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對策
惠子穿的很簡單,黑色緊身衣勾勒出前凸后翹的完美身材線條,一雙靈動的眸子飽含深情的看著楚墨,每走一步,都讓楚墨為之震撼。
「惠子,你怎麼也來了?」驚訝之餘,楚墨眼中透露出一種濃郁的愛意和溫柔。
惠子看了眼站在楚墨身旁的瑪索,微微一笑,點頭示意,清秀的臉蛋,高高紮起的頭髮,靚麗之餘,更多的是一種幹練。
「是啊,因為太想你了,所以我忍不住就飛過來了!」惠子很會撒嬌,對楚墨眨了眨眼,親昵地靠了上去,胸前一抹溫柔抵在楚墨堅實的胸膛上,如酥的聲音怎麼都不會讓人把眼前的美女與特工聯想在一起。
「我也一直在想你!」楚墨伸出雙臂,將惠子緊緊地換在懷抱中,說道:「你知道嗎?你每次出現的時間都是那麼的正好,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氣!」
「聽你說話的口氣,是不是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惠子腦袋微微一側,腦袋頂在楚墨的下巴上,輕柔地語氣總是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說道:「還是說,我的出現給你造成了一種困擾?」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嫌棄你來的意思!」楚墨連連搖頭,像個單純的孩子趕緊澄清錯誤,惹得一旁的瑪索忍不住偷笑起來。
自從瑪索見到楚墨,經過一番事情,他從未見過凌厲的楚墨竟然也會戰線柔情的一面,內心最深處的某種柔軟地帶似乎被碰觸到了,眼中暈染起一層朦朧的憂傷。
「如果遇到麻煩,我很樂意為你排憂解難!」惠子抬起纖纖玉手,輕撫著楚墨額頭前的碎發,迷人的眼睛釋放著勾人的深情,說道:「阿蘭國現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尼古拉斯上校派出的軍隊封鎖了碼頭,短時間內,阿蘭國的叛軍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的動作!」
「果然是知我者,惠子也!」前一秒,楚墨還在擔心塞爾斯坦國事情尚未解決,阿蘭國叛軍再趁機搗亂,即便他有分身之術,恐怕也是解決不了的。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惠子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說道:「你千里迢迢的召集人員來賽爾斯坦,該不會是來這兒休假的吧?」
楚墨故作嗔怪地拍了下惠子的肩膀,說道:「塞爾斯坦國可謂內憂外患,形勢遠遠要比我們想象中的糟糕和混亂。在你來之前,這裡剛剛經歷了一起混亂,連領導者的影子都不見了!」
惠子臉色大驚,安撫著楚墨的情緒,看著他滿臉的憔悴,不禁心疼起來,說道:「你先什麼都不要想,天色馬上就要黑了,答應我,好好休息一晚,好嗎?」
「現在時間緊迫,再不趕緊找到最後一粒紐扣,國際恐怖組織的人將會開啟新一輪的陰謀,到時各國又要避免不了大戰一場!」瑪索皺著眉頭,臉色十分難看,著急的說道。
「是啊,距離他們實施計劃的時間僅剩十六個小時了!」楚墨一臉擔憂,嘆氣道。
「聽我說,時間越是緊迫,你們越是需要休息!」惠子雙手捧著楚墨的臉頰,說道:「你看看你們傷的傷,乏得乏,大腦疲勞過度的話,思維難免會被限制住,還有什麼力氣去思考呢?
「對啊,惠子姐姐說的沒錯!」這時,梅格也附和著說道:「我跟布萊克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你好歹應該留給我們一點私人的獨處空間吧?」
梅格年紀還小,出身在愛德華公爵家,從小被保護得很好,對於國家恐怖和戰爭沒有太多的感觸,說出的話語難免有些幼稚。
她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布萊克,纏繞脖子的雙手挑弄著他的衣領和後背,撒嬌道:「哪怕就一個小時,也是好的!」
「都先上車吧!」楚墨轉身看向瑪索,臉色凝重的說道:「傳令下去,所有人員回到營地休息待命,一個小時後集合!」
瑪索沒有反駁,他手臂的傷也的確需要處理,面臨他們的將是一種腦力與體力的考驗,適當的休息是必不可少的。
營地內,惠子招呼瑪索來到楚墨的營房,轉身打開行禮,拿出一個醫藥箱,熱情的說道:「你手臂上應該是槍傷吧?從外表來看,再不取齣子彈的話,我擔心你這條手臂會廢掉!」
瑪索有些不太好意思,看著楚墨說道:「你很幸運,你的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好女人!」
楚墨與惠子相視一笑,心事重重的轉向窗外,天上的月亮依舊明亮,士兵們和手下原地待命,守在操場上,隨時準備出發。
他簡單的將沙西亞和巴布,以及紐扣的事情告訴了惠子,迷離地雙眼有些茫然,說道:「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最後一粒紐扣,化解國際恐怖組織的陰謀,至於塞爾斯坦國的內部政權矛盾,就讓他們自己人去爭去搶吧!」
「可是,紐扣既不在沙西亞身上,又不在巴布身上,究竟要到哪裡去找?」瑪索咬牙忍著劇痛,含糊不清的說道。
