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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的未婚夫才沒有戴綠帽子

  第二天,如小嬌先是給小馬打了電話,確認自己的戲份要到下午後,才換上了唐修送的手機。她將大師兄的手機放進包裝袋,準備去還給大師兄。


  大師兄一般都在外面拍戲,很少在家,更難得去公司。如小嬌就先給二師兄打了個電話,好確認大師兄的行程。


  二師兄似乎還沒睡醒,打著哈欠說:「落緣啊,又換號碼了,聽說老換號碼的人不靠譜,你知道嗎?」


  如小嬌用的是唐修送的手機,手機號碼也是唐修選的,后八位是27272727,愛妻愛妻愛妻愛妻。她自己剛看到時,也是天靈蓋一麻,幾乎都想給唐修跪了,這種肉麻兮兮的號碼,讓她以後怎麼有臉用?

  如小嬌打著哈哈,將號碼這個問題矇混過去。她問二師兄:「大師兄現在在哪?我找他有點事?」


  「你找大師兄,打我電話幹什麼?直接打大師兄的私人號。」二師兄還在鬧起床氣。


  大師兄連手機帶號碼都在我這裡啊,要不然我早打了。


  如小嬌「嘿嘿」笑了兩聲:「我怕直接打電話會打擾大師兄跟嫂子的二人世界啊,就先打電話問問你。如果大師兄在家,我就不去找他了。」


  「小落緣懂事了,懂得體貼人了。」二師兄欣慰地笑了起來,又打了個哈欠,才說,「放心吧,大師兄在公司。今天法國老頭找他有點私事,要打擾也是打擾他跟法國老頭二人世界。」


  問出了大師兄的行蹤,如小嬌心情大好,跟二師兄道了聲謝,又突然提高聲音喊了一嗓子:「恩緣,起床尿尿。」


  二師兄小時候愛尿床,師傅就讓師兄弟們排個班,晚上輪流叫他起床尿尿。只要有人喊:「恩緣,起床尿尿。」他無論睡得多熟都會一骨碌爬起來往外跑。後來長大了,武館的師兄弟們老拿這件事取笑他,他也最煩別人提這個。


  如小嬌這麼一喊,二師兄果然暴跳了,對著電話嚷:「落緣,你活膩歪了是不是?你……」


  但是沒等他說完,如小嬌早已哈哈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大師兄果然在公司里,正在總裁法國老頭的辦公室里談事情。據法國老頭的秘書說,大師兄已經在裡面待了三個多小時了,中間只要了回咖啡,連廁所都沒上。


  如小嬌坐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喝了四杯咖啡,上了三回廁所,辦公室的私人會談還沒結束,她忍不住開始對法國老頭對大師兄的黏糊程度感到有些擔憂。


  等得太無聊了,她就站起來在休息室里走來走去。走到第十八圈的時候,大師兄終於出來了。


  施御陽此時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心不在焉的,走路還撞到了桌子。


  如小嬌的憂慮頓時加深了,飛快上前扶住大師兄,痛心疾首地問:「大師兄,那法國老頭對你做什麼了?」


  「結婚。」施御陽笑容有點勉強,「他想讓我儘快結婚。」


  「跟他?」如小嬌簡直震驚了,利用職務之便,向自己的下屬兼未來乾女婿逼婚,這還得了?


  「跟菲麗絲。」施御陽一頭黑線,敲了下如小嬌的頭,「想什麼呢?」


  「哦哦。」如小嬌揉著被敲疼的頭,鎮定下來,嘿嘿一笑,「本來不就是要結的嗎?好事、好事,定好日子記得告訴我哦,我給大師兄你包個大紅包,雖然我沒什麼錢。」


  「總裁剛才已經跟我商量好日子了,就在七夕情人節那天。婚禮地點、婚禮規模,宴請的賓客名單都商量好了。」施御陽說著,語氣有些疲憊,「因為菲麗絲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所以,總裁會代替菲麗絲的父親,送菲麗絲進禮堂。」


  「哦哦,七夕就是下個星期啊,真快,祝賀你了,大師兄。」如小嬌在笑,可若是仔細看她的眼睛的話,會發現她的眼睛里其實是有淚光的。


  沒辦法,任誰聽到自己從小暗戀的對象要結婚了,也高興不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表現還算鎮定的,為了不讓自己臉上的笑容垮下來,她甚至開始在心裡默念大慈大悲清心咒。


  「原本想先訂婚,年底再結婚,現在日程一下子提到了下個星期,有些不太適應。」施御陽苦笑了一下,「而且,菲麗絲最近有點奇怪,情緒總是不穩定。我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在恐婚。」


  如果是恐婚的話,那菲麗絲對自己的種種敵意也許都是因為不安引起的,也不能怪她。如小嬌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她輕易地就原諒了菲麗絲。


