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警方突襲
粗重的男性喘息聲混雜著掙扎的女性嚶嚀低吟音,莫翔以火熱的手掌掀開刺目的白床單,右手劈開小美的雙腿,直襲私處,另一手撫上她的後背,瞬間貼合近兩個人的距離。
他那猛烈熱情的吻控制不住的落在許茹美的臉上、膚間,右手置於草地的手指也開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動。
小美對莫翔以呈現而出的那種勃然興起的慾望感到沒由來的害怕,那份恐懼讓她拼力躲避著他的溫存,口中亦是斷續的抵擋:「翔哥,不要這樣……啊,嗚嗚,誰來救救我?
面對赤裸的女人,世上恐怕沒有一個男人會在挑起慾火后,還能及時剎住車,而經常徜徉在美色之間的莫翔以更是不例外,情婦的求饒聲轉到他的耳朵里便成了「我要,我好想你」的隱晦之句。
他那作為男性與生俱來的征服感驟然增強,一雙大手擠壓揉搓著小美的一對豐盈。
這一幕讓珞藍忍不住頓生戳瞎雙目的念頭,然而相同的場面卻令另幾位混混一度垂涎騷動。
胸部傳來的瘙癢壓痛感讓許茹美難受至極,就在她恨不能咬舌自盡時,便聽到一個響脆的「啪」之耳光扇起聲成功解救了險些被莫翔以貫穿身體的她。
下一刻,在小美凝起感激的清眸時,便看見珞藍站在床前,掄著手又給了莫翔以一個響聲足以刺破耳扉的巴掌。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以及面頰上傳出的痛辣感,莫翔以那蓬然勃起的硬物在受刺激后突然蔫軟,他用帶著詫愣的血紅銳眸怒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忽略掉莫翔以神情里的憤懣,珞藍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他眼色一瞟,爾後那初始驚呆,此刻驟然會意且清醒的古惑仔迅速奔到動手的女人後面,將其雙臂反立並束縛住。
就在鈞勢力敵之際,樓下一陣翻箱倒櫃的混雜聲飛入三樓眾人的耳朵里,莫翔以陰柔的面容噙起陰狠的意韻。
一名手下察覺到老大的臉色,立馬討好式跑出卧房,準備把樓下的動靜掌握完全,然而不多時,他就急匆匆跨入房間,顧不得自己聲喘力竭的狀態,手指向身後著急道:「老大,有警,警察。」
聞訊,莫翔以的表情忽變,臉部的肌肉亦因心緒興起幾縷波動而抽搐扭曲著,他藐視著身下不住遮掩自己凈體的小美,又瞄向靜立一旁慍氣未消的珞藍,慢慢抬起大腿從床上爬下。
等在地面站穩,他緩而有節奏地將衣服整理好,轉而命令手下道:「你們兩個看好這屋裡的人,如果不慎讓她們逃跑了,等我回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盡含威逼的話語說出口后,莫翔以指著剛才跑腿的混混,以強硬的口吻說道:「你,跟我下樓。」
一縷昏黃的光芒打入富麗堂皇的豪宅,剛巧照在莫翔以三十歲卻依舊柔美俊逸的樣貌上,襯得他嘴角綻放的那抹鬼魅邪笑愈加懾人魂魄。
他用那雙淡雅如墨的明眸掠遍面前呈三角形狀站立的人,佯裝客套道:「喲,諸位警官大駕光臨,不知我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
「莫翔以,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樁販毒案有關係,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為首的潘明靜默不語,身後的女警員小吉舉著一張據傳證,口齒清明地向房屋主人宣示了來意。
他聽到警察厲聲的言語后,傲然抬頭與開口者對視,他的瞳仁里盡顯不屑與輕蔑,聲調亦是相當的不和善:「我會保持沉默,除非我的律師到場。」
「可以。」捕捉到犯罪嫌疑人表情里的傲羈神韻,潘明心知自己與同事遇上了一頭不易對付的怒豹,便想表現得面面俱到而不讓其有一絲一毫挑刺的機會,於是鎮定聲語告知其依據法律所應當享有的訴訟權利。
「在偵查階段,你在遭受警方第一次訊問的情況下,有權聘請律師提供法律諮詢、代理申訴和控告,代為申請取保候審,當然,我國的法律推崇民主、人權與正義的精神,因此你亦有權保持沉默。不過如果你要為自己做出陳述或辯白,必須知道你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呈堂證供,所以你一定得保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不含有造假的成分。」
常年經營著見不得光的灰色交易,莫翔以已經具備了一定程度的反偵察能力,他對關乎其利益的刑法、刑事訴訟等法律的理解可謂鞭辟入裡,不過在這一刻,他還是耐著性子,以謙虛的態度聆聽著警察隊長講述著其應該遵守的規則。
