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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廢工廠的屍體

  等到眾人慢慢回到工作崗位,沈鬱馨緊張地把易雪菲拉到無人注視的角落,急急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


  「剛才送了個文件去保安部,在電梯夾縫裡看見的,你說巧不巧?註定咱和它有緣,而且也算長了見識。」就算是假話,易雪菲也要用輕鬆自然的語氣說出來,這亦是她涉身職場後學到的辦公室相處之道。


  易助理的回答還算讓沈鬱馨滿意,接著她追問道:「顏經理見過它沒?」


  觸及沈鬱馨焦急的神色,易雪菲不知為什麼她直接避開其他人,只關心總經理有無看到過項鏈,難道其中有蹊蹺?

  雖然心裡布滿疑問,易雪菲還是以語不驚人的姿態講道:「顏姐估計正忙著公司的要務呢吧,撿東西這點小事還真不敢打擾她耶!沈總監,你需要我和她支一聲嗎?」


  「千萬不能!」沈鬱馨的拒絕突口而出,轉而她意識到自己反應過烈,便圓解道,「總裁如今不在,總經理越發繁忙,小事自然不要煩她得好!」


  不遠處,傳來高跟鞋踏地的清脆聲響,沈鬱馨循聲抬頭,便看到珞藍向自己走來,遂趕緊把項鏈以最大力道藏在手掌。


  珞藍表現得格外淡然,只聽她說:「原來沈小姐也是可以這麼親民嘛!看你與小易倒蠻聊得來。」


  「看什麼人做什麼事,易助理為人隨和,當然能渲染我。」沈鬱馨以輕巧的語氣答道,爾後便想匆忙離去。


  「見到我來你就走,顯得我像不好相處的人,真是打擊到我啦!」望著沈鬱馨陡然回身的舉動,珞藍難免自嘲幾許。


  空間中聽不到任何的回應,有的僅是漸行漸遠的高跟鞋的踢踏長音,面向一片沉寂的空氣,珞藍的朱唇出乎意外地牽起一縷難過的意味:你是那麼在乎項鏈,除了姐姐還能有誰?若你真是她,終究經歷了何事使你隱瞞身份,避認親情?你眼裡的狠戾源於哪裡?

  「顏姐,你要我做的已經完成了,相信結果你也看到啦!」易雪菲粗心地忽略掉總經理異樣的神色,自顧說道,「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去做事了哈!」


  易助理的話再度讓珞藍展開笑靨,她輕柔地說:「小易,你做得不錯,改日去你吃大餐。」


  天氣陰沉,好像偌大的囚籠,困住了世間的富華,空氣里彌散的悶熱氣息便似暴雨驟至前的徵兆,珞藍跨出公司的大樓,仰望霧蒙蒙的天帷,倍感壓抑。


  龍澤莊園,葉媽正在陪孟震東下棋,在舊主步步為營的策略下,她屢戰屢敗,卻又心悅誠服:「這麼多年,老爺的棋藝是越加精妙啦!」


  「我還是老水平,卻是你許久未下,略顯生疏。」孟震東從棋局裡收回興緻,滿臉掛著由衷地笑意。


  他抬頭時發現女兒站在身側觀戰,遲遲不說話,遂誇讚道:「觀棋不語真君子,看來以敏在這點上的造詣還是蠻高的嘛!」


  看到父親精神極好,情緒也高昂,珞藍實在不忍心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他,再說對沈鬱馨的身份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於是權量之後決定先行隱瞞。


  「夏爸,下棋能夠靜心,前兩天你為柯叔的事有些失落,現在看你的心情真的好多了。」珞藍調整好思緒,盈盈淺笑。


  「警方那邊有進展了嗎?」圍棋的確能夠使人保持靜和的心情並令人處於一派心神寧逸的境界里,但不代表會叫人將重要的事全部拋諸腦後。


  「不知道潘隊長在廢工廠有沒有找到對案子有幫助的線索,待會我準備去警局一趟。」珞藍如實說,「浮華路地勢靜僻,當年我被綁架的地方就是在那,只是不清楚兩起案子發生的工廠是不是同一個。」


  「綁架案是你姐姐平生乾的最失策的事,以敏,你可不要怨她,畢竟她也受到了責罰。」生怕兩個女兒會有隔閡,孟震東曉之以情道,「浮華路發生多重慘事,就怕以後更加無人問津嘍!」


  「叮咚。」門鈴聲蓋過了孟震東的感慨,珞藍站在門后,透過貓眼發現來人是葉蓓琪時,立馬開了門。


  但緊接著珞藍沒有讓她進門,反而是自己走出,並著急之下又不忘壓低聲音問道:「美國那邊怎麼說?姐姐情況如何?」


  「兩年前美國恐怖分子襲擊,炸毀了五角大樓,那次事故后受害者不勝其數,不管是政府官員還是監獄里的服刑罪犯,好多人身首異處,甚至面目全非,根本不能對號入座,刑事檔案只得清除了那部分人的記錄。」


