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場外的喧囂

  舍瓦，安德烈-舍甫琴科，AC米蘭永遠的核彈頭，2004年還獲得了歐洲足球先生的稱號，差不多和雲橋同時進入切爾西，也就是2006年5月26號，以創切爾西俱樂部的身份3500萬英鎊轉會來到切爾西。


  可是這樁轉會穆裏尼奧事先並不知情，而他也不需要舍瓦，當時他正在全力地培養德羅巴，已經是到了成熟的階段了，一個舍瓦就把穆裏尼奧的備戰計劃給打斷了，最重要的還是阿布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引進了舍瓦。而是，在上個賽季，2006至2007賽季，在穆裏尼奧的手下，聯賽中隻出戰了17場，打進5粒進球，對於一個世界級球星來說，這是完全不及格的數據。


  於是，在新賽季他徹底和穆裏尼奧鬧翻了，穆裏尼奧的下課，未嚐沒有舍瓦的一份助力。


  一天的訓練完了之後，雲橋把舍瓦留了下來，讓他們先到老地方占位置，其他球員雖然用奇異的眼神看著他們，也沒有說什麽。舍瓦倒是很猶豫，他大概也知道新教練想要和他說什麽，麵對這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主教練，還是和他同時進的切爾西，他自己今年31歲了，舍瓦很清楚，沒有了之前在AC米蘭時的終結能力了，但是也才31歲啊，如果有球隊的支持，未必不能和前幾年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穆裏尼奧就是不喜歡自己。


  也沒有回會議室，叫舍瓦換好衣服，倆人就在訓練場上走著。


  “記得你比我來早一兩月個，有想過我會成為你主教練嗎？”雲橋和舍瓦開玩笑。


  “還真的沒這麽想過，”舍瓦記起雲橋剛來的時候，“那天早上，穆裏尼奧先生帶你過來，我們還以為是新球員呢，誰知道你居然是教練，這麽年輕的教練，一些梯隊教練都比你年長，也就是穆裏尼奧先生有這樣的魄力，其他教練可沒這樣的膽量，讓你進入教練組。”


  “不錯，這段經曆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想來當初雲橋也沒有想到可以憑實力進入切爾西教練組，好吧，他永遠不會承認是靠一張嘴把穆裏尼奧給忽悠了的。


  “所以，舍瓦，現在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一個不好我將可能在不能足球界發展下去，但如果我能夠在切爾西取得成功，對於我未來將是不可想象的。舍瓦，我希望你可以知道，為了我個人的未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舍瓦臉色開始凝重，他明白這是這位年輕的教練下決定了，“那麽，你留下我是想怎麽樣呢？”語氣很重了。


  “從明天開始，我將會讓德羅巴作為我們球隊的主力前鋒，而你，將會是他的替補，”雲橋和他說得很明白了，就是把舍瓦的主力位置讓出來給德羅巴。


  “這不可能，”舍瓦直接搖頭了。


  “聽我說完，”舍瓦拒絕也是在意料之中，穆裏尼奧都沒有辦法叫他讓出主力位置給德羅巴，雲橋更加是不可能，“舍瓦，我可以和你保證，隻要你保持健康，，足總杯的聯賽杯你都將是主力，你不用擔心沒有比賽。在我的想法中，足總杯和聯賽杯都是用半主力或全替補上陣，這兩個賽事完全由你們來踢，球隊不會說直接放棄。你應該了解球隊的實力，半主力來踢足總杯不會比其他隊伍差。”


  舍瓦還是搖搖頭，“雲，你應該知道，足總杯和聯賽杯怎麽比得上聯賽和歐冠，影響力都差太多了。再說了，我並不覺得自己比不過德羅巴，我不會放棄主力位置的。”


  “你不要騙自己了，”盯著舍瓦的眼睛，“如果你還是當年在米蘭時期的舍瓦，沒有人敢動你的主力位置，可是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你都31了，而德羅巴比你年輕，速度比你快，體能比你好，除了在射門的準確度比不上你，他沒有比你差很多，隻要再給他一些時間，德羅巴超過你將不是問題。”


  “你就這麽不喜歡老將？”舍瓦苦笑著。


  “你錯了，我沒有不喜歡老將，相反，我認為一支球隊老將都是很珍貴的一員。在我的國家，有這麽一句老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將才可以帶著年輕人走更少的彎路。”雲橋輕輕地和他說著，打心裏麵他都不希望和舍瓦鬧開，真心希望舍瓦可以放棄自己的傲氣，作一個老將該有的作法。


  “雲，你是不是已經和羅曼先生談過我的事了？”舍瓦突然提到了阿布。


  “是的，再來找你之前我已經和羅曼先生說好了。”


  舍瓦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他明白了，雲橋不是來和他商量的，而是來通知他的，連他最大的依仗都沒有了，哪裏還是他能夠拒絕的。


  “舍瓦，你給我一點時間，看看我的想法能不能給球隊帶來幫助，如果不行，我自然是會改變的，”雲橋又嘲笑般說道，“也許我打幾場比賽就下課了呢。”


