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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塞外藏女(絕代雙驕卷)

  第232章 塞外藏女(絕代雙驕卷) 

  黃昏,山色已被染成深碧。 

  霧漸漸落下山腰穹蒼灰黯,蒼蒼茫茫,籠罩著這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風吹草低,風中有羊嗥、牛嘯、馬嘶混合成一種蒼涼的聲韻,然後,羊群、牛群、馬群,排山倒海般合圍而來。 

  這是幅美麗而雄壯的圖畫!這是支哀宛而蒼涼的戀歌。 

  黑的牛,黃的馬,白的羊,浩浩蕩蕩賓士在藍山綠草間,正如十萬大軍長驅挺進! 

  遠遠地瞧著,臉上閃動著興奮的光,眸子里也閃著光,這是何等偉大的景象! 

  這是何等偉大的天地!由薄暮,至黃昏,由黃昏,至黑夜,若有人站在此處向遠處眺望,他的心胸當然能開闊了許多。 

  獸群終於遠去,遠處卻傳來了歌聲,歌聲是那麼高亢而清越,但只有本地人才能聽出唱的究竟是什麼。 

  星光在草原上升起,月色使草浪看來有如碧海的清波,遠遠望去幾頂白色的帳篷點綴在這無際的草原中,點點燈光與星光相映,看來是那麼渺小,卻又是那麼富有詩意。 

  帳篷前,有營火,藏女們正在唱歌。 

  她們穿著鮮艷的綵衣,長袍大袖,她們的柔髮結束無數根細小的長辮,流水般垂在雙肩。 

  她們的身子嬌小,滿身綴著環佩,煥發著珠光寶氣的金銀色彩,她們的頭上,都戴著頂小巧而鮮艷的呢帽。 

  其間一個辮子最長、眼睛最大、笑起來最甜的少女,這時候卻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見到少女的動作,與她同行的藏女無不默契一笑。 

  與此同時,帳篷中又走出許多男人,個個都瞪大著眼睛,瞧著少女的背影無不眼露火熱,他們的身子雖不高大但卻都結實得很。 

  一個辮子最長、眼睛最大、笑起來最甜的少女,名字叫做桃花,因此部落中的人覺得她的臉就像是桃花。 

  作為部落中最美的少女,桃花的一舉一動自然吸引了部落中男人的眼神。 

  若是按照以往,他們這些人早就擁簇上前來顯殷勤了,可是這一切自從半月前就改變了…… 

  「你怎麼起來了?」 

  桃花看著帳篷中已經起身的男子身影,宛若月牙的雙眼中卻不免透漏出一絲緊張。 

  「我的傷勢早就痊癒了!」 

  男子的身影顯得異常冷峻,可他的語氣卻莫名帶有一絲令人著迷的磁性。 

  聽到男子的聲音,桃花臉蛋微紅,她是部落中最美姑娘的不假,可眼前的男子相貌竟然比她還要美麗。 

  曾經部族中有不服氣的男兒闖進帳篷,可當見到男子容貌時無不自慚形穢,因此半個月後,部落中男子都隱隱與桃花拉開距離。 

  「你要走嗎?」 

  桃花看著男子似有去意,不由緊張道。 

  「我在這裡待了太久了,如今傷勢痊癒,自然也該出去轉轉了!」男子一身青衫,微微一笑,更顯其儀錶不凡,讓桃花看得不由臉蛋再次一紅。 

  桃花大眼睛轉動著,咬著嘴唇,輕道,「你不要走,明天……明天早上,會有很多像伱一樣的漢人到這裡來的,那一定熱鬧得很,好玩得狠。「 

  「再留一晚上可以嗎?」桃花說道這兒,語氣中已經不由多出一絲企求。 

  「好吧,我再留一晚上!」男子含笑道。 

  桃花垂首笑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我帳篷里,我陪你說話,她比男子低了半頭,風吹起她的髮辮,吹到男子臉上,她的眼睛亮如星光。 

  而這男子便是徐子義,當初在成都與祝玉妍一戰,徐子義受傷頗重,可謂是自他入江湖以來傷勢最重的一次。 

  當初成都一戰徐子義先是斬了「天君」席應與邊不負,知己知彼之下又生擒了安隆,一時間的大勝也讓徐子義心靈中少有出現了一絲大意。 

  因此便與祝玉妍一戰中慘遭大敗,重傷之下的他應對天魔真氣的侵襲,以及祝玉妍追殺,差點真就要當場殞命。 

  徐子義孤注一擲下便將體內侵襲的天魔真氣灌輸進了隨身玉佩,由於天魔真氣吸納法的妙用,能夠盜取他人有實之質,尤其是天魔真氣侵襲他人體內后,隨著時間時間推移,便會與他人真氣融為一體,時時刻刻消磨你的精元和生機,為此才付出將近七成真氣的代價重新激活了虛空石門。 