  「那你要好好安撫嫂子哦。」如小嬌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她跟施御陽開玩笑,「萬一嫂子因為恐婚逃跑了,你就完了,哈哈哈。」


  施御陽也笑了,摸摸如小嬌的頭:「我會好好安撫她的。」


  如小嬌笑著低下頭,任由他像小時候一樣蹂躪她的頭髮,而施御陽的手也一直放在如小嬌的腦袋上,雖然沒說話,笑容卻越來越暗。


  兩個人很長時間都沒說話,似乎是各懷心事。


  這個時候,施御陽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如小嬌:「對了,落緣,你來找我有事嗎?」


  「有事,有事。」如小嬌趁機將自己的頭髮從施御陽手中解救出來,退後一步從包里掏出包裝好的手機,遞給他:「手機還給你,我已經有新的了,才不要你這箇舊的。」


  她故意說是自己不想要舊手機,菲麗絲打電話給她這件事,她一個字都沒提,她不想給大師兄添堵。


  施御陽疑惑地接過手機,皺了皺眉看著如小嬌:「你買新手機了?」


  如小嬌拿出唐修送的手機在施御陽面前晃了晃,得意地問:「怎麼樣?漂亮吧。」


  這款手機是市面上的最新款。為了顯示手機的獨一無二,唐修還特意讓人定做了一個騷包的粉色外殼,上面刻著他的名字:修。


  裸機的價格加上定做外殼,沒有個一萬塊拿不下來。施御陽看著手機,還有手機上的「修」字,眉頭皺得更深了。


  「落緣,你哪來的這麼多錢買手機?別撒謊,我了解你的財務狀況。」他板著臉問,聲音有些嚴厲。


  如小嬌的財務狀況就一個字:窮。


  「那個……」如小嬌看著施御陽的臉,隱約感覺拿出唐修送的手機有些失算了,於是乾笑道,「別人送的。」


  「誰送的?修字是怎麼回事?」施御陽一把搶過手機,左右看了看,然後打開屏幕看到屏保,臉瞬間黑了,「這個人是誰?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如小嬌暗叫一聲糟糕,手機的屏保還是唐修的照片呢,是唐修這個自戀的變態自己設的,她還沒來得及換掉。


  這個時候,施御陽已經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盯著如小嬌,生氣地說:「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唐修,唐氏莊園的那個唐修。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送手機給你?」


  「他、他在追我……」姑且可以這麼說吧,如小嬌在心裡暗暗叫苦,總不能說,三百年前她就在他家族譜上了,這種話說出去沒人信不說,說不定還會被當成妄想狂,說她想嫁入豪門想瘋了。


  說起嫁入豪門,如小嬌真心覺得自己挺冤枉,唐修家算是豪門嗎?狼門還差不多。


  「你知道唐修是什麼人嗎?他們唐家是什麼背景你了解嗎?想要搭上他的一線女明星都不知道有多少,他會看上你?」施御陽說到這裡,可能覺得自己的措辭有點傷人,輕咳了兩聲,稍微緩和下情緒,才繼續說,「我不是說你不好,而是,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怕你被他騙了。你想要什麼東西,大師兄都會買給你,就是不要隨便接受男人的禮物。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心懷不軌呢?」


  施御陽此時的語氣,簡直就像是擔心自己女兒被壞男人拐騙的操心老爹一樣,苦口婆心,循循善誘。


  如小嬌突然之間有點感動。她上前挽住大師兄的胳膊,甜甜笑著說:「大師兄,我會注意的,說起來這個唐修,對我真是挺好的,也許人家就喜歡我這型的也不一定。而且我也不一定會接受他的追求,你放心去結婚,別再為我操心了。」


  「不接受他的追求,就更加不能收他的禮物。唐家在本地的風評並不好,跟他扯上關係,我怕你會吃虧。」施御陽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儘快把手機還給他,不想要我這箇舊的,我再買新的給你。不許再收他的禮物,聽到沒有?」


  看得出大師兄是真生氣了,如小嬌連忙打著哈哈說:「知道啦知道啦,馬上還,立刻就還。」


  之後,如小嬌賭咒發誓,答應了以後不再亂收別人禮物,找到男朋友的話一定要帶到大師兄面前讓他過目,他點頭同意了,才能開始談戀愛等等條件,施御陽這才不再念叨她。


  如小嬌鬆了一口氣,看著大師兄清俊如松的面孔,心裡又暖又無奈。


  其實大師兄說起來算是個高冷的人,並不愛說話,只有碰上跟她有關的事情才會特別啰唆,從小到大,這一點都沒改變過。


  這種如兄如父的感情怎麼就不能變成男女之愛呢?如小嬌的心裡好惆悵。


  走出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大師兄原本要司機送她的,如小嬌再三保證不亂跑,出門立刻打車去劇組,施御陽才放她走,並且塞了一千塊的打車費給她。


  一千塊都夠她打車出個省再回來了,如小嬌有些無奈,但是還是接了大師兄的錢,一方面是想讓大師兄放心,另一方面,她是真窮啊。


  真窮鬼當然不捨得打車,如小嬌準備坐公交。就在她一邊哼著「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一邊往公交站牌那兒去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那個穿著整齊的幼兒園制服,背著小書包,戴著小禮帽,乾淨漂亮的畫風都跟周圍有些不同的小朋友,不是唐律嗎?

