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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青衫客(五千字大章)

  第163章 青衫客(五千字大章) 

  看著六人押著這名村女緩步向前,徐子義也並未直接現身,只是跟著一行人身後想要靜觀其變。 

  只見這六人押著這名村女走了許久后,忽然停在了一片滿是被積雪所覆蓋的稻草堆前,只見那稻草推上卻躺著一名男子。 

  這男子披頭散髮,滿臉鬍子,渾身衣服更是破爛不堪,衣衫襤褸的他就這樣躺在積雪之中,若非胸膛此時還要起伏,恐怕就要被人誤認為屍體了。 

  見到男子胸膛似有起伏,被六人押解的村女則是緩緩走上前去,向著男子靜靜瞧了半晌,隔了良久,慢慢轉過身去。 

  眾人只聽她嘆息一聲,聲音極輕,卻充滿了哀傷之意。 

  對此,躺在積雪中的男子仍是毫無反應,還是靜靜躺在積雪中一動不動。 

  這時候卻聽一男子冷笑道:「「你說臨死之前,定要去和一個人見上一面,我道必是個貌如潘安的英俊少年,卻原來是這麼個醜八怪,哈哈,好笑啊好笑!這人和你果然是天生一雙,地生一對。」 

  比起躺在積雪宛若乞丐的身影,這名開口冷笑的男子,卻是容貌英俊,長身玉立,更是將他襯托宛若翩翩公子一般。 

  而且在這等大寒天候,他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黃色緞袍,顯是內功不弱。 

  然而徐子義這時看向躺在積雪上身影的目光卻是多出一絲審視,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躺在積雪男子內功修為深厚,甚至遠勝於當初笑傲之時的他。 

  至於身旁那看似英俊的黃衫公子,他所謂的內功修為比起積雪上的男子可謂是相差懸殊。 

  面對這位黃衫公子不留情面的諷刺,那村女毫不生氣,只淡淡地道:「不錯,我臨死之前,要來再瞧他一眼。因為我要明明白白地問他一句話。我聽了之後,方能死得瞑目。」 

  聽得這少女說話宛若銀鈴,極為清脆悅耳,徐子義不禁凝目望去,見是這村女分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荊釵布裙,看起來像是個鄉村貧女,面容黝黑,臉上肌膚浮腫,凹凹凸凸,甚為醜陋,一對眸子卻頗有神采,身材也苗條纖秀。 

  那村女看著躺在積雪上的男子忽然說道:「我有一句話問你,伱須得老老實實回答。」 

  躺在積雪上的男子也終於開口了,只聽他道:「是我自己的事,自可明白相告。是旁人的事,可沒這麼容易就說。」 

  那村女道:「旁人的事,要我操什麼心?我問你:那一天你跟我說,咱兩人都孤苦伶仃,無家可歸,你願意跟我做伴。你這句話確是出於真心么?」 

  躺在積雪的男子一聽,顯然是大出意料之外,只見他當即坐起,然而當他看到村女眼光中又露出那哀傷的神色,便道:「我自是真心的。」 

  聽到這兒,那村女明顯怔了一下道:「你當真不嫌我容貌醜陋,願意和我一輩子廝守?」 

  然而聽到這「一輩子廝守」五個字,積雪上的男子明顯有些意外,但見到村女這般凄然欲泣的神情,明顯他有大感不忍。 

  接著只聽他道:「什麼丑不醜,美不美,我半點也不放在心七,你如要我陪伴你說笑談心,只要你不嫌棄,我自然也很歡喜。但你如想騙我說……」 

  那村女顫聲問道:「那麼你是願意娶我為妻了?」 

  男子身子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喃喃道:「我……我沒想過……娶妻子……」 

  只聽六人同時哈哈大笑。黃衫公子更是出言譏諷道:「連這麼一個醜八怪的鄉巴佬也不要你,我們便不殺你,你活在世上有什麼味兒?還不如就在石頭上撞死了吧。」 

  然而聽到黃衫公子六人的譏諷,又見到這村女低下了頭,淚水一滴滴地流了下來,顯是心中悲傷無比,只不知是為了命在頃刻,是為了容貌醜陋,還是為了黃衫公子那利刃般的諷刺譏嘲? 

