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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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看到兒子在客廳地上玩兒著玩具,騰剛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香凝在廚房裡張羅著飯菜,一股溫馨的感覺便撲面而來。桐桐把大包小包放在門前,竟然撒嬌地對騰剛叫道:「唉喲,累死我了,你來幫我拿啊!」兩歲的兒子看見媽媽回來,手裡抓著玩具就朝她搖搖晃晃地跑去。香凝也聞聲從廚房裡鑽出來,跑來幫著拎桐桐提回的東西。
唯有騰剛沒有動,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或許是太興奮了,桐桐沒有去注意他沒有表情的臉,她一面把東西從包里拿出來,一面眉飛色舞地講著自己的收穫,除了香凝不時「啊」的附和之聲,她沒有聽見騰剛的聲音。
她疑惑地抬起頭,看見心不在焉的騰剛盯著電視屏幕,便問:「你怎麼啦?」
「沒什麼。」騰剛生硬地丟下三個字,跑進房間躺下了。桐桐也沒多想,只以為他是在工地累著了,便自己動手整理起買回的衣服和玩具。
桐桐上床前特意灑了點法國香水,不知為什麼,她今晚特別激動,一激動便主動起來,等她緊緊抱住騰剛時,才發現騰剛像具殭屍似的,渾身冰冷而直挺。
「你怎麼了?病了?」桐桐關心地問。
「沒有。」騰剛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轉身背對著她,桐桐又挑逗了一會兒,他依然是那副銅牆鐵壁的模樣,桐桐的興緻頓時冷了下去。
桐桐實在不明白騰剛怎麼回事,是工程上出了事還是得了什麼難言之癮的病?問他他又不說。桐桐很著急,便去問香凝,香凝被她弄醒,卻什麼也不肯說:「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香凝眼神里竟閃過一絲慌張。
桐桐立即閃出一種不祥的感覺,但香凝瞬間又鎮靜了,笑著推她說:「大姐去睡吧,大哥沒什麼事,這幾天他天天回來看寶寶,好著呢!」桐桐沒問出什麼,只得半信半疑地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桐桐一覺醒來,騰剛已經不在了。想到他昨晚的冷淡,她想騰剛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她了,而且香凝可能也知道一點。
「他們為什麼要瞞著她呢?莫非是……?不會,香凝這麼老實的女孩,不會跟騰剛有染的。」桐桐想著。她雖然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對騰剛抱任何幻想,但她仍忍不住想要弄明白這件事,她想畢竟是自己在跟他過日子,又怎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呢?
桐桐推開香凝和寶寶的睡房,只見寶寶正在床上酣睡,而香凝卻蹤影全無,她跑到廚房和衛生間去看,也不見她。
「這麼早她就出去了?難道真的是和騰剛……」桐桐胡思亂想起來,不覺渾身發冷,「怎麼會這樣?平常只有在電視小說里看到的荒唐事,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家!還虧騰剛經常把『兔子不吃窩邊草』掛在嘴邊!」
桐桐軟軟地坐在寶寶身邊,輕輕親吻著兒子嬌嫩的臉龐,一種孤立無援,相依為命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對自己說:「不能再原諒他了。男人是不能原諒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只會把女人的寬容當作懦弱無能來肆意踐踏!」
呆坐了一會,桐桐突然發現不對勁兒,她立即打開香凝的衣櫃,柜子里空蕩蕩的,她心裡大呼不好:「香凝走了!她是因為心虛而逃的呢?還是被騰剛帶去金屋藏嬌了?騰剛啊騰剛,你簡直禽獸不如。」
桐桐對騰剛恨得咬牙切齒,想到自己昨晚居然還賴著臉跟他調情,就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
「跟這樣的人睡在一起,不僅是同床異夢,更是對自己人格和自尊的玷污!」桐桐心裡埋怨著,她真後悔當初委曲求全,她想,「如果那時離了婚,就不會有再次的傷害了!」而這次,是新傷舊痕一起來,她真的有點支持不住了。
