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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就不該同情她

  第214章 就不該同情她 

  就在此時,清風身影忽地一分為七。七個身影將他團團包圍了起來,每個身影皆是凌空出指往他周身各大穴處打來。 

  他瞧得清風忽地一變為七,不由得心下一驚。但卻也知道這是門功夫,身法高明之人,以快速的動作移位出招也可造成敵手四周滿是攻者身影的情景來。 

  他也可做到,但那些虛影不過是藉以快絕的速度所映現在人眼中的殘影而已,影子也很虛幻,且只是一閃而逝。 

  但高手,便可在這一閃而逝中制住敵手。不過在同等級的高手眼中,這些幻影便形之不成,構不成威脅。 

  而清風現下的這一分為七之術,卻是每一個身影都十分真實,宛若真人一般,讓他分辯不出真假來。 

  這一招是楊依依教給清風的,是在清風的凌波微步的基礎之上,又融入了全真教的天罡北斗大陣,使其身法得到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當年郭靖在對戰蒙古國師金輪法王、天竺第一高手尼摩星、瀟湘子和尹克西聯手的時候,就用過此法。 

  一方面是憑藉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另一方面就是把天罡北斗陣化入了進去,一人就可以施展陣法當中的部分威力。 

  讓他以一敵四,不落下風,而且讓對面四人都覺得郭靖的主攻方向是自己這邊。 

  當下,辰葵元不容多想,催運劍芒在身周舞成一團白光護住四面。防守之密,潑水不進。 

  清風的七個身影雖未一閃而逝,但過得幾個呼吸間,其中六個卻也一一消散而去。 

  剩下的那一個,無疑便是真身。動作是剛收了指,正想要揮臂使出劍氣。 

  辰葵元這一式「密不透風」剛剛使完,見狀卻也不作多想,趁此時機,一步搶了過去,劍芒一漲,透體而過,將清風刺了個對穿。 

  只是刺上去卻並未有刺中血肉的感覺,且劍芒所刺之處也不見血。見得這種異象,辰葵元便已心叫不妙。 

  連忙便要往前急竄出去,卻是還未動,便突覺背後數處大穴幾乎同時一涼,便已動彈不得,不由得驚呼一聲。 

  功力被封,他匕上劍芒便也立即收散,而他劍芒刺中的那個清風則慢慢地消散了開去,隨風而逝。 

  背後一聲長呼,一人拍了拍手,轉到前來,正是清風。 

  清風先前原打算是以這七尊難辯真假的分身術來混淆辰葵元的視覺與判斷,好趁機以真身制住他。 

  不料得他竟是原地鎮守,以潑水不入的嚴密防守來應對。這般情況,他攻過去的拈花指力儘管無聲無息,還是被他嚴密的防守給劍芒掃掉了。 

  是以他便預留了這一手,待其餘八影散去,故意慢了一拍換招,誘辰葵元進攻。他則又施展了一次此等身法,真身則是繞到他背後偷襲得手。 

  「我輸了……我輸了……我居然又是輸了?」辰葵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嘴裡不停的念叨著。 

  葵花老祖這次受到的打擊,可實在是太大了。 

  辰葵元和清風爭鬥了數次,每次失敗都敗的很不甘心,因為每次清風都有要耍一些陰謀詭計,所以每次辰葵元都不是輸在武功不如清風上。 

  那次斷臂,是誤入了清風和楊依依聯手所設計的陷阱之中,清風闖皇宮那次也是因為自己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這些失敗都是非戰之敗。 

  只有這次清風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使,堂堂正正的用真功夫打贏了自己,而自己算是徹底的輸了,讓自己完全失去了在武道上的進取之心。 

  只見他渾身一顫,瞬間就解開了身上的穴道,卻根本無心再戰,有些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清風,什麼話都沒有留下,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離開了綠柳山莊。 

  「這……這……」趙敏目送著葵花老祖離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這一次趙敏留葵花老祖在身邊,盤算著就算打不贏清風,也可以將清風重創,到時候,自己還有別的高手出面將清風解決掉。 

  可不曾想才三百個回合,辰葵元就敗了,還得如此徹底,如此便將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了,看來只能另外再想別的辦法留住清風了。 

