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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7.華山噩耗

  第58章 57.華山噩耗 

  「謝兄弟,你的內力真的是突發猛進啊,之前還只感覺深厚,沒想到已經和我相若了。」楊朗誠心嘆服道。 

  「哈哈,有些奇遇。」謝英深吐一口氣,平復內力然後隨口說道。 

  此時正在一旁和周芷若說話的楊漪也看了過來,雖然動靜不大,可光是兩人對了半刻鐘的掌,就足夠她知道些什麼。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的地和周芷若說話。 

  兩人則聊起了關於周芷若的事情,楊朗還說了會如何教導她,詢問謝英意見。而謝英自然全部贊同,表示自己雖然是送她過來的,可現在入了門就是你們的人了,怎麼教那是你們的事。 

  這時楊夫人也是走了出來,她看到楊朗就走了上來說道:「伱可算回來了。」說完拉著楊朗就離開了。 

  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對著周芷若喊道:「芷若你也過來,我們有話和你說。」 

  於是周芷若只好聽從地走了過去,跟著他們離開。剛剛還有還幾人的庭院,瞬間只剩下兩人。 

  謝英笑著朝楊漪走過去,然後說道:「楊姑娘,其實昨天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哦!」 

  楊漪低著頭輕聲說了句:「知道。」 

  可聲音太小,謝英以為她說不知道,就接著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終南山上的活死人墓前,那時你只是出來了一會兒和我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被誰喊走了。那時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可你的名字卻沒有告訴我。」 

  「是嗎?」楊漪故意問道。 

  謝英微笑著答道:「當然是,那時你說: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不過我還是聽到了你名字,漪兒,漪兒,當時應該是這樣吧。」 

  「哎呀,你別喊。」楊漪連忙說道,這是他爹娘喊道,還從來沒有被其他人喊過呢。 

  謝英立刻答應道:「好了,我不喊行了吧,漪兒!」 

  「你……」楊漪瞬間急了,拿著手中的劍就朝著謝英砸去。 

  面對著被劍鞘包裹的寶劍,謝英輕輕一躲就閃開了。 

  「好了,不要鬧了這就算是當初我告訴你名字,你卻不告訴我的懲罰。」 

  「可是我當初還提醒你不要被蜜蜂給蟄了呢!你怎麼不感謝我?」楊漪卻反問道。 

  謝英無奈地反駁:「可是我沒有碰到蜜蜂啊!」 

  「那我不管,反正我是提醒過了你。」楊漪卻不管那麼多,直接耍起了無賴。 

  「這……那行吧,你想怎樣?」 

  「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吧!」 

  謝英卻不上這個當,而是問道:「什麼事?你先說吧,不然事情太難辦,我可不一定會答應。」 

  楊漪卻保證道:「你放心肯定會簡單,不會故意為難你的。」 

  「那行吧,先說話事情太難了我可不會答應。」謝英再次強調一遍,深怕楊漪接機刁難他。 

  「放心吧!」楊漪笑著拍了拍謝英的肩膀。 

  …… 

  謝英在楊家又住了一段時間,期間就是和楊漪一起比武,或是和楊朗一起指導周芷若練武,算是難得的悠閑時光。 

  直到這一天,紅裳走了回來,對著指導周芷若的楊朗說道:「老爺,最近關中發生一場大事。」 

  「怎麼了?」楊朗奇怪地問道,因為楊家向來是不過問江湖中事,就算紅裳知道什麼消息也不會稟報他。而現在卻一反常態,只可能是因為一旁的謝英。 

  「你先說說看。」 

  楊朗看了謝英一眼,此時他還在對著周芷若指指點點,說她這也不對,那也不行惹得周芷若不厭其煩,板著小臉在那裡練功。 

  紅裳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聽說華山在考核弟子時,查到了一些弟子的劣跡,其中就有掌門的弟子。而那個姓薛的弟子,因為不服管教在逃跑時更是打傷了掌門。」 

  謝英耳聰,雖然在指點周芷若,可耳中還是聽著這邊的動靜,一聽華山出事,哪還顧得上周芷若,瞬間移動到這邊。 

  一連串的問題從謝英口中問出:「華山出事了?薛姓弟子,是薛公遠嗎?我師父傷的重么?」 

  紅裳回答道:「好像是叫薛公遠,不過華山派掌門傷的似乎不輕,不然也不會傳的這麼快。而且現在華山派已經在關中發動力量,搜尋這個薛公華的蹤跡。」 

  「事發突然,楊大哥。我師父的情況不明,我得趕快回去看看。」謝英略帶歉意地對著楊朗說道。 

  「我能理解,你儘快回去吧。」楊朗也是理解,對他說道。 

  「替我向楊大嫂還有楊姑娘抱歉,我先走了。」謝英也不再拖延,一句話剛說完。就快速的跳出圍牆,然後騎著拴在外面的馬就出發了。 

  「楊大嫂還有楊姑娘,這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楊朗卻好好想了謝英的話,可這越想越覺得難受。 

