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新文《種田不如養和尚》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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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辱罵
「梅娘,梅娘,你個懶東西,還不趕緊起來將家裡好好收拾。天河三年沒回來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上心啊,竟然還能睡得像豬一樣,你這沒良心的死貨。快起來,懶貨!收拾好了去迎迎。」
薄薄的木門被拍得震天響,門外的婦人刻薄的罵著。
躺在床上的何雪靈被婦人被吵醒,睜開眼睛。
黑色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間里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輕嘆一口氣。
何雪靈起身坐了起來,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天色尚早呢。
漫無邊際的黑色中有寒意在身體上纏繞,她情不自禁抱緊了單薄的身體。
雖然來這兒已經月余,但那噩夢一樣的場景依然清晰的在眼前晃動。
何雪靈記得十分清楚,那一日,是兒子五歲的生辰,夫家和娘家人聚在一起歡慶。
可就在喝完最後一道甜點之後,所有人都開始喊肚子痛,然後她就看到有人嘴角開始流血,然後就有人開始倒地,然後就有人死了。
何雪靈因不太喜歡吃甜食,吃得比較少,但肚子也隱隱作痛。
兒子嘴角向外流著泛黑的血,哭著向她說『娘親,孩兒好痛,好……』,兒子倒在她懷中,小臉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她還來不及為兒子傷心,來不及做什麼,就看到父親、母親、公公、婆婆、夫君、大哥、大嫂、侄兒、侄女……一個個至親的人在她面前倒下。
她哭著喊著他們的名字,卻無人回答她,就在這時,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讓她支撐不住身體,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何雪靈原本以為自己死了,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誰知道,她並沒有死,睜開眼睛后,才發現自己換了個身體重新活著。
何家上下二十三口人,無一倖免,全部中毒而亡。
何雪靈到現在都不知,到底是何人在飯菜中下了毒,究竟與他們何家有怎樣的血海深仇,要將何家滅門。
她清楚得記得,自己死的那年是大墨朝弘成十年,如今是大墨朝弘成三十年。
二十年過去了,京城裡應該變化很大吧,當年名動京城的何記絕味滷菜樓應該沒人記得了吧,還有,家裡那壇百年老湯恐怕早就化為泥土了吧。
何雪靈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剛醒過來時,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寧願陪著父母兒子夫君一起去死,也不願意獨活。
後來,她慢慢冷靜了下來,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這樣的機會,為何不珍惜?
她決定好好的活著,一定要再次回到京城,看看當年的慘案是否查到真兇,真兇是誰,他為何如此殘忍。
最最可憐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同樣年幼的侄兒侄女,如此年幼就失去了性命。
這兒是遠離京城千里之遙一個叫田埠的村子,她重生在一個叫林梅娘的農婦身上。
何雪靈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活下來。
林梅娘新婚之夜,還未與丈夫圓房,丈夫鄧天河就被強征入伍當兵打仗去了,如今已有三年整。
林梅娘為鄧天河守了近三年,一個月前,她上山去打柴,不小心踩滑山石,摔下山崖受重傷。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必死無疑時,卻奇迹般的醒了過來。
只是,此時的林梅娘已變成了何雪靈,真正的林梅娘香消玉殞了。
如今前方的戰事已經結束,鄧天河也即將回來,好像就是今天。
方才敲門罵人的正是鄧天河的母親高氏,也就是林梅娘的婆婆。
就在何雪靈發愣的片刻功夫,高氏的怒罵聲再次傳來,「林梅娘,你是聾了還是死了,怎麼還不起來,我怎麼娶了你這個懶媳婦喲,這是倒了哪八輩子的霉。剛一進門,就害得天河離家,如今這好不容易要回來了,你這懶貨怎麼一點兒心思都沒喲……」
何雪靈皺眉,不,應該是林梅娘皺眉,這嘴碎的婦人。
『吱呀』一聲門響打斷了高氏的辱罵聲。
何雪靈清秀的面容出現在高氏的面前,定定的看著她。
過於明亮的眸子讓高氏愣了愣。
這些天她總覺著梅娘有哪兒不對勁,但具體是哪兒不對勁呢,她又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偶爾看著梅娘的眼睛,她莫名有些心虛。
「看什麼看,一聲不響的,你存心想嚇死我啊。」高氏向後退了一步,綳著臉瞪梅娘。
高氏中等身材,方臉寬額,薄唇小眼睛,很普通的農婦形象,沒什麼特殊。
