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飛回北極無忌大王
第三百九十五章 飛回北極無忌大王
溫月兒道:「反正那個小狐狸精沒有跟過來。謝師兄,大不了我等你,跟我一起回北極宮。」
當有一個美女很熱情地請你去她家做客的獅吼功,你會怎麼回答?
大多數的禽獸一定會立刻答應,然後摩拳擦掌吧。
就算是不得已要拒絕,也會相對委婉地說現在不方便,以後有機會再去。
雙方都不會傷了面子。
謝安就是這麼做的。只是應付一下溫月兒。
北極宮隔了幾千里遠,謝安就沒想過真的去北極宮。
溫月兒當然要把這件事當真,這算是她與謝安之間唯一的聯繫。不然憑什麼追到這裡來呢。
北極宮威名赫赫,遠在玄宗之上。
北極聖母什麼身份、輩分。就是玄宗宗主無垠道人叫溫月兒一聲師妹,都是佔了莫大的便宜。
這小妮子雖然古靈精怪,可畢竟是北極聖母的閉門徒弟。看著北極聖母的面子,也要好好招待。
無垠道人馬上吩咐手下端來一把椅子,讓溫月兒也跟著陪坐。還奉上一杯香茗。
溫月兒坐下來,喝一口水潤潤喉,然後專心地等謝安。
黎清清那個小狐狸精不在,可是大好時機。
溫月兒掃視過去,這邊兩派人馬分別立在無垠道人和長情的背後。看上去互相都很不友好。謝安被夾在中間,看上去處境很微妙。
溫月兒想了想,如果有人要為難謝安,她當然要幫忙出手啦。
長情道:「謝安,你又和北極聖母有什麼關係?」
這一問是試探,怎麼連北極宮都捲入進來了。長情心中疑惑不已。
謝安道:「我和北極聖母沒關係。」
溫月兒連忙站起來,「怎麼能說沒關係呢!當然有關係!」
「什麼關係?」
只要能和北極聖母扯上關係,就沒人敢動謝安了吧。溫月兒道:「你不是和我師尊同桌喝過酒嗎?師尊說過一起喝過酒就算是酒友。你和北極聖母是酒友啦。」
謝安苦笑搖頭。
長情道:「你以為攀上北極聖母的高枝,就沒人敢動你了嗎?玄宗雖然氣勢大不如前,但是也不會怕了誰。」
說話之間,長情伸出手一抓,空中一股吸力,如同龍吸水將謝安抓過去!
長情的真力龐大無比,謝安只覺得沒有辦法抵抗。
手中仙劍拔出來,劍上帶著一點白芒,刺向長情。長情低低哼了一聲,寬大的衣袖隨著手一起翻轉。帶出一個紫色的八卦,八卦牽動謝安的仙劍,劍在謝安的手中不受控制地不斷抖動。
《破劍八法》破劍,又能破法!
謝安乾脆順勢而為,劍跟著氣機一起運動,抖動出許多劍花。好像一朵白色花朵綻放。
極速接近長情之後,劍光直接破了紫色的八卦。然後還被削斷了一小截的衣袖,連鬍子都被削去了一小截。
長情成名幾百年,今天找上門來,早就做好了準備。是要和無垠道人一爭高下的。
沒想過會在一個小輩手上如此折損顏面。
長情頓時大怒,怒髮衝冠,真力蓬勃地湧出來,如海嘯洶湧。一掌打在謝安的左胸口。
溫月兒分明聽到骨頭折斷的清脆聲音。
謝安仰頭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如霧。
跟著倒飛出去,直接飛到了門外。
「謝師兄!」
溫月兒第一個追出去。
謝安的仙劍折斷成七段。可見長情剛才的一掌威力有多大。
溫月兒扶住了謝安,謝安的衣衫胸前完全染血。左胸有一塊明顯的凹陷。
這……
溫月兒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模糊雙眼。
謝安已經完全失去意識,血水從嘴角溢出來。
溫月兒抱住謝安,口中吐出一顆晶瑩的珠子,用舌頭渡入謝安的唇內。
珠子入了謝安的口腔之後,一層白真氣將謝安完全地包圍,馬上又生出一層冰晶。
冰封之後,三天之內謝安的身體情況都會就此凍結。
這珠子本來是北極聖母送給溫月兒保命用的。
玄宗的人追出來也很快,但是溫月兒豈容別人動她的謝師兄!
