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雨師水幕
葉崢嶸一聽,又是著急,又不好現在過去。馮勝虎估計是把自己的上衣脫了,自己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趁著人家不能動的時候過去看呢?
嗚嗚,馮勝虎這個丫頭真夠可以的,平常時候大大咧咧,比男孩子還男孩子,可真遇到害怕的事情了,哭起來真叫一個痛快啊。
葉崢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個人影再以無比迅捷的速度向自己靠近。
「誰?」葉崢嶸大聲喝問,同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一個偉岸的身形出現在葉崢嶸的面前。
「亞差前輩!」葉崢嶸有點驚訝,但馬上就明白了一切。
亞差露出的眼睛充滿了焦急的神色,說道:「小葉,你趕快去把那倆丫頭泡水裡啊,晚了可就完了。」
「前輩,這不好吧,都是大姑娘,我怎麼能夠……」
「混賬!救人的時候還講這些?你趕快去吧。」
「對了前輩,您是梅婷的父親,你去給梅婷脫衣服絕對是沒問題的。」
「胡說!女兒已經成年了,我這個父親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呢?你去,你去做才合適。」
「啊?我跟這倆都非親非故的,這樣做可是有點有違道德啊。」
亞差急得都快瘋了,趕緊說道:「沒事,你去啊,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兜著就行了。我是梅婷的父親,我不能看女兒的身體,但是你行,我同意了。」
葉崢嶸簡直不敢相信亞差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都是什麼邏輯啊。可亞差不給葉崢嶸辯駁的時間,上來推著葉崢嶸往泉眼的地方走。
到了地方,亞差使勁往前一推,自己卻是轉過身去。
葉崢嶸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走到了梅婷的身邊,哆哆嗦嗦把梅婷最後的衣物褪去,眼睛看著天把梅婷的身體泡到了水中。
梅婷這邊解決了,那邊還有一個嚎啕大哭的馮勝虎呢。葉崢嶸就感覺無比頭大,馮勝虎的上衣已經褪去,那結實豐滿的流線型體態,讓葉崢嶸感覺有些血脈賁張的感覺。
「唔,那個,小馮啊,你要不要我幫忙?」葉崢嶸都覺得自己沒出息,救人的事情,還搞得這樣土頭灰臉。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馮勝虎說道:「喂,你還等什麼啊?沒看見我都點頭了么?」
葉崢嶸這才想起,自己壓根就沒敢看馮勝虎的臉。葉崢嶸啊了一聲,趕緊過來,幫助馮勝虎脫掉衣服。
梅婷那裡還好說,人家是在暈厥的狀態,少了很多的尷尬。可馮勝虎這邊卻是清醒的,兩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難免會有磕碰,四目相對,那個尷尬勁兒,簡直別提了。
等到給馮勝虎除去內衣的時候,葉崢嶸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看著馮勝虎閉上眼睛,葉崢嶸也閉上了眼睛。其實想開了倒也沒什麼,關鍵是不管處在什麼新時代,骨子裡那種傳統的意識還是讓人會覺得這是件非常不該做的事情。
馮勝虎的身體驟然一抖,葉崢嶸知道,是自己出手位置偏了,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喂,你閉眼睛幹什麼啊?你睜開眼睛。」馮勝虎小聲嗔怪說道。
「我,我就是有點害怕。」葉崢嶸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跟瘋子一樣的女漢子,身上居然這麼有料。
因為長期的訓練,馮勝虎的身體非常結實,但許多女性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卻是沒有收到牽連,鼓鼓脹脹的,大有跳動般的質感。整個的身體都是充滿了一種豐腴圓潤的感覺,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水密挑一樣。
尤其是馮勝虎小女生一樣的嗔怪,讓葉崢嶸陡然間有種野蠻的想法。
強壓下這種想法,葉崢嶸訕訕說出了害怕二字。
忽然,馮勝虎的臉色越發紅潤,就好像是滴血一般。漸漸地,馮勝虎的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也昏沉沉暈了過去。
葉崢嶸不敢再耽擱,趕緊把馮勝虎的剩餘衣物去掉,泡在了泉眼之中。
轉過身去,葉崢嶸發現亞差正背對著他坐在了地下。
葉崢嶸走到了亞差身邊,坐下說道:「亞差前輩,那個紙團是你給我的?」