「騰剛先生,請問您今天回家嗎?我等您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桐桐強壓著心中的憤怒撥通騰剛的手機,很有禮貌地說,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騰剛追撥過來,肚裡像灌了火藥似的罵:「你是不是有周期性神經病啊?過段時間就發一次神經!我建議你什麼也別做了,現在就去看心理醫生!」
聽到騰剛詛咒似的話語,桐桐氣得肺都快炸了,但她對自己說:「這種人不值得為他生氣!」於是她冷笑著反諷一句:「看心理醫生怎麼啦?總比你看性病好吧?再說,就算我有神經病,那也是你的功勞啊!」
騰剛發現桐桐說話越來越尖刻了,他頓了頓,無奈地問她:「你想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你別在那裡裝模作樣了,對香凝的不辭而別,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別以為我是個沒有知覺的女人,告訴你,我什麼都知道了!結婚三年,我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可你呢,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把我放在眼裡,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把離婚手續辦了!」
「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和那個魯延慶是怎麼回事啊?滿城風雨啊,我的人都讓你丟盡了。」騰剛氣呼呼地說。
「那還不是為了你的工程嗎?難道我想那樣做嗎?你利用了我現在反而怪我,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現在問你,香凝哪去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桐桐哭著說。
騰剛沉默了,沉默就是肯定,桐桐也沉默著,等待著他的回答。騰剛自知理虧,一語不發地掛了電話。
桐桐也無話可說了,無奈地坐在床邊發獃。
晚上,騰剛沒有回來。
桐桐決定第二天就搬出去住,她想:「就算他不離婚,夫妻分居兩年,法院自會作出公正的裁決。」
哄兒子入睡后,桐桐撥通了小婧的電話:「阿婧,是我。」
「有什麼事就說吧,這麼晚了找我。」阿婧有點扭捏,語氣不平和,這讓桐桐大為困惑。她小心翼翼地問:「你身邊有人嗎?方便接電話嗎?」
「哦,沒人啊,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騰剛又欺負你了?」小婧打著哈欠問道。
桐桐有點兒懷疑,但她不是很確定,因為聽到了小婧穿著拖鞋疾走的聲音。
桐桐也不管那麼多了,她情緒滿滿地溢了出來,索性說:「阿婧,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太沒意思了!我想明天就搬出去住。」
「女人只要吃飽肚子就行了啊,你呀,就是不開竅。你這兩年過的日子還不好嗎?活得跟貴婦人一樣,誰不羨慕啊。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小婧勸說道。
「我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崩潰了。」桐桐傷感地說。
「就算離婚,也要等他提出來,他背後的女人都不急,你是他的妻子,你急什麼?」小婧說。
桐桐長嘆一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虧我對香凝那麼好。」
「你說什麼?香凝?」小婧明顯吃驚起來。
「是的,她跟騰剛有問題,今天早早的就跑了,找不到人了。」桐桐委屈地說。
「呵呵,妹妹,你沒弄錯吧?香凝現在在我家睡著呢,明天她要回老家去。」
「是嗎?」桐桐有點尷尬,「她為什麼要走呢?」
「她聽家裡說,她妹妹暑假來北京打工突然失蹤了,到現在都找不到人,就急著回家去看看。再說她看到你也回來了,很長時間都在家裡,以為你們不需要保姆了。你是不是不信我啊,不信我把電話給她,你親自問她。」
「唉,不用了。沒什麼好說的了,騰剛已經默認了,我不想跟香凝說話!」桐桐連忙說。
