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的頭很硬
由於帶劉馨月來片場是臨時起意,之前也沒跟馬老打招呼,所以片場方面也沒準備簽約事宜,而馬老敲定劉馨月之後,片場又沒印表機,於是助理小美只能開車帶著劉馨月下山列印了合同再回來。
可令兩位女孩子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去一回,片場就變了個樣子。
「國強,國強,你怎麼了國強?」
小美隔著老遠就看到那倒在地下的魁梧男子,頓時花容失色,這被打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男朋友!
可她剛準備跑過去問問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那幾個武僧卻是把鐵棒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位女施主,上山的路已經不通了,還望速速下山去吧。」
「這幫不要臉的禿驢!」
就在劇組的工作人員心中暗罵的檔口,劉馨月也走到了小美的身邊,兩人異口同聲道:「為什麼要下山?我男朋友還在那邊呢!」
小美平時跟著馬老,什麼場面沒見過?她也是個心氣兒很高的女人,此時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倒在地上,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一個勁的就要往裡闖。
劉馨月就更不用說了,從小跟著自己的爺爺,大小姐脾氣上來,還管你幾個和尚?
然而……
她們顯然沒料到,這幾個和尚還真是油鹽不進!
「女施主,你再往前一步,就是對佛祖的大不敬,休怪貧僧無禮了!」
劉馨月頓時不幹了:「什麼對佛祖的大不敬,你們佛祖還限制戀愛自由啊!我男朋友在那邊,憑什麼不讓我過?這路是你家的嗎?」
「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貧僧也只能替佛祖教訓教訓們了!」
言畢,那武僧就掄起了鐵棒,在他們眼裡本就沒有女色一說,正所謂哄粉骷髏,管你是不是女的,漂不漂亮,反正打死了都一個樣。
「小心!」
幾個片場的工作人員驚呼了起來,他們沒想到這群禿驢竟然目無王法,敲詐勒索不說,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屢次三番的出手傷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但憤懣的同時,他們又不由得很是擔心,畢竟那魁梧大漢都經不住人一棒子,更遑論兩個女孩子?這一鐵棒也是砸實了,恐怕真有可能鬧出人命來。
「啊!」
看到黝黑粗大的鐵棒勢大力沉地砸了過來,兩個女孩子都禁不住尖叫了起來。
尤其是劉馨月,她彷彿看到了自己頭破血流的模樣,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鐵棒快要砸落的一瞬間,一道人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劉馨月的身前,用他那七尺男兒身誓要為劉馨月扛下了所有傷害!
「陳先生!」
馬淮安雙眼驟縮,他根本沒看到陳子豪是什麼時候衝出去的,但他卻可以預見他這麼衝出去的後果。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僧,貨真價實的鐵棒!
就這麼照著腦袋砸下去,根本就是個「開顱手術」啊!
然……
「鏘——」
當鐵棒砸在陳子豪腦門上的時候,卻是發出了一聲只有精鐵相撞才會發出的聲音。
隨即,在人們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目光中,鐵棒……
斷了!
斷!了!
一名片場的工作人員死命揉著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一根手腕粗細的鐵棒砸在人的腦袋上,別說這掄棒子的是武僧,就算只是個普通人,那力道也肯定小不到哪去。
可是,就是這麼一根精鐵做的棒子,竟然被天靈蓋給震斷了!
天了嚕,這一定是自己雙眼的打開方式不對。
片場人員這邊的心理活動暫且不提,那武僧更是一臉日了印第安哈士奇的表情。
他習武十多年了,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詭異的事。
你丫腦門是24K鈦合金鑲鑽的吧?這麼硬!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身為揮棒者卻是很清楚,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的手都被震麻了!虎口都震得生疼,彷彿要裂開一樣!
這邊武僧心驚不已,那邊陳子豪也是一臉懵逼。
他雖說有靈元功法在身,但這可是腦瓜仁!而且這些個武僧和街邊小混混完全不同,他們習武多年,體內早蘊內勁,這一幫子砸下來,就算是金石恐怕都得裂開!
本來陳子豪也掂量不準這些個武僧的實力,尚在觀測階段,可一看到劉馨月有危險,他哪還管得了這麼多?直接運起靈元功法,一個凌波微步就站了出來。
他本以為自己今天就算不死,但起碼也是腦震蕩起步,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自己腦袋挨了一悶棍,結果腦袋屁事沒有,鐵棒倒是斷成兩截,飛出去老遠……
難道自己練成了傳說中的鐵頭功?
