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9.給我個面子,你們講和吧
第60章 59.給我個面子,你們講和吧
兩人避開這些人往裡面走著,其中一個男子對著謝英說道:「小兄弟,你也是來求醫的嗎?」
「不是。」謝英淡淡地回答道。
而令人奇怪地是謝英和楊漪一起出現,眾人都看了過來,只有一個面目黝黑的漢子例外。他不但沒有跟著看過來,反而刻意地往回縮。
謝英自然是一眼看見了,於是就說道:「薛公遠,你躲什麼呢?」
「薛公華?在哪裡?」眾人見他突然喊出一個人名來,都很是奇怪。因為在場的人之前都互相通報過姓名,並沒人叫薛公遠。
倒是一個頭上沒有頭髮的男子開口說道:「在下是崆峒門下聖手伽藍簡捷,聽聞薛公遠是華山派的叛徒,一直被華山派追殺。看閣下,莫非就是華山謝英?」
那黑臉漢子見勢不妙,就想要逃跑,可是他先是受了傷,現在謝英更是到了,又怎麼會讓他離開呢。
謝英食指一點,一道指力已經飛出,點在薛公遠的背上,使他動彈不得。
薛公遠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嘴巴還是可以說話。
「謝英師兄,我錯了,我不該打傷師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肯定會回華山向師父請罪的。」
然後又向其餘眾人說道:「各位兄弟,我們一起患難一起求醫,怎麼說也是有些交情。現在我這樣了,伱們不幫幫我嗎?」
崆峒派的簡捷立刻對著謝英說道:「我們和此人只是萍水相逢,之前他還用假名字欺騙我們,實在沒有深交。華山派清理門戶我們自然不會阻止,況且我們也是最痛恨這樣欺師滅祖之人。」
「不錯,謝少俠儘管清理門戶,我們絕無二話。」旁邊的人都連聲附和,他們是來求醫的,可不想節外生枝。
薛公遠見眾人紛紛與自己拉開距離,於是破口大罵,「你們之前不是還和我稱兄道弟嗎?現在就這樣對我。還有謝英,鮮於通他就是偏心,所有的好武功都教給你,憑什麼我卻什麼都沒有,他就是該死。還搞什麼考核,實在是……」
謝英見他還在聒噪,於是手掌一揮,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接著又用一陽指的功夫,點在他的周身大穴之上,好讓他一直昏迷不醒。
處理完這個叛徒,謝英走到茅屋之前說道:「蝶谷醫仙胡青牛,華山派鮮於通門下謝英求見。」
沒過多久,一個童子走了出來對著謝英說道:「先生染了天花,不能見客。」
謝英對著童子說道:「那倒也無妨,胡先生染病不能行走,但是我不怕染病,那就我去見他吧。」
說完就帶著楊漪就要進去,這童子想要阻攔,可卻被謝英輕輕地推開。
謝英推門進入房中,見胡青牛臉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身上有著斑斑紅點,看起來確實是天花的癥狀。
「他好像真的生病了。」楊漪在謝英耳邊輕聲說道,然後也不願再往裡走。
「那你去屋外等我好嗎?」謝英對著她溫柔地說道。
楊漪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就轉身出了房間。
胡青牛躺在床上,看著比八年前更加成熟的謝英,雖然第一眼沒有認出來,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以前那個少年的模樣。
「是鮮於通派你來殺我的?」胡青牛虛弱地問道。
「要想殺你早就殺了,還用等到今天?」謝英輕笑著說道,然後走到房間中間的桌子邊坐了下來,繼續說道:「房間里的另一位不出來嗎?」
從謝英進入房間就明顯感覺出裡面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想必另一人就是胡青牛的妻子,於是這才開口說道。
「好厲害的年輕人。」一個女子的聲音想起,與此同時那女子從胡青牛的床後走了出來。
「他確實很厲害,八年前他的武藝就比我高了,現在不知道進步成什麼樣了。」胡青牛對著王難姑解釋道。
「你來是想幹什麼?」王難姑擔心丈夫的安危,所以對著謝英問道。
「沒什麼,不過似乎胡先生有什麼麻煩,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你。」
「你會這麼好心?」胡青牛卻是不太相信,鮮於通的弟子能是善類嗎?