「妹妹呀,不是我說你,你頭腦太簡單了,說不定他是拉香凝當擋箭牌,你可不能上他的當!」小婧勸道。
「不管他跟誰,對我來說,性質都是一樣,我不能跟這樣的男人過日子,越早解脫越好!」桐桐說完嘆息一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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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婧見桐桐話都沒說完就掛了電話,知道桐桐心裡很痛苦。小婧扯著嗓子把香凝叫起來問:「你說,你跟騰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凝愣了一下就不說話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婧不耐煩地對她吼道:「你哭什麼呀,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有臉哭?」
「婧姐,不是這樣的!」香凝哭著搖頭。
「你們搞什麼鬼?年紀小小的就一肚子壞水,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可不想養只狐狸精!」小婧氣憤地罵著。
香凝哭泣著穿衣服,然後走出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時候,另一個保姆阿嬌攔住香凝對小婧說:「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香凝沒有勾引別人老公,她根本就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她是因為受不了屈辱才選擇逃避的!」阿嬌比香凝大兩歲,說話也比香凝乾脆利索,三言兩語就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婧驚詫地問。
於是阿嬌就替香凝把騰剛故意欺負香凝的事情告訴了小婧,說騰剛經常趁桐桐不在家強暴香凝。
小婧一聽驚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畜生!」小婧咬牙切齒地罵道。第二天,小婧沒有告訴桐桐這些事。她勸香凝回去,並且告訴她,下次有這種事,最好保留好證據,這樣就算告發騰剛也會對自己有利。
「那我妹妹怎麼辦,她還沒找到呢。」香凝怯怯地問。
「你回去就找到了?別瞎折騰了。她如果真的離家出走,那肯定就在北京,她那麼小一點,能去哪裡,我這幾天幫你打聽,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的。」小婧安慰她說。
香凝聽了,也沒說什麼,就提著行李回騰剛的別墅了。進家后,她發現桐桐和孩子都不在,騰剛也不在,於是她就上樓了。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聽到推門的聲音,騰剛和一個男人的浪笑聲。「嫂子和孩子都不在家嗎?」男人問。
「早上就開車載著孩子回娘家探親去了,過兩天才回來。」騰剛笑道。
「家裡沒人了嗎?」那個男人又問。
「沒了,有個保姆也跑了。」騰剛說。
「跑了?是不是騰哥太猛了啊?她受不了就跑了。」那男人說著一陣猛笑,騰剛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香凝聽了羞紅了臉。
「那我就放心了。這女孩兒留在這裡,騰哥盡情享受,明天上午我開車來接。」那人笑著離開了,騰剛嘭地關上了門。
「女孩兒?」香凝一副驚訝疑惑的表情,她越聽越奇怪。怕騰剛發現,她不敢下樓看,於是躲在樓梯口繼續偷聽。
「在這裡真的安全嗎?」只聽女孩兒問。
「這裡比皇宮還安全。」騰剛浪笑著說。
「我怕你老婆忽然回來,那就不好了。」女孩兒用生硬的普通話說。
「少廢話,脫吧,我帶你去極樂世界。」騰剛嬉笑著說。
香凝聽了一會兒便聽不到聲音了。於是,她輕輕走下四五個台階,發現客廳里已經沒人了,沙發上丟著一堆女人的衣服,超短裙和絲襪,地上是一雙黃色的長筒靴。
「難道騰剛把別的女人帶回來了?天哪!」香凝真想馬上打電話給桐桐報告,但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她擔心桐桐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尤其她還帶著孩子。