陳子豪好歹也是使用了【煉壞的智囊】之人,稍一思量,他就明白了個中緣由。
鐵定是昨天修鍊的龜甲神功發揮了奇效。
不愧是仙界頂尖級別的功法,自己僅僅是練了一晚上就有如此神效!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走在路上被花盆砸了……
「子豪哥哥,你沒事吧?臭壞蛋,你別嚇我呀,你……你說句話呀!」
少女焦急中帶著擔憂的話語將陳子豪從天馬行空的臆想中拉回了現實。
剛回過神來,一對閃著淚花的水眸就映入了眼帘,劉馨月的臉上寫滿了擔心,淚水順著淚痕劃過臉頰,然後在下巴處匯聚,滴落……
「我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
陳子豪看到劉馨月眼中濃濃的關切之意,不由得心中一暖,趕緊幫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臭壞蛋,你為什麼這麼傻!」
劉馨月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反而哭得更凶了,一邊哭還一邊捶打著陳子豪的胸膛,只是粉拳綿軟無力,明顯只是在掩蓋自己的擔憂。
陳子豪一把握住了胸口的兩隻粉拳,溫柔的開口:「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還算什麼男人?」
一旁的小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眼中不由得露出了艷羨的神色。
這世界上海誓山盟的人多了去了,可又有幾個男人敢真的在女朋友受到傷害時挺身而出?甚至不惜性命的去保護自己的女人?
而看到這一幕的片場工作人員也都對陳子豪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這,才是男人!
「叮咚——」
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子豪知道八成自己因為剛才的舉動又收穫了不少信仰之力,但他現在還沒那閑工夫去查看。
他安撫了一下懷中的劉馨月後便轉過了身,目光凌厲的看向了那幾個挑事兒的和尚。
「你們佛祖就是這麼教誨你們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明著搶劫?還出手傷人?佛祖講究的是一心向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你們呢?對著兩個弱女子兵刃相向,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根本就是強盜行徑,甚至比強盜還不如!」
陳子豪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讓幾個武僧都不由得埋下了頭。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剛才鐵棒崩斷的那一幕,震撼力實在太強,他們不知道自己要拿什麼跟面前這青年對抗。
倒是那手握禪杖的住持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跟陳子豪論起了道。
「佛祖教誨我們一心向善不假,但也不可盲目行善,人有善惡之分,揚的是善,懲的是惡,佛祖既能割肉喂鷹,亦能降妖除魔,孫大聖當年頑劣不堪,佛祖不也壓了他五百年嗎?」
「哦?聽你這意思,剛才那一棒子還是在懲惡揚善?」陳子豪臉上似笑非笑:「我女朋友究竟幹了什麼,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惡人?」
「上山即為破界,是為對佛祖的大不敬也,這還不算惡嗎?」
一聽這話,陳子豪頓時怒了。
「放你娘的拐彎屁,真是好一派歪理邪說,你身為一寺住持,是非不分,善惡不辯,顛倒黑白,妖言惑眾,簡直就是佛祖門下的孽徒!我看你才是對佛祖最大的不敬!」
一語畢,陳子豪直接一步踏前,他要把這個妖僧擒下,扭送警局,免得再讓他為禍人間。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同時,那住持卻是將手中禪杖一橫,擋住了陳子豪的攻勢。
與此同時,陳子豪感到自己的手上一陣炙熱劇痛,就像碰到了什麼腐蝕性的東西一樣!
大吃一驚中,陳子豪連忙收回了手,趕緊運起火眼金睛向那住持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那住持身上覆蓋著一層黑漆漆的薄霧,身遭還透著一股濃濃的死氣,這死氣就跟陰曹地府里的那些惡鬼一樣。
「又是鬼上身?」
由於之前徐佳夥同那個姓鐘的獨眼龍屢次三番的用鬼陰陳子豪,再加上幾趟地府執行,陳子豪現在對鬼魂,尤其是惡鬼的鬼魂非常敏感,只一眼,他便可以斷定,這個青龍寺的住持,被鬼附了身!
火眼金睛掃過,陳子豪還發現,那些個武僧雖然沒有被鬼附身,但跟在這住持身邊久了,不免受到了戾氣的影響,怪不得剛才出手傷人,眼都不眨一下!
「哼,既然是厲鬼,那就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陳子豪在心中冷哼一聲,雖然現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輪迴符,但以勾魂使者的身份走了幾遭地府後,他已然知道,像這樣為禍人間的厲鬼,根本沒有轉世重生的機會,直接滅殺后抽一縷殘魂去十八層地獄中悔過便是。
所以,陳子豪也沒有什麼顧慮,直接取出了降魔杵,運起靈元功法,調動全身修為,再一次沖向了那住持。
手握禪杖的住持本來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在降魔杵出現的一瞬間,他立刻就慌了。
「降……降魔杵,你手裡怎麼會有降魔杵?」
降魔杵,降天地神魔,他雖是厲鬼,但已修鍊多年,再加上為鬼喪心病狂,早已到了成魔的邊緣,這降魔杵砸在普通人身上或許只是把普通的鐵器,但砸在他身上卻無異於神兵!
厲鬼立刻解開了附體狀態,想要逃出生天,但陳子豪又怎會如他所願?
一個箭步前沖,還沒等厲鬼完全離開住持的身體,降魔杵就已經落在了他的鬼頭上!
「作惡多端的厲鬼,好好去十八層地獄中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