頭上一根冰釵插入地面,地上尖銳的冰牆隔斷兩邊。
等玄宗的人突破尖銳的冰牆,溫月兒已經帶著謝安已經不見了。
雲氣不斷地退後。
溫月兒帶著謝安不斷地突破密集的白雲,朝著北面飛行。
不論如何,也要在三天之內趕到北極宮。
溫月兒心急如焚。她本來就不長於飛行,平時修行也不是很用心。真力並不充沛。一個人飛回北極宮都要許多時日。何況還要帶上冰封的謝安。
溫月兒飛了幾百里,已經覺得很是疲憊。全靠一口氣在強撐。
卻不知道路上早有一頭攔路虎。
山峰之上。
有一個邪魅的男人和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以及一個藍衣藍發的女人。他們已經早就準備好了,迎接溫月兒的到來。
一個藍衣藍發的女人從山峰上退下去。
戴面具的男人是惠翼。
而邪魅的男人正是仙涉天坑如今的主人花無忌。
惠翼抱拳道:「多謝花大王援手,幫我抓了李秀青這賤人。」
花無忌道:「李秀青是真龍。本王只是暫時困住她一時,可不能困住她一世。你要知曉這個道理。」
惠翼不解地道:「既然大王知道李秀青潛力無限,為何不現在就扼殺她呢?」
花無忌道:「這是人間大聖的決斷,你覺得不合理嗎?」
惠翼長嘆一聲,道:「確實不合理。既然是威脅,就應該扼殺在搖籃裡面。」
「你境界不到。齊晨不是一樣不殺李秀青么?」花無忌道。
溫月兒已經帶著謝安飛來。
冰晶在天上揮灑,帶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花無忌道:「來了,履行約定的時間到了。」
手中一道瑰麗無比的氣刀射向天空。
花無忌的氣刀,溫月兒如何能夠抵擋。
不過花無忌這一刀只為攔截,根本不想傷人。溫月兒被擋在空中。跟著氣刀化成一條紫龍,圍繞住溫月兒。
接著溫月兒分明感覺到身上的法術全部都失效了。抱著謝安的冰晶往下墜。
溫月兒的心也跟著突然墜落。
不過馬上落到了紫龍寬闊的背上,朝著山頂落去。
到了山頂上,見到花無忌和惠翼兩個陌生男人。溫月兒十分警惕地將謝安的冰晶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溫月兒問。
惠翼並不說話,花無忌道:「如你所見,我們是壞人。」
……
而齊晨也拉著北極聖母從龍州喝到了天子山上。
喝酒這件事,北極聖母一向都有極大的興趣。只要是遇到對脾氣的酒友,喝上十年也無妨。
陪酒的只有姚小蝶。
姚小蝶分出一個分身,給北極聖母和齊晨來回斟酒。
北極聖母道:「我的小徒弟好像又遇到麻煩了,還是不小的麻煩。」
「小徒弟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嗎?有危險了你還不去救?」齊晨道。
北極聖母一拍桌子,「你以為我的小徒弟哪裡尋來的煩惱?」
看北極聖母的表情,齊晨就知道這件事一定和謝安脫不了關係。
「小北,你做得對。年輕人的事情,我們老傢伙就不要參與了。」齊晨道。
北極聖母直接拿著酒杯跳到桌子上。「齊晨你還有臉說,你要是不求我,我就不救你的小徒弟了。」
齊晨道:「要我求你?你覺得可能嗎?小北,大家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齊晨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接著道,「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小北。」說完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態度之誠懇,簡直讓人懷疑眼前的男人不是齊晨。
連姚小蝶都覺得錯愕。
齊晨抬起頭,面露微笑。
北極聖母怒道:「齊晨你跟我玩套路!還說我寶貝徒弟,我看你更寶貝!哼!」
說完北極聖母飲盡酒盞中的酒液,然後大踏步出門而去。
連話也不和齊晨再說一句。
姚小蝶收了分身,扶住醉酒的齊晨。問:「小北她就這麼走了?」
齊晨眯著眼睛,「她腦子裡都是小徒弟,心中有事,酒也喝不痛快,就放她一馬算了。」
齊晨閉上眼睛,靠在姚小蝶的肩膀上。
姚小蝶道:「從去北極開始,你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我快樂嘛。」齊晨喃喃地說。
