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我坦白
墨景書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一邊陪著冷摯喝酒,一邊按壓著胃部。他的胃一向不好,現在感冒已經很嚴重了,加上喝酒的,墨景書已經有些快撐不住了。
冷摯還在繼續,墨景書很想勸說一句,可是自己有些難受的,多說一句話都想要吐,他站起身來對冷摯說道:「你自己喝著吧,我去休息一會。」
「你行不行?」
其實感冒喝酒不怎麼好。可是冷摯想要喝,墨景書肯定是要陪著的,可是現在身體卻出現了問題,他原本想要撐著繼續的,可是想要白竹風,忽然這種感覺下去了好多,瞬間的想法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我不行了,你喝吧?」
墨景書轉身走進了卧室,留著冷摯一個人在喝酒,這一喝,一下子就到了天亮,冷摯已經醉的醒不過來了。
屋子裡的墨景書也不見得有多好,一晚上的難受,一眼都沒有睡著,更是嘔吐不止,吃了一點感冒藥,又有點拉肚子,頭暈暈的,測試了一下,有點小發燒。墨景書在床上躺著白天才迷迷糊糊進入睡眠狀態。
白沫沫打車來到白竹風家裡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可是白沫沫卻沒有心情去吃,現在冷摯也不知道在哪裡,所謂的出差,她其實有些懷疑的。
「竹風……」
白沫沫走進了就撲倒了白竹風的懷裡,隱隱的有些哭泣聲,可是卻忍住沒有哭出來,她怕這樣的情緒感染到白竹風,原本孕婦對這些就有些敏感,加上現在白竹風的煩心事也不少。
「怎麼了?昨天晚上冷摯還擔心的找你,就怕你出什麼意外,小然也在擔心,所以晚上的時候就來到我這裡,一直等著你被冷摯找到的時候才去睡下。」
白竹風解釋道,不過是想讓白沫沫長點教訓,也是在為冷摯說話,畢竟冷摯對白沫沫的關心她是看在眼裡的,所謂的旁觀者清。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白沫沫說著,可是心情卻低落的很,是因為自己,冷摯才走的嗎?還是有別的原因。白沫沫不知道。
「好了,現在不要說這些了,你剛起來,肯定也沒有吃早餐,我現在準備了,去喊白然起來,一起去吃吧。」
白竹風說道,繼續擺弄著桌子上的廚具,白沫沫走上樓去喊白然。
白然一晚上都沒有怎麼睡覺,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清醒,方子言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白然卻不想接。
那麼多天的照顧,已經讓白然有些陷入了,現在如果繼續的話,不知道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或許會被羅美美的再次的陷害,也會被方夫人一次一次的數落,白然沒有那個耐心。
聽到白沫沫的聲音,白然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走了下來,正巧看到要去找自己的白沫沫。
白然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過來,橫了白沫沫一眼,訓斥道:「小丫頭,現在還學會跑了,你知道不,昨天冷摯有多麼擔心你?」
明明白然是一句關心的話,可是白沫沫卻突然哭了出來。
弄的白然和白竹風有些不知措施,一個勁兒的哄著,好半天,白沫沫才說道:「我不是因為小然說我,我才先要哭的,我只是一次一次的聽到冷摯友多麼的在乎我,我現在就內疚。」
白沫沫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我都不知道冷摯去了哪裡,我都在懷疑,冷摯肯定沒有走,是國內的,是想避開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冷摯就有些不太對勁兒。」
白沫沫說著,白然忽然湊過來,繼續分析到:「你說你昨天就知道冷摯不對勁兒,為什麼昨天不知道想辦法,今天人都跑了,你現在才在這裡後悔啊,這些事情你既然做了,你就要讓對方知道。」
白然有模有樣的說道,可是卻招來白竹風的一記白眼,她諾諾的開口:「你現在還有沫沫呢,你不也是一樣嗎?現在既然咱們湊在一起了,不如一個一個的分析。」
「沫沫。你昨天不回家是為什麼?」
這才是白竹風想要知道的。
白沫沫有些難以啟齒,過了好久,白然都有些不耐煩了。白沫沫才開口說道:「他回來了。」
「回來好啊,那你現在不用傷心了,有冷摯陪著你挺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去珍惜。」
白然以為白沫沫說的是冷摯,還準備說,這還不是兩個人在鬧脾氣嗎?有什麼好糾結的,再說了冷摯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現在不是害怕白沫沫擔心,所以趕緊回去了嗎?