  這個時間,他不在幼兒園裡,怎麼一個人在街上晃?而且旁邊竟然沒有人跟著。


  如小嬌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要知道唐修這種兒控,對唐律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因為怕唐律被綁架,就算唐律在幼兒園裡,也會派保鏢在幼兒園附近埋伏著,車接車送更不用說,只差在唐律身上裝上衛星定位系統。這樣的兒控,他竟然允許唐律一個人出來晃?

  難道是唐律逃學,偷跑出來的?


  要是這樣的話,唐律豈不是很危險?唐修的兒子,在外人看來活脫脫就是一個移動金庫,萬一真被圖謀不軌的人綁架了怎麼辦?

  要不要跟上去?


  可是下午還要拍戲。


  如小嬌大腦里正在天人交戰時,唐律小朋友已經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眼見著唐律上車離開,如小嬌再也來不及多想,飛快地攔了一輛車,囑咐司機跟上前面的車。


  唐律在一個花園別墅區下了車,如小嬌也跟著下了車,因為擔心唐律看到她,不讓她跟著,她迅速地就躲進了一邊的樹叢里。


  唐律背著書包往前走,走幾步就從書包里掏出平板電腦來看,似乎是在看地圖,看完繼續走,在別墅區里左拐右拐,最終停在了一棟白色的洋房門前。


  這棟房子倒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院子里的花圃打理得特別好,柵欄上還爬著薔薇,看上去生機盎然。


  院子里有個坐著輪椅的女人正在給花澆水,旁邊一個女僕人模樣的女人時不時給她擦汗。只是這兩個人都背對著柵欄,看不清長相。


  唐律在門前站了一會兒,似乎很猶豫,但是最終還是按了門鈴。


  女僕人模樣的女人跑了過來,看見是個小孩,和藹地彎腰問唐律:「小朋友,你找誰?」


  唐律冷著臉不理她,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坐輪椅的女人,直到那個女人也轉過身來,他才喃喃地喚了一聲:「媽咪。」


  坐輪椅的女人看到唐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張人偶般漂亮的臉上有震驚、有喜悅。她默默看了唐律一會兒,便笑著朝唐律伸出手來:「律,好久不見。」


  對面母子團聚,畫面感人又催淚。


  躲在花叢里,舉著一截樹枝,努力將自己偽裝成一棵植物的如小嬌,此時卻有種被雷劈過的感覺。


  那個女人……她2.0的視力如果沒有突然遠視、近視加散光的話,應該是菲麗絲。


  大師兄的未婚妻菲麗絲。


  而現在唐律卻撲在她懷裡叫「媽咪」。


  唐律是唐修的寶貝兒子,唐修口口聲聲說她三百年前就已經是他老婆了。


  也就是說,菲麗絲給唐修和大師兄一人戴了一頂綠帽子。


  那她是什麼?傳說中的接盤俠?

  如小嬌蹲在花叢里,舉著樹枝,沒風也快凌亂了。


  回到劇組已經是下午三點,導演看到她,兜頭就是一頓臭罵。


  如小嬌眼神獃滯,站在那裡,任由導演罵,一聲不吭。她不回嘴,導演罵了一會兒倒覺得沒意思了。他朝小馬揮揮手,說:「帶她下去化妝,下一場拍她的戲。唐大少吩咐了,晚上讓她早點收工,他還在酒店等著她呢。」


  如小嬌一直獃獃的,聽到「拍戲」兩個字,才打了一個激靈活了過來,沖導演擠出一抹笑,閃去化妝了。


  戲拍得還算順利,如小嬌扮演的角色本來就是那種憨直型的,等於是本色出演。而且這種「我就是又傻又笨,我的智商離家出走了」的角色,就是為了襯托女主角的牛叉哄哄而存在的,完全不需要亮點,演得自然就行。


  幾場戲拍得順利,導演還破天荒誇獎了如小嬌幾句,被誇獎的如小嬌也開心不起來,滿腦子都是「綠帽子」和「接盤俠」,但是角色需要她開心時,她還是要對著鏡頭「哈哈」大笑,一個下午過去,她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她在沒人的地方,握著手機,看著大師兄的號碼,看了許久都沒撥出去。


  大師兄,你未婚妻我未來的嫂子,有個三歲的娃,而且是長耳朵的狼娃,你未婚妻也可能不是人,你知道嗎?

