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5章:輕塵飛逝,時光如煙
0065
射線從飛船前端發送口極速穿來,此光通通亮微微呈現一絲淡白色,中心則是紅白相間的色彩,極速下降。
東辰陡然望見眼前那道帶著殺氣的凶光朝夏利的背部衝去。
他想都沒想,縱身一躍抱住了夏利的背部,擋住了那一道光,終,自己被擊中。
而他完全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沒用的,因為那種光有極強穿透力,它並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改變什麼,那束殘忍的光穿透他后,東辰的身上瞬間被死亡射線穿了一個大窟窿,腹部一整塊都空了!!!
而最終,照樣穿進了夏利的身上。
夏利的機甲身暫停了光電吸收,同樣腹部穿了一個大窟窿,她幾乎毀損了,變成了更加憔悴的肉身。
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冒著白煙的一身,痛苦不堪。
眼底處,男人倒在燒焦的機甲殘骸之中,她蹲下身去,整個面部神情慘絕人寰,她幾近崩潰了,撕心裂肺的痛著,忘卻了的身上的晶元正在一點點兒地毀滅,抱著只剩下微弱脈動的東辰,「東辰,東辰,你醒醒……」
她的腦部正在燃燒,晶元正在變成一縷縷輕塵在空中飛逝……
一點一點地消失……
她發出慘烈的嘶叫!
「啊——!啊——!啊——!」
那些痛苦的叫聲盪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彷彿整個武都市都是她的慘叫聲,最終,落在避難的人群中。
小蒼蠅驚詫,「是夏先生,是夏先生的聲音,夏先生怎麼了,嗚嗚。」
莫雲帆錯愕,仔細一聽:「是,是夏利的聲音,快!快去找他們!」
讓人束起汗毛的慘叫聲,唐可心摸著一身的雞皮疙瘩,禁不住內心的擔憂,竟哭出聲來:「經理,經理不會有事兒吧。嗚嗚。」
人群中蒼蠅們就和唐可心熟絡,飛到她身邊,閃著淚光般的眼睛,更是擔心不已,和他們一起快步趕去,途中不斷嗚嗚道:「夏先生,嗚嗚,夏先生……」
唐可心勉強的讓自己堅強,生怕嚇著這些心智等同於孩子的蒼蠅們:「你們放心,她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已然是安慰沒用,蒼蠅們並沒有靜下心,它們慌張的飛在前面,用最快的速度趕去。
而唐可心自己也是,整顆心撲通撲通地差點跳出喉嚨,悲傷的眼淚跟不上奔跑在風中一滴滴地散去……
後邊,于娜娜,馬先安,柳雲眉等人,急急忙忙地追在後面,都紛紛擔心夏利和東辰。
他們每一個表情凝重,都怕出事。
柳雲眉揣著自己的心臟,疼痛得咬緊牙關,她擔心極了,她好怕東辰怎麼了,儘管知道自己的心臟不好,醫生幾度提醒她不能著急,她的血管栓塞很嚴重,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梗塞,她還是不管那麼多,追在一群人後面,滿額頭的汗水,滴滴答答著。
久而久之,彷彿耳邊都聽不到別的聲音,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吃力地喘著,吃力的跑著……
黑嬌倍覺事有蹊蹺,望了眼天空,飛船竟也出現在聲音的方向,於是懷疑事情肯定與黑司有關,等不及和人類一起過去,她沿著聲音方向瞬間移動到了寶石山上。
……
飛船上。
黑神自知射擊失敗。「我的王,還需要重新發射嗎?」
黑司怔怔地看著山頂上的一幕。倏然,火氣變得很大,他一掌拍中黑神的腦門,將他打出了腦漿,頃刻間腦子已毀,又一腳踹中他的心臟,終,斃命!
「我讓你擊中機器人,你為什麼擊中東辰!為什麼!」
話音還在飛船上飄忽之際,黑司已經瞬間移動到寶石山上。
此刻,黑嬌釋放著自己的能量,將夏利頭頂上的晶元保住,還拿出重生界的黑寶石充當晶元,幫助她頂過一陣子。
「黑司,你為何這般對待機器人?黑司,我已經知道你的目的,你此行就是為了成王,那麼,現在你已然得逞,為何不肯放過無辜的人類。別忘了宇宙萬物平等,我們沒有權利剝奪人類的世界,更沒有權利平白無故引起一場戰爭。
你要知道當初我來這裡是為了討伐小人偶——胡贇騫的性命。最終事件是你設的局,那麼你應該帶著你的人離開不屬於你的世界,好好地在重生界做你的王,為何還要這般?」
黑司已然是顧不及和她狡辯什麼,他看著地上東辰的殘軀,悲痛起來。而後,頭也不回地抱著已經沒有呼吸的東辰回到了飛船上。
黑嬌見黑司都沒有理自己,很是懊惱,隔空謾罵了幾句:「黑司!真沒想到你這般狠心!你簡直喪心病狂……」
黑司抱著東辰來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一個非常安靜素雅,周邊都是純白色帷帳的房間里。
黑司小心翼翼地把東辰抱到床上,雙眉緊蹙:「孩子,我不知道你會過去,讓你受苦了。」
隨即他又一次握拳,擰出自己手心的鮮血,滴入東辰的嘴裡。
東辰食入這些邪物后,身上的四分五裂竟然開始慢慢地癒合,並且比受傷前的身體還要強壯許多,渾身充滿力量。
他要重生了!!!
他的心臟正在冒著鮮紅色的光,漸漸的,開始正常收縮,在體內無恙地跳動。
他猛然睜開眼睛。
卻,眼前的一切都是血色的,什麼都看不到,彷彿是眼前有一道紅色的簾,遮住了他的視覺。
「這是哪兒,為什麼我眼前一片血海?」他驚慌,四處亂撞,到處摸索,「夏利?夏利,你在哪兒?夏利……我是東辰,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夏利?……」
黑司見他這般,質疑:「怎麼會這樣?」
他走到東辰面前,揮動著一雙手,試探他的視覺,他真的看不到了?
他開始叫喚他,「東辰?東辰,你看不到我嗎?」
「你、你是誰?夏利呢?你們把她怎麼了?我要見夏利!」東辰抓著黑司的一身麻布,粗糙的手感在手中甚是陌生,「你是誰?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