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大展神威
第一百二十六章、大展神威
齊晨不知道雲海主人打著什麼算盤,不過就算打著什麼算盤。齊晨也不打算參與。這是阿襄雲海的內部權力鬥爭,說不好聽一點,關齊晨屁事啊!
但是雲海主人道:「教主覺得我這個女兒怎麼樣?」
齊晨想起剛才扶住嬋娟手臂,她嬌羞的樣子。實在是銷魂極了,道:「是絕色啊。」
「只要教主大人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把這個女兒送給教主大人做小妾怎麼樣?」
雲海主人打什麼心思,齊晨不是很理解。
如果真是當做女兒養,怎麼會隨意送出去。
做母親的,誰不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好歸宿。
不過換個角度,齊晨是非常優秀的男人,有錢有事業有地位,只是身邊的女人一直都很多。
「不過最後還得看我這個女兒的心意。她同意了,我也才會講她許配給教主閣下。」
齊晨笑著坐到榻上。他當然不信雲海主人的鬼話。這一場宴席,包括嬋娟的出現,肯定都是雲海主人刻意安排的。直到此刻,齊晨才意識到,從一開始,他就被雲海主人當做了十分有用的工具。
如果真是一場對決,齊晨已經處處被動,落在下風。
但是齊晨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對於這一點他從來不迴避。明知道是陷阱,還會跳下去。只因為他是天下無敵的齊晨,無論是什麼樣的對手,齊晨都沒有理由會輸。
「可是,我現在只有一具分身在這裡,如果是連你都會感到棘手的敵人,我恐怕也很難敵得過吧?我今天就被一個小女孩用分水峨嵋刺殺得很狼狽啊,全身都是傷痕。」齊晨道。
雲海主人的雙手從背後放到前面,拿出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匣子。
齊晨拿過小匣子,打開之後,裡面有一顆金丹。「這是?」
「這是一枚玄界丹。只要服下之後,教主大人你就能有本體十分之一的力量。只是……對於這具分身來說,因為有太超出的力量降臨,會逐漸崩壞。」雲海主人道。
「原來如此。」
雲海主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嬋娟什麼時候送到我的小院子里呢?」
雲海主人笑起來:「您的府上已經有一位姚小姐了,我怕她們相處不和睦,不如在這裡專門劃出一座宮殿給嬋娟如何?」
齊晨也笑起來。這樣嬋娟還在雲海主人的手上。齊晨沒有按照約定殺死那個人,嬋娟就自然不用交給齊晨。如果齊晨殺死那個人,嬋娟就會變成雲海主人手上的人質。至少也是一個能和齊晨再做一次交易的籌碼。
都說人老成精,這個雲海主人未免也太精明了。
人太精明了,什麼都算得一清二楚。是絕對不可能修到至高境界的。因為大道至簡,大巧若拙。
從天蔑宮出來。
月兒彎彎,夜色已深。
齊晨來到市鎮之中。這裡最有名的酒樓叫做攬月樓。
齊晨獨自坐在攬月樓中。
街上的行人、修士多如牛毛,巡守的士兵也是阿襄雲海豢養的道兵。因為沒有宵禁,到了晚上依然熱鬧得很,夜市裡到處都是叫賣的小販,和匯成涓涓流水的人群。
紅男綠女,還有永遠熱鬧的市井,這才是俗世喲。
這小小的市鎮很有意思,晚上的時候人比白天還多。
這時,一個漂亮女人從門外走進來,穿著僧衣,看打扮是帶髮修行的女冠。雖然穿著僧袍,卻也藏不住婀娜娉婷的身段。長相也是清秀絕俗,恰如明珠美玉。
女冠坐下來,叫了幾個素菜。
這樣的美人難得一見,齊晨好不容易才從她的臉上收回目光。
「姑娘,不知道怎麼稱呼?」色授予混的男人上去搭訕。
「姑娘可否和我師兄弟四人拼個桌子?」這裡空閑的桌子這麼多,哪裡用得著拼桌,這四人穿著青布衣服,各持了一把劍,衣服胸口秀有兩個小字:白銀。這四人都是阿襄雲海裡面的白銀級別修士。
齊晨低低哼了一聲,對這四人不屑一顧。這種把妹的水平真的是太遜了。
「幾位道兄,我是出家人,恐怕不方便。」女冠推辭道。
「這有什麼打緊的,我們兄弟四個也是修士,而且是白銀級別。大家一起交流交流修行心得豈不是美哉?」
女冠面露難色,「這使不得。」
「莫非姑娘是看不起我?」他故作慍怒地道,「劉師兄!」
被他喚作劉師兄的男子道:「大家都是從外面來的兄弟朋友,相遇就是緣分,姑娘看不起我們兄弟四個?」
「小女子豈敢。」
這四人看女冠被嚇得花容失色,便安坐下來,齊晨冷笑著看這四個小丑,喝個悶酒都能遇到惡霸調戲漂亮姑娘?這世道真是越來越爛了。