  這種話,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晚上,在酒店看到唐修,如小嬌的心情也很複雜,看唐修頭上的帽子,怎麼看都覺得是綠色的。


  不過唐修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先是帶如小嬌去吃了大餐,然後又親自開車帶她去半山看星星。


  唐修開的是輛黑色的敞篷車,開得不快,但是還是有風,帽子很容易就被吹跑了,兩隻狼耳露在外面。雖然現在是晚上,街上沒什麼人,如小嬌還是一陣心驚,跪在副駕駛上給他捂著兩隻耳朵。


  「你幹什麼?」唐修晃著腦袋,耳朵被她壓著很不舒服。


  如小嬌義正詞嚴:「別動,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會被抓進動物園的。」


  唐修笑了,當即停了車,拉著她往路邊一家飾品店裡走。


  如小嬌嚇得不輕,這狼的身份要是被人發現,只有兩種結果,一是他被抓進動物園供人參觀,二是這狼狂性大發殺人滅口。


  兩種結果,她哪種都不想看到啊。


  她正瞎操心的時候,唐修已經進了店裡,指著頭上的耳朵,又指指如小嬌,對店員說:「給我女朋友拿一對跟我這個一模一樣的狼耳。」


  店員應一聲:「好的,帥哥!」就閃走了,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對狼耳過來,給如小嬌戴上。那對狼耳做得十分逼真,而且不是發箍形式的,而是用隱形的帶子系在腦後,然後將帶子藏進頭髮里。


  戴好之後,如小嬌對著鏡子照了照,果然跟唐修頭上的一模一樣。


  店員小姐說:「現在買這種狼耳的人特別多,約會的時候,戴起來萌萌噠。」


  唐修晃著頭上的耳朵,對如小嬌眨眼:「這一次,要一起被抓進動物園了。」


  店員小姐看到唐修的耳朵在動,頓時星星眼:「帥哥,你的耳朵哪裡買的?還能動,好逼真,好酷哦。」


  「原裝的。」唐修神秘一笑。


  店員小姐嬌嗔起來:「帥哥,你真會開玩笑。」


  看著面色微紅的店員小姐,如小嬌頓悟了,怪不得唐修有恃無恐,原來現在流行啊。


  如小嬌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點不爽。這狼對著店員小姐笑得這麼開心做什麼?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殺傷力很大嗎?


  她賭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唐修沉默地在後面追,一直到了車上,他才湊過來說:「吃醋了?」


  「哪有?」如小嬌撇開頭,嘴上不承認,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何止吃醋,簡直要被醋淹死了。


  「真是喜歡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唐修摸摸她頭上的假狼耳,「這個樣子就跟我族人一樣了,忍不住就想把你推倒。」


  「那我如果真是你們族人,這個樣子算美的嗎?」如小嬌依舊有些賭氣,仰著頭問。


  唐修突然就笑了,笑得前仰後合:「你自不量力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你才自不量力,你們全家都自不量力。


  雖然很想這麼回,但是看看唐修的硬體條件,想想他那逆天的種族優勢,又覺得自己真的沒啥立場回嘴,只能鼓著腮幫子跟他生氣。


  唐修覺得她這個樣子真好玩,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笑著說道:「你生氣的樣子也挺可愛,吃醋的樣子更是可愛。」說到這裡,語氣已經有些邪惡了,「這種時候,按照我們的習性應該將你推倒,不管你願意不願意。」


  如小嬌瞪他:「你們的習性就是下半身思考問題嗎?」


  「這才是自然界的法則啊。」唐修不以為意,「證明我有你反抗不了的強壯體魄,這難道不是一種魅力所在嗎?」


  「這不是魅力,這是犯罪。」如小嬌繼續瞪他。


  「種族代溝。」唐修一臉的無法理解,聳一聳肩,發動車子,往目的地進發。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半山上好多情侶。唐修停好車,摟著如小嬌,面不改色地擠進情侶扎堆的草地,拖著如小嬌坐下,仰頭看星星。


  如小嬌被半強迫著坐下。雖然她從身到心就對「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看星星」這種行為表示不齒,但是不得不承認,星光之下那狼仰頭望天的樣子實在太美。


  清風徐徐,星光閃耀,耳邊是情侶們你儂我儂的悄悄話,這一切實在太愜意了。如小嬌漸漸放鬆下來,靠著那狼,眯著眼睛抬頭看。


  周圍人都看星星,她看美人,看著看著,她覺得自己疲憊了一天的靈魂都被治癒了。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風漸漸有點涼了,周圍的情侶還在你儂我儂,顯然沒人願意離開,有的男朋友乾脆將自己的女伴整個抱在懷裡,用自己的外套為她擋風,女方嬉笑著,很是享受的樣子,或者利用衣服的遮擋親親小嘴。


