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捨本逐末
許田聽了張啟靈的話很慎重的吐出了兩個字：「卧槽！」覺得不過癮又加了幾個字：「真是卧槽了！」
張啟靈也不惱靜靜地等著許田發飆，任憑是誰聽到了這個要求，沒有立即大人已經算是好的了。
不過許田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對張起靈說：「這事兒我很想幫你辦了，但是這事兒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疇，我建議你另找高人。」
張啟靈不理那茬，只是平淡的說道：「你承諾過的。」
許田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有這麼欺負人的嗎？突破世界啊，突破這個世界啊！咋突破，突破到哪去？有沒有個普啊？
但是許田並沒有歇斯底里的發怒，相反他很鄭重其事的又想了想才說：「我是答應了，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會，做不到啊，你的要求根本沒人能做到，這事也怨不得我，我可不是想要毀約，實在是……
「你承諾過的。」張啟靈也不說別的就把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生意不高態度很堅決。
許田真的動氣了，強咬著牙等著張啟靈，真的真的想狠狠給他一拳，但是現在兩個人談的是男人之間的承諾，自己不能因為做不到承諾而打對方，這是違反原則的。
兩個人鬥雞似的瞪了一會，許田忽然噗嗤笑了。
張啟靈沒弄明白他為啥笑，堅定地眼神變得好奇。
許田說道：「行，我做，你看著現在我就突破這個世界。」
張啟靈一陣緊張，急忙說道，「等等，你別著急，我們還要準備一下……」
沒等張起靈說完，許田大喝一聲：「給我破！」說著還猛地蹦了一下，蹦起一尺多高，然後落在地上。
張啟靈的話就卡住了，吃驚至極。
許田看了張啟靈的表情很得意，心道：你不是要我突破嗎，我說了我做不到還要我突破嗎，行啊，我就突破給你看，我做了也做不到你就沒辦法了吧。
許田很嚴肅的說：「啊，這個對不起啊，我能力有限……那個，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這麼我嗎，要不我在試一試，也許多試幾次就行了。」
說完又黑呀一聲怪叫，假裝使勁的蹦了一下，這一次蹦起來半尺高。
落下來后，他聳聳肩膀，說：「你看到了，我真的無能為力，這個世界太強大了，我怎麼也撞不破它。」
張啟靈愣了一會之後，也是撲哧一笑，心道，行啊小子，跟我玩這一套，我是誰啊，我是玄門少主，你能不能做到我還不知道嗎？雖然不是很確定你怎麼做到，但是這事兒只有你能做了，你在這跟我耍無賴，行，咱們走著瞧！
許田聽到張啟靈的笑聲，就覺得后脊樑發麻，以前張啟靈是個木木獃獃的傢伙，為人還挺仗義，現在這個張啟靈不知道是怎麼了，不在木木獃獃的了，心也狠了，張嘴一個承諾就把老子逼得啥都沒有了，知道啥叫心痛不？現在竟然還笑，笑得還那麼可怕，瘮得慌！
果然，張啟靈一開口就沒好事，他說：「既然你覺得這麼嘗試有用，那麼你就這麼蹦吧，知道把這天地蹦踏了，蹦出這個天地為止，不要停，你是個大男人，英雄的漢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大豪傑，一定要說到做到，就算是做不到也要做到死，一直蹦不要停，我先睡上一覺。」
說完張啟靈把褂子往臉上一蒙就躺山脊上開睡了。
許田傻了啊，這不是玩人嗎？有這個樣子的嘛？這麼蹦一蹦就能蹦出這個世界啊？這根本不科學好嘛？
張啟靈蒙著頭，幽幽的說：「咦，你怎麼蹦起來沒有聲音啊，你到底蹦了沒有啊，該不會是趁我睡覺就偷懶耍賴皮吧，你是那樣的人嗎？你到底是不是呢？」
許田被激將的很尷尬，可是真要真么蹦？多難看呢？
他氣呼呼的傻站了一會，一腳把張啟靈踹了起來，「滾蛋，少給老子上眼藥，說吧，到死要怎麼做，我是真沒辦法。」
張啟靈做起來，很認真的說，這事我也不會，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兩條線索，我想你按著這兩條線索追下去，應該救可以突破世界了，第一條是……」
「等等，先別扯那些，你先告訴我，為啥要突破這個世界？」
張啟靈聽到這個問題，又把那瓶救拿起來灌了一口，想了一會才說：「這個是我們玄門的終極目標。」
「卧槽，你們的目標幹嘛讓我做，又不是我的。」
