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商定
第三百四十七章商定
秦風得到常宇良的宣召之後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因為科舉的干係，秦風已經有些時日沒在宮中了，這次秋闈成績出來除了讓大家驚訝萬分以外，同時帶來的風波也是不小的。
秦風記得秦老爺子從外面回來之後告訴大家他取得秋闈解元的時候臉上並不是十分高興。
秦風當時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對於秦老爺子的表情以及實際情況暫且還未完全理會。
直到當天夜裡秦府的男子再一次在秦府專門議事廳議事的時候秦風才陡然發現事情已經不是單純的只得高興的那麼簡單了。
秦風到現在都記得，當時大家都進了議事廳之後，秦老爺子在議事開始的時候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是有多複雜。
「你，素來祖父對你都是放心的，祖父也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績的。只是你已經在武舉上拔得頭籌，這科舉一事上又如此大放異彩，作為祖父，祖父是真的為你高興的。可是作為秦府的掌家之人，祖父不能高興。」
秦風不是當時想不明白，只是不想想明白。
他記得秦素伊當時給他說，她在她的面前說他一定能取得好解元的。
他確實是有幾分才學，但是因為他是御前行走，平日里總是有自己的事情的，這溫習起來總是在時間上有些緊促，所以這解元之位，他也不一定能拿的上的。
天知道，為了秦素伊的那句話，秦風在多少個夜晚都是挑燈夜讀的，天知道，在考場的時候他差點就因為身體的緣故堅持不下來了。
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從考場上下來時候的狼狽，就是家人見到他身體狀況也都對科舉成績閉口不言。
那副模樣，大家都以為他在考場上已經堅撐不住了，所以，科舉成績定是不盡如意的。
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當時在考場上是卯足了所有的力氣，將所有的力氣聚在一處，前所未有的專註才讓他將試卷完整的好好的答了出來。
秦老爺子對於秦風當時臉上的困惑不解的神色其實還是有點失望的。
往常他這個孫子是一點就透的。
可是這次這麼明顯的事情，原本不用點其實都應該猜出來的。
秦老爺子最終沒有生氣是因為他覺得秦風畢竟是年輕氣盛，年輕的人誰人不喜歡成功，站在耀眼之處？
就是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不是沒看開嗎？
不然這件事在秦風最開始和他說只要秦風破了長樂長公主被害一事，那麼皇上就會允許常宇良再行科舉制路，之後從文從武全憑秦風自己的時候，他不但沒阻止竟然還是十分贊同的。
「祖父可是聽到了什麼？」
秦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太耀眼了，太耀眼了！」
除過秦風這個當事人，其他人都明白了秦老爺子的意思。
「你現在取得解元之位，就佔了別人的一個出頭之路，只怕是大家心裡都不會願意的。」
秦風此時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枉費了秦素伊一直在宣稱他的聰明了。
他確實佔了別人的路。
可是，他現在第一次不想讓，怎麼辦？
「那，祖父，此事該當如何？」
秦風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脆弱，失去了抉擇判斷的能力。
秦老爺子說道：「現在有兩個方法，第一個就是你這解元之位是虛的，給其他人多一個名額。」
秦老爺子也有些捨不得，解元啊，這不是一個舉人所能想比的，這以後萬一再要是會元狀元來個三元及第，那他們秦府可真就是光耀門楣了。
所以，秦老爺子在說的時候語氣也是十分緩慢，停頓的地方相對而言也多了一些，他想給秦風留下足夠的思考。
「這第二個方法就是你現在年紀輕輕就取得了解元之位，之前又已經取得了武狀元之位，又被皇上破格封了一個御前行走，你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你耀眼的不可能沒有人看到你的價值，所以你勢必會是很多人眼中的乘龍快婿，只要你成了有用之人的乘龍快婿，那麼藉助你岳家的力量以及皇上的支持，這個局也就揭開了。你還是一個文武全才的耀眼之人。」
成親？
秦風對於那兩個字充滿了陌生，自從知道賈如初是常宇良的寵妃之後，秦風就覺得成親一事似乎在離他漸行漸遠。
陌生的感覺最後勾起的另一種感覺就是，秦風的抗拒。
「一定要選一個嗎？」
「是的。」
秦老爺子其實贊同的是第二條的，這是一件大家共贏的局面。
但是他還是想看看聽聽自己這個孫兒的真實想法。
秦風假裝鎮定的說道：「這兩個方法暫時看來都不太好，尤其是第二個，孫兒在皇上跟前辦事也有一小段時間了，對於皇上孫兒不能說就完全了解了，但是有一點孫兒還是知道的，皇上是絕對不喜誰拉幫結派的。倘若這次因為聯姻事情讓皇上覺得我們又拉幫結派的現象，那麼那個時候，孫兒的前途才是真正的到頭了。」
秦風的話好像有點道理。
伴君如伴虎就像是古代大臣們心裡的一道實實在在的警示名言，他們必須牢記這一點。
所以很多時候，那些大臣們其實都在細細的揣摩皇上到底是一個什麼想法，免得有的時候犯了皇上的忌諱還不自知。
也是因此，秦老爺子對常宇良多多少少也是有一點了解的。
所以，秦風的話像一記警鐘敲在了秦老爺子的心上。
秦老爺子也在這個時候發現他的聰明孫兒還是回來了。
「你說的不錯，那麼這件事你真的決定遵從第一條辦法了嗎？」
秦風看著很是遺憾的秦老爺子說道：「這件事最後說一千道一萬最後拍板的還應該是皇上本人，所以皇上的態度才事決定一切的關鍵因素。」
不可否認，秦風的分析簡直就是完全正確。
秦老爺子也覺得秦風真正的狀態好像回來了。
「這件事你自己看著吧。」
這是秦老爺子留給秦風的最後一句話。
秦風也是因為之後果然鬧將出來的風波而暫時避居在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