見胡青牛不相信,謝英也不忙著解釋,而是笑著說道:「我也知道胡先生不信,不過也不急,等刀架在胡先生的脖子上,就知道我會不會救你了。」
王難姑不知道胡青牛與鮮於通的恩怨,所以聽到謝英說要來幫忙,就詢問道:「你知道是誰來找麻煩嗎?就敢大言不慚,那外面躺著的十幾個人可都不是被那人的對手。」
「知道,金花婆婆嘛!不過我還是自信可以解決。」謝英點頭說道。
「大言不慚。」胡青牛冷笑一聲說道。
「拭目以待就好,不過金花婆婆還沒有來,我便在這裡等上幾日。」謝英起身就要離開。
來到屋外,只見楊漪正在和一個牽著一個小女孩的女子閑聊,見謝英出來了,楊漪就走了過來對著謝英介紹道:「這位是峨眉派的女俠紀曉芙,也是來求醫的,這是她的女兒,叫楊不悔。」
「紀女俠,在下華山謝英。」謝英抱拳說道。
「謝少俠。」紀曉芙也是勉強抱拳對著謝英喊道。
然後楊漪就好奇地問道:「紀姐姐,不知你是被誰打傷的?」
紀曉芙就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下:她先是被峨眉派的求援訊號引到一處客棧,但是並沒有見到峨眉派的人,而是和十幾個江湖各派的人相遇。
然後一個使用金花的老婆婆出現,將在場的人全部打傷,並且讓客棧里的人給每個人添了一個病症,再讓他們來這裡求醫。
「原來你們是一起的啊!」楊漪恍然大悟,「怪不得一下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
這和謝英知道的並沒有差別,不過令他好奇的是為什麼薛公遠也會來這裡,他總不會因為華山的求援訊號而趕過去吧。
「對了,你受的是什麼傷?」謝英大聲問道,並且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紀曉芙奇怪於謝英為什麼突然這麼大聲說話,但還是回答道:「我倒沒有受什麼酷刑,只是給喝了一碗甜甜的藥水,內有劇毒可我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原來是毒啊,放心胡先生可以解的。」謝英點點頭說道。
因為謝英剛剛進了胡青牛的房間,眾人還以為他和胡青牛說了些什麼,現在才說出這樣的話。
於是紛紛問道:「謝少俠,你看我的病胡先生能救嗎?」
謝英連忙擺擺手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自己問胡先生吧!」
這些人聽了謝英的話,紛紛朝著胡青牛的屋子喊道:「胡先生還請現身相救啊!」
那個童子又走了出來,對著眾人說道:「胡先生感染了天花,實在無力救治各位,還請不要打擾先生休息。」
謝英挖了一個坑,然後就不管了,對著楊漪說道:「我們去谷中看看吧,如此美景實在不能辜負。」
楊漪也是欣然同意,兩人就離開了茅屋看風景去了,知道傍晚才回來。
回到茅屋,謝英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用這裡現成的炊具就做了飯。不止是自己吃,這些來求醫的人也都分到一碗白米飯。
如此一夜過去,謝英再次走進胡青牛的房間,謝英也不與胡青牛說話,只是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胡青牛和王難姑對謝英的行為也是一頭霧水,但是隨即他們就聽到外面傳來謝英的聲音。
「紀女俠,胡先生傳授了我救你的方法。」
「這小子在說什麼?」胡青牛瞬間氣急的說道。
「他這是想要把金花婆婆引出來嗎?難道他真的有把握?」王難姑猜測道。
「他這是想要讓金花婆婆殺我啊!這是借刀殺人。」胡青牛似乎明白了謝英的用意,「我借病不出,他明明有治人的方法,卻說是我教的,他是想讓金花婆婆殺我,這是肯定鮮於通教他的,好惡毒的心思。」
經過胡青牛這麼一說,王難姑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急切地問道:「那師兄怎麼辦?我們要逃嗎?」