惠子戴著手套,一手拿刀,一手拿鑷子,動作熟練地找到子彈的位置,將其取了出來,分析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整件事情中既能受益卻又沒有露面的人呢?」
「賽爾斯坦皇室組成人員十分簡單,沙西亞與世皇爭奪國王之位很多年。」楚墨思索著喃喃自語,忽然,他眼睛一亮,說道:「難道是他?」
「你是在懷疑世皇?」瑪索吃痛地皺著眉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說道:「不可能的!世皇與沙西亞本來就是對立面,怎麼可能從中參與呢?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世皇,為什麼巴布還要扶持沙西亞呢?」
「因為沙西亞頭腦簡單,更適合當傀儡!」楚墨臉色非常嚴肅,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沙西亞明明知道世皇的藏身之處,為什麼一直沒有派兵一網打盡呢?」
「沙西亞雖然得到了塞爾斯坦國的領導和統治權,可是手上沒有神杖,不能發號施令!」瑪索眼珠來迴轉動,思索著說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塞爾斯坦國的軍政大權掌握在巴布的手上。」
「沒錯!巴布掌握著軍隊的調遣和號令權,他故意給世皇留下餘地!」楚墨的思維越來越清晰,蹙著的眉頭下,目光移動到瑪索身上,咄咄逼人般質問道:「我曾經懷疑神杖一直在你的手上,現在想來,你遲遲沒有回答,現在是不是該做個了斷了?」
瑪索長舒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當初離開皇室的時候,世皇的確將神杖託付給我,說是擔心有一天神杖會落在外人手中。」
「這就對了!」楚墨雙手一拍,說道:「世皇口中所說的外人應該指的就是巴布。巴布一直沒有對他下死手的原因是,紐扣在他的身上。」
一系列分析整理下來,楚墨基本上可以將目標鎖定在世皇的身上,道:「你想一想,如果阿蘭國的叛軍得逞,勢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到時候,最先出來維護自身安全的便是不列顛國,從前的歷史又將重現。」
「戰爭過後,各個國家都會處在休養生息階段,塞爾斯坦國可以趁此機會為各國提供軍事設備的支持。」惠子大概聽明白了楚墨與瑪索的分析,說道:「事成之後,恐怖組織一定會消滅證據,而世皇恰好以此威脅,重登王位。」
瑪索一時語塞,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墨,嘴角現出一抹苦澀,道:「由此說來,我一直都在世皇的操控之中,一旦國際和平組織調查,我將成為替罪羔羊!」
「說的一點都沒錯!」楚墨站起身來,走到瑪索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算是看清楚你衷心保護的世皇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吧?我勸你啊,多為自己想一想吧?」
惠子小心翼翼地將瑪索的手臂傷口包紮好,收起消毒工具,說道:「楚墨,我不太贊同你的這種說法。你想一想,一旦發生國際性的戰爭,塞爾斯坦國也要面臨一場災難,無論國王是沙西亞,還是世皇,他們都只會盯著王位,根本不會去顧及成千上萬國民的安危的。」
「惠子說的沒錯!」瑪索黯淡的臉上布滿憂傷,說道:「戰爭結束后,塞爾斯坦國不知道又會出現多少個像飛鷹那樣的可憐人!」
戰爭后,國家的創傷往往需要數十年才能修復,然而,國民們的身心創傷卻永遠無法修復,他們大多變得哀憐,甚至偏激,走上仇恨的不歸路。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來個將計就計呢?」突然,楚墨眸光一亮,說道:「你們想,不管是沙西亞,還是世皇,他們要想重登王位,需要的是什麼?神杖!」
「你是想利用瑪索手上的神杖跟世皇藏匿的紐扣做個交換嗎?」惠子看出了楚墨的想法,不禁贊同的點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你們想要我背叛世皇?」瑪索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閃過一絲恐慌,擺手說道:「不行,作為護衛和特工,背叛主人可是要早到報應的。」
「瑪索,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楚墨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忠實於主是小道,忠實於國才是大義!沒有了國,何談忠誠?」
「楚墨,你可以讓我跟瑪索談一談嗎?」惠子整理好東西,轉身挽住楚墨的胳膊,淺笑道:「你應該站在瑪索的角度,多考慮一下他的立場!」
瑪索麵露難色,倔強的綳著神經,說道:「這是在塞爾斯坦國,你不要總拿你們華夏國的那些東西來要求我,我根本就做不到!」
「楚墨,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惠子對他使了個眼色,轉頭安撫著瑪索的情緒,說道:「首先我要聲明,我不是華夏國的人,但我愛上了華夏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