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方言???
同時,雷星心裡也產生了無從下手的感覺,不是血肉之軀,也就意味著黑衣蒙面人對於物理攻擊是無效的。
「小子,想殺本座,來啊!」
黑衣蒙面人忌憚雷星的遠超他真是修為的實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裡握著一條烏黑的鐵鏈,嘴裡傳出得意至極的大笑聲。
「小娃娃,用靈魂之力攻擊他!」
就在雷星手足無措之時,長眉老人的提醒聲適時的在腦海內響起。
「靈魂之力?對啊,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呢?」
雷星一拍腦門,暗自懊惱了一聲。這黑衣蒙面人既然對物理攻擊無效,那麼唯一忌憚或許就是魂力的攻擊了!
「靈魂滅殺術!」
念及此處,雷星的心情豁然開朗,默運魂技靈魂滅殺術,旋即一雙漆黑的眼眸深處,兩道虛幻的光束激射而出。
「桀桀,來啊!小子,我就站在這讓你打!」
黑衣蒙面人尚在得意的大笑時,根本沒有注意到雷星眼中射出的靈魂光束悄然的沒入他的頭部。
雷星的魂力修為吞噬了四象噬魂陣中的厲鬼后,魂力大增,儼然步入魂兵九重的巔峰。
如今施展魂技靈魂滅殺術,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啊…是魂力…你還是魂師!」
黑衣蒙面人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轉而變成無限驚恐的慘叫聲,突然他摔倒在積水裡,掙扎了片刻,就再沒有了聲息。
「嘿嘿,縮頭烏龜,叫你在老子面前猖狂!」
雷星走到黑衣蒙面人身旁,飛起一腳,踢在黑衣蒙面人的身體上。
「咦?怎麼這麼輕?」
黑衣蒙面人被踢飛的瞬間,雷星明顯感覺到腳下踢到的屍體輕若無物。
聯想起剛才雷星揮在黑衣蒙面人胸膛上的拳頭打了個空,他心中疑惑,快步跑到黑子蒙面人的跟前。
雷星伸出手,掀起黑衣蒙面人身上的黑袍,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呈現在他的眼前。
沒有血肉,沒有臟器,一副白骨森森的骨架,配上一顆漆黑的頭骨,包裹在黑袍裡面,看著令人直起雞皮疙瘩。
「只是一具骷髏,就有如此實力,真是長見識了!」
看著眼前的這幅骨架,居然如同修士一般擁有修為,這點倒是顛覆雷星之前的認知。
「前輩,你怎麼出來了?」
雷星處在心神俱震之際,一道白光閃現,長眉老人拄著木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小娃娃,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何這具骷髏仍然會有修為?」
長眉老人捋了捋兩道雪白的眉毛,兩眼笑眯眯的問道。
「是的!按理來說,人死魂滅,即便是殘存的骨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一堆粉末。」
雷星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錯了!這隻不過是你修為淺薄,見識過少的緣故!」
長眉老人搖搖頭,接著道:「普通的修士,一旦死亡,必定會按照你所說的那樣,身死道消!」
「但是,修士修鍊,本就逆天而行,修為境界越是高深,那麼他參悟的天地法則就越多!」
「特別是那些擁有通天徹底的武道至尊,即便意外身死,他們也可以做到殘骸不朽,靈魂不滅!」
「有些武道至尊,甚至能夠憑藉靈魂,奪舍重生。而這類存在,因為擁有著前世的修行經驗和心得,修行速度遠超同輩之人!」
雷星聽著心神激蕩,永生不朽就是修行之人的畢生追求,他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永生不朽只是一個古老的傳說。自古以來,多少驚才絕艷的武道大能,又有誰能做到!」
「即便是天資妖孽過分的玄冥大帝,到最後也未能打破這命運的枷鎖,空留無恨伴終老!」
講到這裡,似乎勾起了長眉老人的記憶,抬頭仰望著漆黑的蒼穹,堆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無限傷感的神色。
「前輩,您怎麼了?」
雷星明顯的感覺到長眉老人眼中的濕潤,面露關切的問道。
「呵呵,沒事,人老了,就容易傷感!」