  那狼往周圍看了看,也將如小嬌抱進了懷裡,拿外套將她裹了起來,低頭就要親她。


  如小嬌已經快要睡著了,猛地被抱起來,嚇得差點尖叫,一睜開眼睛,就見那狼的唇馬上就要貼上來了,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條件反射地將他推開。


  「你幹什麼?」如小嬌怒氣沖沖。


  那狼一臉無辜,指指周圍:「跟他們學的啊,難道這不是你們人類談戀愛的方式嗎?」


  如小嬌看看周圍親熱的情侶,臉瞬間爆紅,結結巴巴說:「也不一定別人怎樣,我們就要怎樣啊。而且他們是在談戀愛,我們還沒開始談呢?現在只是你在追求我的階段,我還沒點頭答應,你就不是我男朋友,沒有權利對我動手動腳。」


  雖然已經被「動手動腳」過很多次,但是她覺得,有些事情的立場必須要擺正。


  「追了那麼久,還沒進入戀愛階段?這戀愛沒法談了。」那狼怒了,站起來甩手走了。


  如小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一次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種族代溝」。


  一向奉行著「看對眼了咱們就手拉手去生娃吧」的狼,果然理解不了「立場」和「害羞」是什麼意思。


  幸好,那狼雖然生氣了,但還是坐在車上等如小嬌,一直將如小嬌送回住處。


  下了車,跟他說再見的時候,如小嬌看著他生氣的臉,心裡忍不住產生一絲愧疚。


  這狼確實在努力學習人類怎麼談戀愛,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太糟糕了?


  而且,她明明發現唐律和菲麗絲的事,卻不提醒他,是不是也有些不厚道?


  躊躇半天,如小嬌終於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決定給他一點提示。


  她拿起他丟在後座的帽子重重給他戴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帽子!綠色的!」


  潛台詞是,你娃他媽要嫁人了,你被戴了綠帽子了啊,你個白痴。


  說完立刻轉身離開,深藏功與名。


  還在生氣的唐修一臉莫名其妙,拿下頭上的帽子看了半天,心想:這小妮子是色盲吧,藍帽子也能說成綠色。


  雖然說生氣,但那狼好就好在臉皮夠厚,第二天又若無其事地跑來片場找如小嬌。如小嬌在拍戲,他就讓衛何給他找了把躺椅,撐了把太陽傘,他就那麼半躺在太陽傘下,吹著風扇,邊喝著飲料,邊看如小嬌拍戲。


  現在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上午的太陽依舊很大,現在拍的又是一出打戲,如小嬌穿著厚厚的古裝,吊在威亞上,飛來飛去,早已經是一身一頭的臭汗。當她低頭看到唐修悠閑愜意的樣子忍不住有點暴躁,力氣使大了點,一腳踢倒了一台攝像機。


  「如小嬌,你眼睛長鼻孔里了?」導演肉疼地立刻站起來,扯著嗓子喊,「攝像機的錢從你片酬里扣。」


  唐修不樂意了,他的人怎麼能因為一台破攝像機被罵?

  於是站起來,朝導演勾了勾手指:「不就是一台攝像機嗎?我賠。以後她想砸什麼就讓她砸,砸完了去我那裡拿錢就是。」


  大金主都說話了,導演當然沒話說,連連應著「好好好」,繼續去拍戲了。


  如小嬌吊在半空中朝唐修看,唐修得意地朝她舉了舉杯,賤賤地地笑道:「不用謝。」


  如小嬌無語,徑自轉身去拍戲了。


  一連幾天,片場的工作人員都摸清了規律,如小嬌、唐修、導演,這三個人,就像是棒子、蟲與雞的關係,雞吃蟲,棒子打雞,蟲蛀棒子。如小嬌怕導演,導演看唐修的臉色,唐修又對如小嬌寵得無法無天。


  有唐修在,如小嬌就是片場的女王,片場的工作人員對她的尊敬程度,簡直與日俱增。


  明明沒有和唐修確認關係,也明明多次跟同事們澄清過她跟唐修沒關係,但是不知怎麼的,只要有唐修在,她就有種「被包養」的恥辱感。


  戲這麼斷斷續續拍了半個多月。一天晚上,唐修約如小嬌去酒店見面。


  如小嬌一進酒店房間,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唐修今天穿了合體又時髦的正裝,沒戴帽子,頭頂上竟然也沒有狼耳了。如小嬌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她走過去之後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的那人真的沒有狼耳,但是確是唐修的面孔。


  如小嬌錯愕了:「你、你、你是誰?」


  沒狼耳卻跟唐修一模一樣的男人,挑了挑眉,一步一步逼近如小嬌,如小嬌被逼得一步一步後退,一直退到門口再無路可退時,那男人趁機一隻手鉗制住她的腰,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略微抬高,低頭吻了上去。


  一吻過後,男人挑眉問:「我是誰?」


  如小嬌被吻得頭暈目眩:「唐、唐、唐修。」


  還是原來的面孔,還是熟悉的味道。沒錯,是這狼,但是狼耳呢?


