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生硬的吻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要怎麼樣,我和白佑希已經打過電話了,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向你們白總求證。」顧憐凡警惕著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保安,言語里滿是厭惡。
「就你也配?這位小姐,我們白總很忙的,你覺得他會為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浪費接電話的時間嗎?」秘書不留情面的揮手示意保安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你放開我!」顧憐凡使勁掙脫著保安拉扯著的胳膊,卻怎麼都無濟於事,傳來一陣陣悶痛。
被保安拉到門口的顧憐凡被一道猛力被甩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門口,頭髮散在額前,整個人落魄極了,像是剛剛被白佑希扔出來的一隻破舊玩具狗似的。
白佑希一定是故意的,一定要這樣想著辦法的羞辱自己才覺得快樂,顧憐凡覺得,這才是現在的白佑希,這才是符合他現在的做事風格。
顧憐凡揉了揉被磕疼的膝蓋站起身來,暗罵了一聲,躲過來來往往的行人詫異的眼神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怎麼樣,被轟出來的滋味如何?我想堂堂顧家千金自然是沒有嘗過著閉門羹的滋味。」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磁性,又有些慵懶,一個字一個字蹦到顧憐凡的耳膜里。
「白佑希,這樣很好玩嗎?說我沒有合作的誠意,你又好到哪裡去?」顧憐凡有些不屑於白佑希的這些捉弄,對著這些低級的惡趣味她連理都不想理。
「我當然有合作的誠意了,女人,多點耐心才能把這把遊戲玩的玩的盡興一些不是嗎?」男人優雅的聲線再一次傳到耳朵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凌遲著顧憐凡,一刀一刀,不傷筋骨,卻讓人痛徹心扉。
顧憐凡輕嘆口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肩膀被人從身後輕拍了一下轉過身去發現是剛剛那個秘書,白了一眼顧憐凡說了句:「跟我來吧。」
顧憐凡愣了一下,便快步追上去,在走進白佑希的辦公室之前的路上,秘書時不時把眼神飄過來瞄一眼顧憐凡,不禁有些狐疑。
以白總現在實力,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沒想到到頭來合她口味的竟然是這種看起來完全是清湯寡水的女人。那個天天坐在辦公室里,光是能把周圍的人凍個半死的氣場不知嚇走了多少了傾慕她的人,不得不說,白總的性格完全就是女人的絕緣體,對於她這樣級別的人來說只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顧憐凡被秘書帶領著走向白佑希的辦公室,秘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到了之後便轉身走了,留下顧憐凡一個人站在門口。
顧憐凡想到上次來到這裡時的情景,心裡更加緊張,深深地吸了口氣敲了敲門,過了許久男人才冷冷的回了句進來。
顧憐凡顫顫巍巍的推開門,腳下的鬆軟的駝色地毯讓她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安靜極了,顧憐凡秉著呼吸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看著遠處那個坐在椅子上不緩不慢的批註文件的白佑希,一步也不敢靠近。
「你是打算一直站在那裡嗎?」男人聲音裡帶著一份蘊怒,但在那張絕美冷峻的臉上絲毫找不到他生氣的表情。
男人抬起頭看了看站在門口角落的顧憐凡,看著她慌亂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整了整西裝,椅子隨著男人頎長的身軀轉了個角度,起身。
「過來,來我這裡。」男人語氣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顧憐凡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被捏死的螻蟻。
顧憐凡的手心裡不住地冒著冷汗,連著呼吸都不能順暢起來,一雙杏眸驚恐的看了看白佑希,又馬上把視線收回去低著頭向著男人走來。
「顧小姐,你可想好了,只要你答應了這個條件,以後你顧憐凡就是我的人,不論我怎麼折磨你,你都沒有資格反悔,除非,這個遊戲我玩膩了。」男人低下頭看著顧憐凡,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每一個眼神似乎都是細細研磨著女人的臉上的表情。
「好,只要能放過我爸爸,這一切我都答應你,不過就是三年時間而已,我顧憐凡熬得起。」顧憐凡聽到白佑希的那句話,心裡的怒火驀地升起來,牙關緊緊的闔著,如臨大敵。
玩膩了?
顧憐凡苦笑一聲,連著眼角微微彎起的弧度都帶著苦澀,在他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玩具,不,連玩具都不如的存在,女人別過頭看向窗外,此時此刻的自己在白佑希的眼裡不知道是多門卑微的存在。
男人端起辦公桌上精緻的骨瓷咖啡杯,兩片涼薄的雙唇微微一抿,帶著致命的優雅與矜貴,如果不是他的身體里住著惡魔的話,或許顧憐凡還是會像五年前一樣漸漸地淪陷。
如今,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自己不是五年前的自己,而白佑希更不是五年前的白佑希,這一切都歸功於命運的捉弄,無法改變,在冤冤相報的漩渦里越陷越深。
男人放下咖啡,筆直的雙腿邁著步子向著顧憐凡站的地方越靠越近,手裡的那份文件被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攥著,顧憐凡的視線隨著男人的移動緩緩移動,彷彿白佑希手裡攥著的是自己的命。
男人走到顧憐凡的面前,把手裡的文件在顧憐凡的眼前晃動了幾下,眉眼含笑,是冷笑,那種冷到骨子裡的冷笑。
「你不是想要嗎?顧憐凡,有些東西都是需要自己來爭取的,天下可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男人繞過女人,動作沉穩又不失姿態地向著旁邊的沙發坐下,兩條結實的手臂的懶散的搭在兩側,那份文件靜靜地躺在沙發麵前的那張黑色茶几上。
顧憐凡站在那裡,雙手不住的 無法接受的顫抖著,不知為什麼,此刻她覺得委屈極了,明明是這個男人作惡多端,還要自己這個受害者委曲求全的在他面前求饒,這個世界總是開一些讓人怎麼都無法接受的玩笑,就比如,現在,面對男人赤裸裸的挑釁。
顧憐凡把垂在額前的頭髮撩到腦後,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抬腳走到正對男人地方站住,像是被押解刑場的犯人一般。
周瑾同,這輩子我顧憐凡欠你的,下輩子還吧,為了爸爸,我必須要豁的出去,包括,我所有的一切。
女人向前走了幾步,坐到了白佑希旁邊,表情有些生硬,手心裡的汗不住地往外冒,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把身子轉向了白佑希,兩瓣粉色的薄唇輕輕地覆上男人線條硬朗的雙唇,儀式感十足。
女人生硬的吻著,在顧憐凡的心裡,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粉碎,她必須去取悅這個男人,即使自己變成那個最讓人不恥的人。
男人的眼神微閉,沒有回應女人輕柔絲毫不帶有情義的吻,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冷色調的辦公室在這一刻彷彿都蒙上了一層柔光似的,滿是危險而又曖昧。
顧憐凡在玩火,要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裡所有的征服欲挑起來,這一切既然是孽緣,那就沉淪吧,我們救贖不了自己,再見周瑾同,此時的顧憐凡配不上和你的那個約定,如果有下輩子,我會用一生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