  若是單單天魔真氣入侵,徐子義自然能夠應付,可偏偏他錯估了天魔立場對敵的威力,不僅能形成空間塌陷的錯覺,還好在一瞬間擾亂你體內真氣流動,讓你無法用力。 

  好在徐子義的「金剛不壞體」亦然大成,不然祝玉妍那一掌足以當場就取走徐子義的性命。 

  可即便如此,為了應付祝玉妍的追擊,以及體內肆虐的天魔真氣隱患,徐子義還是被迫選擇孤注一擲,主動灌輸真氣打開了虛空石門。 

  在付出了近七成真氣的代價下,徐子義便意外來到了這片草原,耗費真元過度的他,加之身懷重傷,坐地盤膝調息的他,便被這位藏族少女桃花外帶回了帳篷。 

  半月內在其悉心照料下,徐子義的傷勢才能恢復這麼快。 

  因此面對少女近似哀求的請求,徐子義又怎能忍心拒絕。 

  這一夜,徐子義睡得舒服得狠,他平日雖然驚醒,但這一夜卻故意睡得很沉,沉到少女柔軟的身軀鑽進他的被窩也好似沒有察覺。 

  一夜無話。 

  當桃花醒來時,徐子義早已不在了,桃花連忙穿好衣服,走到帳篷外,便瞧見兩丈外已多了一圈帳蓬,這邊的人已全部走到那邊。 

  而徐子義身影正悄然佇立在人群之中,只是在這近文明與蠻荒的交接地帶,一身青衫,容貌俊秀遠勝女子的他,走到那裡都意味著是一個焦點。 

  見到徐子義的身影,桃花這才露出甜甜的笑容,,吱吱喳喳像小鳥般說著話。 

  她的小辮子隨著她的頭動來動去,她的臉在陽光下看來更像是桃花,怕的只是世上沒有這麼美的桃花。 

  只不過這時候的徐子義目光,並未全然放在桃花身上,只因今日部族來了不少漢人,以徐子義眼力自然看得出這些不少人都身懷粗淺武功。 

  由於他剛來到此地,還不清楚此界究竟是什麼何地,因此見到這些漢人游商身懷粗淺武功后,不免來了興趣。 

  徐子義只是四下逛著,只見每座帳篷門口,都擺著珍奇的玩物,奇巧的首飾。 

  一些胖胖瘦瘦、高高矮矮的漢人,就守在這些攤子旁,另一些胖胖瘦瘦、高高矮矮的藏人,指手劃腳地向他們買東西。 

  只是很快徐子義便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異類,這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明明稚氣未脫,可臉上有條刀疤幾乎由眼角直到嘴角。 

  這條疤痕若放在其他人身上自然會引得人心生厭惡或者畏懼,可偏偏反使他這張臉看來更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而這看起來又懶散、又頑皮、又滿是刀疤的少年,給人的第一個印象,竟是個美少年,絕頂的美少年。 

  只不過從這少年身上,徐子義卻有了異常熟悉的錯覺,好似與當初的韋小寶頗有相似,只不過這少年明顯身懷不弱武功。 

  有著一點,就遠勝當初的韋小寶了。 

  看著面前懶散又看起來有些頑皮的少年,徐子義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仍缺少其他參照物,他還不能確認面前的少年的身份。 

