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對話朱棣
嚴格來說，朱棣和田不要不算朋友，馬馬虎虎算是有點仇怨。
那一腳，記憶猶新。
招呼不需要打一聲，朱棣朝著某人這邊走來，某人自然是麵帶微笑；“怎麽稱呼？”
“黃四。”
還真是親兄弟啊，某人麵色一僵。
之前的三皇子自稱黃三，這家夥自稱黃四。說直白一些就是表明了身份，皇家老四，能不能理解就看對方怎麽想了。
他怎麽來了？黃子澄看到朱棣一步步走來，自然趕緊閃到一旁，免得被朱棣看到。黃子澄心裏清楚，朱棣若是看到自己一定會盤問幾句，若是讓他曉得皇長孫也在這裏，隻怕會吃不了兜著走，甩鍋也不可能甩給當今皇上。黃子澄也沒這個魄力。
老家夥倒是躲的快！視線從黃子澄那邊回來，看了一眼對麵而坐的朱棣，也不說話，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要搭茬的意思。
猜也猜不透朱棣有合計一些什麽，可某人對朱棣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錯，不錯不代表看好，而是和二皇子、三皇子比起來，朱棣更有帝王相。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很正派，人坐在那邊有一股難言的自帶威嚴。
“如何稱呼？”
“要哥！”
某人很直接，還是那倆字。
“哪裏人？”
“本地人。”
本地？朱棣微微皺眉；“是嗎？本地人看起來麵生的很。”
“麵生是必然的。”某人指了指臉上的麵具。
衣服早就不是穿越來這裏的那套行頭，若是沒換，不刻意改變聲線，田不要也不敢如此坦然麵對朱棣。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怕挨揍！扒公公有對田不要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是朱棣的對手，隻是速度上占了稍許的優勢。
若非如此的話，那一腳之仇，今日必報！
“沒別的事，你可以退下。”朱棣回頭看了一眼老鴇子。
老鴇子點點頭，轉身離開。心裏也是鬱悶非常，這兩人不認識？
等老鴇子離開這裏，朱棣這才很直接道；“實不相瞞，本王很看好你。”
“王先生。”
“？”
“本王不姓王。”
“何解？”
這家夥是故意的？朱棣也不氣惱，“燕王朱棣，當今四皇子就是本王。”
“原來是這樣。”某人抬頭，“燕王殿下，小的要不要給您跪下磕頭請安？”
“可以。”
？某人隻是隨口一說而已，笑道；“開個玩笑而已。若是不跪，有罪？”
沒有誰規定見了王爺必須要跪，朱棣隻能搖頭。
“既然無罪，那就免了。我也吃好了，如果沒什麽特別的事情，我想回房休息會。”說著也就起身，臨走前回頭一句；“燕王殿下的好意，小弟心領了。隻是，我這個人有見王恐懼症！如果可以，挺委屈的那位姑娘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已經挑明，不怕對方聽不懂。
挺委屈的姑娘一定是說小南，這一點，朱棣是知道的。看來之前小南定是被這家夥給氣的，隻是隨便聊幾句就能確定，這人是一個不著調的家夥。不著調歸不著調，可偏偏又什麽都很明白，對方的意思很顯然，不拒絕，有什麽事情可以通過小南。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朱棣眼神鎖定了入門的背影。
繼續留在這裏也已經失去意義，隻好回去找小南詢問。
朱棣起身準備走，偏偏又來了一人，這人走路的發出的聲音很是不和諧，莫非是個瘸子？朱棣心想著。這一轉頭才看明白是一個大腿上有傷的男人，看著有些麵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朱棣是沒能想起，可負傷的高甫明自然是認得朱棣。他怎麽在這？高甫明愣了一會，這才上前見禮；“大內侍衛總管，高甫明。參見燕王殿下。”