  「如何?」清風笑呵呵的朝趙敏走了過來,「希望郡主可不要食言啊!」 

  趙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好多說什麼,就請清風入席,準備邊吃邊聊。 

  清風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做了下來,夾了口菜就往嘴裡送,剛送到了嘴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停了下來,朝趙敏問道:「郡主啊,這回這菜里沒有下毒吧?」 

  「下毒對你有用嗎?你以為下毒必要本錢吶,愛吃吃,不愛吃算了!」趙敏本來就氣不順,見清風如此問,也老大不客氣的說道。 

  清風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繼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期間對趙敏說道:「對了,剛才的那些東西你都抓點緊啊,我們西南之地可窮可窮了,等著這些東西救命呢!」 

  趙敏看著又恢復無賴樣子的清風,嘆了一口氣說道:「清風道長,當年我們相識,是在襄陽郊外吧,可惜了,當時的我少不更事,沒有看出伱以後竟然會有如此成就,真是讓小女子佩服不已啊!」 

  「瞧你這話說的,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繼續,不要停,我愛聽,嘿嘿嘿!」清風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噗嗤!」趙敏被清風不要臉的樣子都笑了,隨後笑著說道:「要是早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樣,當初就應該不惜代價的殺了你!」 

  「沒用的,殺了我清風,還會有張無忌,有陳友諒,有朱元璋,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你們蒙古人已經變得不得人心,早晚都是回草原的下場。」清風搖頭說道。 

  「唉,我們大元王朝真的沒救了嗎?清風道長,如果你是蒙古人,你會如何中興大元?你可有什麼主意傳授與我嗎?」趙敏突然十分認真的請教道。 

  清風道:「或許有吧。」 

  趙敏急忙問道:「怎麼才能做到,還望道長不吝賜教!」 

  清風反問道:「鐵木真,哦,也就是成吉思汗建軍初期,要是軍中沒有糧草了,郡主知道你的先祖會如何做嗎?」 

  趙敏低頭沉吟了片刻說道:「搶其他部落的。」 

  清風笑道:「不錯,成吉思汗麾下的士兵、百姓沒有糧食了,就去搶有糧的人。 

  民以食為天,只要百姓有地有糧就不會造反。而天下百姓安居,則禍亂不起,皇帝自然就坐的穩妥。 

  豪門大族兼并土地致使百姓無地可耕種,淪落為豪門家奴、大族部曲。 

  沒有田地怎麼辦?總不能不讓百姓生兒育女吧?沒有田地你們就去劫掠他國的田地。正如大宋年間,你們蒙古人會來劫掠中原一般,你們現在依然可以出去劫掠。 

  你們有多少年沒有打過滅國戰爭了,你們停止了擴張,把獲取財富的手段轉為了對內的剝削。 

  豐年還好辦,農民們有口吃的,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是連年大旱,農民的手上沒有了吃的,他們不造反才怪呢。 

  擴張,不停的擴張,要對外無止境的擴張!隨著版圖的擴大,攝取萬國之富集於一國。 

  大元王朝的百姓就有了土地有了財富,而豪門大族也可取它國之人為奴,有野心的人都會去外謀求當個天高皇帝遠的封疆大吏,誰還來爭奪皇帝這個出力不落好的位置呢? 

  在擴張中,可以將我之危機轉嫁於他人。不用再每年耗費人力修建長城防止外患,也不用為天災無糧發愁。 

  黃河泛濫,那就讓它泛濫好了,將人民遷移到沒有水患之地就行了!蝗蟲四起,也讓它儘管來吧,你們到沒有蝗蟲災難的地方去耕作土地好了! 

  天下非只有中原之地,向南、向西、向北穿越草原、沙漠、戈壁後有廣闊的土地等著你們,就在你們隔海相望的島嶼上就有堆積如山的金、銀礦藏無人採掘。 

  你們不需要萬邦來賀,千國來朝。你們也不需要因為他們謙卑的供奉而回潰他們百倍於供奉的賞賜來顯示泱泱大國的富足! 