  就在頑皮少年施展各種手段戲耍這些商人時,不遠處卻多出了一位白衣少年,氣質模樣與其他人頗為不同。 

  這少年遠遠地站在一邊,似是不屑與別人為伍。 

  他負著手,白色的輕衣,在風中飄動著,就像是昆崙山頭的白雪,他的眼睛,就像是昨夜草原上的星光。 

  就連桃花也是不經意被白衣少年所吸引,只是身旁有徐子義在此,她又痴痴一笑看向了身旁的徐子義。 

  而見到這白衣少年,徐子義卻是眉頭微動,因為他一眼便看出了面前的白衣少年其實是一個西貝貨。 

  而徐子義也知道,一旁的頑皮少年也看出了白衣少年的偽裝。 

  只不過無論頑皮少年如何耍寶,白衣少年根本不做理會,到最後甚至將頭轉向別處,再也不瞧頑皮少年一眼。 

  看著這小孩子鬥氣的一面,徐子義自然是沒有興趣, 

  只因他這時候已經聽到來自遠處的馬蹄聲,只聽遠處呼嘯之聲大起,十餘匹健馬,一起奔了過來凄厲的呼嘯夾雜著震耳的蹄聲,委實叫人膽戰心驚。 

  聽到馬蹄聲大作,部族的男子與在此的商人無不臉色大變,因為他們遠遠便看出了這些身下騎的正是川馬,而不是腿更長的藏馬,顯然是來自關內。 

  而他們一群人服飾打扮也全然是蜀中裝束,也明顯證明了這一點。 

  只聽有人嘎聲狂笑:「姓鐵的,老子追了你一路,總算讓我們李家兄弟堵住你了!」 

  聽到這些人自報家門,在場眾人無不眼露茫然,只有白衣少年神色微變,顯然這些人是為他而來。 

  只聽他冷笑道:「原來是你們李家兄弟,真是陰魂不散!」 

  「還耽在那裡作什麼,隨我來吧!「他轉過身子,緩步而行。 

  不一會兒,白衣少年便主動將這群人引到帳篷外空曠的草原上。 

  見此情形,徐子義眉頭微動,心中似乎猜出了白衣少年的身份。 

  十餘鐵騎瞬即將他包圍往了,而白衣少年連眼皮都不抬,馬上的漢子手裡雖拿著長鞭大刀,竟偏偏不敢出手。直走出數十丈外,白衣少年才停住腳,冷笑道:「好了,你們幹什麼找我,說吧!」 

  迎面一匹馬上坐著的虯髡獨眼大雙厲聲道:「我兄弟先得問問你,那東西可是在你身上。「 

  白衣少年笑道:「不錯,是在我身上,但就憑你們兄弟這幾塊料,可還不配動它,你們若認為我到關外是躲你們你們就錯了。「那眼限大漢怒吼道:「放屁!「突然一提繩,迎頭飛弛而來。 

  長鞭迎風一抖,「吧「的帶著尖銳的破風聲,毒蛇般抽了下來「白衣少年叱道:「下來!「 

  手一揚,不知怎地,已提著了鞭梢,乘勢一抖,獨眼大漢百來斤重的身子,競被他凌空抖起,摔在兩丈外。 

  少年身子一掄,馬群驚嘶著退了開去,突然刀光閃動,兩匹馬自後面偷襲而來,鬼頭刀直砍白衣少年的脖子。少年卻頭也不回,身予輕鉸一縮,兩把鬼頭刀呼嘯著從他面前砍了過去,他長鞭揚起,鞭梢輕輕在這兩人肋下一點,這兩條大漢就滾下馬來,一人被馬蹄踢中,慘呼著滾出幾丈,自己手中的刀將自己左臉整個削去了半邊;另一人右腳還套在馬蹬里,急切中掙它不脫,竟被驚馬直拖了出去。 

  他舉手投足,眨眼間便打發了叄個人,真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別的人可全都嚇得呆住了。 

  白衣少年微聲笑道:「李家兄弟的馬上刀鞭動夫,原來也不過如此,別人想動我懷裡的東西,還有話說,不知你們竟也不量量自己的斤兩,也想插一腳!「 

  笑聲未了,突聽身後一人冷冷道:李家兄弟不配動你懷裡的東西,毛家兄弟配不配?」 

  這語聲有氣無力,像是遠遠自風中飄來,簡直教人聽不清,但越是聽不清,就越是留意去聽,一聽之下,就好像有無數個瞧不見的小毛蟲鑽進自己耳朵里,簡直恨不得將自己耳朵割下來。 

  白衣少年臉色立刻變了,失聲道:「峨嵋山上叄根毛…」 

  一人身後另一個人怪笑著接道:「人鬼見了都難逃……嘻嘻,這句話原來你也聽過,這聲音卻是又尖又細,宛如踩著雞脖子,刺得人耳朵發麻。「白衣少年一寸一寸地轉過身子,這才瞧見身後一匹大馬,特製的大馬鞍上,一排坐著叄個人! 

