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各自的經歷
「走走走!」洛清溪挽上長亭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往紫金交易行里走,剛才出聲的那個男子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也是能做得了這裡的主的,而且剛才她注意到了,他對長亭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文朔寒抬抬手示意魏可霏,後者會意走進去找人引了她們進後面的貴賓室,等主子和逐月都進去后著手處理當下的局面。
真是兩個小祖宗,鬧成這樣……魏可霏嘆了口氣,不過她真沒想到主子一行這麼快就回來了,烈焰谷的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嗎?但看主子的表情,好像不怎麼開心啊?難道是看見相好和別的女子抱上……嫉妒了?
魏可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麼情感豐富的主子真是讓她驚恐萬分,趕緊甩甩頭處理交易行的其他事務去了,而那邊文朔寒不知道她的這些腹誹,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你病了?」逐月問道。
「不……」文朔寒吸吸鼻子,幽怨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我們說悄悄話,你們湊什麼熱鬧,別進來別進來!」洛清溪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兩人,把門「砰」地一聲在他們面前關上,而且長亭竟然也沒反對默認了她的行為,於是他們就在這過道上成了兩位門神,真憋屈。
門裡洛清溪和長亭緊緊握著對方的雙手,長亭在出烈焰谷之前換回了白色便衣,也戴上了備用的面具,但此時把面具冷落在一邊,和清溪挨著坐在一起,互相講述了這幾個月來的遭遇。
「嗯~那你可真是個大人物,看來這回是我要抱緊你的大腿了!」洛清溪聽說長亭可能原本就來自這個世界時感嘆道,後者聽到這話原本懸著的心稍稍靜下來了一點。她之前還挺害怕清兒會因為這一點跟她生疏,畢竟當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的時候,許多事端就會憑空出現。
「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會因為這麼小的事而受影響,況且我可能還是託了你的福才能重新活下來的呢?」洛清溪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因為長亭是這邊世界的人,所以跟她一起被炸死的自己才有可能觸到這邊世界的一點邊緣,從而靈魂存活在這裡,她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所以外面那個叫文朔寒的對你有意思?」洛清溪適時地轉移了話題,不讓摯友糾結於這個話題。
長亭臉色微紅,有些害羞地點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記憶可能還有一部分被掩藏著,會有關於他的也說不定。」
「你說你的記憶會不會跟修為有關係?」清溪問道。
「可能性很大。」長亭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一開始遇到文朔寒時,她曾經想記起過什麼,但那時她才剛步入物境不久,身體素質差得要死,一下子就被針扎一樣的苦楚痛暈了過去,而這次她已經突破化境,記起關於朱羽的事的時候就不那麼費勁了。
「可是還是記不起和他有什麼關聯?」清溪又問。
「嗯……唔!」長亭試著去感知腦海中關於文朔寒的那部分掩藏的東西,但同樣還是不亞於上一次的痛苦,好在她現在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沒有立刻昏過去,只抱著頭靠在清溪的肩上。
「怎麼樣,好點沒!?」洛清溪慌了神,一個勁地順著她的背,想讓她放鬆一點。
「沒事兒了……」長亭緩了過來,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果然修為還是太低,看來還要再變強一點才能知道了。」
「別勉強自己啊?就算為了報仇。」洛清溪十分清楚長亭對自己的狠勁,深知她可能會無止境地為難自己。
「這句話我可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想想當初我給你操了多少心?」長亭笑笑,這話她來說可真是彆扭到極致,洛清溪當初為了追查殺死她父親的兇手,什麼事兒都干過,幾次讓自己躺上急救病床,病危通知書都下過好幾次,那段時間真的是心驚膽戰。
「咳咳……不要戳我痛處,我不是後來改過了……」洛清溪尷尬地咳了咳,真是無法反駁,她從來都說不過長亭這個伶牙俐齒的。
「那你又如何?我聽說墨雲庄的洛姑娘痴迷少莊主痴迷得緊?現在呢?」長亭打趣兒道。
「別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不是我,我不過我對那個面癱冰山真沒什麼興趣,洛二就是傻,看不出來墨雨根本不喜歡她。」洛清溪以手為扇在面前扇著風,「不過講道理,那個墨雨脾氣還挺好的,要是換做別人,當真厭惡一個人的話態度肯定不會像他那樣好,還從沒見過他不耐煩的樣子。」
「是嘛?下次有機會我可要見見他。」長亭給她倒了杯茶。
「短期內可別了,我是偷跑出來的,要是遇到指不定被抓回去呢!我可想在外面多玩一會,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被困住。」
「那你可真走運,前陣子我跟車隊的時候聽說,別的車隊遇到過意外,是被墨雨給救下了,文朔寒說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那裡,如今想來可能是來找你的。」洛清溪畢竟是墨雲庄的二小姐,而且還是深受莊裡喜愛的二小姐,出來找她的人肯定不少,墨雨會在其中也是意料中的事。
「放了我吧,我可不想又被一群人圍著,不然我就不會遣散洛家二分之一的傭人了。」身為洛家這個大家族的獨生女,也是唯一繼承人,從小不管走到哪都是一群人簇擁著她保護著她,後來長大了好不容易申請到減少一半,再後來她自己當家的時候,乾脆不讓任何人留在她身邊,出入只和長亭或者其他手下,據她說連搞事情都搞得更加得心應手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兩人一起的話,沒有做不到的事,以前是你幫我,這一次我一定傾盡全力幫你掃除障礙。」洛清溪單手握著長亭的手,舉在胸前,對她信誓旦旦地笑著。
洛清溪在她面前能夠完全放鬆,長亭亦然,今天是她目前為止最愉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