  此時此景,不知是聯想到了自己,還是處於同情,見到村女身子顫抖,似要走開,當即伸手握住了她右手,大聲道:「姑娘,我誠心誠意,願娶你為妻,只盼你別說我不配。」 

  那少女聽了這話,眼中登時射出極明亮的光彩,低低地道:「阿牛哥哥,你這話不是騙我么?」 

  只聽男子溫聲道:「我自然不騙你。從今而後,我會儘力愛護你,照顧你,不論有多少人來跟你為難,不論有多麼歷害的人來欺侮你,我寧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護你周全。我要讓你心裡快活,忘了從前的種種苦處。」 

  「阿牛哥哥?」 

  聽到這兒,遠處的徐子義眉頭卻是輕輕皺起,顯然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穿著一件黑色貂裘的苗條女子卻是冷冷地道:「他肯娶你為妻了,情話也說完啦,可以起來了吧?」 

  這時候另一名身材高大的半老女子卻緩緩向前走出兩步,只見她頭髮花白,雙目含威,眉心間聚有煞氣。 

  聽她嘶啞著嗓子問道:「我們已如你所願,讓你跟這人見面一次。你也當言而有信,將那人的下落說了出來。」 

  那少女卻道:「好!我知道那人曾經藏在他家裡。」說著伸手向一旁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指。高大男子臉色微變,哼了一聲,喝道:「瞎說……」 

  黃衫公子怒道:「快老老實實說出來,你殺我表妹,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唉!」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輕嘆忽然同時響徹六人耳邊, 

  「誰?」 

  聽到耳邊忽然響起的輕嘆,六人同時一變,黃衫公子和苗條女子只是眉頭微皺,看似並不將來人放在眼裡。 

  可六人之中,唯獨只有兩人是例外。 

  這二人則便是剛剛那個身材高大的半老女子,以及另一名身穿黃衫,神情甚是飄逸,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 

  這二人功力在六人中最為深厚,別人察覺不出這聲輕嘆的厲害,他(她)們二人可是分辨的出。 

  只是瞬間,他們二人面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是誰在裝神弄鬼?」 

  然而這時一旁的高大男子卻是不由冷哼道,他剛被少女身上潑了髒水,自然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想要發泄。 

  「「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 

  伴隨一聲輕吟,就見眾人眼前多出一名青衫男子,此人氣度不凡,容貌俊秀至極,讓在場的一眾女子不由看呆了。 

  「傻小子,須知有時候不能隨便給人承諾!」 

  徐子義說道這兒,目光便落在了一旁的阿牛身上。 

  「因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許下了諾言,這輩子勢必就要愛著她,護著她,永遠都不得反悔!」 

  此時此刻,徐子義自然已經認出面前這位披頭散髮,滿臉鬍鬚的男子的身份了,他正是武當五俠「銀鉤鐵划」張翠山的獨子張無忌了。 

  聽到徐子義的提醒,張無忌明顯有些一怔,聽出來人語氣打趣和提醒的成分后,他便拱手道:「多謝閣下提醒,在下自然謹記!」 

  「小子,你也要來多管閑事!」 

  看出徐子義似是身懷武功,高大男子不由語氣變冷。 

  「師父,定然是此人教唆這醜女毒殺我表妹!」 

  看到身旁師妹雙眸盯著來人不放,兩頰更是生紅后,這無疑讓自詡風流倜儻的黃衫公子心中為之痛恨,連忙怒聲附和道。 

  「好,待我擒下你再問個明白!」 

  聽到自己徒兒的話語,一旁的高大男子也不由心中一動,大喝一聲道。 

  只見他呼的一掌,抬掌便向徐子義拍去,這一喝威風凜凜,掌隨聲出,掌力只激得地下雪花飛舞。 

  「班門弄斧!」 

  見到這人不知死活,竟能向他出手,徐子義只是大袖一揮,其中暗含的真氣就震得來人胸中氣血浮動,雙膝發酸,接著就便一連退出十數步,嘴角更是滲出血跡,明顯受了內傷。 

  「原來閣下是高手!」 

  忽然卻聽一旁的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開口。 

  他本來就對徐子義的來歷心中暗有猜測,見到單單袖袍一揮就將武烈震成內傷后,心中自然更是忌憚起來。 

  說道這兒,半老婦人和中年儒士也不禁對視一眼,心中明顯極為驚訝。 

  武烈的武功,他們夫婦二人自然最為清楚不過。 

  作為崑崙山脈唯二的勢力,武烈與朱長齡作為朱武連環庄的兩位莊主,他們二人的武功可算是崑崙派本地少有的高手。 

  哪怕是他們夫婦二人,面對武烈家傳的點穴武功也是心生佩服。 

  這武烈修為雖說不如他們夫婦二人,可也勉強算得上一個高手,他們夫婦二人問心自問,也決計做不到來人那般輕鬆! 

