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雲中燕
李響上前在王黑虎的后脖子上狠狠按了下，王黑虎頓時疼的慘叫一聲從地上蹦起來，從旁邊土匪手裡奪過槍對準李響：「狗日的，老子打死你！」
馬大棒子忙說：「虎子，住手！」面對李響：「幾位長官，到底怎麼回事？」
李響掏出香煙叼在嘴上，大大咧咧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你兒子開槍打我，這不，我把他送回來，讓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王黑虎在一旁說：「爺我認錯了，你幹嘛不依不饒的？」
馬大棒子怒罵道：「混帳東西，滾到一邊去！」他可不像王黑虎那麼混，見李響是少校軍銜，陪笑道：「長官，我這個乾兒子脾氣是壞了點，但是我早就給他們立下規矩，見了軍人要閃開，要是軍人有困難，咱們也能搭把手幫個小忙是不是。」對旁邊拿刀動槍的小土匪罵：「還不快給我滾下去，長官來了，趕緊奉茶呀！」
李響見這馬大棒子倒也算識趣，就說：「我們也就路過，大當家的請別在意，吃了飯我們就走。」對後面的胖子和老范說：「把傢伙事兒都還給他們，咱們是借路而行，大當家行個方便就行。」
馬大棒子見這位長官說話也挺客氣，又聽說是路過，遂放下心來，對手下一使眼色：「讓兄弟們準備好肉好酒，咱們好好招待。」請胖子他們都坐下。
李響看看洞內雖然不算奢華，卻也布置的井井有條，「大當家的，你們這小日子過的不賴嘛。」
馬大棒子嘿嘿笑道：「承蒙貴軍照應，才苟活到現在。」
有個細腰紅襖大辮子年輕女人端上茶盤，打量李響他們：「爹，他們是幹什麼的？」
馬大棒子笑道：「閨女啊，這幾位長官是路過咱們黑熊峪，在這裡打腳暫歇，吃了飯他們還趕路，讓你娘在後面多準備點好吃的，我陪幾位長官好好喝幾碗。」
這女人兩隻丹鳳眼在李響身上瞄了幾眼，冷冷一笑，說道：「我看恐怕不是借路那麼簡單吧？」
唐小跳看這女人就覺得不舒服，男人看李響左一眼右一眼看看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妖嬈的土匪婆子，放下茶碗：「那你說要怎麼才叫簡單呀。」馬大棒子看這幾位全扛著中尉的軍銜，哪個都不好惹，忙對閨女一瞪眼：「燕子，快去後面看看你娘飯做好沒。」
燕子一指李響他們幾個人身上背著殂擊槍和全自動步槍：「爹，你看看他們帶的可全是傢伙事兒，居然還帶著把太刀，這不是來跟咱們搶食來的嗎？」
李響和彭碧雲都吃了一驚，能認識太刀的人沒幾個，沒想到這個土匪婆子一眼就認出來的。
馬大棒子也是一驚，眯縫起眼睛看了看李響身後背著長刀：「這位長官，你這把刀是從哪裡來的？」
李響說：「我們是勘察連的，這把刀是從小鬼子的基地里找到的，燕子姑娘，你怎麼認識這麼長刀？」
「實不相瞞，我們也在滿山尋找小鬼子留下的東西，你也看見了，這些傢伙事兒全是從小鬼子埋在地下的工事里找到的。也找到幾把這樣的刀，所以才知道這叫太刀。」
李響早知道事情不會像關豐慶那孩子說的那麼簡單，果然不出所料，是從小鬼子工事里找到的。「放心吧，咱們這次不是來找東西的，確實是借路。」問大當家的，「我們要去昆龍山，大當家知道哪條路最好走最快？」
馬大棒子還沒說話，燕子就快言快語插嘴說：「昆龍山離白松山可遠著呢，如果從烏龜坎走最多一天就到了，但這鬼天氣，就怕你們不敢。要從白浪鼚走至少要走三四天，還得繞個大彎兒。」
「烏龜坎難走？」李響不相信再難走，也不會比他們在地下被殭屍和蟲子追著跑還要難受吧。
「何止難走！」燕子盤腿坐在她爹身邊，拿起大煙袋裝上煙草在油燈上抽著遞給馬大棒子。「一路的懸崖絕壁，還有好幾個風口，一不留神就能摔下去，就算沒有白毛風，也沒人敢從那裡走。」
馬大棒子咕嚕咕嚕抽著大煙袋：「幾位長官，依我看，不管從哪走，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不如在我這裡休息一夜明早一早再走，順便給你們帶上點吃喝。白浪鼚雖然好走，但是都是沒人的地方。」
燕子從上面跳下來：「這位長官，能不能把你的刀借給我玩玩？」
李響抽出太刀扔過去，燕子一把接住喝罵那幫小土匪：「都滾開，老娘要舞一趟刀法讓長官們也開開眼。」拿著太刀亮個勢子，不過她這明顯不是太刀的刀法，而是傳統棍法或者槍法。馬大棒子含笑得意地點頭：「我這老閨女寶貝疙瘩，人送綽號雲中燕。」頗有自誇的意思。
雲中燕在空中跳躍前擊后打左右逢迎，嬌喝一聲，一刀砍下去，頓時石頭上的一尺來高的銅燈從中劈為兩半。
小土匪們鼓掌叫好，是拍馬屁誇燕子玩的溜，燕子棒著刀愛不釋手：「真是把好刀！」來到李響跟前：「長官，我用三把太刀和兩挺機槍跟你換。」
李響也拍巴掌叫好，但聽她一說要換刀，就知道賊婆娘起了貪心，自己還要拿著這把刀雲找小野智子呢，笑笑一口回絕：「不好意思，不換！」
燕子平時驕橫慣了，天不怕地不怕，在李響這吃了個閉門羹，羞惱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來比試比試，你把我贏了刀還還給你，我給你們帶路。如果你輸了這把刀就歸我。」
李響也挺惱火的，本來說好的借路的，偏偏這個臭婆娘弄出什麼看刀還要比試，但凡一比試肯定就能分出高低，打輸了這土匪婆娘肯定不樂意，特么友誼的小船真的說翻就翻啊。心裡猶豫不決的。看馬大棒子好像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直罵這老狐狸不是特么好玩意兒。話說的溜光水滑四面見光，辦事恁不地道。
彭碧雲早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我來和她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