  「怎麼會這樣?」知悉真相的珞藍垂下的明眸流露出驚訝和惶惑交錯的光色,「姐姐不會就在那批受傷者的名單內吧?」


  「我那朋友沒有找到孟筱婕的資料,我認為她要麼被炸彈炸得血肉模糊,一命嗚呼;要麼就從那場禍端中撿回一命,並成功上演了『平和越獄』的戲碼。」


  「等會進屋別透露半點風聲,省得夏爸曉得后按捺不住去找沈鬱馨對證,要是那樣就糟糕啦!」兩個人互換眼色,即前後腳走進門。


  「兩個丫頭在外面這麼長時間嘀咕啥呢?」葉媽眼瞅著親密無間步入大廳的兩個人笑眯眯問道。


  「哦,夏爸,葉媽,我和阿琪一起去公安局,你們繼續下棋哈!」珞藍故意用極其輕鬆的語氣說道,就怕精明的父親瞧出她的小心思。


  越野車駛離環山路,慢慢往市公安局方向開著,天空中的雨肆意掉落,宛如夏季時空飄然的浮塵,路上行人罕見,車子在空闊寬廣的道路上倒顯得自由洒脫。


  眼見快到一個拐角處時,橘黃色的燈光在雨幕遮掩下投射出朦朧的星輝,而伴隨其後的還有那被雨聲消減掉一半音量的警鳴。


  見勢,葉蓓琪將車開到道路邊突然停住,爾後便靜靜等待著警車由遠漸近,她望了一眼珞藍嘀咕道:「不會剛巧是潘隊長的車吧?」


  正說著,一個很大的黑色陰影擋住了葉蓓琪左側的光芒,她用探尋的目光訝然回首,便看到潘隊長駕駛的警車已經靠在自己車旁。


  「剛才還猜著這警車是不是你的,現在一看還真是。」葉蓓琪按下車窗,不顧外面紛飛的綿雨,不假思索道,「你可是剛從廢棄工廠回來?」


  沒有直接回複葉蓓琪,潘明神色莊重道:「柯天的屍體就被埋在廢墟下面,我讓同事們把它帶回警局了,在工廠那塊我並沒有發現其餘有價值的線索,礙著大雨便收工。你們是要去局裡嗎?一起吧!」


  聽到屍體的一剎那,珞藍感覺心口有股噁心的東西直惹得自己欲吐,甚至還有些沉甸甸的壓抑,就像今日的天氣一樣陰暗。


  現在受害者終於能夠確定,這就意味著案子可以定位成正常的刑事案件調查,而那具屍體無疑讓事情有了些許眉目,接下來要做的即是等待警方將案情重組,然後抽絲剝繭,直至揪出真正的兇手。


  葉蓓琪等人與潘明相遇的地點離警局不遠,此下約莫十分鐘的工夫,越野車即在雨中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穩當停在空置的車位里。


  珞藍鑽出車外,就碰見幾個警察押著兩三個金毛混混,他們在強權面前,早就失去了往日流里流氣的做派,只顧耷拉著頭一副認栽的慫樣。


  突然,當她越過混混,剛欲抬腳踏進公安局頗高的門檻時,一個穿著黑色大袍、相貌醜陋的男人直視著她,繼而口吐一言:「小姐,你印堂發黑,最近將有禍事發生。」


  聞言,珞藍猛地拾眸望著說話的人,發覺他就是在警示自己時,愕然的表情下又暗藏著絲縷忡憂。


  「走走,哪來這麼多廢話,真以為自己是半仙啦!」押著算命先生的警察眼見犯人當著他的面公然危言聳聽,立馬拖著他便往局裡走。


  算命先生的話也落入了葉蓓琪的耳中,她看到珞藍花容失色的模樣,遂勸道:「你不會真拿他的話當回事吧?這種道破天機的預言不信則無。」


  葉律師今天換了一對天藍的隱形鏡片,那湛澈的亮片襯照著她的雙眸愈加有種恍若天仙的韻味,然而此時此刻珞藍卻無法陶醉在眼前女人婉約的氣質以及她善意的慰勸中,心裡還是隱隱懷惴著不寧情結。


  由於歐少宸早就洗清殺人嫌疑,因此縱使他待在監獄里,還是受到了最好的待遇,有時更會充當一回執勤的公安,參與到案情的分析和案子的偵查里,眼下的他就跟著潘明推開了解剖室的門。


  面對著柯天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首,見過大世面的歐少神定氣閑,身肩律師重責且經常流連在法檢部門的葉蓓琪也是一臉淡定,倒是珞藍瞬時面色蒼白,胃裡如江海翻騰般涌動。


  法醫一邊對死者進行著屍檢,一邊隨時彙報著解剖的發現,只聽她的聲音一直環繞在眾人耳際:「死者身上有明顯的抓痕,他死前應該和人起過衝突,但搏鬥者究竟是不是兇手,這點無法斷定。」


  這時,她倏地發現柯天的右手掌處有一個心形大小的印跡,下一刻,其便高興地向潘明揚聲道:「老潘,這可是很大的突破啊!」


  觸及開口之人眼底的喜色,潘明知悉她有新發現,但他自己也算在警隊混跡多年,自此對著那塊烙印亦產生了個人的意見,遂毫不掩飾地溝通道:「這塊印會不會是死者在和兇手打鬥時抓住了他身上的某件信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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