原來是高甫明，那個大內侍衛總管，朱棣可算想了起來。
高甫明也算是這裏的常客，不需要什麽人招待，二樓有一間房是他的專屬房間。今晚來這裏就是養傷，明日一早便走。可萬萬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朱棣，若是朱棣問起如何負傷，要想一個什麽借口搪塞才好？
“高甫明！”朱棣突然起身；“說。為何夜闖我燕王府。”
他怎麽知道了？！
腦門見汗，高甫明腦子極速運轉著。
這怎麽可能，莫非是朱棣一直跟著？
又或許，當時出現的那人就是朱棣？
“還不承認嗎？”朱棣再次出聲。
不說這句還好，這句讓高甫明有了一些底氣，一臉迷惑；“卑職不懂，燕王殿下何意？”
“高甫明，你敢說那攤血跡不是你所流？”
是又怎樣？高甫明嘴上不能承認；“卑職實在不懂。莫非是燕王府進了刺客？請贖卑職愚鈍，卑職的傷不過是一次意外。本來是打算好好訓練屬下，讓人故意行刺卑職。不巧弄巧成拙，大腿挨了一刀。若是燕王殿下不信，卑職可以讓人來。”
讓人來也是你的人，朱棣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對方不承認，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夜入燕王府的就是高甫明。到了這裏也算是告一段落，朱棣微微一笑；“方才不過是本王的一個玩笑。”
你身份尊貴，你說玩笑就玩笑，高甫明沒得反駁。
朱棣走了，留下高甫明一個人琢磨。最近這些天是要收斂一些，朱棣肯定不會輕易作罷，一定會派人密切注意本大人的一舉一動，小心使得萬年船。
剛走了朱棣，又來了一個高甫明，黃子澄也是無奈的很。偏偏高甫明還朝著這邊走了來，隻能轉身背對著，可偏偏高甫明從身邊經過就停住了腳步，回頭一句；“你，轉過頭來。”
躲是躲不過了，黃子澄轉身一臉無奈；“剛走一個閻王殿下，又撞上了高大人。本人也就這麽一丁點嗜好，還望高大人不要對人說今晚見過我。”
黃子澄是皇長孫伴讀，高甫明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能碰到他，倒是不懷疑黃子澄所說的這些，畢竟都是男人。隻是道；“本大人不是長舌婦，自不會到處亂說。倒是黃大人你身為皇長孫伴讀，竟然來這種地方？本大人是擔心皇長孫被你帶壞，也帶來這裏來。”
高甫明不知，皇長孫人也在這裏。
“不會，不會。沒什麽事，先走一步。”
“別著急走。大家都是男人，這裏的姑娘我熟。”
“不了，不了。多謝好意，夫人在家等著。告辭！”
還知道家中有夫人？高甫明笑了笑，這才作罷。
眼瞅著高甫明走遠，黃子澄這才鬆一口氣，門外把守是不行了。撞見了燕王朱棣，又撞見了高甫明，怎麽什麽人都往這裏跑？繼續把守的話，天曉得還會碰見什麽人？去到隔壁房間躲一躲是必須的，直接進了某人的房間。
“別這樣看我，來這裏不是陪你。”關門轉身後，冒出這麽一句。
“不是陪我，你進來幹嘛？”某人側身躺在床上，正無聊，既然黃子澄進來了，自然是要調侃調侃，緊跟著道；“黃大人，您好歹也是讀聖賢書的聖人門徒，更是蒙聖恩伴讀皇長孫，沒想到竟然會來這種煙花地，實在是不成體統！也罷，明日一早我會十七八個說書先生將今晚的事情分成大段，傳遍京城。”
黃子澄頓時慌了。
“怎麽，你以為我不會？”轉個身平躺，不在看他，“等著就好，銀子這玩意，本公子有的是。不要打擾我休息，困了。”
說睡也就睡了，呼嚕說來就來。
這麽快就打起了呼嚕，黃子澄真的慌了。
不曉得這家夥所說真假，黃子澄心亂如麻，緩步上前；“公子，這位公子，小哥，這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