長眉老人收回了目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擺了擺手,看著地面的骨架,說道:「這具骨架能夠如同常人般擁有修為,是由一縷強者殘存的靈魂支撐的!」
「顯然這類骨架里的靈魂,並不是那種武道大能所留。很有可能是某些強大的存在,修鍊了邪惡之法,強行剝奪了一些強大修士的靈魂,注入骨架之中煉製而成的傀儡修士。」
「不過,小娃娃,你以後得小心了。能煉製這種傀儡修士的勢力,必定是極其龐然大物的存在。」
「謝前輩提醒,晚輩自當小心。」
雷星知道長眉老人是在提醒自己,心中一暖,面色平靜的應道。
「嗯!」
長眉老人點點頭,身軀化作一道白光,沒入雷星的腦海之中。
「暗魔殿,不管你是多麼恐怖的勢力,老子發誓定要將你們連根拔起!」
三叔雷孤山是雷星的至親,如今命喪在暗魔殿人的手裡,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長眉老人所說的沒錯,這黑衣蒙面人背後的勢力絕對超乎自己的想象,雷星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一切都得忍。
「三叔,你放心去吧。血債血償,我定會為你報仇的!」
雷星仰頭望著浩瀚的蒼穹,面露悲傷,眼神無比的堅定。
想要報仇,這都得依靠自身的實力,而實力的提升需要時間,機緣,悟性,雷星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這暗魔殿既然盯上了自己,雷星此番若不是修鍊了靈魂之力,恐怕他現在也已經如同他的三叔雷孤山一般,下了地獄。
「抓緊時間趕路,爭取早日抵達黃金聖城!」
雷星腦子飛速轉動,在他的實力尚未成長起來時,唯有選擇一處安全的地方,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
而星玄學院,作為玄天大陸東部地域最為高等的學府,裡面必定隱居著許多的武道大能。
這暗魔殿的勢力再大,恐怕也不敢在星玄學院內動手,屆時雷星就能獲得暫時的安全,同時又有足夠多的時間提升修為。
打定了主意,雷星不願在此作片刻的停留,旋即轉身往一側的方向大步流星的離去。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雷星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第四天清晨的時候,安全的抵達了黃金聖城的外圍區域。
清晨,當天際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時,一座氣勢恢宏的城池出現在了雷星的視線里。
這是一座高達一百來丈的城池,佔地近萬畝,圓形的城牆通體由黃金打造,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芒萬丈。
誰能想象,在這荒涼的罪惡之地深處,竟然聳立著一座宏偉雄壯的黃金聖城。
「這就是黃金聖城!」
雷星站立黃金聖城城門的不遠處,抬頭打量著眼前巍峨的城牆,一股厚重的歷史感撲面而來。
「星玄學院,老子來了!」
雷星心裡吶喊一聲,邁步朝著黃金聖城的大門內走去,不消一會便消失進出城門的人流之中。
黃金聖城內,人流涌動,一聲聲的吆喝聲不時的從街邊兩旁傳來,喧囂之聲甚囂塵上。
雷星行走在街道上,兩眼打量著街道旁琳琅滿目的商店,心裡不由的感慨這黃金聖城的繁華。
雷星趕了幾天的路,每天風餐露宿,此刻置身於繁華的黃金聖城內,飢腸轆轆的他,沿途尋找著可以吃飯的地方。
往來酒樓,雷星看中了這家酒樓的門前絡繹不絕的食客,想來裡面的飯菜必有過人之處。
走進往來酒樓,一股誘人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勾著雷星肚子里的饞蟲咕隆作響。
此時尚未到晌午時分,酒樓里擺出的飯桌有半數以上坐滿了食客,足以見其生意之興隆。
雷星挑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做好,不消一會,一名青衣小廝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隨便挑了幾道往來酒樓的招牌菜和搖了一壺美酒之後,青衣小廝離開,而雷星的目光漫無目的的望向窗外繁華的街道。
這黃金聖城位於罪惡之地的深處,城內居住的多是修為強悍之輩,這點從大街上來往的修士透散出的兇悍氣息就可以看出。