  她紅著臉,暈暈地抬手,朝他頭頂指了指:「耳朵……」


  「耳朵?」唐修想起什麼似的,笑起來:「沒耳朵就不認識了?」說著,頭頂上的狼耳突然冒了出來,在頭頂上晃了晃,「這樣呢?」


  「嗯嗯,這樣看著比較習慣……」如小嬌驚訝地看著那對憑空出現的狼耳,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溫熱的,確實是原來那對耳朵。這耳朵原來還可以收放自如的。


  她正摸得起勁,只覺得手上一空,狼耳又消失了。


  「今天的造型不適合戴帽子,自然要把耳朵收起來。」唐修放開她,邊說著邊往房間裡面走。


  如小嬌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好奇地追問:「原來還可以收回去的。那你平時幹嗎不收回去?老戴著帽子多難受?」


  「你把耳朵割掉會不會舒服?」唐修瞥了她一眼,像看白痴一樣,一臉嫌棄。


  哦,原來平時不把耳朵收起來,是為了舒服,也就是說收起耳朵對於唐修來說比戴著帽子還難受嘍。如小嬌恍然大悟。只不過今天是吹的是什麼風,讓一向「爺要舒心、爺要快活、爺就是唯我獨尊」的唐修,竟然為了配合衣服,收起了耳朵。


  就在如小嬌快被這個問題憋死的時候,唐修指了指裡面,對她說:「去換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如小嬌條件反射地問。


  今天的唐修似乎特別沒耐心,慵懶地靠在門框上看她,不答反問:「是你自己換,還是讓我進去幫你換?」


  「自己換,自己換。」如小嬌應著,乖乖鑽進房間里換衣服去了。


  進了裡面的房間,如小嬌才發現,不僅是要換衣服,還有化妝師和造型師在等她,她就像是個木偶,一進去就被按在座位上,快速地弄頭髮、化妝、換衣服。


  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後,如小嬌已經從頭到尾徹底大變樣。她看著鏡子中明艷動人的自己,頭有點暈,隱約有點理解了灰姑娘被仙女變身時的感受。


  衣服是唐修選的,是一套長禮服,裙擺很大,色彩運用得非常巧妙,走起路來就像一道彩虹一樣光彩奪目。


  她踩著高跟鞋走出來,唐修看她一眼,眼睛有一閃而過的驚艷。他笑著走過來,在她頰邊印下一吻,挑眉道:「我眼光真好。」


  夸人還不忘自戀,如小嬌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計較。


  走出酒店,衛何已經站在車門前等著了,見他們兩個下來,面無表情地拉開車門。


  上了車,如小嬌習慣性地往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唐律,他的兒童座椅上是空的。


  「律怎麼沒跟來?」如小嬌想起半個月前跟蹤到唐律去見菲麗絲。唐律最近有沒有再偷跑去見她呢?

  「律在睡覺。」唐修側頭看她,「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這個時候小孩子一般都要睡覺了,怎麼可能會跟來?」


  「哦。」如小嬌縮著腦袋,反覆問:「你確定他在睡覺?親自確認過他在床上?」


  「我確定他在睡覺,親自確認過他在床上。」唐修莫名其妙地看著如小嬌,眼神有點疑惑,「你今天似乎特別關心律。」


  「沒、沒有啦,那一天在餐廳看他似乎不太高興,怕他出事而已。」她說的是跟唐修去看舞台劇的那天。如小嬌打著哈哈,慌張地將視線移開,不再說話了。


  其實,此時她的內心是無比糾結的,兩個小人正拿著刀劍進行大絕殺。


  第一個小人義正詞嚴說:「律是唐修的兒子,他有權利知道自己兒子的行蹤,你應該告訴他,律去見過菲麗絲。」第二個小人不屑:「那是人家的家事,你偷窺到了,本來就是你不對,說到底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別多管閑事了。」


  第一個小人又說:「菲麗絲都要跟大師兄結婚了,你難道也不擔心大師兄嗎?把這件事告訴唐修,讓他去把菲麗絲這小妖精收了,你不也能坐收漁翁之利,從此獨佔大師兄了嗎?」


  第二個小人鄙視他:「我怎麼能做這種卑鄙、無恥、齷齪的事?大師兄一向光明磊落,才不會接受這麼卑鄙的我。」


  第一個小人就笑了,笑得高深莫測:「你這麼藏著掖著不說,其實是有私心的吧?你說,你是不是有那麼一絲絲喜歡上了唐修?怕將律見菲麗絲的事戳穿之後,人家一家三口趁機摒棄前嫌,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把你給炮灰了?」