  舍瓦也笑了，這才是我認為的雲嘛，“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會怎樣做？”


  “舍瓦，那你就隻能到青年隊那裏等我下課了，”雲橋似開玩笑似認真的說，“你和球隊的合同還的三年，沒有哪個豪門會在冬歇期要你的，再說了，你的年薪還這麽高。”


  “好吧，雲，你真的嚇到我了，”在足壇打拚了這麽多年，不會是傻子，一個穆裏尼奧下課那些人已經把這事賴到自己身上了，再和新的主教練鬧矛盾，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就像雲橋說的，也許幾場比賽下去他就下課了，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他唱反調，“雲，我同意了，不過你記得你承諾過的。”


  “當然，”舍瓦做了一個皆大歡喜的決定，“走，我們一起去酒吧，他們快要等不及了。”


  “我告訴你，今晚你就別想醒著回去，”舍瓦狠狠地說著。


  果然，其他人見到他倆勾肩搭背地過來，就知道商量好了，看起來結果也挺滿意，一開始他們還擔心舍瓦和雲橋會幹起來呢。


  在英國，酒精和美女是球員必不可少的，能夠保持清醒的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就連蘭帕德這樣自律的人也喝了一點，不過雲橋早就要求他們喝可以，但決不可以喝醉，在比賽前兩天也決不允許喝酒。


  既然沒有辦法杜絕，那就盡可能地滿足大家，也盡可能地保持精力。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酒精的危害很大，這個誰都知道，隻是能杜絕的沒有幾個人。比如大羅，羅納爾迪尼奧，他們不喝酒，不好色的話，球員生涯是個什麽樣的高度又有誰可以預測的呢。


  弗格森可以衝進酒吧把球員捉回去，又當教練又當爹的，雲橋不會。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未來負責，我可以告訴你怎麽做會比較好，但不會強製要求你怎麽做，雲橋早就和他們說過自己的態度，不會幹涉球員的私生活，但球員的私生活也不允許影響球隊，如果越界，那就不好意思，球隊沒有你的位置。


  沒有出乎意料，雲橋是被他們抬著回去的。


  第二天，BBC報的版麵就是穆裏尼奧的一群教練組的圖片，重點用紅色圈把雲橋的頭像圈起來，一個大大的字母‘HO’寫在上麵，“這是誰，阿布發瘋了嗎？”他們前一天就已經在切爾西的官網上見到官方發布的消息了，沒有人認為這是真的，就覺得切爾西是在搞惡作劇，來消除穆裏尼奧離開的影響。一個晚上過去了，依然沒有改變，他們甚至已經打聽到這個是真的。


  路透社的版麵也是雲橋，他們用的是雲橋的工作相片，先是介紹了雲橋的華人留學生身份，在拉夫堡大學的心理碩士學位，還取得了國際足聯的教練證書，然後什麽時候進切爾西的教練組，他的標題就是‘史上最年輕主教練？’還說‘從程序來看，這個橋-雲沒有任何問題，但他有什麽資格成為切爾西的主教練？’


  英國就著名的太陽報則拍了一張昨晚雲橋帶著球員在酒吧的照片，上麵還寫著‘你確定這是切爾西的主教練？’


  切爾西這兩年已經有成為豪門的樣子了，在歐洲都是有很大的名氣，加上前任主教練又是自帶流量的穆裏尼奧，所以今天所有的新聞版麵都給了雲橋，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阿布用來轉移視線的方法，大家都在預測雲橋到底什麽時候下課，如果他成為史上最快下課的主教練，那麽他就成就是足球史上兩人記錄，最年輕的主教練，最快下課的主教練。


  球迷們一大早的就圍著科巴姆抗議阿布亂來，先是解雇了帶領切爾西走上輝煌的穆裏尼奧，又安排了一個小孩子做主教練，是的，在球迷和媒體眼中，雲橋就是一個小孩子。阿布這是要把切爾西當成玩具嗎？


  除了球迷，然後就是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先別管切爾西這當不當真，雲橋什麽時候下課，但現在大家都想看到他的消息，這就是銷量。


  雲橋進來的時候被一大群的記者圍了起來，誰叫他沒有車呢，隻是跑步過來，瞬間雲橋就感到兩耳都是蒼蠅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來他們麵目猙獰地喊什麽。最後還是科巴姆的保安過來將他解救了出來。


  他覺得今天那些記者就應該找到自己的公寓了，完了。


  球員們來的時候也是經過了記者們的一翻搔擾才進來的，“你們都看見了，”雲橋對著所有球員們，“我現在要求你們先不要在外麵發表什麽見解，一切等下一輪比賽過後再說，有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怎麽說現在雲橋都是主教練，他的第一個要求大家還是很在意的，更何況，這種時候說什麽都不合適。


  雲橋見那些球迷們喊到中午就回去了，可是記者還蹲在外麵呢。他現在想著訓練完了之後坐誰的車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