劉師兄道:「我等不是要欺負姑娘,只是看姑娘似乎愁眉不展,有些危難之事,我們想要幫姑娘一解心事。我們替天行道,都是一等一的好漢,姑娘有什麼難處大可以和我們兄弟四個說……」說著就要用手臂去摟這個女冠。
就在他要摟住女冠的時候,一根筷子激射而來,正打在這條手臂的消濼穴上。
這根筷子打得他半條手臂發麻,他用一種極度震驚的顏色看過去,齊晨端著酒杯,故作驚訝地道:「咦!我筷子怎麼飛出去了?這位老兄,聽說你們替天行道,替小朋友換尿布,能拜託你們替我把筷子撿回來嗎?」
不理會齊晨的戲謔,這四人瞬間站起來,拔出劍來凝重地對著齊晨。這把劍是採集西海特產的玄鐵精英和紫夜草煉製,劍身散發出柔和的紫色光芒,美卻有殺傷力。
這四人盯著齊晨,很是忌憚,卻也不敢下手。
齊晨道:「哎呀,不就是一隻筷子嗎?何必劍拔弩張呢?四位大俠不是替天行道嗎,幫我撿一隻筷子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不會做不到吧?」
不理會齊晨的嘲諷,四人互相使了眼色,然後各站方位,將齊晨包圍了起來,顯然是契合某種陣法。
「用得著你來裝英雄?敢和我們作對,讓你英雄變成狗熊?」
「劉師兄,用不著和這廝說話,揍他個鼻青臉腫自然之道我們是不好惹的!」
「是嗎?」齊晨提著短劍從座位上起來,懶懶散散地走過去,伸了一個懶腰,「我倒想領教你們的劍法有多麼神奇,不過就憑你們四個飯桶?」
「你是什麼人?」
「有種報上名來!」
「我?無名之輩。但是專打臭不要臉之人。」齊晨劍出鞘,再歸入鞘中,銀光閃過,這四人的半身已經被冰塊凍住。
「寒冰真氣!你是北極宮的人?」
齊晨懶得理會,一人一腳踢出酒樓。
這四人各摔了一個狗吃屎,也不敢理會鬨笑的人群和倚門而立微笑著的齊晨,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呵,什麼狗屁,這就怕了?」
齊晨回到店裡,撿起掉在地上的筷子,在漂亮女冠身邊坐下來,女冠道:「多謝公子援手,小女子感激不盡。」
笑靨如花,齊晨看得心跳加速,是還是壓住激動,平穩地說:「我救的不是小姐你,而是那四個大蠢材。這世上蠢材那麼多,只是因為蠢而送命可就太冤枉了。」齊晨把玩筷子,「如果剛才這筷子慢了一剎那,恐怕這裡就會多出四具屍體。你的修為很高,連我也差點看走眼。」
原來齊晨救的不是美人,而是四個惡霸?齊晨的眼睛里寫滿了認真,四個小丑不過是雜魚,眼前的女人才是猛虎!
女子奇道:「我有什麼修為?」
「的確,你身上的氣很弱,幾乎和平常人差不多,我看破你是因為心跳和呼吸!」
「心跳和呼吸?」
「你就算臉上做出驚恐的樣子,心跳聲卻很平穩,連呼吸都未曾紊亂。顯然是有恃無恐。就像老虎在戲謔小雞。至於你神光暗淡,真氣幾近凡人,這有兩種解釋:一是修為稀鬆;二是修鍊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說不定已經煉就了本命神光。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旁門裡的高手……如果是自詡清高的正道高手,為求清凈,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嗯,有幾分道理。」女子讚許道,「我原以為我修為隱藏得很好,想不到你能看破我。」
「這幾個人雖然色膽包天,做人做事都有些混賬,但是罪不至死。所以我為了救那幾個人就打跑了他們。」
「你怎麼知道我要殺他們?」
「殺氣。雖然很細微,但是我的確感覺到了。」齊晨認真地說,「所以我才敢肯定,那個蠢材只要敢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你一定會殺了他。」
「你倒是敏感。」她單手托腮,明艷得讓齊晨幾乎不敢直視,她說:「能和我搭上話,說明我們有些緣分。所以我要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情,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阿襄雲海嗎?」
「我不知道,但是這無關緊要。我就是看見了漂亮女人,就想和她搭話。這是我天生的性格。估計以後也改不了。」齊晨嘆一口氣,「我有些累了,還要去殺一個人。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雲月。」女冠道,「你要去殺人?我可以去看看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