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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小樣,你框我

  珞藍告別江承陌,當她的雙腳踏離他的身邊時,就有了一陣的輕鬆,風雨過後會出現彩虹,她希盼江承陌的明天會過得更愜意。


  愛情很沉重,珞藍的心亦很疲累,江承陌執著的愛更像一個無形的枷鎖牽制住她的心,所以她只能拒絕這份感情,不留任何念想。


  在馬路邊,珞藍打了車,呆坐在車內,她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讓計程車開往最近的酒吧。


  「小姐,你身上都是濕的,你確信第一站不是先回家換上乾爽的衣服嗎?」的哥好心提醒著珞藍。


  「謝謝你,可我還是要去原來說的那個地方!」儘管無心理會善心腸的司機,但珞藍出於禮貌,輕聲應了句。


  路途中,珞藍特地打開右側的窗戶,任冷風吹刮在臉上,更想通過風吹打在臉上的那種生疼感覺讓她平復紊亂的心。


  見客人執意如此,的哥不再多話,在保持安全的情況下加快了車速,縮短了行程。


  「小姐,你說的地方到了!」的哥將車停妥后,側過臉看了看帶著傷悲與憔悴,但依然可愛動人的珞藍說道。


  順著司機的聲音,珞藍看了一眼車外的歡樂場所,那沒有被雨水沖暗的酒吧依舊燈火通明,她付清車費,慢慢下了車。


  來到白亮的店前,珞藍抬頭望向赫赫寫著「蓓琪夜店」的大招牌,便往喧囂的吧台走去。


  五顏六色的閃光燈在酒吧內部狂轉著,喜歡夜生活的歡男艷女在舞池裡隨著音樂的節奏,褪去白天的偽裝,卸去所有的心防,忘乎所以的狂歡扭動著身姿。


  「給我來一杯血紅瑪麗。」珞藍極少碰有酒精配置的釀液,但今晚她想一醉方休。


  這時,一個女人踩著尖細的高跟鞋,帶著一臉的風塵走近吧台,盤桓在珞藍左邊。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心裡有傷心的事?」驀地,極其輕微的柔美聲從左側傳入珞藍的耳朵,柔柔的聲響卻很清脆。


  珞藍慢慢咽下口中的酒,扭頭對上一張嫵媚的鵝蛋臉,眼裡戴著美瞳棕色鏡片,這使得她的眼珠子幻化成炫亮櫻色,嘴角邊那粒細細的黑痣,更增女人的俏媚,她苦悶一笑:「怎麼是你?」


  雖然和女人不熟悉,但總算有過一面之緣,她便是芷雅餐廳的風韻老闆娘葉蓓琪。珞藍忽然想起酒吧的名字,頓時明了。


  葉蓓琪看著吧台邊的昏暗燈光下,珞藍那迷離眼神中的嘆惋之色以及沾濕的衣襟,向酒保要了一塊乾淨的毛巾遞予珞藍,讓她擦一擦。


  爾後又憐惜道:「我是這裡的老闆,今天到這裡巡查運營情況,所幸碰上了你,也便是一種緣分!如果你有心事,不妨對我直言,說不定我能夠開導你呢!」


  「呵呵,你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富婆!」珞藍聽著葉蓓琪介紹著自己,瞬間笑出了聲,「一個餐廳,一個酒吧,你全是所有者,你告訴我,是怎樣做到的?」


  「有一個腰纏萬貫的丈夫,還有什麼辦不到呢?」儘管自己名下有許多財產,但葉蓓琪看上去並沒有開心之色,所謂金錢買不到快樂,說得便是她這樣的吧。


  「晚上在餐廳時,伊先生說你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有機會我一定要拉著你,聆聽你的經歷。」珞藍又喝了一口苦酒,告訴葉蓓琪自己對她所歷過的事極有興緻。


  「也許你不久便會成為和我一樣的人!」葉蓓琪舉杯輕碰向珞藍的杯盞,隨後用左手撐住臉,斜歪的倚在吧台大理石桌面上,笑看著珞藍。


  「我?」珞藍的眼神一滯,乾笑道:「我只是貧窮女,沒有你這樣的好命。」


  珞藍說話的語氣恍若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絮亂而無方寸:「我一紙契約就賣了自己的拜金女,有什麼幸福可言!」


  耳聞此句,葉蓓琪眉梢浮起一絲詫異,隨後急速用平靜如水的腔調說道:「看你難以啟齒的樣子,要不然我們做個互動。」


  葉蓓琪秀美的臉上透著一股英氣,眼珠靈動,帶著一抹渴望的色彩向珞藍提議道,「你向我傾訴你這樣悲傷是為了誰,而我就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你!」


  葉蓓琪的建議彷彿往珞藍心裡灌輸了一種使其振奮的力量,令她有勇氣向一個剛相識不久的女人傾吐苦水。


  寒冷的嚴冬之夜,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歇。黑幕擁攬著一彎皎潔如鏡的明月,高高懸挂在天際,投下一片幽藍色的光輝,點綴著繁星閃耀。


  時辰已到凌晨一點,珞藍沒有覺出倦態,坐在葉蓓琪的越野車內欣賞著寂靜又清新的雨後夜景,甚覺心神氣爽。


  「謝謝你送我回家!」珞藍對於葉蓓琪的善舉,滿懷感激,因為在這種瘋狂追求物質享受的社會,還有這樣一位盡己幫人的女子,她覺得是很不容易的現象。


  「這麼晚,若是要你一個女孩家獨自走夜路,我是不忍心的,同樣是女人,夜晚的陰森恐魅,我可以感同身受。」葉蓓琪讓珞藍在離楚家不遠的地方下了車。


  「你是個好人,不管你是不是已經嫁為人婦,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找到自己魂牽夢縈的那個人。」珞藍聽完葉蓓琪的經歷后,不僅鼓勵著她,更讚揚著她的善良。