姚小蝶道:「你要是敢變成酒鬼,我就變成女媧。」
「女媧服侍伏羲就寢啦。」
「你呀,真是受不了你。」
……
在那一座山峰之上。
聽到花無忌自稱壞人之後。溫月兒反而放鬆了下來。
真是壞人,早就下手要他們的命了。
嘴上這麼說,倒像是一種調戲。
溫月兒到底有些膽色,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的修為到底如何,卻也判斷出這兩人沒有惡意。
花無忌將一個錦囊丟給溫月兒。
溫月兒接住了錦囊,問花無忌:「這裡面裝的什麼?」
「穿腸毒藥。你怕不怕?」花無忌道。
溫月兒打開錦囊,裡面有一顆如同珍珠的丹藥。入手還是溫熱的。
「毒藥?」
花無忌道:「這葯是給你吃的。你吃了之後能獲得十倍的力量。一天之內就能趕回北極宮。但是要獲得這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
花無忌還枚說完,溫月兒已經拿起丹藥塞入嘴裡。
這丹藥入口即化,化成一股暖流流入腹腔。一股強烈的力量直接衝上頭頂靈台。
惠翼十分驚異地看著溫月兒。「陌生人的丹藥,怎麼就敢直接下肚?」
溫月兒道:「我就是要謝安欠我的。如果我在這裡誤服丹藥死了,謝安也一樣是欠我的。一起去了閻王殿也是謝安欠我的啊。等到謝安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了,那他應該怎麼做?」
花無忌哈哈大笑,對於溫月兒的行為十分讚賞,「你這小丫頭瘋魔起來挺像我的。這麼有趣的小女孩幾百年都見不到一個。可惜你已經拜了北極聖母為師父。不然我一定找你做傳人。」
溫月兒盈盈一拜道:「這應該不是什麼毒藥吧?我吃了之後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這一枚丹藥是青嶼山的大補神還丹。只有好處,全無害處。」花無忌道。「小丫頭,你這次是真的賺大了。賭嘛,總有贏的時候。這次你贏了。」
溫月兒對花無忌抱拳說一聲多謝,然後帶著謝安飛到天上,絕不留戀地朝著北極而去。
花無忌對惠翼道:「冰晶中的那個年輕人居然是齊晨的徒弟。難怪這個女人會馬不停蹄地離開山巔。哈,沒想到我居然被沈樂心擺了一道。」
惠翼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花無忌。花無忌這個人的性情很難琢磨,和李秀青完全不一樣。而且實力也很恐怖,不是惠翼能夠玩弄的存在。和這樣的人間大聖打交道,要一萬個小心。
花無忌哈哈大笑,心情大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溫月兒服用的那一枚仙丹也是沈樂心帶過來的。
藍發藍衣的沈樂心。
從那一座禁忌的雪山上下來之後,學了占卜道書的沈樂心,變成了藍衣藍發的沈樂心。
以花無忌和齊晨的關係,沒有道理特別來幫齊晨的徒弟。雖然被沈樂心用計謀擺了一道,花無忌卻很暢快,心情大好。
惠翼心中不由得提防起這個新加入的盟友——沈樂心。
花無忌和惠翼還不知道沈樂心和齊晨的關係。只知道這個女人在青嶼山也行事神秘,和御教何幼怡情同姐妹。
算無遺策,很擅長卜算。每一占課,都不會錯。
惠翼一直在收集殘碑。惠翼能站在花無忌的身邊,花無忌還擒拿了李秀青,也是因為八塊殘碑。
八塊殘碑本來從仙涉天坑分散出去。花無忌如今為天坑主人,稱無忌大王。當然也對八塊殘碑歸一很有興趣。
沈樂心加入這一場局的理由是,何佩凝也從仙涉天坑中拿到了一塊殘碑。
沈樂心的藍發和藍瞳充滿了冷酷。
斗篷的帽子被放了下來。
沈樂心已經不再是那個傻傻呼呼的丫頭了。
看穿世情,其實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算無遺策,更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負擔。
經過短暫的軟弱之後,沈樂心的眼神變得又堅定起來。
一場大局正在醞釀,棋子已經逐步到位
絕對不可以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