  這時楊漪托著幾杯茶走了過來,她將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父親你請喝茶。」 

  說完將一杯茶遞給楊朗,然後又好奇地問道:「謝英呢?他怎麼不在?」 

  楊朗接過女兒的茶,說道:「華山派有急事發生,他師父被人打傷,情況危急,刻不容緩,謝英已經回華山去,臨走時他還托我向你告別。」 

  「怎麼會這樣突然?」楊漪驚訝地說道。 

  「世事變化,向來如此,誰也不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楊朗飲了一口茶,然後如此說道。 

  …… 

  幸好華山和終南山皆在關中,兩地相距不遠,謝英不過幾日疾馳,就趕回了華山。 

  謝英直接棄馬上山,沒過多久就到了山上。這一路自然沒有人攔著,他直接前往鮮於通的住所,此時還有很多人都圍在外面。 

  推開眾人,謝英剛進入院中,就可以聞到一股重重的中藥味。圍觀的弟子見是謝英回來了,於是紛紛說道:「謝師兄。」 

  走進鮮於通的房間,師母,師姐都在床邊守著,連閉關許久的岳峰也在這裡。 

  「師爺,師母,我回來了。」謝英走上前抱拳說道。 

  岳峰看了謝英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是急著趕路才這樣的,就說道:「回來了就好。」 

  「得知消息我立刻就趕回來了,師父的情況如何?」謝英看著此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鮮於通,焦急地問道。 

  「不太好,你師父被逆徒打到丹田,此時經脈斷裂,內力盡失。他的內傷太重,藥石無用,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岳峰搖著頭嘆息著說道。 

  這是岳笙和鮮於蓉已是哭紅了眼睛,鮮於蓉倒是想起什麼,對著謝英說道:「謝英,你不是會一陽指嗎?快給爹試試吧!」 

  經過提醒,謝英也是想了起來,於是就要嘗試一下。「是了,我的一陽指擅治內傷,就讓我來試試吧!」 

  說完就將鮮於通拉起坐著,然後自己坐在他的身後,然後對著岳峰說道:「還請師爺不要讓外人打擾。」 

  「你放心,我會看著的。」岳峰立刻答應道。 

  於是謝英一指點在鮮於通眉心,溫潤的內力順著食指進入他的體內。謝英的一陽指雖能幫助他人打通經脈,可如何療傷卻是不知。故而只能不停灌輸內力,以一陽內力的生髮之氣滋養鮮於通受損的經脈。 

  謝英的內力生生不息,可精力卻並非如此,他只顧灌輸內力,在鮮於通的經脈運行。如此一個時辰之後,也覺得大耗精力,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他也是額頭冒汗,鮮於蓉也是拿出手絹替他拭去汗水。謝英起身下床,鮮於通這時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岳峰拉過鮮於通的手腕,把了把脈,說道:「比起之前要好上不少,看來確實有些作用。」 

  「那等我休息一下,明天接著治療。」謝英聽說有用,也是放心不少。 

  「可是這樣對你不會有害吧?」岳笙也是擔心地問道,兩個人在她心中都很重要,她也不想為了一個而讓另一個人手上。 

  「放心吧師母,不會的。」 

  「可是之前你不是救人,反而讓自己功力盡失嗎?」岳笙問道。 

  「那時我內功還未練成,現在練成了就不會這樣了,再說我中間還要休息呢。」謝英連忙解釋道。 

  「那好吧,不過你要小心啊。」聽了謝英的話,岳笙放心不少,可還是提醒了一句。 

  謝英轉向岳峰,然後問道:「師爺,我師父昏迷,華山不會有什麼變故吧?」 

  「不會,我雖然退位了可還沒有死呢!能有什麼變故。」岳峰卻是說道。 

  「那就好,不過師父怎會受傷,那薛公華怎麼能傷到師父呢?」華山無事,謝英就想起了師父受傷的原因,於是就問道。 

  岳峰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當時我也不在場,只是聽其他弟子所說。當時你師父得知薛公華對別人恩將仇報,大為氣憤,不但當庭責罵他,氣急之下還說要廢了他。其實這都是氣話,薛公華雖然恩將仇報卻並未傷人性命,所以對於他的處罰早已決定。」 

  「可薛公華信以為真,以為師父真要廢了他,於是打開四周的弟子就想逃跑。你師父更加生氣,於是出手擒住了他。當時他被按住肩膀,以為要被廢去武功,於是雙掌重重打在你師父的丹田之上。」 

  「你師父受到重擊,當場吐血倒下,其餘眾人連忙查看他的情況,薛公華則趁亂離開了華山。」 

  「原來是這樣,可惡的薛公華,我必定要親手捉他回來,在師父面前謝罪。」謝英雙手握拳,氣憤地說道。 

  「好了,既然你師父有些好轉,那我就不留在這了,華山派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呢!沒想到我都退下十幾年了,還要回來處理這些瑣事。」岳峰略顯無奈地說道。 

