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番外之喬靈:你二叔只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
他接住蘋果再給我扔回來:「你給我削蘋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公平交易如何?」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拿起刀給他削蘋果。
長這麼大,我唯一拿過的刀就是手術刀,何曾拿過水果刀?從小到大,我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別說做飯了,連個蘋果都沒有削過,季流年又寵我,削皮這種事從來都是他在做。
想到季流年給我削蘋果的時的樣子,我有些走神,一不留神,刀就割傷了手。
微微的疼痛讓我回神,口子稍微有點深,我看見血流了出來,瞬間凝聚,然後從指尖滴落,劃出一條殘艷的紅線。
我若無其事的抽了張紙巾擦拭血跡,然後繼續削蘋果。
「接著。」我把削好的蘋果抬手一拋,又扔了過去,黑無常穩穩接住,然後兩條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格外的嫌棄。
「這還能吃嗎?就只剩下核了。」
我沒好氣道:「我能削就已經不錯了,不要那麼高要求。」
他看了看蘋果,然後發現上面的血跡:「怎麼還有血?」
話音一落,他立刻對我投來視線:「你該不會是削到手了吧?」
我翻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真的削到手了啊?」他嗤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挺高興啊。」
他啃著蘋果心情美妙的說:「蘋果雖然削的不怎麼樣,但是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我就告訴個秘密吧,其實季南的死跟你二叔根本就沒有關係。」
我驚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嚴肅的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季家大公子的死跟你二叔沒有任何關係,你二叔只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他像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驚人,若無其事的啃著蘋果。
我鋒芒的眯著眼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季家和喬家的事情,這位劉家少爺一個外人,怎麼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黑無常這話,不得不讓我對他生出警惕來。
「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你不信可以去查,從一個叫周文的男人的身上查,或許還可以給你二叔翻案也說不定。」他微笑道。
我的眼睛深了深,忽然覺得,或許這位劉家少爺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無用。
「不管真假,我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下班的時候,我給喬宇打了通電話,約他酒吧見。
我到的時候他還沒有到,我在吧台上點了杯雞尾酒小酌,我的視線掃過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忽然就眯了眯眼睛,眼底劃過一絲困惑。
我看見季流年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那個男人我雖然看不清臉色,但是我絕不回認錯,他就是昨天和秦念念一起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誰?和秦念念什麼關係?為什麼會認識季流年?一連串的問題湧上腦海,卻得不到解答。
我正看著那兩人,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側首看去,就看見了喬宇。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我都叫你好幾聲了。」喬宇問我。
我又瞄了眼那邊,已經不見季流年和那個男人的身影,於是我搖頭對季流年說:「就是看見一個很帥的帥哥,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喬宇調侃道:「比季流年還帥?」
我沉默,他見我沉默,也跟著沉默下來。
他向服務員點了杯酒,然後道:「沒出息,別告訴別人你是我喬宇的妹妹。」
我不羈的辯駁:「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是我哥呢。」
我與喬宇笑鬧了一會兒,這才將今天黑無常告訴我的話說給他聽。
喬宇點了根煙,眼色凝重起來,久久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說話,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他也會去查。
小坐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個女人打來的,於是喬宇赴美女約去了。
臨走前他叮囑我:「別喝太多,有事給我打電話,早點回去。」
我擺了擺手:「我心中有數,你走吧。」
我坐在這裡一直盯著某處看,不負所望,我終於看見季流年和那個男人離開。
我結賬緊跟其後走出酒吧,我看見那兩人紛紛上了自己的車子,我貓進自己的車子里,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一處公寓。
這裡,如果我沒有記錯,就是秦念念那天告訴我的,她公寓的地址。
怎麼這麼巧?因此我確定,那個男人,就是那天我看見跟秦念念一起的男人,我真的沒有認錯人。
我倒車出去,車子剛行駛上馬路就被一輛車突然闖出來懶腰截斷我的路,我急忙踩下剎車,心跳隨著那突然闖出來的車子而加速。
我正想罵人,就看見橫在我前面的那輛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是小許,也就是說,車裡坐著的人是季流年?
我知道,小許過來肯定有話要傳達。
我落下車窗,小許一過來就說:「喬二小姐,少爺有請。」
我打開車門下車,小許打開後車的車門,昏暗的路燈下,我看見坐在車裡的季流年尊貴不凡的身姿讓人望塵莫及,他端坐在車裡閉目養神。
「喬二小姐請。」小許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坐進車裡后小許就關上了車門,好在此時是晚上,這裡沒有什麼車,否則,還不知道堵成什麼樣。
在季流年一身威壓的氣勢下,我並沒有覺得局促,我知道,季流年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請我上車,我輕鬆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他突然睜開眼睛側首看向我,那雙狷狂的眼睛透著冷酷,他警告我:「好奇心會害死貓,知道?」
他魔性的聲線里透著血腥氣,讓人不寒而慄,我卻輕笑了一下:「我好奇什麼了?我只是見過那個男人而已,所以想看看他住哪裡不行嗎?」
季流年顯然不信我,眉宇深深的皺著,眼波里蕩漾著凌然。
我聳肩,雙手一攤:「你看,我說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他頓了一下,這才道:「最好如此,否則!後果自負!下車!」
我毫不猶豫的下了車,甩上車門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我剛打開車門,就聽見季流年的車揚長而去。
我扭頭看著他的車,眉眼冷沉,季流年未免也太過驚弓之鳥了一些,我只是好奇的跟了過來,他就警告我,這裡面肯定有事。
我深深的看了眼秦念念公寓的方向,這才打開車門坐進去,明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秦念念家。
早上的時候,爺爺又給我提了一下上班的事情,他已經得知我在仁安醫院上班的事情,所以他要我立刻從仁安醫院滾回來,滾自己家醫院上班。
我沒有同意,爺爺發了很大的脾氣。
「喬靈!你給我說實話,你去仁安上班,是不是因為季流年?」
我沉默。
爺爺深深吸了口氣,嚴肅的對我說:「你也不用去仁安醫院調查季流年的病歷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做了一個腦手術。」
我並不意外,因為我已經猜到,但是我想知道全部,他為什麼做腦手術。
看出我的執著,爺爺補充道:「他的大腦受過傷,淤血壓住了神經,必須要做這個手術。」
大腦受過傷?
我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在S市那場大火,那場大火,是因為馮彥博引爆炸彈才引起的,蘇墨被找回來卻殘了腿,而季流年卻完好無損,事實上,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完好無損吧,我記得當時他經常頭疼的,他卻總是對我說他沒事。
而我的心思又都放在了楚楚的解藥上,他說沒事就沒事,我也沒有上心,他當時說沒事是不想我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