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抉擇
第二十九章、抉擇
在經了一場熱情洋溢的捕食之後,白星月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站在紫色寶光上,御空飛行。腋下還夾著一個全裸的女孩子,罡風帶起她金色的髮絲,她正在全速趕回絕望教團的駐地。
白星月的心情是如此的暢快,這個烽火劍宗的女孩,吃起來是那麼的甜膩,鮮嫩又多汁。忍不住露出滿足的微笑。
渡鴉那邊的陣法也應該搞定了,現在說不定福陵城內已經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這次成功之後找教宗大人要點什麼賞賜好呢?
遙遙看著福陵城巨大的輪廓,就像是趴在地上的巨大怪獸一樣,十分的平靜。看上去什麼都沒發生。
不對喲,按照計劃,渡鴉布置的森羅地獄法應該已經發動了才對,福陵城現在應該有難以計數的殭屍和惡鬼才對。
難道是出了什麼差池?
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回到了絕望教團的駐地。
迎接白星月的是一地的屍體。一念之下,瞬身到山洞邊,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了,連她那些姬妾都死光了。
是誰幹的?!
白星月氣得發抖!
虛空一陣扭曲,渡鴉出現在地上,她的臉上有一個很大的五指印,看上去整張臉都有些變形,接著渡鴉身後出現了一個紅衣的老人。
兩位大主教互相盯著對方。
星河瞪著紅色的瞳孔,先開口問白星月:「白星月你去哪裡了?」
「進食!這裡怎麼會這樣?誰幹的?」
「我還想問你呢,這次事情沒有辦成,帶來的好手全部都命隕了,你打算怎麼和教宗大人交代。」
樹林里幾道紅線閃過……
「是劍光!誰!」
白星月追出去!
只見一隊黃衣人馬,拿著紅色仙劍,是白蓮九龍宗的人!
帶隊的人是黃魯。
黃魯拔出木劍,「那邊的血案不是我們的人做的,閣下不要誤會了,我也是路過此處聞到一些血腥味……」
黃魯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星月揚起手,幾根銀絲劃破天空,頭顱飛舞……
兇手是誰等會再說,白星月現在只想發泄怒火!
……
一大早,就有敲門聲。
打開門,是白蓮九龍宗的黃魯。
他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眼眶青紫,被人揍成了豬頭,還有一條胳膊套著夾板,掛在胸前。看上去很狼狽的樣子。
「怎麼回事?誰幹的?」齊晨忍住笑意將黃魯請進來,「黃師兄,你這是得罪誰了?李秀青?」
「嗨,真是晦氣。」黃魯坐下來,道:「我帶著本門弟子去城外辦事,走了不到三十里,路上遇到一個屠殺現場,遍地屍骸,然後一個金色頭髮、紅眼眸的瘋女人衝過來和我們打了一場,折了許多同門,才趕跑了那個瘋女人。」
金髮、紅瞳,不用說了一定是白星月!
絕望教團的人是被李秀青殺的,白星月當時不在場,等她回來,正好碰上黃魯帶人路過……白星月這麼生氣,當然只好找白蓮九龍宗的人出出氣咯。
白蓮九龍宗的人還真是慘。
有一點比較奇怪,黃魯為什麼要帶白蓮九龍宗的人走絕望教團那個方向,那可都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
黃魯問齊晨那塊客卿的牌子還在不在,齊晨問問姚小蝶,很快就在柜子裡面翻出來了。看齊晨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黃魯略有一些尷尬,但沒辦法,白蓮九龍宗剛折損了許多的人手,只能把能利用的力量都利用起來。
黃魯道:「有一個好消息,掌門師兄不日就要來就要來福陵了。」
「極惡童子要來福陵?」
「是啊。這件事是本門的機密。你有沒有在外面聽到風聲,雲家要選繼承人了。」
「嗯?」
「其實,我們白蓮九龍宗是支持雲三公子的。我知道你和雲三公子有一點小小的過節。不過掌門師兄已經說服雲三公子了,不計前嫌。只要能助雲三公子拿下繼承人的位置,先生你想要什麼樣的好處,都可以商量。」
「哈哈哈,只要黃師兄你一聲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得到了齊晨的答覆,黃魯滿意地回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姚小蝶和齊晨。
齊晨問:「那個雲老三,一張腦殘臉,看著都煩。居然還支持他?腦子壞掉了吧。怎麼看他都鬥不過他的幾個兄弟啊。雲老三能力低、勢力差,沒道理極惡童子把寶壓在他的身上啊。」
「正因為他蠢,才好做傀儡啊。」
姚小蝶的話讓齊晨笑起來,「就憑一個小小的白蓮九龍宗,也想吃下整個雲家?吃相太難看會噎死自己的哦。」
黃魯前腳剛走,緋月就找過來。
念卿雲將隔壁茶樓包了下來,似乎念卿雲很害怕見姚小蝶。可能是小三天生對於原配夫人的恐懼。