香凝輕輕下樓,將耳朵貼在桐桐的卧室門上,仔細地聽他們說些什麼,只聽那女的不停地呻吟,騰剛卻喘著粗氣說:「你可真是個嬌小玲瓏的美人兒,純得讓人心疼,就像我和我老婆第一次一樣,今晚我要讓你癲狂,在我們的婚床上,我會讓你尖叫不止!」
女孩不說話,卻一直在大聲呻吟。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叫吧,聲音越大越好,你的叫聲真像我家的保姆,讓我興奮!」騰剛輕狎地說。香凝聽到這裡刷地紅了臉,連忙退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閉上門。這一晚,她再也沒睡著,因為這一對狗男女果真折騰了半夜,耳邊老是縈繞著騰剛的淫穢之詞,她羞臊得臉都發紅髮燙起來。
第二天早上,香凝一直不敢下樓,怕碰見那對狗男女。直到陽光進來,樓下才發出了聲音,她仔細再聽,又聽到那女的略帶痛苦的呻吟,就連床也跟著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兩個人走出來。騰剛穿上衣服。那女的低聲問:「我可以穿衣服了嗎?」騰剛笑著說:「可以了。你們公司服務可真好啊。他們是怎麼培養出來你們的,真讓我佩服。」女孩還是沒有說話。
香凝想他們應該要出去了,她想趁機看看那個女的究竟長什麼模樣兒。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差點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女孩兒不是別人,竟然是她的親妹妹香潔。
女孩正要出門,香凝不顧一切地衝下樓,大喊一聲:「香潔!」女孩和騰剛都驚呆了。
女孩看到是姐姐香凝,猛地撲過來,抱住香凝就大哭不止,香凝也哭了起來。
「哎……不……不是……我說你倆這是唱的哪出啊?」騰剛說著,他站在兩個淚人兒面前驚愕的束手無策。
「騰剛!你!你霸佔我不說,還要霸佔我妹妹,你還是人嗎?」香凝推開妹妹大吼道。
「不,不是……你聽我說。」騰剛慌了神,有點語無倫次,「我,我怎麼知道她就是你妹妹啊,這是那個李建明公司的人,說是要陪我……你說這是哪門子事兒啊。」
香凝正要說話。突然香潔哭著說:「姐,我不想離開你,我怕,我怕被他們帶走,我怕啊姐,他們不是人,他們不是人……」說著痛哭起來。
「香潔,你別怕,有姐姐在,你別怕啊。誰要帶你走,去哪裡,他們是誰,你告訴姐姐。」香凝抱著妹妹,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香潔努力地鎮定,終於抽泣著說出了她的遭遇。香凝聽著,癱坐在沙發上掉眼淚。騰剛也傻了,他安慰說:「別哭了,大不了我跟李建明說一聲,把你妹妹留下!」
「你別假慈悲了,你和他那麼熟,穿一條褲子,你會放過我們?」香凝紅著眼睛問他。
「香凝,我是真心喜歡你,放心,我騰剛說話算話,一定保護好你們姐妹!」騰說。
香凝拉著妹妹的手,瞪著騰剛,這時候,騰剛的電話響了。
「順子啊,哦,起來了,起來了。」騰剛懶散地說。
香潔聽到「順子」兩個字,馬上緊張起來,她縮到香凝的懷裡哆嗦起來。
「姐,他們來了,我不能被他們帶走。」香潔哽咽著說。
香凝聽了,明白了一定是昨天來的那個男人,她狠狠地瞪了騰剛一眼。
騰剛馬上對著話筒喊:「順子啊,要麼這樣,我覺得這女孩不錯,想再留兩天,你給李總說一聲,如果你不方便說,那我親自打電話和他說。」
只聽手機里傳出順子的浪笑聲:「騰哥好興緻啊,沒什麼不行的,你就不用給李總說了,這點小事我能做主,祝你玩兒得開心,需要新鮮的你就說話。」
騰剛聽了,哼哼哈哈地掛了電話。
香凝和妹妹又相擁而泣起來,騰剛一臉無奈,只好說:「沒事了。香凝,這件事真是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妹妹,可我真不知道。你們在家裡安心住幾天,這件事我來和李建明說,他不敢來我家搶人的,你放心吧。」
見香凝不說話,騰剛又說:「我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在家吧。」說完就走了。
第二天,桐桐帶著孩子回來了。
進門后,她看到香凝和一個女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香凝見桐桐回來,就拉著妹妹站了起來,打招呼說:「嫂子,您回來了。」桐桐應了一聲,沒有說話。她看到那個女孩兒臉色蒼白,憂鬱的眼神。
「香凝,這女孩是誰啊?」桐桐問道。