張起靈說：「也是我們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
「恩？」許田奇怪了，這個世界存在就存在吧還有啥意義？
「我們這個世界，為什麼存在？」張啟靈反問。
許田說道：「存在就存在了，還要有啥原因嗎？」
張起靈說：「萬事萬物有因才有果，存在是個果，那麼他的前因是什麼？」
這句話一問出來，許田頓時巨震了一下，許田的第三枚精神符文就是一枚關於因果的符文，許田憑藉這枚符文掌握了因果之眼這個異能，所以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這個道理在他心裡是牢不可破的一個真理。
我們這個世界存在，是一個果，那麼他為什麼存在呢？一定是有原因的。
張啟靈又說：「我們又為什麼存在？生命為什麼存在？」
許田頓時又是一震，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一直以來他想的那些只是保護，保護自己的女人，親人，朋友，族人……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存在，如果是在幾年前，他還是那個打零工的胖子的時候，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他一定會說：「娘希匹的，老子為啥存在，因為老子的爹和老子的娘做了那事，所以老子就存在了唄。」
可是現在的許田再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了，他真切的明白，我們為什麼而存在這句話里隱含的意義。
張啟靈又說：「我們為什麼要記住自己祖宗，為什麼要有那些故老相傳的傳說和神話？那些虛無的東西若是沒有意義，我們為什麼要如此執著的記著那些，傳承那些？」
許田覺得心亂如麻，他想要把這個事情想清楚，似乎答案就在嘴邊，可是偏偏像是忘記了什麼一般說不出來，一跺腳說道：「你他娘別光提問題，你想說啥痛快點。」
張啟靈忽的笑道：「是不是這些問題，很討厭？」
「你還問？再問老子揍你！」
張啟靈說：「玄門的主要功法是陰陽玄玄之術，但是這門術法也只是鬼谷子祖師爺的一項技能而已，他老人家知道的東西很多，在華夏的老門派里幾乎都有他的影子，在一些老門派里有一條關於他的秘密記載，那就是他老人家最終的目標確是離開這個世界，他厭惡這個世界。」
許田聽了一怔，千門裡也有關於鬼谷子的記載，他教給千門縱橫之術，就是為了讓千門的人憑藉這門本事維持著這個世界少受戰亂紛擾，讓這個世界更可能的和平下去，按說他應該是很愛這個世界的，為什麼玄門中的記載確說他厭惡這裡想要離開呢？
許田想到了就禁不住問了出來。
張啟靈說道：「在玄門的秘典之中有鬼谷子祖師爺親筆寫下的一句話，意思是說，這個世界是一個臭不可聞的養殖場，生命活在這個世界里的唯一用途就是彼此廝殺，競爭出強者給那些人當奴隸，老子偏偏不讓他們如意。」
這句話里的信息可就大了，許田聽了之後，腦子裡引出無數的才想來，這些猜想又與地球上的那些史前文明以及人類文明的遭遇進行印證，其中一些想法就比較可能了，那些想法真的很讓人厭惡！
許田問道：「這麼說，在他的眼裡，我們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養豬場，我們就是那些豬，而世界之外的那些人是養豬的人了？」
「不錯！」張啟靈舉起手，手掌成刀，向下一揮，說道：「豬養肥了就會拉出豬圈咔嚓一刀吃肉，或者賣錢。」
許田冷汗直冒，他說：「這麼說，鬼谷子和暗黑冥君就是兩頭被帶離這個世界的大肥豬了？」
張啟靈搖了搖頭，說：「暗黑冥君是大肥豬，鬼谷子祖師爺不是。」
「這話怎麼說？」
「暗黑冥君離開這個世界是遵循著這個世界的力量規則，突破而出的，而鬼谷子祖師爺並不是，按我門中記載，我推測鬼谷子祖師爺早就有能力突破這個世界了，但是當年他一直壓抑著自己沒有突破，因為他不想做那一隻肥豬。」
「但是他還是走了不是嗎？難道他沒有去那個世界？」
「去了，不過他不是從豬圈正門出去的，而是偷渡過去的。」
許田：「呃……啥意思？」
張啟靈站起來，拍了拍許田的肩膀，說道：「我也是最近一個月，才發現了鬼谷子傳下玄門這一脈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傳下那個陰陽玄玄之術，而是為了傳下這一門算卦的本事，可惜了，我玄門兩千年來一直要把陰陽玄玄之術發揚光大，真是捨本逐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