還是和上次一樣。
一堆女劍手守在門外。
念卿雲獨坐在裡面,齊晨走了進去。
「先說好,你今天可不許輕薄我。」
「好好好。」要是親熱的時候,再有誰半路殺出來,大家都不用做人了。
「今天要說正事。」
「什麼正事?」
「你還記得你上次救了我派一個叫葉珠雨的女弟子嗎?」
「忘記了。」
念卿雲白了一眼,齊晨只好說:「事情還記得,那個女弟子我忘記了。」
「哼,她帶了一個信物給我,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信物?」
「你打住!我回去了。」這種秘密,誰會輕易告訴你?用膝蓋想都知道准沒有好事。
「你有種就走!你走了以後就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齊晨只好無奈地說:「說吧,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也不是要你幫什麼忙啦……就是,就是想要你一個立場而已。其實那個信物是雲大公子母親的玉簪,我也才知道她母親和我一個部族出身的。我們都是東夷人。」
「老鄉相見,挺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我要支持雲大公子做雲家的家主!」
「現在的家主雲真陽不是很硬朗嗎?怎麼你們一個個的好像雲真陽快要死的樣子。我看他幾個兒子多很不成器,修為又低,未必活得過他這個老子啊。你們豈不是做無用功?」
「但是雲真陽有意借這次百花盛會的東風定下繼承人啊。」
「我散人一個,怎麼幫你?打架我也打不過李秀青啊,還受了傷,不能和人動手。」
「我只要你一句承諾就行了,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念卿雲目光灼灼地看著齊晨。
要怎麼回答呢?我只忠於我自己?還是行行行,我一定幫你,但是請你務必和我上床?
齊晨不知道怎麼回答念卿雲。明明誰做雲家的繼承人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認真想一想,能不能和念卿雲上床也是無所謂的事情。齊晨來福陵的目的是——尋找殺死李秀青的樂趣。為什麼要捲入這麼無聊的事情中去呢?
齊晨沒有說話。
從茶樓出來,齊晨巧遇了李秀青。
總是容易和李秀青巧遇呢,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李秀青提著劍,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說城外發生了一場火拚,她剛才出城去調查過了,但是沒什麼線索,地上很多血跡,但是沒有一具屍體。
齊晨見到李秀青汗水淋漓的樣子,想想她一個人、一把劍,有時候也挺不容易的。
齊晨說:「不是說過請你吃素齋嗎?我們去吃吧。」
李秀青興高采烈地答應齊晨。單純的小姑娘就是好,輕輕一哄,就容易笑出來。
李秀青雖然殺人絕不含糊,但是她是吃素的。
齊晨點了一桌子菜。
李秀青很喜歡吃香菇麵筋、素什錦。齊晨夾了兩筷子,沒什麼味道,和嚼草差不多。於是放下筷子,和李秀青說道:「這裡的素齋做得一般,我吃過最好吃的素齋在海外,我曾經去過海外的一個小島,那個島其實是一條大鯨魚,島上有一個老人,他做的素齋色香味俱全。刀工、用料都十分講究。他做了一道素獅子,我都以為這個獅子會活過來。」
李秀青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聽著齊晨說一些逸聞趣事,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然後可惜地道:「我已經失去味覺了,吃什麼都一個樣了,哎。」
齊晨道:「剛才我和念卿雲鬧掰了。」
「噗……」
「有那麼好笑嗎?」
「沒沒沒。」
「算了,大人的事情,我和你小孩子說什麼。」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活了快兩百歲了。」
「行行行,那我問你,雲家怎麼回事?幾個公子都按捺不住,要磨刀了?念卿雲剛才要我支持雲大公子做雲家的繼承人。在念卿雲之前,白蓮九龍宗的黃魯找過來,讓我支持雲三公子。真是有趣哦,我怎麼感覺這個福陵城內每個人都懷著鬼胎?」
李秀青還在吃著素菜,「大家都是有所圖謀,你呢?」
是啊,齊晨有什麼圖謀呢?李秀青是很單純的女孩,單純的人說話才不會繞來繞去,直接指中心。
「我啊?閑散人一個,目前還沒什麼打算,以後說不好哦。」
「我支持的是雲二公子哦,掌門師叔派我來的,讓我聽雲二公子的安排。可現在雲二公子重傷在床,到現在還沒恢復意識……」
「你該不會也想讓我站到你這邊吧?」
李秀青道:「先生,就沖今天這頓素齋我也不會難為你的。不管怎麼樣,先生選你高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