胡青牛卻焦急地說道:「逃不了的,金花婆婆手段高明,說不定在哪裡盯著我呢!要不你一個人離開吧!只要你活下來我就放心了。」
「不行,我們生同寢,死同穴,我絕不會拋下你一人獨活。」王難姑當即拒絕道。
「為什麼等我死了就再沒有人和你爭了,到時你就是唯一的毒仙,也不會有人說毒仙不如醫仙的話。」胡青牛故意說道,想要激起妻子的好勝心。
「你也不用激我,我是不會走的。」王難姑卻只是倔強的搖頭。
「哎!這可如何是好,一旦給了金花婆婆出手的理由,我們夫妻恐怕沒人能夠倖免啊!」胡青牛滿臉愁色的說道。
而此時的另一邊,謝英還不知道胡青牛夫婦正在懷著惡意揣測他的動機。他先是說了紀曉芙的傷能治,然後就帶著她去了一個茅草屋中。
然後運用九陰真經中的療傷篇先為她治療內傷,然後又取用生龍骨、蘇木、土狗、五靈脂、千金子、蛤粉等葯給她服下,幫助她化去毒藥,所幸她中毒不深,也是很容易就好了不少。
而在九陰真經療傷篇的幫助下,她的內傷好的很快。第二日她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小丫頭楊不悔看了母親好了不少,立刻高興了起來,這下整個山谷都知道紀曉芙被胡青牛給治好了。
這下眾人是真的知道了胡青牛的高超醫術,自己不曾動手,只是指點別人就治好了一個病人。眾人情緒激動,一起在門外喊著求胡先生就自己一命。
謝英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外面看著這些人在那裡糾纏胡青牛。
而胡青牛卻在房間里急的直打轉,也顧不得裝病了。王難姑說道:「要不師兄我們還是假死脫身吧!」
胡青牛猶豫再三,說道:「現在金花婆婆沒來,還沒到那個時候。而且就算我們就算是死了,也保不齊外面這些人會做出什麼舉動來,這方法太兇險了。」
便在此時,外面忽然傳進來幾聲咳嗽,只是咳嗽聲卻好像蓋過了眾人的聲音。而這些正在求胡青牛的人聽到咳嗽聲也變了樣,他們驚恐地說道:「金花婆婆來了。」
眾人將目光看向院外,之間一個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攜著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已經出現在院門之中。
她用著蒼老的聲音說道:「好一個蝶谷醫仙胡青牛,你曾經說只為明教中人治病,教外之人見死不救,怎麼現在不作數了嗎?」在她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咳嗽一聲。
謝英站起身來,對著她說道:「金花婆婆,你可算是來了。」
金花婆婆疑惑地看著謝英,然後問道:「小子,你是何人,要在此處等我。」
「我是在等你,不知婆婆和胡先生有什麼矛盾嗎?讓這麼多病人前來為難他。」
金花婆婆也不回答,只是問道:「這關你什麼事?」
「哈哈,胡先生救過家師一命,我我師父不能報此恩,只好我來了。」謝英笑了兩聲,然後解釋道。
而屋內的胡青牛看金花婆婆到了,也沒了辦法,只好拿起王難姑給的毒藥正要服下。卻聽到謝英說出此話,又將毒藥放下。
王難姑也是疑惑地問道:「師兄,你不是說鮮於通與你有仇嗎?怎麼聽這小子的意思,他還派人來幫你?」
「這我現在也有些疑惑,不過我和他有仇是一定的,這小子做這些是什麼用意我卻不知道了。」
「所以你要擋我?」金花婆婆冷臉問道。
「不知道婆婆和胡先生有什麼仇怨,可否告知在下,我願調停雙方的矛盾。」謝英抱拳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事。」金花婆婆一聲厲喝,然後飄然一掌向著謝英打來。
謝英搖搖頭說道:「果然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
說完也是舉起內力,朝著金花婆婆一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