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他有潔癖
a市旋轉餐廳。
藍蝶和葉辰清對面坐著。
「想吃什麼隨意。」葉辰清輕笑著開口,餐廳的氛圍很好,悠揚的樂曲,相互間距很大的卡位,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花香彌散。
藍蝶笑了笑點了餐。
「82的拉菲。」葉辰清加了一瓶紅酒。
「我不喝酒。」藍蝶開口拒絕。
「只喝一杯,算是慶祝我們第一場戰役的勝利。」葉辰清很紳士的說道,姿態放的很低,讓人不好意思拒絕。
藍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精美的菜肴和紅酒都被送了上來,葉辰清打發了侍者,親自給藍蝶倒了一杯酒。
「cheers……」
「cheers……」
兩人在空中碰了碰杯,藍蝶清白的手指捏著高腳杯,和透明的杯身相互輝映,很好看。
葉辰清咽了咽口水,很想。
「小蝶,你知道我和葉含君的事,不是真的。」葉辰清糾結著開口。
「我知道,不過暫時你們還不能公開分手,英利的形象剛剛保住,葉含君處於事業上升期,她肯定會配合你,至於其他細節,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藍蝶清脆的說道。
葉辰清鬱悶的看著藍蝶,每次他想和藍蝶,鄭重的說一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總能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自己開不了口。
「你怎麼了?」感覺到葉辰清的不對勁,藍蝶問了一句。
「小蝶,我對你的意思,你感覺不到嗎?我和葉含君的那一次是意外,我喜歡你,只要你願意,我和她方便分手的時候就分手,然後和你結婚!」葉辰清激動的說道。
「葉總。」藍蝶抬眸,有幾分認真的開口,「我之前就說過,我來英利是為了以後的發展,並不是希望和葉總之間發生什麼,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這樣的事,希望葉總以後不要再提了,如果真的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我會離開。」音落,起身,「今晚就到這吧,謝謝葉總的款待。」
藍蝶利落的轉身離開,如同她辦事的風格,絕不拖泥帶水。
葉辰清頹廢的靠在椅背上,她竟然這麼直接的拒絕了自己,有了男朋友?是借口還是真的?葉辰清悶得喘不過氣來,急著想找到一個發泄的渠道,於是他撥通了葉含君的號碼。
心靈空虛,至少肉體上要是滿足的……
藍蝶餓著肚子,開著車到了那家牛肉麵館。
「是你啊,姑娘,好久沒見了,還是老樣子嗎?」老闆一見藍蝶熱情的招呼道。
「恩,老樣子,謝謝。」藍蝶輕笑了一下,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不一會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和幾樣小菜端了上來。
「謝謝老闆。」藍蝶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道暗影落下。
藍蝶錯愕的抬頭。
陸成銘唇角含笑的站在桌子前面。
「怎麼,不請你男朋友坐下?」
藍蝶無奈的輕笑,「愛坐不坐。」
「愛坐,也喜歡反過來的事情。」陸成銘大大方方的坐下,唇角的笑意漸濃,旋轉餐廳的時候他就在藍蝶他們隔壁的桌子,當然,他特地買通了侍者讓他放了一個手機在他們那桌的旁邊,所以,藍蝶和葉辰清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再所以,心情好的不得了。
藍蝶小臉微紅,狠狠地瞪了陸成銘一眼,「幼稚。」
「我也餓了。老闆,跟她一樣,來一碗面。」
「好嘞。」
不多時,陸成銘的面前也擺了一碗面。
「陸先生也會吃平民食物啊?」藍蝶已經吃完了面,索性靠在椅背上看著陸成銘。
他的動作很優雅,即使是吃面也風度翩翩,麵館里吃面的女孩子都痴痴迷迷的看著他。
「食物沒有貴賤。」陸成銘喝下最後一口湯,緩緩的說道,伸手從夾子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過去結賬。
經過其中一桌的時候,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孩子起身,很不小心的撞進了陸成銘懷裡。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嬌滴滴的道歉,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陸成銘,像極了清純的小可憐。
噗……
藍蝶輕笑出聲,她能想象得到女孩的下場,果然不出所料,陸成銘一把推開那個女孩,直接把外套脫了下來,拿出裡面手機和錢包,扔到老闆身上。
「麻煩你扔掉,謝謝。」有些憤然的把百元大鈔拍在收銀台,回身看著正在幸災樂禍的藍蝶,「還不走……」
「哦。」藍蝶起身,拎著自己的包,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女孩,眨眨眼,「忘記告訴你了,他這人有潔癖,不熟悉的人不能碰的,下次想撞人的時候,一定要打聽清楚哦。」
然後蹦蹦跳跳的扯上陸成銘的胳膊,兩個人一起離開。
「你剛剛,在吃醋。」陸成銘有幾分得意的開口。
「你暫時是我的男人,我要保證自己不得病,所以看著你是正常的。」藍蝶淡淡的開口。
陸成銘氣抽,這女人只有在床上的時候能消停!憤然的發動車子,準備讓她徹底的消停下來!
