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的對手有點牛
對突然出現的東西,沒人能淡定自若,李響不是木偶,當然也給嚇一跳。這回眼睛更清晰,陰測測地盯著自己。如果猜測不錯,正是那個還沒謀面的對手。
李響沖那雙窺視之眼呲牙咧嘴:「小童鞋,你哪個班級的?怎麼溜出來的?現在可是上課時間。我當過老師,嗯,還是班主任。告訴蜀黍,你叫什麼名字?和老師玩對抗是吧,到牆角站著去,站一天!哎,對了,你家長呢,讓你爸媽來一趟!」
李響確實當過班主任,不過一個班只有一個學生,還在人家家裡。你懂滴。
窺視之眼瞬間有了反應,那種表情好像是鄙視,又好像是冷笑,總之是不好的表現。
李響無所謂地轉過身對著那雙眼擠出個屁,豎起中指。剎那就覺得自己形象高大無比,好像電影《地獄神探》里的基努里維斯那個帥逼對死神表示不屑。
窺視之眼不知道是給他的屁薰跑了,還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等他回過頭來,眼睛不見了。李響好一陣得意,你再牛逼,也得聞我的臭屁!小樣,不信治不了你!
得意歸得意,準備工作還得做好。彈開腦屏,看看天庭微信圈子有木有寶貝可以淘,來的不巧。圈子裡光有一堆水群的小屌絲在吹牛逼,這個說見過加鹽,那個叫不咸。李響翻了半天就鬱悶了,這幫傢伙是不是給老婆管的太緊,學著燒菜啊。
唉,天庭也是陰盛陽衰啊。姐姐妹妹都站起來了,紛紛玩起女上位,被壓迫的男人們啥時候能雄起啊。
冷不丁有人給他彈出信息:木子道友好啊。
李響一看這人沒名字,挺奇怪:請問仙友是哪個?
那人:哈哈,無名無姓無牽無扯無惹是非。
李響心說,我哪有功夫跟你扯蛋,打個拱手圖像:仙友有事?
那人:我掐指一算,你有凶光之災啊。
李響心裡鄙視,切,跟我玩這個,我會八百多套不帶重樣的,貌似我從來沒有平安無事的時候,地球人都知道,就說:仙友所指何事?
那人哈哈一笑:氣沖斗府,邪霧瀰漫,你的對手有點牛。
李響對他畫個小圈圈,何止牛,簡直牛,你才知道嗎?我就是個小蘿蔔小臭蟲,誰都捏我下,可是呢,我偏偏不死,氣死他們。「哈哈,早知道了,技不如人,沒辦法哦。」
那人十分驚奇:我看道友倒是坦然,莫非有什麼對應之策?
李響:我只是個修行的普通人,哪來的對應之策?只不過怕也沒用,古人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跑不掉,該著我死,我也躲不開。
那人發個大拇指:哎呀,悟出這層,當屬不易,我倒有保全之法,道友可願一試?
李響:說來聽聽。
那人:天地玄黃宇宙蒼蒼,物物相剋循環相生,若以其之矛攻其之盾,自可破敵攻勢。
李響就鬱悶了:我哪知道他的矛在哪裡?
那人笑道:見到就知道了。對話框縮小成光點消失。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要是知道他的弱點,還用你來告訴我?那傢伙連個面還沒見著,我又怎麼知道他的弱點?
走廊里有人走動,應該是開飯時間了,就見小鐵窗一打開,有人探臉朝裡面看看,但是沒送飯進來,又關上了。接著鐵門嘩啦一響,門開了。穿著防護服那人對他招招手,示意跟他走。
李響跟著他走下去到外面,熾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哎呀,真跟老鼠一樣,見不得光呀。跟著這人來到封閉的消毒室脫了衣服洗澡,換上寬鬆衣服,進入另外個房間,有人給他再做檢查,手續相當繁雜。
出了檢查室,是道走廊,穿過走廊到外面,路邊停著輛車,車窗打開唐小跳對他招手。
李響坐進去:「你怎麼現在就放出來了?」
唐小跳一努嘴:「到了你就知道,指揮長特意叮囑要把你帶上。」
「到底怎麼回事?」
「大鬍子有所好轉,這是你的功勞,必須要去看看。」
車子拐上另一條街道,開進一所宅院,宅院看起來很普通,但守衛卻是壁壘森嚴,層層檢查,一共檢查了三次才放他們進去。
下車之後唐小跳帶著他進入小樓,穿過小樓,後面豁然開朗,是座大樓。進入大樓就看見指揮長副指揮還有那個小白臉刑偵隊副隊長一齊走過來。
指揮長握住他的手:「李響桶子,你做的很好嘛,救了大鬍子的命,也救了很多人。」帶著他們進入隔離病房觀察室,透過玻璃能看到大鬍子躺在病床上吸氧,全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
「大鬍子已經有所好轉,你的建議很好,我們已經著手批量生產大蒜針劑疫苗。」
李響說:「指揮長,大蒜也許只對早期預防有效果,病毒還在不斷進化演變,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
指揮長點頭:「是啊,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從來就沒有最安全的對策,只有不斷地想辦法。」
李響心裡一動,這話太對了。沒見過對手又怎麼對付他呢?
「指揮長,翠螺山別墅兇案有什麼進展?我想看看解剖和調查結果。」
「好,」副指揮長說:「讓翟副帶你去看看。」
三個人又出來,不斷剛到門口副指揮長就跑過來:「李響,大鬍子要和你說話!」
幾個人又回到觀察室,李響拿起對話器:「隊長,我是李響,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說。」
李響看他們全出去才說:「好,你說吧。」
大鬍子猶豫了下:「你信不信有鬼神?」
李響愣了:「什麼意思?」
「自從住院之後,我就老做惡夢,夢到個人撕扯我的……魂魄。」
李響斟酌了十幾秒:「你能看到他長什麼樣子嗎?」
「看不到,但能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
「那好,你給我描繪下那東西長什麼樣子。」李響突然覺得房間的某處有雙眼睛在冷冷盯著自己。這次感覺尤其強烈,尤其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