  「鐵琴世伯,還請為晚輩做主!」 

  見到自己師父受人一擊就身受重傷,一旁的黃衫公子與那貌美女子便一同跪了下來。 

  鐵琴世伯? 

  聽到這兒,徐子義心中一動,也認出面前了這對夫妻的身份,正是崑崙派的掌門「鐵琴先生」何太沖,至於身旁頭髮花白的半老婦人便是他的婦人班淑嫻了。 

  他們夫婦二人武功不容小瞧,可算作當今江湖一流水準。 

  見到武烈的女兒和徒兒齊齊向他拜倒相求,何太衝心中一時也不由犯起了難,若是以往他自然不願平白樹敵。 

  只是這一次情況卻有些特殊,由於朱武連環庄小姐朱九真遭人毒殺,為了追查出元兇,武烈便請出了他們夫婦二人來相助。 

  其目的實則很簡單,由於朱武連環庄另一位莊主朱長齡已經消失數年,府內只留下他唯一的骨血朱九真。 

  唯一堵住世人之口,也為了證明他的清白,這才不惜親自到崑崙派清楚他們夫婦二人來做個見證。 

  誰知半途中卻殺出個神秘高手,武功極高不說,更是年輕的離譜,僅憑剛剛那一掌之威便足以在江湖上立下萬來。 

  可話雖如此,他今日卻不得不出手,不然若是傳出去,有損他崑崙派的威名! 

  不過何太沖終究是心存忌憚,見到到了武烈的下場,他自然不願和徐子義比拼掌力,拔劍出鞘,說道:「便由我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 

  徐子義道:「何掌門出招便是!」 

  「好!」 

  心知來人年紀雖輕,可內功修為卻是極高,何太衝心中也不客氣,只見他手中長劍顫動,劍尖上抖出朵朵寒梅,便朝徐子義攻去。 

  然而面對這一劍,徐子義卻是隨手伸指在何太沖的長劍上彈去,接著聽得喀喇聲響,何太沖手中長劍直接被攔腰震斷。 

  感到斷劍上傳來的渾厚內力,何太沖不由臉色大變,身形一晃的同時,頓時又趁勢撤出半丈開外。 

  「你的修為倒是不差!」 

  見到何太沖面對他這一指,竟能穩住身形,徐子義也少有開口贊道。 

  見此,班淑嫻不由大奇,低聲問道:「怎麼啦?」 

  何太沖不僅手臂一陣酸麻,就連胸中氣血也是不由浮動,連忙苦笑道:「邪門!」 

  班淑嫻拔出長劍,寒著臉道:「這次換我來領教。」 

  班淑嫻劍法輕靈之極,長劍回蕩,一劍便疾刺向徐子義脖頸,她這一劍看似奇快,實則卻暗含多種變化。 

  若對方以他物格擋,便改削他的肩膀,若是對方後撤,這變招斜刺對方下肋。 

  她手中長劍勢若飄風,始終不與徐子義硬拼,若是徐子義伸手彈出,她便劍勢一變,只發揮自己劍法所長,不令對方有施展內力之機。 

  不得不說,班淑嫻這個辦法也可算作可取之法! 

  不過徐子義可非尋常人,班淑嫻揚長避短的方法,自然很快就被他所看破。 

  只見他突然伸出來兩根手指一夾,便精準夾住了劍鋒,接著雙指發力,只聽咔嚓一聲,班淑嫻手中長劍也是應聲斷裂成無數碎片。 

  看著手中空蕩蕩的劍柄,班淑嫻不由一怔,接著將半截斷劍往地下一拋,恨恨地道:「走吧,留在這裡丟人現眼還不夠么?」 

  接著便見她向丈夫怒目而視,一肚皮怨氣,盡數要發泄在他身上。 

  何太沖道:「是!」 

  兩人並肩奔出,片刻之間,已奔得老遠,崑崙派輕功之佳妙,確是武林一絕。至於班淑嫻回家如何整治何太衝出氣,是罰跪頂劍,或是另有崑崙派怪招,自非外人所知。 

  片刻功夫間,便只留下武烈師徒三人,以及另外一名女子在此。 

  見到何太沖夫婦敗下陣來就閃電離去后,這名女子顯然有些意外,見到徐子義目光落在一行人身上時,她連忙站出說道:「在下峨眉弟子,此行不過是順路!」 

  見到又一女子走出,徐子義目光便看向了她。 

  這女子長得雖非美女,卻也頗有姿容,面目俊俏,頗有楚楚之致,臉部顴骨微高,嘴稍顯大,膚色偏黃,不夠白皙,隱隱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 