  你們要的是他們的土地,人口,糧食,牛養和豐富的礦藏!」 

  這樣的擴張可以持續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擴張不止!王朝不滅!」 

  趙敏被清風的這套充滿血腥味道的歪理邪說震撼到了。 

  清風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在很多地方偷換了概念。一個王朝的興衰不並是依靠簡單的對外擴張就可以解決的。 

  可這不就是瞎忽悠嘛,大元王朝的問題已經積重難返了,就這還打算中興大元王朝吶?那還不如起兵造反來得容易呢。 

  見被自己的一番言論震撼到無以復加的趙敏,清風趁機說道:「既然郡主沒有什麼別的吩咐的話,那麼我就告辭了。」 

  「不急,清風道長,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一場,還從來沒有一起痛飲過一場,不知道你是否給小女子這個面子?」趙敏一撫自己的秀髮,說道,「來人,為我們重新上一桌酒席!」 

  趙敏如此盛情相邀,清風有這麼可能不答應呢? 

  不消片刻,山莊中的下人們就把酒菜全都端了上來。 

  清風定睛一看,嚯!全是好東西啊!什麼叫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那個是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乾貝鹿尾尖,可是堆滿了山珍海味,珍饈美食,各具特色,奢華至極。 

  現在的清風甭管怎麼說,在西南之地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就算如此,也有好多東西他是連見都沒見過。 

  見到如此多的美食美酒,清風那還忍得住。 

  於是清風甩開腮幫子,撩開后槽牙。飯菜如長江流水,似風捲殘雲,裡邊套間打開了,小倉庫鑰匙擰開了,唏哩呼嚕唏哩呼嚕,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就一個字,吃! 

  邊吃還邊在心裡吐槽道:「這幫王公貴族的是真會享受,還有沒有天理了!」 

  「清風道長,你說,我帶你如何?」趙敏也喝的有些面紅耳赤的,兇巴巴的看著清風說道:「你說,我們每次見面我不是以禮相待? 

  你說,你在汝陽王府期間,我可曾虧待與你? 

  可是你呢?哪一次不算計我?哪一次不騙我?」 

  清風有些苦笑的說道:「沒辦法,道不同不相為謀,畢竟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的,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立場,其中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我也無可奈何呀。」 

  「無可奈何?好一個無可奈何,你可知道,我多麼想跟你一樣,無牽無掛的活在這個世上,或者生在一個普通人的家裡,和那些小家碧玉一樣,在閨房裡綉繡花,撫撫琴,幻想一下自己未來的夫婿是如何的英俊瀟洒,風度翩翩。 

  哪裡用得著想現在這樣,整日里的勾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的,在你的心裡我是不是一個殘忍,沒有人性的女魔頭?」趙敏梨花帶雨的質問著清風。 

  清風急忙說道:「不至於,不至於,還沒壞到那個份兒上,最多夠得上狡猾而已。」 

  趙敏見清風連勸慰自己兩句都不願意,哭得更傷心了。 

  清風見趙敏哭的越來越傷心了,也有些手足無措了,不禁感嘆了起來。 

  放到清風的前世來說,趙敏現在的這個年紀,也才不過是個剛上大學的年紀。正是花樣年華,天真爛漫的年紀。 

  可是現在卻要背負起這麼大的責任,為了大元,為了民族,為了家族,整日里蠅營狗苟,忙前忙后,還落不下一句好來。真是可憐。 

  清風這個直男,也不會勸解女孩子,只好在那裡默默的看著趙敏,偶爾遞個手帕,讓她擦擦眼淚什麼的。 

  哭了一會兒,趙敏擦乾眼淚,端起酒杯,走到了清風的面前,「清風道長,我敬你,這天下所有武林眾人,我只佩服你一個,只有你一個讓我甘拜下風……」 

  「這倒也不用,我也沒幹什麼……」清風見此也只得站起身來,來接趙敏的酒杯。 

  就在這時,趙敏突然朝清風的面門來了一拳,清風則本能的往左側跨了半步,也好躲過此拳,剛要出口詢問,就見趙敏一按桌子上的突起。 

  清風心道:「不好……有陷阱,這該死的趙敏,白同情她了,這糟小娘們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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