此時,仍被關在三樓房間里的珞藍正努力想著法子逃脫兩個馬仔的桎梏,她眨動著靈氣畢現的晶眸看向那已經穿好衣服顧自縮在大床角落裡,整個人仍沉浸在剛才差點被玷污恐怖氛圍里的小美。
當著有生命及眼力之人的面,珞藍無法光明正大地聯合與自己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奮起搏鬥。
她背對著馬仔而立,不停吐舌,聳鼻,動唇,扮鬼臉,反正使勁一切招數企圖吸引小美的視線。
可是她的細妙動作除了讓小美眼露狐疑之光,亦招徠昏倒在地的男人的注意,他耐著痛發出苦吟之聲,隨後扭動著身子努力抬起恢復神智。
「媽的,他醒了。」留待室內看管被禁錮之人的混混口吐髒話,接著徵詢同伴的意見道,「老大不在,你說咱要不要為免麻煩再敲暈這個男人。」
「算了吧,人的頭顱本就脆弱,要是我們下狠勁時一不小心弄死人就不好了,我們還是干好老大吩咐的任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另一留著板寸頭,染著綠毛的古惑仔卻是一副息事寧人,不願招惹是非的樣子。
「你丫的太娘們了吧。」首先張口的混混見到綠帽仔怕事的膽小樣,不免奚落一番,「白長了一派流里流氣、無恃無恐的模樣,骨子裡就是個懦夫。」
「呸,你才娘,不僅娘,還騷。」綠毛混混禁不住同伴的言語唆動,現出鄙視的神情並罵咧咧道,「你小子陽剛、夠男人,有本事把老大的馬子操了,我算服你祖宗十八代生下你這麼一位有勇有謀的好龜仔。」
聽著嘍嘍們惡言相向的內訌場面,珞藍與地上趴伏的男人對了一下眼神,轉即驚叫道:「哎呀,他流血了,各位大哥,你們都是好心腸的忠勇之輩,總不能忍心眼看著他血流盡而死吧!」
順著珞藍的話語,綠毛仔將目光落在男人頭下,果然發現其腦後一圈血灘,眼裡呈露出難以取捨的窘色,其後他斜視同伴喝道:「剛才數你下手最重,這爛攤子你收拾。」
「收拾你個毛。」略微壯實些的混混用力拍向綠毛仔的後腦勺,語氣憤憤道,「他就算流血而死關你媽的什麼事,用得著你煩神嗎?再者你我都不說,這幫娘們再一封口,他死了有誰知道?」
通過細膩的觀察,珞藍瞧出綠毛仔軟弱怕事的個性以及壯實混混空有一副好皮囊,可是卻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類型的生物,。
她當即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口吻說:「警察估計還在下面沒走呢,如果讓他們聞出口氣里的血腥味,你們覺得自己還能若無其事嗎?」
聽到她的說辭,壯實混混大驚失色,他使勁張鼻嗅著空氣里的味道,發覺僅彌留著淡淡的腥氣,就咕噥道:「味道很淡吶,警察估計沒那通天的本事發現這裡的事吧?」
「難說哦!」珞藍見古惑仔上當,便極力加強他們的畏懼感,「你們若落在警方手裡,明眼人一觀察就知這些是赤裸裸的故意傷害行為,而且要是受傷者一死,那罪責又提升了一格,變成故意傷害致人死亡啦!」
「哼,你這女人是不是在恐嚇我們兄弟倆。」綠毛仔突然撲上前,一把粗暴地抓住珞藍飄逸的長發,口氣透著濃濃的陰狠,眼裡再也不見了剛才怯懦的樣態,「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唬住咱嗎?不管我們做了什麼,老大都會罩著兄弟的。」
直接回視著怒意漸起的男人,珞藍毫無畏懼道:「到這個節骨眼上,我有必要多費口舌嚇你們嗎?我一聽就清楚你們平時只知道依賴莫老大才是個法律盲,我所講的都是法律明文規定的事實,不聽我這善人的佳言,吃虧的必然是你們。」
感受到莫多的敵意,小美不能任憑少奶奶處於腹背受敵的態勢里,她提著氣壯著膽說道:「我覺得翔哥一時間怕是也無法管到你們了,警察突襲,肯定是因為他攤上了什麼重大的事。」
「即便被拘傳也得耗上12小時,而你們殺沒殺人則是眨眼間的事。」珞藍接著小美的話頭再次用利刃直抵混混的咽喉,準備觸碰他們的痛腳,並來一場智力之間的較量。
綠毛仔的神情逐漸紓緩,怒氣已不見蹤跡,他朝壯實混混揚了揚下巴說道:「你出去看看老大啥情況。」
接到託辭的混混立即邁著虎步踏出房間,不消多久就折回,語氣因無措而顯得語焉不清晰:「老大,似,似乎被,帶走了,警察領走,咱咋辦?」
「你不救他,就是故意傷害致人死亡;不放掉我們,就是非法拘禁。」珞藍不愧於葉律師打交道許久,因此對某些刑事罪名了解甚詳,她耐心耐力地勸說著缺少了領袖人物即六神無主的混混,意圖說服他們。
「照你這麼一講,咱兄弟二人橫豎都是一身罪嘛!」這時,壯實仔倒不是不想聽從珞藍的「好意」規勸,只不過她左一聲「故意傷害」,右一句「非法拘禁」,根本條條皆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