只是那雙眼睛看人時,很少帶著暖意,總像別人欠了她五百吊錢一樣,過於陰冷。
別人是怎樣的感覺梅娘不知,起碼她就是這樣認為的。
梅娘面對高氏的質詢,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道,「我以為家裡人都起了,這不特意瞪大了眼睛瞧嘛,為什麼一個沒瞧見,莫不是他們都已出門去迎了。」
此時雞都還未打鳴,整個鄧家除了高氏,悄無聲息,並無其他人起床。
可方才高氏已經不知道罵了梅娘多少遍懶貨。
梅娘雖然不是個喜歡與人吵架鬥嘴的人,但也絕不是一個任人隨意無故辱罵的主兒。
來到鄧家才月余,但難聽的罵人話,她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
這些罵人話,比她在前世二十二年聽得還要多。
之前一則因太過傷心,二則原主身上有傷,虛弱得很,又敬著高氏是個長輩,無力也無心去與她爭辯。
可過了月余,梅娘發現高氏並不是一個十分值得尊重的長輩。
所以,她不得不為自己做些什麼了。
因為,她不僅僅是林梅娘,還是何雪靈。
高氏自然聽出梅娘話中的嘲諷,但她一點兒愧色也沒有,反而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懶東西,讓你起回早,這些子話。我問你,天河走了這些年,你是不是已經對他沒了心思,是不是有了外心?」
提到這個便宜的丈夫鄧天河,梅娘還真蹙了下眉頭。
要是讓自己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做自己的丈夫,還真是辦不到。
剛來時,得知鄧天河去當兵了,不知何日是歸期時,她鬆了口氣。
誰知道,這說回來就回來。
至於他回來后該怎麼辦,眼下她也沒想好主意,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若有外心,還用等到今天嘛。」梅娘淡淡的回答,一陣寒風呼嘯著而過,她將脖子往衣服里縮了下。
這句話是替以前的梅娘說得,她要是對鄧天河沒心思,可能早就改嫁了吧。
攏了攏棉襖。
梅娘關上房門,順手拿過高氏手中的燈籠,向廚房走去,準備做早飯,不想與高氏說這件事。
高氏冷哼一聲,籠著袖子跟上來說道,「林梅娘,我告訴你,天河回來后,你得給我好好伺候著,都是因你這倒霉貨,天河這才出去遭了罪。人家都能娶到好媳婦,就我們鄧家倒霉,娶了你這痴貨。
天河天天在戰場上打打殺殺,刀槍無眼啊,只要一想起來,我這心就痛,害我想天河都差點兒哭瞎了眼睛。哪兒像你,天天無事人一樣,該說說該笑笑,呸,痴貨懶貨。」
鄧天河出去當兵打仗,鄧家人將責任歸咎在梅娘的身上,說她不旺夫,所以才會讓鄧天河出去受苦遭罪。
不旺夫?
梅娘垂頭掩飾眸中的傷感,前世請京城有名的先生批過八字,說自己是旺夫命,將來定會讓夫君大富大貴,長命百歲。
可結果呢?
梅娘苦笑著輕輕搖頭,不想與高氏去分辯這個無聊的話題,同時也能理解高氏想念兒子的那份心情。
因此,並未爭辯。
在記憶中,原主可是常常以淚洗面想念鄧天河的,只是不善言語的她,從來不會以外人說出這份思念罷了。
高氏見梅娘不言不語,認為她這是心虛,又在後面喋喋不休,像個蒼蠅一樣的煩人。
梅娘住了步了,轉身看著高氏,說道,「如果你們鄧家覺得娶我倒霉的話,鄧天河回來后可以和離。還有,希望您下次說話時別這樣難聽,我的脾氣也不太好,怕到時會氣著您。」
梅娘這句話可是像捅了馬蜂窩一樣。
高氏開始跺著腳在院子里罵了起來,「你這不要臉的懶貨,你給我說清楚點兒,我怎麼說話難聽了,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想離開我們鄧家去找野漢子,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梅娘不予以理會,提著燈籠進了廚房,將燈籠掛在牆上,準備做早飯。
眼下正是數九嚴冬,十分寒冷,她對著手心哈了口熱氣,用力搓熱雙手,掀了鍋蓋,準備涮鍋。
前世的她雖然生在富貴之家,生活起居皆有丫環僕婦照顧著,更不會親自下廚煮羹湯。
可她卻自幼對做菜感興趣,除了跟在父親身後學著製作何家家傳的菜肴,還學做其他的菜式,廚藝讓父親讚不絕口。
因此,做這農家活,並難不倒她。
高氏在外面罵得起勁,可梅娘不在面前聽著,她覺得不來勁,又衝進了廚房來。
「林梅娘,你還是棒槌上街三天成精了啊,你這個沒教養的狗東西,我是你婆婆,你是怎麼對我說話的。
我告訴你林梅娘,你要是想撇了我們家天河偷野漢子,我就打斷你的狗腿,撕爛你的臉。
林梅娘,你別以為長得有幾分****樣子就想去勾引野男人,你就趁早死了那份心吧。」高氏一手叉腰,一手點著林梅娘的鼻子罵。
梅娘的臉色陰沉下來,舀水的動作變緩。
前世自己的婆婆是個十分溫和慈祥的婦人,待自己親若女兒,自己也敬重她若親生母親,相處得十分融洽。
高氏這般的婆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林梅娘,你不是能嘛,你說話啊,你啞了還是聾了。我看你是心虛不敢說了吧,我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娶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狐狸精……」高氏伸手去拉梅娘。
『叭』一聲巨響!
梅娘順手拿起切菜的菜刀,狠狠的向砧板上一剁,瞪眼道,「你倒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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