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我願意等你沫沫
白沫沫看著管玉琴,自然明白她說的是自己和譚司翰的事,微微垂眸,打開了房門,看了看。
「管姨,譚叔叔已經走了,進來吧。」
管玉琴進了房間。
「早點休息吧沫沫,要是需要我做什麼,就叫我。」
「好。」白沫沫回了房間,靠在床頭打開了一本書,從雅閣借出來的,有段時間了。
每晚讀書是白沫沫的習慣,書已經剩下最後幾頁,白晶晶的手指輕輕的翻著書,似乎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能做自己,安靜的不需要理會身邊的煩躁……
電話響起,白沫沫本能的一蹙眉。
冷摯。
「沫沫,在幹嗎呢?」
「看書。」
「你還真是愛學習,偉峰也正在做題,我剛從他房間里出來,他跟我提起報考的事。」冷摯眯著眼睛,心情看起來不錯,現在白偉峰對他各種崇拜。
「他怎麼說?」白沫沫放下書,認真的問道,以前只是她的表弟,她並不能給出什麼建議,而現在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對於他的未來,白沫沫肯定是很在意的。
「他說他想選金融專業。」
「金融?」白沫沫眉頭微蹙……
「是啊,他說以後要給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學金融賺錢多。」冷摯輕笑著說道,想起白偉峰和自己說話的認真模樣,唇角輕挑。
「你怎麼說的?」白沫沫反問道。
「我就跟他說,讓他根據自己的喜好來,不用擔心你的事,如果他願意學金融,我就把中國的分公司給他管。」
「冷摯,明天我過去你那,我下午兩點下課,你來接我一下,好嗎?」白沫沫問道。
「當然好,明天下午兩點我在你學校門口等你。」冷摯興奮的應聲。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才掛斷了電話。
白沫沫清秀的小眉頭慢慢的蹙在一起,她能明白白偉峰選擇金融系的原因,他不是貪財的人,而且白沫沫也看的出他對金融並沒有興趣,他會這麼選,無非是因為冷摯的關係,他去了冷摯那,自然看的出冷摯是非一般的有錢,而自己和他之間存在著差距,這孩子肯定是擔心自己以後被冷摯欺負……
眸子微微濕潤,原來有個親人關心的感覺,這麼好。
心緒亂了,白沫沫合上了書,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白沫沫剛到辦公室。
「請問哪位是白沫沫老師?」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白沫沫抬眸看過去,一個穿著快遞員制服的小夥子站在門口,手裡捧著一大束香水百合,微愣了一下應聲,「我是。」
「您好,這是冷先生送您的花,請您簽收。」快遞員笑著上前把話送了過去。
「謝謝。」白沫沫簽了字,快遞員轉身離開。
「沫沫,你現在桃花開了啊。」辦公室的老師打趣的說道。
白沫沫臉色緋紅,沒有否認,她和冷摯,只是時間的問題吧……
下午下課之後,白沫沫收拾了東西往外走,正碰上譚司翰也往外走。
「回家嗎?沫沫,我也回去,我帶你。」
「我,不回家。」白沫沫微微頓了一下,從昨天聽了管玉琴的話之後,再見到譚司翰,白沫沫心裡浮上了一層異樣的感覺,有一些是愧疚。
「和冷摯約會?」譚司翰開口,語氣微酸。
「嗯。」白沫沫垂眸應聲。
譚司翰看著白沫沫,唇動了幾動,「路上小心。」只吐出了一句話,轉身離開。
「譚司翰……」白沫沫忽然叫住了譚司翰。
譚司翰轉身看著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多,卻像是隔著什麼,有些朦朧。
「我,我想說,其實蕭若真的挺適合你的,給自己一個機會不要急著排斥……」
「沫沫!」譚司翰惱怒的打斷了白沫沫的話,「我怎麼樣不需要你管!」音落,憤然轉身,快步離去。
「譚……」白沫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從來不想傷害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喜歡自己,其實自己很平凡的一個人,比自己好看的身材好的性格好的,很多,但他們偏偏對自己執拗。
「你們做老師的也開始關心學生的私生活了?」冷摯不知何時站在白沫沫的身後,輕聲說道。
白沫沫回身,「你怎麼進來了?」
「等了你一會見你還不出來,就進來看看你。」冷摯上前拉住白沫沫的手。
白沫沫微愣了一下,還是沒有掙開,「我們先去雅閣,把書還了,有一本我看完了。」
「好。」冷摯見白沫沫正在逐步接受自己的親近,即使是在公共場合也沒有拒絕,心情大好,拉著她一起上了車子。
先去了雅閣還了書,白沫沫又選了兩本書,這段時間胳膊受傷,她閑著的時候比較多。
「晚上住莊園,明早直接讓寒冬給你換藥,你就不用去醫院了。」冷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好。」白沫沫應聲。
「沫沫,你現在很乖,我很喜歡。」冷摯暖暖的一笑。