「是我妹妹……」香凝說著,突然豆大的淚珠兒滾落了下來。
「怎麼了這是?」桐桐很驚詫。香凝知道不能隱瞞了,只好將妹妹的事告訴了桐桐。
桐桐聽完后,驚愕得回不過神來。晚上,桐桐躺在床上想著香凝白天說的話,她突然跳下床來。她突然知道這張床上留有騰剛的髒東西,覺得全身發癢,再也躺不下去了。她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醫用酒精,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用棉簽蘸了酒精對自己進行全身消毒。然後到客房去睡,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瀰漫著,她的頭腦越來越清醒,怎麼也無法入睡。
第二天,香凝收拾好行李帶著妹妹向桐桐辭行,她告訴桐桐要帶著妹妹回家,父母還在家中焦急等待。桐桐非常同情姐妹倆,她拉住香凝的手,眼圈兒濕了。臨走時,桐桐給了香凝五千塊錢,讓她照顧好妹妹。
姐妹倆說了一些感激的話,默默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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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騰剛接到了李建明的電話。還沒等李建明開口,騰剛就在電話里說:「老兄,你事業是越做得很大啊,未來的娛樂行業巨頭屬於你啊,但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冒險呢!」
「哈哈,那是,機會往往屬於敢冒險的人,不冒險哪來的錢賺啊?」李建明大笑道。
「怎麼,你打電話來一定有什麼好事情,我洗耳恭聽啊。」騰剛說。
「還沒過夠癮啊?我的人什麼時候還給我,公司忙得很,缺人呢。」李建明說。「你是說那個妮子嗎?她不在我這裡了。」騰剛說。
「怎麼,老弟真會開玩笑,不會是想留下當壓寨夫人吧,哈哈。」李建明笑道。
「那當然不會。我跟你商量一下,我看這孩子很可憐啊,再說我最近生意不太順利,所以想積點德,準備讓她回家。你就賣給老弟一個人情,讓我放生算了。」騰剛笑道。
「這玩笑可開不得。老弟,你知道,我乾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業,這妮子在我這裡久了,知道我在哪裡,萬一出去告發,那老哥真要去見閻王了。你千萬把她看好了,事情交給我辦,否則這妮子出去報案,惹出麻煩對我不利,對你也不好啊。」李建明嚴肅地說。
「對我也不好?你是什麼意思啊?」騰剛感覺后脖子猛抽了一下,絲絲涼意。
「是啊,老弟你想想,她如果把你說出來,你不就麻煩了嗎,你要知道那妮子不滿十四歲,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李建明說。
「說的也有道理啊!」騰剛語氣有點緊張。
「老弟啊,你一定要看好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李建明鄭重地說。
「哦……好,好,我會看好她的,你放心,我安排好給你送過去。」騰剛說。
他倒吸一口涼氣,坐在辦公桌前發獃。
上午起來,桐桐給兒子換了尿布,擦了一些爽身粉,正準備沖奶粉,就接到了萬夫人的電話,很急迫地對她說:「你馬上來我家,我有急事和你當面說。」桐桐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立即給騰剛打電話,叫他回家照看孩子。
騰剛聽說萬夫人有急事找桐桐,以為又有好事了,急忙趕回家,高興地對桐桐說:「我家女豪傑又要出馬了,祝你馬到成功!」
「我就是你的棋子,用的時候拿出來擺好,不用的時候就扔到一邊。」桐桐一邊梳妝一邊說。
騰剛哄著孩子笑道:「誰說的,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你是我老婆,你不幫我誰能幫我。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是看在我是兒子他爹的份上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桐桐沒有說話,塗著唇膏照鏡子。
這時,騰剛突然想起了李建明的囑咐,馬上緊張地問:「香凝呢?」
「怎麼?你想她了還是想她妹妹了?」桐桐站起身穿著外套。