次日清晨的陽光,如約而至。
白竹風猛地想起今天是白沫沫手術的日子,刷的一下坐了起來,旁邊的床是空的。
「起來了,出來吃飯,一會去醫院。」墨景書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白竹風急忙起身,利落的收拾好自己,簡單的吃了幾口,二人一起出門去了醫院。
手術室外面,白竹風見到了方子言和白然,以及一直守護在醫院的譚司翰,還有一個讓她非常意外的人也在。
陸成銘?
「陸總是?」墨景書開口問道。
「沫沫是陸家收養的女兒,我是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所以才趕到醫院。」陸成銘應聲,早上他睡得正香,就接到學校的電話,這才知道白沫沫出了事,急匆匆的趕到,畢竟白沫沫不光是陸家的養女這一個身份……
「你是沫沫的哥哥?」譚司翰目光落在陸成銘的身上。
「是,你是誰?」
「我是沫沫的男朋友!」譚司翰自我介紹道。
「男朋友?」陸成銘略微意外了一下。
「是,沫沫已經申請了離婚,你一定認識那個叫展徹的男人是不是?」譚司翰問道。
展徹!
墨景書瞳孔瞬間放大,展徹!他是白沫沫的丈夫,怎麼會!他一下子理順了思路。
「不管沫沫是怎麼打算的,等她病好了之後,自然會跟我們說。」陸成銘自然不會相信譚司翰的一面之詞。
譚司翰悶悶的看著陸成銘,「不管她的丈夫是什麼人,他已經離開了沫沫五年,時間已經夠久的,沫沫是時候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一個新的生活,作為他的哥哥我希望你能夠祝福我們。」
陸成銘看了看譚司翰,我倒是想祝福你們,問題是我真的有能力祝福你們嗎?
手術室的燈,啪的,亮起。
眾人陷入了沉默,焦急,緊張的等待。
白竹風和白然並肩坐在長椅上,手牽著手。
白然懊惱的想,如果當初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自己沒有遇到沫沫,是不是她的生活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是不是她還是好好的做她的老師。
「小然,沫沫會沒事的,等她好了,咱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去一趟烏鎮。」白竹風輕輕的說道。
白然側頭看著白竹風,思緒回到當初的青澀記憶。
白沫沫一直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四個人相處的很溫馨,那時候她總說,書上寫,烏鎮是一個清水環繞的小鎮,始終沒有去過,終是遺憾。
白竹風就半開玩笑的說,等咱們四個人都有時間的時候,一起去轉轉,感受一下江南風情,咱們沫沫就該是個江南女子,溫婉多情。
就是,說不定沫沫拿著油紙傘從小橋流水間走過,能夠吸引一個英俊的男子,成為她生命中的男豬腳呢,白然跟著打趣的說道。
兩個人一唱一和,說的白沫沫臉頰發燙,其實那個時候,她生命中的男主角就已經出現了,只是她不曾說過而已。
說不定是一群,葉含君也跟著開起玩笑。
那個時候四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那段難忘的青春,那段難忘的回憶,慢慢的回應在兩個人的腦海里。
後來白竹風出國,白然忙著工作,白沫沫就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誰,卻從來不會和誰聯絡,即使她就生活在這座城市中。
白竹風想,那個時候白沫沫是不是正在承受和丈夫的分別之苦,才會一下子切斷了所有的聯絡方式,讓自己像一個可以縮緊貝殼裡蝸牛一樣,靜靜的舔舐,著傷口。
葉含君已經徹底的變了,她們之間再也回不去曾經的日子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吧,白竹風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人一定經過一些事才能看得透。
「竹風,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結束?」白然擔心的拉著白竹風的手臂。
「別擔心,會沒事的。」白竹風安慰著白然,自己的手心裡也全是汗水。
「對,沒事,沒事……」白然喃喃的念叨著。
啪!
手術室的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