白沫沫小臉緋紅。
「沫沫,我們之間都那麼親密了,你怎麼還動不動就臉紅呢?」冷摯輕笑著說道,想到那天她的柔軟,身體某處忽然有了反應,看向白沫沫的目光也越發的炙熱。
他一說白沫沫也自然的想到了那天的事,小臉剋制不住的滾燙起來,本能的歪過頭看向別處。
腿上忽然多了一隻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小手,微微有些用力。
「沫沫……」冷摯低沉黯啞的聲音響起。
白沫沫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冷,冷摯……你在開車……」
呲!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路邊,冷摯一把解開安全帶,按了一個鈕,副駕的靠背忽然朝後面仰了過去。
「啊……」白沫沫驚呼出聲,冷摯依舊壓在了她的身上,雖然動作迅速但還是小心的避開了她受傷的胳膊。
「沫沫,我現在可以嗎?」
白沫沫驚慌失措的看著冷摯,眼眶紅彤彤的一片,像極了收到驚嚇的小兔子。
冷摯身上的熱情呼的消失,他猛地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對,對不起,是我心急了……」
白沫沫不知怎麼就哭了起來。
「沫沫,別哭,對不起,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你別哭啊。」冷摯慌了,手忙腳亂的把座位立了起來,想要抱一抱白沫沫又怕再嚇著她,一雙手完全不知道該放在哪。
看著他的樣子,白沫沫越哭越凶。
「沫沫,別哭別哭……」冷摯除了別哭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別的詞……
「是我對不起,對我不好。」白沫沫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知道我應該給你,但我就是過去這一關,冷摯,對不起……」
冷摯大腦短路了一會,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抱住白沫沫,「我可以等沫沫,一天不行一個月,一個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五年十年,總有一天你願意全身心的接受我,我願意等你沫沫。」
白沫沫靠在冷摯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慢慢的停止了抽泣,「謝謝。」
「傻丫頭,快擦擦眼淚,要不然一會到了莊園,偉峰該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冷摯寵溺的一笑,心裡卻非常的沉重,她始終走不出那一步,是不是因為放不下陸展徹?如果陸展徹真的回來了,是不是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回到他的身邊。
想到陸展徹,冷摯全身都不舒服,覺得很壓抑,那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會出現!
白沫沫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靠在椅背上沒多久竟然睡著了。
冷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外衣蓋在她的身上,沒有發動車子,她最近一直在受傷,身體肯定很虛弱,等她睡醒再走。
白沫沫一覺睡了一個下午,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我睡著了……」
「嗯,醒了,我們就回去吧。」冷摯輕柔的一笑發動車子。
白沫沫活動了一下脖子,順著車窗看過去,窗外一片金黃色,已經看不到太陽,卻依舊能感覺到它的餘溫,很美,給郊外的城市一抹絢爛的黃韻。
兩個人很快到了莊園。
顧子明出來看來好幾次。
「冷少,小白,怎麼這麼慢?」
「我不小心睡著了,冷摯等了我一會,偉峰呢?」白沫沫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
「在客廳看書,我讓他先吃飯,他非要等你。」顧子明笑著說道。
白沫沫快步進了房間。
白偉峰正在那看英語,嘴裡時不時的嘀咕兩句。
「偉峰。」
「姐。」聽見白沫沫的聲音,白偉峰放下書看著她燦爛的一笑,「姐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剩下就是按時上藥了。」
「那就好。」白偉峰鬆了一口氣。
「你呢,頭還有沒有痛?」白沫沫拉著白偉峰坐下。
冷摯和顧子明也走了進來,看見白沫沫小巧的手拉著白偉峰的大手,冷摯忽然覺得有些礙眼……
「我沒事,姐夫和魏大哥照顧的我很好。」白偉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