  眾人瞧著他們,雖在光天化日之下,全身也不禁起了寒慄。 

  與此同時,眾人耳中卻是傳來一陣毫不掩飾的笑聲,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身青衫徐子義忽然忍不住扶額大笑起來,一旁的桃花雖然心中畏懼,可這時候依舊堅定站在徐子義身旁。 

  「你笑什麼?」 

  那人冷聲問道。 

  「我在想老天爺彷彿老天爺造人時,興許是造壞了模子,一生氣就索性想把他揉成稀泥,卻又不小心被三位一股腦送進了娘胎中,或許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三位這幅尊榮才會如此獨特!」徐子義不禁搖頭失笑道。 

  「你在找死!」第一人冷聲道。 

  徐子義這番諷刺,他自然聽得出,可是自從他們兄弟三人行走江湖那日起,就從未有人敢當面諷刺過他們的容貌。 

  這第一個驟看似是五大歲的小孩子,仔細一看,這「孩子「竟已生出了鬍鬚,鬍鬚又白又細,卻又彷彿猴毛。他不但嘴角生著毛,就連眼睛上、額角頭、手背、脖子…… 

  凡是壓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生著層毛。他面上五官倒也不缺什麼,但生的地方和完全不對,左眼高,右眼低,嘴巴歪到脖子里,鼻子像是朝上的,像極了毛毛蟲。 

  卻唯獨不像個人! 

  第二個人樣也未必比那「毛毛蟲「好看多少,但身子和比「毛毛蟲「整整大了一倍,脖子和比「毛毛上「長了「叄倍,那又細又長的脖子上,一個頭卻是又尖又小,簡直和脖子一般粗細,滿頭亂髮刺猥般豎起,一張嘴卻像是椎子,上面足足可掛五六隻油瓶,宛若一隻公雞。 

  這第叄個人簡直是個猩猩。 

  「毛公雞「的身子要比「毛毛蟲,大上一倍這「猩猩「的身子卻要比「毛毛蟲「整整大上四倍。「毛公雞「脖子又細又長,這「猩猩「卻根本沒有脖子,一顆方方正正的頭,簡直就是直接從肩膀上長出來的,「毛毛蟲「身上的毛又白又細這「猩猩「身上的毛又黑又粗,連鼻子嘴巴都分不出了,只能瞧出一雙野獸般的的發光的眼睛。 

  不錯,這兄弟三人便是近年來江湖讓人聞風喪膽的峨眉山三根毛,分別是毛毛蟲,毛公雞和毛猩猩。 

  也正是因此見到這三兄弟這副尊榮,自恃見多識廣的徐子義也不禁忍不住大笑起來,實在想不通他們媽媽是怎麼將這叄人生出來的,能生出這樣叄兄弟來的女人,那模樣他更不敢想象。 

  只是隨著徐子義笑聲驟響,一旁李家兄弟臉色卻是愈發難看,只因這叄人正是近十年來最狠毒的角色,江湖中人瞧見他們,莫說笑,簡直連哭都哭不出。 

  見到三人目光被徐子義吸引,李家兄弟一面發抖,一面就趁機想溜,這兄弟十餘人的馬上功夫果然都不錯,身子未動,馬已在後退。 

  而他們這一動,便引起了這三個怪胎的殺機,眨眼間功夫,就被三人殺得七零八落,而其中一人更是被其開膛破肚,而他剛剛還在跳動的心臟便落在這渾身滿是毛的怪胎手中。 

  毛毛蟲笑道:「秋風將近,進補及時,人心最補,大家不可不知,你們瞧,我剛吃完了,精神可不就來了。」 

  他的精神果然來了,不但說話的聲音已響亮得多,就連眼睛也亮得多,臉上也冒出了紅光。 

  只是這時他的雙眼卻緊緊盯上了一旁的徐子義,眼中滿是凶虐與貪婪,只聽他道:「你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吃起來肯定很有滋味!」 

  毛公雞道:「兄長,你可不要吃獨食啊!」 

  毛猩猩道:「我要他一雙手!」 

  顯然徐子義剛剛一句話,就已讓三個怪胎全然恨上了他。 

  「說完了嗎?」 

  見到這三個怪胎,徐子義只是緩緩問道。 

  在眾人眼中徐子義只是身形好似只是微微一晃,而在丈外有餘的毛毛蟲、毛公雞、毛猩猩三人如有雷觸,三人格格格爆聲不絕,肋骨、臂骨、腿骨寸寸斷折不說,竟然當眾慢慢縮成一個肉團,氣絕而死。 

  看著這一幕,頑皮少年與白衣少年不由瞪大了雙眼,顯然極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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