亞差點點頭道:「是的。我擔心你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會耽誤解毒,所以才會給你指引,現在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前輩愛女之心,著實令我欽佩。想必前輩委身於那神秘的組織之中,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兩人的談話,本來是好像親人朋友一般和睦,葉崢嶸問出這樣的話,讓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沉默了良久,亞差說道:「有些事情,也是,也不是,這其中的隱情你最好是別深究,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對了,我答應你的事情,現在跟你兌現。」
說著,亞差從懷裡掏出了三個紙包,遞給了葉崢嶸。
「這是你那三個朋友的降頭解物,只要給他們放在心窩上,降頭自解。」
葉崢嶸接過紙包,詫異道:「前輩,晚輩可聽說,這降頭接起來非常麻煩,必須要施術者親自去解,或者是此中絕頂高手才能解開。這,這……」
亞差知道葉崢嶸想要說什麼,笑道:「放心,你看我是糊弄人的人么?外人一直把降頭師視為妖魔,也難怪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葉崢嶸趕緊說道:「前輩,您誤會了,我只是因為以前聽過傳聞,所以才會有疑問。」
「你說的並沒有錯,可是我給你的解開方法也沒有錯。你知道紙包里是什麼么?轉門解降頭的降頭蠱。」
「什麼?解降頭之蠱?」葉崢嶸真的被震住了,降頭術和苗疆之蠱,那可是讓人聞風色變的東西,沾上一樣就能嚇死人,沒想到居然會用蠱去解降頭。
仔細分析一下,也不無道理,都是禁忌法門的術法,沒準就能相生相剋呢。
葉崢嶸想了一下說道:「前輩,這應該是苗疆人獲得經書而研究出來的吧?」
亞差眼睛頓時射出精光,但馬上一閃而逝,淡淡嘆息道:「你和梅汝蘭見面了,想必是他告訴你一些往事,你才猜到的吧?」
葉崢嶸點點頭說道:「不錯,梅汝蘭已經把你和他的關係,還有當年梅汝峰如何被害死的事情,還有關於梅婷母親的事情都說了。前輩,我想問一句,苗疆能夠折騰出這樣的神秘組織,是不是當初那本經書流傳過去惹出的事情。」
亞差眼色一寒說道:「夠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等小婷她們瘴毒解開,你就帶著她們遠走高飛,你朋友的事情解決完了,告訴他們不要再生事端,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呵呵,前輩自己無奈委身在這組織當中,以身訓示,我相信前輩是真心為我好的。不過,有些事情,躲也躲不過去的。」
「只要遠離,有何躲不開的?」
葉崢嶸沒有直接回答,卻是意味深長笑道:「前輩,你給了我三份解降頭之蠱,可唯獨沒有梅婷的一份,我相信這不會是前輩忘了吧?」
「你以為我是受了組織的脅迫?這就錯了,鬼臉降和血降,是梅汝蘭使用的本命降,唯有殺了梅汝蘭,才會解開梅婷的鬼臉降。梅汝蘭雖然因為梅婷母親的事情跟我恩斷義絕,可他畢竟是我的師父,小婷的降頭,就只能等等了。」
葉崢嶸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這也真的讓你為難了。不過,前輩,我是沒辦法從這件事情上脫身了,我不得不去苗疆去會會米銀花了。」
亞差吃了一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崢嶸就把米銀花用綠珠配飾暗示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亞差冷哼道:「葉崢嶸,你小子可以啊,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跟女人扯上瓜葛。」
「咳,前輩,只是一個朋友,真的是朋友。不過我很奇怪,米銀花曾經用一道水幕擋住了我志在必得的一擊,我看著不像是降頭術,也不像是蠱,前輩知道是什麼么?」
亞差駭然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么?」
看到葉崢嶸神情篤定點點頭,亞差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雨師水幕怎麼會被米銀花所得到呢?」
說完,亞差忽然厲聲說道:「葉崢嶸,你是說你的手曾經陷在那道水幕之中是不是?把那隻手拿來我看看。」
葉崢嶸見亞差十分凝重,便把手伸了出來。亞差仔細觀察葉崢嶸的手說道:「這更不可能了,雨師水幕融盡天下之物,只有一種能夠例外,那就是蚩尤大帝之骨,才能夠無懼雨師水幕。」
亞差的自言自語,非但沒有給葉崢嶸解惑,反而使得葉崢嶸更加困惑了。
「前輩,既然你知道一些內幕,何不告訴我一下呢?」
亞差的雙眼灼灼盯住了葉崢嶸,葉崢嶸感覺到,亞差的眼裡充滿著震驚,惶恐,害怕,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意外。
「小子,你說你認識綠珠,那就應該是到過苗疆,而且還應該有所收穫,對不對?」亞差忽然用一種很平淡的聲音問道,不過,葉崢嶸能夠聽得出來,亞差語氣中帶著一種很濃重的遺憾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