  「師爺老當益壯,又有經驗,華山派還是離不開師爺的領導啊!」 

  「你也要早點熟悉這些事情,掌門之位遲早還是要落到你的肩上。」岳峰卻語重心長地說道,然後背著手就離開了。 

  「你們都圍在這裡幹嘛,沒事幹嗎?」很快,門外就傳來岳峰嚴厲的斥責聲。 

  接下來幾天,謝英每日都會用內力替鮮於通溫養經脈,他的狀況也越來越好,直到這一日竟然醒轉過來。 

  鮮於通顫動著嘴唇說道:「是英兒嗎?」他自然感覺的出自己體內的內力,這般深厚的內力,他在華山只見過謝英有,所以猜出了身後之人的身份。 

  「是我,師父。」謝英回答道。 

  「我昏迷多久了?」鮮於通問道,因為他在昏迷之前謝英還不在山中,現在他都回來了,相比時間不短了。 

  「十幾天了。」謝英回答道。 

  「十幾天,薛公華這個逆徒。」鮮於通氣憤地說道,「他人在哪裡?」 

  「當時你昏迷不醒,薛公華趁亂跑了。」謝英老實的回答道。 

  「跑了?」鮮於通問道,可他卻無能為力。 

  又是一會兒,謝英收回內力,站起身來,鮮於蓉照常遞上手絹。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和英兒說。」鮮於通對著妻子和女兒說道。 

  面對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兩人自然是寬容的很,於是就離開了房間。 

  「英兒,我實在有些話想要和你說,但是又不便讓別人知道。」鮮於通說的別人自然就是他的妻女。 

  「師父你說,只想說出的你口,入的我耳,不會叫第三人知道。」謝英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保證道。 

  「你可知當初我為何會收養你?」鮮於通首先問道。 

  「師父心善,不願見我一個孩子無人照料。」謝英立刻回答道。 

  「是,但不全是。其實在蓉兒之前,我還有一個孩子,可惜在未出生之間就沒了。當時我看到你就想起了我那未出生就沒了的孩子,想著他生下來會不會就是你這樣?那時我還沒有見到蓉兒。」鮮於通嘆息一聲,低沉地說道。 

  這些謝英也是知道的,但還是裝作不明白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鮮於通搖搖頭,沒有回答謝英的問題,而是接著問道:「你可還記得胡青牛嗎?」 

  「記得。」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身中劇毒,全靠他盡心儘力才救下我。後來我與他的妹妹胡青羊相戀,他妹妹更是懷上了我的孩子。可惜後來他們都死了。」 

  「怎麼會這樣?」謝英問道。 

  「當時你師母也喜歡我她是掌門的女兒,如果我能娶了她,就能當上掌門。所以我就想要回來先娶你師母,當上掌門,以後在安置她們母子,可她性格剛烈,帶著肚中孩子自盡了。之後胡青牛來找我,我知道他想報仇,於是就躲著不見他。」 

  「這……」謝英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也覺得我是恩將仇報,薄情寡義的人吧!我也覺得我是。所以在知道薛公華的事之後才會那麼生氣。」鮮於通苦笑著說道。 

  「當初我再繼任掌門時,發下毒誓自己如果違背就不得好死,現在果然遭了報應。」 

  「……」 

  「不止這些,既然這些說給你聽了,不妨都告訴你吧,這樣我也覺得輕鬆不少,你的那個沒見過面的師伯白垣,當初他知道我和胡姑娘的事,就要告訴你師爺,我為了隱藏秘密,就將他殺了,並且嫁禍給明教。」 

  「師父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謝英不解地問道,這些事情他可以藏在心裡一輩子,反正不會有人知道。 

  「因為我如今已經這樣,以往種種都如泡影一般。可我害得我的孩子未出世就沒了性命,害得我的恩人失去妹妹,害的愛我的人羞憤自殺。實在是罪無可赦,你是我從小養大的,可以幫幫我嗎?」 

  「師父想要我做什麼?」謝英問道。 

  「以後胡青牛有難,幫我救他一命,算是還了他救我的一命。至於胡姑娘,只能等我下去找她賠罪了。」 

  謝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留遺言了,可是問題是:「師父,你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恐怕還死不了。」 

  「什麼?我難道不是命不久矣,這不是迴光返照嗎?」鮮於通驚訝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每日為師父溫養經脈,這才有些好轉,怎麼會死呢?在過些時日師父你恐怕就能站起來了。」謝英回答道。 

  「啊,這。」鮮於通瞬間綳不住了,這事鬧的,自己老底都沒了。 

  「師父放心,弟子決不會外傳的。」謝英當即表示道。 

  「最好如此,你走吧。」鮮於通對著謝英說道。 

  「那我走了,那關於胡青牛的事?」謝英問道。 

  「你自己決定吧,不要問我了,以後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這件事了。真是報應啊!」鮮於通懊惱地說道,這些隱秘自己怎麼就沒忍住說了出來呢? 

  岳笙母女此時正坐在外面的石桌邊,見謝英走了出來,就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師父的狀態不錯,已經恢復不少,我再治療幾日,應該就可以了起身了。不過還有些內傷,不太好解決,我再想想辦法吧。」謝英回答道。 

  謝英真可以說是瞌睡了就來了枕頭,他剛想找些東西可以治療鮮於通的內傷,就有弟子過來傳話。 

  「謝師兄,山門外有一個黃衫女子要見你,她說自己叫楊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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