「老婆你說什麼話呢,我就是問問她,這孩子還要她照顧呢。」騰剛尷尬地笑道。「你緊張什麼?她們回老家了。」桐桐說。
「回老家了?」騰剛呆了……
「我先去萬夫人家,回來再和你算賬!」桐桐說完,摔門而去。
到了萬夫人家,桐桐看到萬夫人一臉不高興地坐在沙發上。見桐桐來,萬夫人一把拉著她坐下。
「乾媽,怎麼啦?」桐桐關切地問道。
「唉!出事了!」萬夫人無奈地說。
「究竟出什麼事了?乾媽,你快說啊,急死我了!」桐桐心急地催著。
「騰剛攤上大事了!你還蒙在鼓裡呢?看來連你家騰剛自己都不知道惹了什麼禍事!剛剛公安局傳來消息說,有人報案告什麼強姦幼女,被告有幾個人,其中就有你家騰剛!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丟人不丟人!」萬夫人沒好氣地說。
「啊,這……天哪,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桐桐一聽就癱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還不是你家騰剛,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家裡有你這麼嬌妻,偏偏怎麼就干這種缺德的事!你說強姦幼女,這也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丟人啊!簡直是禽獸!現在好了吧,弄出案子來了!你說讓我說什麼好啊。」萬夫人嘆息道。
「乾媽,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桐桐面部表情痛苦地扭曲著,「無論花多少錢我們都要處理好這件事啊,騰剛雖說是活該,但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啊。」
萬夫人望著桐桐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啊!騰剛都這個德行了,哪點對得住你,你還護著他,這事鬧大了,已經蓋不住了。你回家告訴騰剛,叫他明天去自首,這樣法院還有可能從輕判決。」
「好的,乾媽您也別太擔心,我這就回去給他說。」桐桐急忙起身往外走。
「唉,桐桐……」萬夫人叫道。桐桐回頭,臉色蒼白地看著萬夫人。
「路上小心點。」萬夫人低聲說,眼前閃現出她死去的女兒的影子。
桐桐什麼也沒說,出門了。
回到家,一臉喜悅的騰剛還蒙在鼓裡正在嬰兒床邊坐著。見桐桐面色蒼白,無力地坐在沙發上,他意識到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老婆,怎麼了?萬夫人找你什麼事?」騰剛有點擔心地問。
「騰剛!」桐桐大吼一聲,把孩子都驚醒了,不停地在哭。
「吼什麼吼什麼,你看把兒子都驚醒了!」騰剛邊拍著孩子邊埋怨。
「我問你,你到底是心理變態還是怎麼回事?」桐桐眼眶布滿了血絲,憤恨地盯著他。
「怎麼了,沒怎麼啊,我心理好好的啊,很健康的一顆心啊,怎麼會變態呢?」騰剛若無其事地說。
「沒怎麼?你膽子大,臉皮厚啊,剛剛萬夫人聽到消息說,有人報案了,說你強姦幼女,公安局馬上就要立案偵查了!我看你也是到頭了!」桐桐氣憤地說。
「啊?!」騰剛大吃一驚。
「你說我怎麼就跟了你這麼一個人渣!你自己收拾爛攤子吧,我帶著兒子走了!」桐桐站起身說。
「你要去哪裡?你要去哪裡!」騰剛的聲音有點激動,帶著哭腔說:「我這不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孩子的未來,為了這個家嗎?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得應酬啊,我如果不和李建明他們搞好關係,不和他們混在一起,哪裡有什麼人脈和資源!你能不能理解我?在這個世界上,要不賺錢能生活得像個人嗎?你的車,你身上的衣服,你平時一擲千金的日子,這些不得都要錢嗎?現在出事了你就要走了,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和孩子了!」騰剛嗚咽起來。
桐桐冷靜下來,輕輕走到騰剛跟前,抱著他的頭沉默了,淚水嘩地涌了出來。
「老公,我不走。你去自首吧,我們總會有辦法的。我乾媽說了,叫你去自首,這樣法院還有可能從輕判決。」桐桐哭著說。
騰剛點點頭,第一次在桐桐的懷裡哭得這麼傷心,兩口子在兒子的啼哭聲中相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