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監控程序遭破壞
「沒想到你學習東西的能力這麼強，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把我教給你的穴道都記住了！」楚墨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整理著上衣說道。
瑪索麵無表情地看了楚墨一眼，眼神滿是不屑，顯然一副「你無不無聊」的嫌棄樣子。
「你怎麼不休息了？」瑪索冷冷的說著，目光卻始終聚集在那些士兵身上，試圖尋找出叛徒的痕迹。
「別看了！」楚墨上前一步，擋在瑪索的面前，說道：「你見過那個叛徒的臉上寫著叛徒兩個字？」
他就是擔心瑪索會暴露自己的情緒，才不放心地起來查看，沒想到他竟然表現的如此明顯。
瑪索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凝重絲毫沒有收斂，心裡好像被一把無形的刀子刺傷，隱隱滴血。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曾經的戰友中會出現叛徒，更不能接受他的槍口在暗地裡對著你！」楚墨拍打著瑪索的肩膀，滿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勸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你知道被戰友背叛的滋味嗎？」瑪索根本無法釋懷，糾結的內心無比掙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揪出叛徒，卻又害怕面對這種殘忍的現實。
楚墨何嘗不曾經歷這種痛苦？他的往事不堪回首，他的手上沾著戰友的血，他的身上留下叛徒的傷。
可是，面對這種無奈，他無從選擇，只有遵循自己的使命，沿著自己的道路，掃除一切障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各自擁有各自的使命和任務。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他們曾是親密無間的戰友；在對立的立場上，他們是彼此的敵人；他們是特工，他們無從選擇，他們只能按照自己的目標前進。
「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把軍營安扎在四面環山的地方？」楚墨觀察過周圍的環境，軍營四面環山，被森林包圍著，地理位置卻很低，一旦被地方侵襲，便會猶如瓮中之鱉，無處可逃。
瑪索回過神來，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正因為四面環山，地理位置低，所以才最適合隱蔽。」
「不對，你在敷衍我！」楚墨凝視著瑪索的眼睛，滿臉狐疑，他壓根兒不相信瑪索所謂的「越是危險的地方才越安全」的鬼話。
自打楚墨穿過八卦陣來到軍營，總是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清楚奇怪在什麼地方。軍營內不過數百號人，營房卻寬敞的容下上千人，灼熱的陽光穿過樹枝射進來照在地上，卻散發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人噁心，卻又著迷。楚墨貪婪的吸吮著這種氣味，疑惑著尋找著氣味的源頭，始終沒有結果。
見楚墨不上當，瑪索變得不安起來，恍惚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西北角的一座山溝。山溝位於西面和北面兩座大山的山腳，位置隱蔽，環境險勢。
楚墨察覺到不對勁，順著瑪索的方向轉身面向西北方向，眯著雙眼查看前方，試探著問道：「那邊有什麼秘密？」
說話間，楚墨抬腳向前，卻被瑪索一把拽住，神情緊張地說道：「你不能過去！」
「為什麼？」楚墨隱隱感到不安，總覺得事情有蹊蹺，挑眉瞪眼般說道：「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想去，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至少現在還不能過去！」瑪索領教過楚墨的功夫，放緩語氣說道：「一個小時天黑后，我帶你過去！」
看著瑪索神秘而緊張地樣子，楚墨越發好奇，身體一頓，點頭應道：「好吧，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是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東西？」瑪索跟在楚墨身後，走向通訊監控營房。
營房內，兩個士兵頭戴耳機，兩眼盯著監控畫面，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著，見瑪索進來，立刻起身，恭敬地站直身體。
「你們先出去吧！」楚墨使了個眼色，瑪索會意地支開了兩個士兵，轉頭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異常了？」
楚墨臉色嚴肅的走上前，徑自坐在電腦前，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跳動著，凌厲的雙眼盯著監控屏幕，生怕錯過什麼東西。
瑪索皺眉上前，趁勢坐在楚墨身邊，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忽然，屏幕一片漆黑，電腦傳出「嘀嘀」的刺耳聲，瑪索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生氣的吼道：「你究竟在做什麼！你竟然損壞了我們唯一的監控設備！」