  第二個小人就慌了:「你、你、你胡說什麼?我是喜歡大師兄的,巴不得唐修他們一家三口從此幸福快樂在一起。」


  第一個小人搖頭嘆息:「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自欺欺人。你敢說你對唐修一點感覺都沒有?明明被吻的時候,還欲仙欲死來著……」


  第二個小人舉劍就把第一個小人捅死了,血濺當場。


  天人交戰結束,如小嬌喘著粗氣,在心裡喊:殺得好,讓你瞎說大實話。


  進口的加長車性能良好,再加上衛何的駕駛技術高超,車內一直安靜而平穩,耳邊是悠揚的古典樂,這種氛圍是唐修最喜歡的。他本想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可是旁邊這個小妮子實在是怪異,臉越來越紅不說,嘴巴里還念念有詞,兩隻手指絞在一起都快絞成麻花了。


  「你……」唐修看著她,終於有些忍無可忍:「想去洗手間,就讓衛何停車,不用憋著。」


  如小嬌覺得自己悲春傷秋的小心思,瞬間被破壞的乾乾淨淨,有些氣惱地抬頭對唐修嚷:「你才想上洗手間,你們全家都想上洗手間。」


  唐修心想:關心也不對?人類真是不可理喻。


  車最後停在了海邊港口處。唐修帶著如小嬌下車,由幾個服務生模樣的男生指引著,上了一艘豪華的巨型遊艇。


  遊艇內部裝飾得十分豪華,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滿目洛可可風的古典裝飾,頭頂上是華麗的水晶吊燈,衣著光鮮的男女穿梭其中。


  如小嬌跟在唐修身邊,四處張望,眼前的華麗看在她眼裡,只有兩個字:腐敗。


  她不信唐修帶她來這裡就是為了腐敗,她問唐修:「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唐修這一次終於開了金口:「確切地說,是因為你,我才要來這裡。」


  如小嬌用一臉「別逗我了」的表情看著他。


  唐修挑眉:「還記得《宮廷內鬥》嗎?上次替你要了個角色,欠了導演一個人情。這次他邀我來參加《宮廷內鬥》的開播慶典,我總不能不來。你說,這是不是因為你,我才非要來這裡應酬不可?」


  唐修一臉幽怨,如小嬌才恍然大悟,四處看了看,果然看到好多熟人,還看到了孫思茹,孫思茹朝她招了招手,她撒著歡就跑過去了。


  「春桐小姐,我好想你。」


  唐修鬱悶極了:這小妮子真是養不熟。我這麼辛苦地為她鋪路,她竟然過河拆橋。


  這一晚上,如小嬌可謂是如魚得水,跟著孫思茹結識了很多前輩,又由於她是唐修帶來的,大家都對她客客氣氣,尊敬有加。


  反倒是不喜歡應酬的唐修被冷落下來,一個人端著酒杯斜靠在角落的沙發上,像只慵懶而漂亮的異域大貓。衛何站在他的旁邊,禮貌而堅決地為他擋掉了所有想要過去攀談的人,所以儘管酒會很熱鬧,他的周圍也是安靜而冷清的。


  在酒水區拿香檳的空當,孫思茹拉著如小嬌躲在一邊。孫思茹指了指唐修那邊,跟如小嬌耳語:「小嬌,你真是厲害,怎麼就能入得唐先生的眼了?你不知道,Queen因為上次刁難你的事情,現在已經被公司高層雪藏了。我們不說,也知道是因為什麼,是誰在上面說了話。」


  Queen竟然被雪藏了。


  真是因為她?唐修這狼原來在娛樂圈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如小嬌震驚了。


  看如小嬌呆傻的模樣,孫思茹恨鐵不成鋼地晃了晃她:「別發獃了,你要好好抓住這位唐先生才是。唐家可是個百年望族,根基很深,據說在國外也很有影響力,豪門中的豪門。加上他對你的這份心,真是羨慕死人了。」


  孫思茹最近都跟如小嬌一個片場,唐修怎麼對如小嬌的,她全部都看在眼裡。


  唐修對她的心,她不是看不到,是因為心裡都是大師兄,選擇性得失憶了而已。現在想想,自從他答應了會好好追她,不再強迫她之後,確實一直費盡心機,投資她所在的劇組,給她安排角色,帶她去看稀缺場的舞台劇,提高演技,明明自己那麼不喜歡應酬,還是帶她來這種地方見世面。


  如果說一開始他是霸道的,只想要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現在的他,已經慢慢在改變了,在盡心地扶持她,讓她完成自己的夢想,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如小嬌看著唐修,只覺得燈光映襯下,這狼真是貌美得過分,看著看著,就呆住了。


