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4章:一顆星星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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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還不是因為她的一時神經病發作,讓他們這樣受難。
就是這樣自私的理由,讓心頭激起一股強勁的殺人慾望。
對,她是人,不是喪屍,就是要殺了她。
東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憂慮,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變得這樣快,是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複雜?
何沭沭一陣嗤笑后,平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是被他們憎恨了。
道:「你們這麼恨我,那就把我殺了,然後血淋淋地把我從樓上扔下去。我想這樣的食物在喪屍們面前經過,它們一定會不過腦地跟著往下跳,搶著吃我的血和肉。」
莫雲帆聽完這話,怔怔地放下手中的鐵棍。
這計劃,很好!這樣一來這個討厭的女人也就死了,還能引開喪屍。
呃呃——!
忽然一陣讓人心悸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東辰急忙張望了番,發現喪屍們都圍聚在門口,看它們的樣子似乎是在嗅什麼味道。
「別看了,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它們。」何沭沭急忙說。
「它們……它們在推門了。」莫雲帆驚呼道,手中的鐵棍緊緊地攥在手裡,同時神情慌張地盯著夏利。
「別怕,我站在前面!」夏利急忙安慰他們,生怕他們慌了后,在情急之下做出更加荒唐的舉動。
對於這一塊,她是很了解人類的,往往心態不怎麼ok的人,越是緊張的時刻越亂。而你真正問他慌什麼的時候,他往往是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卻總是牽強地說——不知道慌什麼才最可怕。其實是謬論。
真正能躲過危機的人,一般都是性子平靜如水,因為他有冷靜思考的能力,有常人不能及的判斷力。
夏利急忙安排道:「東辰你跟在我的左邊,莫雲帆你跟在我的右邊,舉起手中的鐵棍!」
說完,他們按照安排地照做了。
何沭沭拖拉著沉重地身體,走到夏利身邊道:「不用管我。」
想必她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的,夏利也就沒有管她,但在心裡默默承諾自己會好好保護她的。
東辰和莫雲帆對視了一眼,一咬牙,不約而同的做好準備,他們怕喪屍,也怕自己會沒命,當下能脫離這場危機的也就只有拼。
漸漸地,門口的喪屍們越來越多,它們已經感覺到裡面的眾人,彷彿隔空就在舔舐他們的味道,它們興奮不已,敲打著並不怎麼堅固的門。
夏利猛然向前,一腳踹開了門。
嘭!
隨著一聲門摔落的巨響,幾個人立即渾身充滿幹勁,殺氣騰騰,蠻力打喪屍。
雖然兩男人飢餓難耐,雙臂酸痛,但也是使勁渾身解數,絲毫不敢懈怠,生怕一不小心它們就會抓到自己。
何沭沭卻一個人迤迤然地走到欄杆旁邊,雙目絕望地看著眼前的喪屍,似乎是做了什麼打算。
她掏出口袋裡的玻璃碎片,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
那些喪屍跟發了瘋似得,朝她狂奔而去。
正當大家都驚呆的時候,本是朝他們方向而來的喪屍們也都沖何沭沭奔去。
何沭沭坐在欄杆上,揮動著滿是鮮血的手,又在脖子處割了一刀,仰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將自己的身體向外靠。
就這樣……她掉了下去,和她鮮紅色的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副獨有的畫,像是沒有成型的玫瑰園,那些血色的花朵正在含苞待放,而沒等它們開出花朵的時候,一顆星星隕落了,就是她,用這樣的形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樣壯觀,那樣美麗,那樣悲涼……
莫雲帆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在犧牲自己為了讓他們活命嗎?
然,那些喪屍望著何沭沭身上的鮮血,嘴裡已經分泌出很多黃褐色的液體,都紛紛跳下樓去,吸食。
漸漸地跳下去很多很多喪屍,也是這樣的場面證明了何沭沭就是犧牲自己,救了他們。
或者可以說她不在乎他們領不領情,她只想做一件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事情,哪怕這樣做並不被人看好,她還是選擇這樣做了。
有人犧牲,定然不能浪費代價后的成果,夏利急忙拽著東辰和莫雲帆,道:「我們趕緊下樓去,快!」
現在走的這條樓梯,因為平常上班什麼的也都不會用到,有些塵土飛揚。
地上走過都能留下腳印。
「慢著!」夏利走在最前頭,忽然她喝住了身後兩個男人。
蹲倒在地,看著地上那個有些血淋淋的腳印,又沿著腳印地方向看去,前面還有更多的腳印,那些血都是新鮮的,沿著三樓的門口一個一個地生長。
腦中浮現一系列逃生的畫面,按照這個腳印的模型分析,應該是個女人,穿高跟鞋的女人。
夏利陡然起身沖那個方向快步跑去,同時道:「有人受困,如果是活人,我們必須幫他。」
東辰沒意見,這個時候多一條生命的陪伴就是多一個幫手,活下去的機會也就更大。直白地講,他不會見死不救。
而莫雲帆心頭越來越焦急,暗暗斥責他們:「我媽還在家裡,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們倒好,費勁地耽誤來耽誤去。」
東融國際三樓是員工工會室,一眼望去就是一個三個台階高的工會舞台。
傳來女子驚叫的聲音——
「別過來,別過來……啊……你走開啊……」
接著一陣男子淫笑聲……
放在夏利眼前赧然的一面,那個可憐的女人竟被男人玷污了,女人身後的台階上一攤血跡,男人卻不願意中停……
夏利猛然將男人拎起,往邊上一丟。
「馬先安!又是你!」夏利憤怒道,「收起你骯髒的身子,不然別怪我心狠,打殘你。」
東辰急忙跑過去蒙上夏利的眼睛,將夏利抱到自己懷裡,生怕夏利看到馬先安的污穢之處。
馬先安從地上起來,抹乾凈嘴邊的血,抖了抖褲子上的灰,弔兒郎當地走到夏利面前,道:「怎麼,我的傢伙是不是很帥氣,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