楚墨不急不躁，淡定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見他重新開啟電腦，屏幕上出現一連串密密麻麻的數字代碼，刺耳的聲音隨即消失。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敲動著鍵盤，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忽」的一下，監控大屏幕現出一片白色，在楚墨的操作下，赫然出現了軍營的監控畫面。
「你不想知道士兵越野跑的情形嗎？」楚墨的黑眸中釋放出狡黠的光芒，伸手點擊滑鼠右鍵，畫面定格在越野跑的山路上。
山路是軍營士兵駐紮營地后一點一點開闢出來的，主要用于軍事訓練。然而，一個熟悉而粗壯的身影竟從監控畫面中突然消失了。
「飛鷹去哪兒了？」瑪索認出了離開的人正是飛鷹，失聲問道：「你懷疑飛鷹是叛徒？」
「難道你不也在懷疑嗎？」楚墨似笑非笑地看著瑪索，眼中透出一絲詭異，低頭切換畫面到了另一個畫面，只見飛鷹神出鬼沒般跑到了西北角的拿到山溝里。
「飛鷹去那邊做什麼？」瑪索的呼吸越來越重，迫不及待地想要查清楚飛鷹的下落：「我想起來了，難怪之前飛鷹的指縫裡有少許的沙子！」
「應該就是從山溝里弄進去的！」楚墨擺弄半天電腦，再也沒有找到關於飛鷹下落的畫面，嘆了口氣說道：「監控畫面沒有了！」
瑪索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失神般搖著頭說道：「不可能的，飛鷹絕對不可能是叛徒，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是不是巧合，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楚墨將電腦和監控程序恢復到從前的狀態，說道：「你冷靜一點，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所看到的的畫面為什麼通過正常渠道根本就沒有？」
瑪索恍然一驚，的確，關於飛鷹行蹤的監控畫面是在楚墨關掉所有程序后，重新開啟后才調出來的。難道說是飛鷹從中動了什麼手腳？
可是，他想不出飛鷹是如何避過眾目睽睽的眼睛，暗中破壞了監控程序？
「你的意思是說，飛鷹暗地裡藏有另一套非監控程序，從而破解了軍營的程序？」頓時，瑪索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
「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套設備，就證據確鑿了！」楚墨手托下巴，思索著：「還有，飛鷹到那條山溝去做什麼？會不會跟那套設備有關係？」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瑪索和楚墨換上一席黑色的緊身夜行衣，悄然躲過攝像頭，小心翼翼地溜出營房，彎著身子跑到山的背面。
「山溝在前面，我們怎麼跑到這後面來了？」楚墨緊跟其後，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
「前面光線太亮，我們容易暴露目標。」瑪索雙手攀著石頭，小聲說道：「飛鷹敏感的很，我們貿然闖入，定會被他發現。好在鮮少有人知道山背面的這條小路，安全起見，還是從這邊繞過去比較靠譜。」
「反正我也不認識路，一切就都聽你的吧！」夜間作業時間緊張，楚墨定然不敢浪費太多的時間在討論路線上。
「翻過這座山坡，就是通往山溝的道路了！」瑪索一邊前進一邊說道：「在深山中生存，首先便要儲備足夠的地理知識，在身體力行的情況下，認清山與山之間的每一條道路，以及相互之間的聯繫。」
不一會兒，楚墨氣喘吁吁地翻過山坡，縱身一跳，跳進了山溝的另一端，仰頭看了眼頭頂的繁星，忽然覺得格外明亮。
山溝極其狹窄，僅容一個人走來走去，無奈之下，瑪索在前，楚墨在後，雙手扶著石壁，一點一點地向前摸索著前進。
山溝下面沒有楚墨中想象的那麼黑，抬頭一看，皎潔的月光籠罩下來，他腳下發軟，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內心一驚，借著月光定睛查看，竟然發現了一具屍體。
「瑪索，你快來看！」楚墨壓低嗓門，摸索著拉過瑪索，說道：「這裡有一具屍體，是不是你的人？」
瑪索大驚，急忙過去，彎腰查看，發現屍體的胸口竟有一處槍傷，判斷出死者明顯是被子彈擊穿心臟而亡的。
「兇手槍法應該不錯！」楚墨的目光也定格在胸膛的槍擊處，仔細觀察著屍體，說道：「這具屍體應該死亡時間不長，還沒有腐化發臭。你看他的眼睛竟然是睜著的，死不瞑目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突然，二是他認識兇手。」
瑪索屏住呼吸，伸手摸索著屍體，發現屍體的左手緊緊握著拳頭，不禁疑惑起來。他試著扒開他的手掌，卻因屍體僵硬而無法動彈。
「我來！」楚墨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子，明晃一閃，看向屍體的手，道：「這下好辦多了！」
瑪索急忙掰開手指，居然發現一枚紐扣，道：「這枚紐扣看上去好熟悉！」
楚墨定了定神，仔細一看，猛地一把奪了過去，說道：「這枚紐扣跟我身上的那枚是一樣的，奇怪，這究竟有什麼用處？」
「人都死了，還緊緊握著紐扣，看樣子，兇手應該是沖這枚扣子而來的。」瑪索分析道：「可是，從這個人的穿著打扮來看，根本不是軍營中的人。」
「除了八卦林陣，還有其他方法進入軍營嗎？」楚墨摩挲著紐扣，無論是質感，還是手感，都與之前得到的那枚一模一樣。
「沒有！」瑪索十分肯定的點頭，轉而疑惑道：「難道是他對八卦林陣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