  「你說你是峨眉弟子?」 

  徐子義聞言不禁心中一動。 

  「不錯,在下峨眉派丁敏君,此行不過路過而已!」 

  這時候這刻薄女子也不管一旁的武烈師徒對她的怒目相視,連忙拋清了雙方的關係。 

  說起來她也有些倒霉,本來她奉師命去前方探路,巧合之下遇到崑崙派的掌門何太沖夫婦,得知了對方要為朱武連環庄人出頭后,她便自告奮勇加入進去。 

  不料,卻再次遇到一個武功奇高的人! 

  「哦,我道是誰,原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手無鹽」丁敏君啊!」 

  說道這兒,徐子義語氣逐漸變冷。 

  「……」 

  聽到這兒,丁敏君臉色也不由變得蒼白無色起來。 

  這個外號,她可是第二次聽到了,上一次還是因為與同門師妹大打出手,被「五散人」彭和尚開口諷刺,給她起了這個外號。 

  只是此事知之甚少,當初江湖同道雖然見證了這一幕,都礙於峨眉之威並未在江湖上傳播。 

  難道是魔教…… 

  一想到這兒,丁敏君臉色更是變得慘白。 

  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又聯想到江湖上對待魔教中人的毒辣手段,她心中可謂是怕極了。 

  而一旁的張無忌,見到徐子義忽然叫出了丁敏君為人知之甚少的外號,也是不由眼中冒出了奇光,顯然心中也是極為好奇。 

  丁敏君強裝鎮定道:「既然無事,那在下便告辭了!」 

  「我讓你走了嗎?」 

  然而,徐子義卻冷冷道。 

  「在下自問與閣下無冤無仇……」 

  聽出了徐子義語氣似是變冷,丁敏君有些僵硬道。 

  徐子義搖頭道:「你與我無冤無仇不假,可我略懂觀人之相,你這人面相一看上去便是尖酸刻薄之輩,平日肯定沒少耍陰謀詭計禍害他人!」 

  一旁的少女這時候便捂嘴偷笑起來。 

  她平日不是沒見過霸道不講道理的人,可像徐子義明明是以勢欺人,卻說的冠冕堂皇的人,卻是頭一個見到。 

  「你……」 

  聽到徐子義這明顯過於牽強的理由,丁敏君也不由為之一怒。 

  只是還未等她將話說完,就見徐子義身影忽然一動,閃身出現在眼前,「啪啪」便是兩個耳光,直接打得丁敏君眼冒金星不說,嘴裡牙齒更是脫落數顆。 

  「欺人太甚!」 

  受人如此欺辱,丁敏君豈能忍受,大怒之下她早已失了理智,本能伸手拔劍。 

  然而只聽咔嚓一聲,她的右手就被折斷,接著又是咔嚓一聲,左手也被應聲而斷。 

  而做完這一切還不算完,徐子義屈指一彈,一縷凌厲指風便擊中她下腹丹田的位置,頓時震破她的氣海。 

  「你、你、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霎時間丁敏君面如死灰,顫聲道。 

  數十年苦練的真氣一散,丁敏君頓時心喪若死,好似一瞬間失去所有希望似得。 

  對於武林中人而言,武功是比自己性命更加珍貴的東西! 

  特別是像丁敏君這種還心存覬覦峨眉派掌門之位的人來說,自身武功被廢,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看著心死灰的丁敏君,徐子義隨後開口道:「告訴滅絕老尼,既然她不會管教徒弟,我便一併出手替她管教了!」 

  「還不快滾!」 

  看著仍是站立不動的丁敏君,徐子義不禁冷哼一聲。 

  清醒過來的丁敏君卻連抬頭看徐子義的勇氣都沒有,就這般渾渾噩噩的離去,恍若行屍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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