這些修士,最低的都是在兵境修為,將境與帥境修為的修士也不在少數,這類修士的身上大多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許是經常殺戮所致。
「公子,您點的菜都齊了!」
不消片刻,青衣小廝再次回返,將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珍饈美味擺在了桌子旁,半躬著腰,笑著道。
雷星收回了目光,看著一桌子飯菜,輕輕的點點頭,抬手拋出了一枚金幣。
「謝公子打賞,公子慢用,有事儘管吩咐!」
青衣小廝伸手接過那枚金幣,握在手中,滿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態度愈發的諂媚道。
「我問你,星玄學院距離這還有多遠?」
雷星初到黃金聖城,對於星玄學院的具體位置還不知曉,這才出言詢問著青衣小廝。
「公子是想去參加星玄學院的入院考核吧?」
青衣小廝聞言,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問的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星玄學院的入院考核就在最近開始嗎?」
雷星心裡一動,臉上不動聲色,語氣不咸不淡的道。
「是的,公子,星玄學院的入院考核就在三天後開始。」
青衣小廝笑著應道。
「而且,最近幾個月,黃金聖城內的人流量激增,這些人大多都是沖著星玄學院的入院考核來的!」
青衣小廝補充的道。
從潛龍帝國抵達黃金聖城,足足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雷星最怕的就是由於路上的耽擱,耽誤了星玄學院的入院考核。
「呵呵,好了,你說下怎樣去星玄學院吧?」
得知星玄學院的入院考核將在三天後開始,雷星暗自鬆了口氣,轉而詢問去往星玄學院的路線。
「公子,您只要沿著……」
青衣小廝詳細的道出了星玄學院的在黃金聖城的具體位置,之後便告辭離開。
將青衣小廝的講述一一記在心裡之後,雷星拿起筷子,面對一桌子的美食,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味道真是不錯!」
雷星吃相粗魯,嘴裡塞的滿滿的都是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臉上的表情極其的痛快。
吃到中途,往來酒樓里傳來幾聲肆意的嘲諷聲,夾雜著一聲厲喝聲,頓時吸引著雷星的目光。
雷星抬起頭,朝著爭吵聲傳來的源頭處望去。
只見,隔著雷星所坐的飯桌右側,數名修士裝扮的肌肉漢子圍著一位膚色黝黑的短髮青年。
在短髮青年的身後一張大飯桌上,端坐著三名公子哥打扮的少年,而充斥在酒樓里的嘲諷聲就是從這三位公子哥嘴裡傳出的。
「這位老闆,俺真的是錢包丟了,不是想要吃霸王餐的?」
短髮青年一襲打滿補丁的褲子,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在外的肌肉鼓鼓隆起,皮膚呈現一種健康的古銅色。
聽著短髮男子熟悉的口音,雷星噗的一聲,嘴裡的酒菜都忍不住的噴了出來。
用俺這種口音,在雷星前世的地球上,是陝西省人的方言,此刻在這異世聽到,雷星心裡感到震驚的同時也不乏親切。
雷星思緒一轉,漸漸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短髮青年看樣子是錢包丟了,等到吃完飯要付賬的時候,沒錢付賬,被酒樓里的人認定是吃霸王餐。
圍住短髮青年的數名肌肉男子,是往來酒樓養著的打手,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吃霸王餐的食客。
而短髮青年身後的飯桌上,三個公子哥身著華服,眉宇倨傲,一看他們的身份非富即貴。
短髮青年一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他是來自窮苦人家,外加上吃相有些粗魯,落在三位公子哥的眼中,心裡就是一陣的看不起。
短髮青年因沒錢付賬陷入難處,三位公子哥更是趁機起鬨,說出一些極其難聽的話語,赤果果的鄙視之意昭然若揭。
往來酒樓的幾名打手之中,修為最低的都在兵境九重,最高的也是為首的是一位紫衣男子,
短髮青年解釋的道出了他沒錢付賬的原委,紫衣男子抱臂而立,滿臉的不屑,冷笑的道。
「嘿嘿,錢包丟了,大爺我一年都不知道要碰到多少次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