可是白沫沫卻搖了搖頭,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一些什麼,忽然,白沫沫開口說道:「我說的不是冷摯,是陸展徹,他回來了。」
白沫沫心忽然一種失落感湧上心頭,雖然已經知道了好久,可是每一次想起來都在衝擊著自己的內心。
白然和白竹風楞了一下,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這個名字已經消失在了這裡多久了,可是現在卻被再一次的提起來,還是白沫沫提起來的。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陸展徹回來了?冷摯呢?你現在是要放棄冷摯,投奔陸展徹嗎?」白然快人快語的說道,她對陸展徹一直都沒有好感,能放著白沫沫六年的人,能對白沫沫好在哪裡,可是冷摯不一樣的。
白竹風相對比較冷靜,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現在是想要怎麼辦呢?」
白沫沫搖了搖頭,如果她要是能知道怎麼辦的話,昨天就不會一個人在路上走來走去,如果知道冷摯會這麼生氣的離開,自己也不會再街上走來走去。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冷摯知道這件事情嗎?」
白竹風想到的這些問題比較周全,她覺得現在陸展徹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可是陸展徹畢竟給了白沫沫一個六年,雖然沒有陪著白沫沫,可是卻是她確確實實的愛過,冷摯雖然是後來者居上,但是缺少的東西遠遠不是一樣。
白沫沫也不如以前的愛的那麼認真,但是現在總是要有一個辦法去解決現在的問題。
白沫沫搖了搖頭,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她開口說道:「現在冷摯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他也只是以為我想要走走的,可是我晚上回來的時候,冷摯一直不開心,或許是因為我淋濕了的原因,但是我沒有告訴他陸展徹回來了。」
白竹風頓了一下,思考了好久,這才說道:「沫沫,你現在給冷摯發一個信息,把這個消息告訴冷摯,就說是陸展徹現在回來了。」
「可是竹風,我想過這個問題,我也想說出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萬一我說了,冷摯不會來怎麼辦?」
她希望就算是有什麼想法,冷摯都可以說出來,她最對不起的就是冷摯,不管她想不想和陸展徹在一起,都不會是以傷害冷摯的為前提的。
「不會的,你現在說了,冷摯沒準會馬上回來,因為要擔心你,可是如果你不說的話,後果很嚴重,可能冷摯不會來,信任是相互的,男人最忌諱的也是這個,如果你愛他,就應該告訴他,一起去選擇,一起去面對。」
白竹風說是說了,可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彼此,哪裡有時間為兩個人一起著想呢。
「我覺得竹風說的對,現在冷摯是不是去出差不定,但是你還有一件事情不確定,就是冷摯知道之後會怎麼樣?如果知道之後,不會去挽留,這樣不要也罷,如果知道了,也願意和你去面對,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冷摯了。」
白然很想繼續說下去,可是卻被白竹風撇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說話,現在最糾結的是白沫沫,是沒有人能夠替她做決定的,他們能做的就是鼓勵,祝福。
「沫沫,不管怎麼樣,陸展徹回來了,你也是要去見一面的,六年來都沒有給你一個答案,難道你現在不想要嗎?」
白竹風說道,要是自己有一個六年,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白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給冷摯發了一條信息,可是對方的手機關機,一直沒有發送成功,白沫沫也沒有說話。
「還有你小然。既然選擇方子言。就要試著去放下過去。」
白竹風繼續說道,或許他們都是在一個迷茫期,總有一天會度過去的。
白然想要解釋一下什麼,可是卻無從下手,或許是應該找個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給自己放一個假。
白竹風繼續說道:「現在不用為我擔心,我是心裡過不去,這個沒有辦法去彌補,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相明白,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和墨景書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愛他。」
三個人對視一樣,白然說:「我們以後會更好的。」
白竹風這才拉著兩個人去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