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膽大
第五百零三章膽大
「你說什麼?」
常宇良一副幻聽的樣子讓王岫燕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
「我說,我殺了他!」
「哈哈哈……」
王岫燕看著一副震驚的樣子望著她的常宇良說道:「我幫了你,你不高興嗎?」
「呵呵……」
常宇良是真的覺得王岫燕瘋了。
他從來沒有覺得王岫燕會是這樣一個大膽的人。
先帝突然的死亡朝野上下包括他一直都以為是意外。
沒想到王岫燕現在竟然告訴他人是她殺得。
當時先帝確實死的非常突然,那個時候先帝對他的不滿也與日俱增。只怕那個時候就是先帝已經知道了有自己孩子的存在,不然也不會讓王岫燕給他下毒。所以,這種情況來看,若是先帝真的是被王岫燕殺害的,那麼王岫燕倒是確實幫了他的忙。
「不相信?」
王岫燕看到常宇良震驚的樣子臉上浮現得意的神色。
「我是不是算是賺到了?」
王岫燕的臉上突然洋溢這孩童一般快樂的笑容:「良哥哥,燕子是不是很厲害?」
王岫燕原名叫做凌飛燕,換了身份,她的名字里還是有一個燕字。據奈娘講當日她出生的那天,廊下的屋檐上突然飛來了一隻燕子,大家都說這是喜照,於是最後她的名字便叫做飛燕了。
這回倒是輪到常宇良說不出來話來了。
良久,常宇良說道:「你的膽子確實比較大,弒君可是要誅滅九族的。」
王岫燕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王岫燕彷彿活生生的一個人一般,整個生命都是那般鮮活,就像是凌府還沒有出事的時候,快樂的彷彿真的就是小燕子一般。
「九族?皇上莫不是再和燕子和開玩笑,凌家院里只怕是阿貓阿狗都投胎好幾年了,九族在哪裡?」
常宇良以為王岫燕將這些事情都忘記了,畢竟那個時候王岫燕也不是很大。只是沒想到這些事情都是王岫燕心中的痛,甚至說是王岫燕心中的一根刺。
「九族之內還是有親人的。」
常宇良以為王岫燕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孤狐伶仃只有她一人,所以行事作風便有些不管不顧了。
誰知道王岫燕聽到常宇良的話冷笑道:「親人?我怎麼不記得,當時凌府被那昏君處置的時候,那些人可是一個比一個避的遠呢,倘若因為我能讓那些人也付出代價,我倒是覺得我還是有幾分用的。」
常宇良皺了皺眉頭。
任他覺得他看透很多人,現在卻發現他身邊算是比較重要的兩個女人他竟然是一點也沒看透過。
原本大家眼中柔弱溫婉的王岫燕心中竟然藏有這麼大的恨意。
常宇良心裡無限複雜,不知道怎麼說著說著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皇上,您說您要怎麼處置妾呢?」
常宇良沒有言語。
「你和他虛以委蛇就不怕他會對你下手?」
常宇良的話一下子戳到了王岫燕心中最深處了。
王岫燕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說道:「怕?什麼叫做怕?」
當凌府血流成河的時候,她怕,怕的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當她被那昏君欺負的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真的是怕啊!
可是,怕有用嗎?
她現在還有什麼怕的?
在常宇良未到破一切的時候她害怕的一點就是常宇良不要她了,可是現在明晃晃的事實告訴她,常宇良不可能還要她,她真的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岫燕一臉凄然的說道:「我能發生什麼事情,我那麼膽大,連皇上都敢殺了,連當時的太子都敢下毒。誰還敢惹我?」
期望已久的的意思關切到來,王岫燕突然一點都不期待了。
「皇上,您想要怎麼處置妾?」
「三尺白綾,毒酒,還有一把匕首,你自己選擇。朕會保留你的位份以貴妃之位下葬。」
王岫燕知道自己會逃不了責罰,多半是一死,可是當常宇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王岫燕心裡還是像鈍刀子割肉般疼痛,疼的她一點也不想去死了。
於是,王岫燕仰起臉,一臉的笑意:「皇上,您還是別弄死我了的好。」
常宇良皺了皺眉頭,若不是王岫燕親自問起,他是不打算說的,到時候直接讓蕭進出面。王岫燕現在已經有些癲狂了,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能對自己下毒,說不定哪天就會對賈如初對自己下毒,現在後宮有先帝和那人的勢力,常宇良覺得她已經夠頭疼的了,再在身邊留下一個不安分的隨時可能會捅刀子的,常宇良覺得這樣的做法會很危險,哪怕他處死王岫燕會有些殘忍,他也不想以後有什麼萬一發生。
而且按照王岫燕所做的本來就該受到比這還嚴峻的處罰,先帝那件事真要捅出來,只怕是受凌遲之刑都不為過。
「你犯得是大錯。」
「皇上是覺得我太危險吧?」
常宇良心裡一驚。
王岫燕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了解他。
常宇良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別說話的好。
果然,常宇良的沉默讓王岫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不缺認,只是這一絲絲,常宇良心裡就放心多了。
「您真的不能將妾賜死。」
王岫燕這次說話很是規矩。
「哦?」
王岫燕不等常宇良再次開口直接起身,許是蹲在地上時間久了,剛才又有些吐血,起來的時候出現了暈眩的感覺,常宇良下意識的拉了王岫燕一把。
王岫燕的眼淚突然出來了。
「皇上,您這一拉妾記著了。」
之後,常宇良總算是明白了王岫燕這句記住了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倒是要比現在傷感的多。
王岫燕打開衣櫃,衣櫃里有一個暗格,王岫燕從暗格里尋出一個小匣子來。
到了王岫燕轉身的時候嗎,王岫燕手上多了一個紙條:「皇上請看。」
「你以為你將不孕之事抖落出去就一切萬事大吉了?」
常宇良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岫燕。
王岫燕又遞出另外一個紙條:聽說你再也不能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