哭著,許久才輕輕的問道:「新宇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十分無奈的說:「他要是知道了,你會好好地在我這裡?」
一聽我這樣說,藺樂萱又開始嗚嗚的小聲哭泣,這樣的哭聲讓我聽得十分煩躁,就不耐煩的把桌子上的紙巾扔給她:「把眼淚擦乾淨,站起來,我有話問你。」
藺樂萱這才聽話的擦擦淚水,像個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站在我的面前。
「謝文麗與潘宏宇究竟是什麼關係?」
藺樂萱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小辮子抓在我的手裡,她不說也得勉強的說下去,這才把謝文麗與潘宏宇的關係慢慢的道來。
謝文麗出生在農民家庭,從小父母離婚之後,她跟隨著母親改嫁到了另外一個村子,後來有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卻在她上大學的時候,這個唯一的弟弟被診斷得了白血病,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因為診治這個病情簽下來巨額的債款。
在謝文麗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因為弟弟再一次的複發,需要做手術,高額的手術費用讓謝文麗愁的焦頭爛額。
剛好同一個宿舍的女生在夜店工作,夜店的媽媽桑需要一個十分乾淨的女生開出的價格是六萬塊錢,謝文麗在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為了這六萬塊錢就情意犧牲自己。
而那個媽媽桑把謝文麗介紹給客戶的時候,那個客戶又為了賺人情,就把她高價的送給了潘宏宇,自此謝文麗與潘宏宇的第一次相識,就是這樣開始的。
藺樂萱說完擔心的看著我:「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對文麗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她特別能吃苦,之所以這樣做,還是因為被生活逼迫的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才這樣的。」
我實在是不知道這謝文麗給藺樂萱灌了什麼迷魂藥,讓這丫頭這麼的護著她,對於藺樂萱的話我置之不理,抓住剛剛的幾個重點詢問她。
「你的意思是謝文麗是作為一個不光榮的身份與潘宏宇認識的,那這麼一個女人潘宏宇會要她?」
再想想之前潘宏宇對她的在意程度,怎麼看潘二少也不像是自掉身份要一個夜店的女人。
藺樂萱低著頭小聲的說:「因為謝文麗什麼都告訴他了,潘宏宇知道文麗是為了自己的弟弟,本來這件事情以後,文麗拿到錢就算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他們倆個也不會有什麼糾葛,怪就怪在,文麗又認識了一個男朋友,那個男朋友,與潘宏宇認識,時隔了大概兩年,他們倆個又見面了,潘宏宇就像是神經病一樣把文麗囚禁了……」
哦?敢情還有這麼一出,看來這謝文麗被人囚禁也不是這麼一次兩次了,至少這潘宏宇就是其中之一,我倒是不認為潘宏宇那樣的男人會喜歡謝文麗,很有可能是男人骨子裡好勝的想法在做鬼,才讓他做出這一系列不合常情的做法。
藺樂萱見我不說話,無奈的嘆了口氣:「文麗一生很坎坷的,她跟著潘宏宇將近三年,這三年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一切,也是半年前,潘宏宇突然把她送了出來,當時文麗去找我的時候就一直在哭,問她什麼,她都不說,當時畢業的時候只知道她結婚了,但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被潘宏宇囚禁了起來,只是那天晚上潘宏宇來找我的時候,也哭了……」
「哭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藺樂萱:「你確定說的是潘宏宇哭了?」
藺樂萱點點頭:「就是咱們見面的那天晚上,他喝醉酒了,就一直在我這裡哭,他哭著說他很愛文麗,但是家裡人不願意他們的婚事,讓他與別人結婚,他沒辦法,只好把文麗送出去,但是沒有想到把文麗送走以後,心裡更難過了,現在他只想把文麗接回去,別的什麼都不願意想了……還說要給文麗一個家……你說說,我心疼文麗……聽到這些,怎麼能不為文麗心動……所以就答應他,把文麗接出去。」
藺樂萱越說下去,細節就越清晰,看來這謝文麗與潘宏宇的感情當真還不是一兩句話都能說的清楚地,只是這藺樂萱莫名其妙的為別人的感情奔波來去的,這還真的咸吃蘿蔔淡操心吶!
「行了,你先回去吧!」
藺樂萱猶豫的看著我,我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詢問他:「怎麼?你還有話要說?」
她慌忙擺擺手,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文麗在你那裡沒什麼事情吧?」
我十分無奈的嘆口氣:「我什麼時候在你那裡就變成了這麼危險的人物?」
藺樂萱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看著她這副表情,我就更加無奈了,只好說:「謝文麗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潘宏宇那邊……既然你都說了,之前謝文麗被潘宏宇拋棄過,那這件事情也剛好可以試試潘宏宇的心有多真,謝文麗那邊也仔細的想想清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倆人合適不合適,不能強求,至於別的,你就不需要管那麼多了,回去好好地照顧好新宇才是你的本分,回去吧!」
「那……好吧!」藺樂萱嘟著小臉,不情願的轉身走出去。
直到房門關緊,躲在樓梯後面的張新宇才走出來,直接走向我的面前,雙膝下跪,我剛要說話,就見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要朝胳膊上刺去,慌忙上前攔住他:「行了,懲罰的事情就算了,站起來!」
張新宇猶豫的看著我:「幫規不能不管。」
我瞪他一眼:「說什麼幫規,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是唯恐事情鬧得太小了嗎?」
張新宇羞愧的低下頭,我一看他這模樣,就把他手裡的水果刀奪出來扔在了垃圾桶里:「站起來吧,這藺樂萱的脾氣以後有你受的了,讓我說,以後她出門,你多派些人跟著她,做我們這一行的,尤其是家人的安全一定要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