  「你就繼續犯傻吧。」孫思茹拍拍她的肩膀,「等唐先生被別的女人搶去,你哭都來不及。」然後,搖頭嘆息著閃人了。


  如小嬌聽到唐先生被別的女人搶去這一句,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來,在心裡直搖頭。


  不會不會,我的名字三百年前就在唐家族譜上了,我可是名正言順的正妻,他等了我三百年,怕是怎麼搶都搶不走了。


  這麼想著,如小嬌突然「嘿嘿」一聲,壞笑著端著酒杯,朝唐修走去。


  衛何見是如小嬌過來了,自覺閃到一邊。唐修吩咐過的,如小嬌過來讓道,其他人過來,一律踹走。


  如小嬌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唐修的臉看。


  唐修被她看得發毛,再加上她臉上的笑實在不正常,正奇怪她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就只見眼前笑眯眯的人,突然嘟著小嘴獻上了一吻。


  唐修全身都僵住了,被她主動親吻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他的心都跟著飄了起來。


  如小嬌偷吻得逞,得意地嘿嘿笑,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有良心,你對我的好,我都感覺到了,謝謝你。」


  偷吻一個狼人就要做好相當的覺悟,這一點如小嬌顯然是不懂的,因為狼性被喚起之後,才不管是什麼場合,就一定要把她推到。


  於是當雙目泛紅的唐修將她壓在沙發上熱吻的時候,如小嬌顯然是受到了驚嚇,連踢帶打,卻被唐修惡狠狠地鉗制住。


  衛何不動聲色地擋在沙發前,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發出小小的驚呼聲。倒是孫思茹欣慰得很,對著這邊直點頭。嗯,孺子可教也。


  就在這麼微妙的時候,會場的另外一端,一個怒氣沖沖的人影飛快地閃了過來,以衛何完全來不及防範的速度衝到沙發旁,將唐修拽起來,迎面就是一拳。


  前一秒還在甜蜜醉人中,后一秒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就算身經百戰,唐修也被驚呆了。


  如小嬌更是詫異,等看清來人,臉紅得都能滴血了。


  大師兄!

  不會吧,剛才這麼勁爆的一幕被大師兄看到了?


  如小嬌張著大嘴,別無他想,只求速死。


  施御陽是臨時被請來撐場面的,他不是主角,為了不搶主角的光,特意低調,一直待在客房裡沒出來,直到有人想跟他拍照,他才來了會場。結果一到會場就看到了如小嬌,他原本是想過去打招呼的,但是如小嬌卻迅速朝一個角落裡飄去,然後,就被一個禽獸壓在了身下。


  我的師妹,怎麼能被這樣欺負?他都快氣瘋了。


  「姓唐的,誰允許你碰她的?」


  會場里發出一聲驚呼,接著閃光燈不停地閃,唐修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正提著自己衣領十分暴怒的施御陽,抹了抹嘴角,挑眉笑道:「哦,原來是大舅哥。」


  如小嬌心心念念著的大師兄,他的頭號情敵,他怎麼可能不去了解了解,所以一早就讓衛何搜集來了他的資料,當然認得他的長相。


  「誰是你大舅哥?唐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你怎麼能這麼無恥?欺負一個小姑娘?」施御陽怒氣沖沖地指控,然後一把拽過如小嬌,「落緣,跟我走。」


  「小嬌。」唐修猛地抓住如小嬌的手腕,臉上雖然笑眯眯的,但眼神看起來卻並不友善,「小嬌,你來說,剛才是不是你先主動的?」


  「落緣!」施御陽也注視著如小嬌,目光灼灼,「你別怕,大師兄在這裡。」


  一邊是那狼,一邊是大師兄,兩道視線注視下,如小嬌覺得自己就是塊肉,兩邊都是三昧真火,已經將她烤的外焦里嫩、哧哧冒油,撒點孜然就能上桌了。


  「大、大師兄……」如小嬌哆嗦著,權衡了一下,她決定說實話,因為比起大師兄,她更怕唐修啊,大師兄最起碼有底線,唐修這狼真得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是、是我主動的。」


  「看吧。」唐修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們兩個郎情妾意、情意綿綿,她是良家女子,我也並非始亂終棄,大舅哥,你著什麼急?」


  施御陽的臉黑了又黑,最後變得鐵青,抓著如小嬌胳膊的手,一點都沒鬆開:「落緣,你先跟我回去,回去再好好說清楚。」


  就在這時,唐修突然站起來,走了兩步,來到一個一直坐著的女人面前。他雖然臉上帶笑,卻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冷清的聲音說道:「唐菲,管好你家的小狼狗,不要讓他到我那裡搶人,否則我就對他不客氣。」


  那個女人慢慢抬起頭來,木偶一般精緻的面孔泛著青白,卻依然強擠出一絲笑:「修,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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