  「我也希望自己是個好人,只不過奢盼現實不要太過無情,逼迫我成為惡行昭著的人。」對著珞藍的鼓舞,葉蓓琪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欣喜。


  「在一個城市生活,不要輕易誇讚別人,也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否則你會吃大虧!」不論葉蓓琪說的是不是肺腑之言,但她的提醒總是頗有哲理的。


  「你的話,我一定記在心中!」珞藍趴在車窗邊,像無心機的天使一樣,稚真笑著和葉蓓琪道別:「再見啦,以後望你還能記住我這個不起眼的朋友!」


  「一定!如果沒有差池,我們一定是最要好的姐妹!」葉蓓琪婉然答道,她話里蘊涵的意味,似乎極富玄機。


  郊區大房子里,客人們放下手中的禮物,皆離開了宴會,曲終人散,本該帶著一絲愁暮,但歐少宸卻覺得輕鬆許多,不是因為聚會辦的不佳,而是它實在太唯美,而營造出了一份抑遏窒息感。


  歐少宸原本打算和孟筱婕去世錦酒店度過一夜,但是這位佳世女友告訴他,自己還要收拾聚會後杯盤狼藉的房子,並讓他先走,滿足自己有始善終的心愿。


  從聚會上功成身退,歐少宸驅車回到家中,未等走到房間看珞藍在不在,僕人就告訴他少奶奶未返家。


  一入寢室,歐少宸脫下外套,扯松領結,其後便走進浴室沖澡。


  站在蓬頭下,任溫水澆遍全身,歐少宸思緒兀自揣測著:死丫頭,這麼晚不回來去哪啦?外面還下著雨,她帶傘了沒有?KAO,管她呢,她自己不回來,就隨便她好了,淋死她!


  歐少宸像木頭人一樣清洗著滿身的酒氣和香脂胭氣,不管他多麼強烈的暗示自己不要擔心珞藍,但他抑制不住心智,隨之情緒也降至零度以下,有如千年冰霜。


  洗完澡,歐少宸披著棉質睡衣,走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個電話給珞藍,然而卻是不在服務區,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公式化報語,歐少宸臉上氤氳著怒氣。


  回到楚家,整個房子已是燈吹燭滅的祥和狀態,珞藍不想吵醒沉睡的人,輕手輕腳爬上二樓。


  站在門外,珞藍哈了哈氣,想聞聞身上的酒氣還濃不濃,好在發覺氤氳的氣味只夾帶著淡淡的酒芬時,她的手才抓上門把,扭旋開房門。


  卧室黑暗靜幽,唯有卧室里的鐘錶在「滴滴嗒嗒」勤勉的轉動著。安恬氛圍下,思維可聽到衣服摩擦時的小躁動聲。


  珞藍不知道到傍晚就放下手裡工作,倏然不見蹤影的歐少宸到底在不在房間,為了以防萬一,她沒有開燈,而是摸索著向大床探去。


  突然,一聲輕微的「啪」,房內頃刻間被白熾燈的亮光籠罩,珞藍那適應了灰暗的眼睛,頓覺有些刺目,她用手遮住眉毛眼眸,想緩一緩光線的驟變。


  待珞藍再次睜開眼瞼時,便看見了坐在床邊,手裡握著控制燈亮暗的遙控器,眸子射著凌厲的光色。


  「額,你還沒睡呀?」珞藍不知道歐少宸深夜未眠是不是為了等她,遂弱喏的開口問。


  歐少宸沒有回答珞藍的問話,而是以霸氣的口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啦?」


  「為什麼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卻要我回復你呢?」珞藍認為自己雖然沒有歐少宸多金,但怎麼說也都處在平等的階層上,現在是公平公正的社會,不再像幾千年前那樣,有尊貴卑賤之分,所以直接忽視歐少宸,走進洗手間。


  「你!——」沒想到珞藍竟這麼對他,歐少宸橫眉豎臉的跟進洗盥室,然而一陣撲鼻的酒氣讓他皺起了眉頭,「你在哪裡喝的酒?」


  「我沒有喝酒!估計是你自己喝的吧,還冤枉我!」珞藍將貼著一長條牙膏的牙刷伸進嘴巴,詭辯道。


  歐少宸低下頭,仔細嗅聞著自己的身子,忽然想到自己離喝酒早過了三四個小時,而且一回家就洗了澡、換了衣服,怎麼可能還殘留著酒氣,遂抬起頭,手指捏成拳狀,作勢想收拾珞藍的凶怒樣子。


  珞藍頂著滿嘴的飛沫,迎上歐少宸的拳頭,毫不膽怯道:「你想怎樣?」


  「你誆我,明明就是你滿嘴的酒氣!」歐少宸捏著鼻頭,不想聞珞藍那濃沫中還夾留著的酒味,可是對於珞藍到底和誰一起喝的酒,還是不想忽略不計,於是追問:「你和誰喝的酒?」


  儘管覺得自己和歐少宸地位平等、人權平等,但在他強勢的逼問下,珞藍還是說了實話:「我和一個女性朋友!」


  回答的措辭用得極妙,珞藍這樣謹言慎語,就是不想因用語不當而觸發歐少宸的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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