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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熱纏綿

  「不是,蘿兒,沒人要你成親,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讓你和溫王擇日完婚,可見皇上是很疼愛你的。」葉國公珍惜這份失而復得的女兒,他經歷了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家人的重要。


  「皇上,皇上讓我和溫王成親?真,真的嗎?那,太子呢?」葉霄蘿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一直都處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境之中,上下浮動著,很真實卻也很模糊,那個地方好像永遠都觸不到邊一樣。她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假死之後,葉國公是不是改變了主意,更不知道自己差點被送進棺材。


  後來,卻又不知道自己怎麼又醒了過來,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就像是變成了輕飄飄的棉花一樣。


  「太子同意了,知道你醒過來之後皇上應該會很高興,不日將會宣布時間讓你和溫王成親。所以啊,蘿兒,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知道你服毒之後,爹的心真的很痛!」葉國公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只不過他心痛的事情不單單隻是這件。


  葉霄蘿的雙眼瞪得像銅鈴那麼大,暗灰色的雙眼頓時明亮起來,散發著奕奕光輝,就像是快要絕望的人看到了綠洲一樣。


  「爹,你說的是真的嗎?皇上真的同意讓我嫁給溫王嗎?」葉霄蘿虛弱無力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葉國公的手腕。


  葉國公有些黯然,她最想要嫁的人依舊是溫王,她寧願死都不願嫁給太子,罷了,罷了,既然命運如此,他也不好強求。經歷了這一場的生離死別之後,他就發現了沒什麼能比親人在自己身邊更重要的事。


  「是,皇上已經同意了,只是蘿兒,以後不要再做這樣作賤自己的事情了,我和你娘都擔心死了。你跟爹說說,成親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選擇服毒自盡,為什麼服毒之後卻沒有死?還有,到底是誰把毒藥給你的?」葉國公放開自己的手,言語端肅地問道。


  這麼多的疑問一個個地敲進葉霄蘿的心裡,她肯定不能把實話告訴他,可是這樣咄咄逼人的問話卻又不能假裝沒有聽見不答,所有的疑惑霎時間衝擊到她的頭腦里,亂糟糟的一片。


  「哎呀,我的頭好疼,爹,您不要問了,我想不起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您好嗎?」葉霄蘿精緻的眉眼皺成一團,雙手揉著太陽穴痛苦地閉眼低叫。


  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葉國公也於心不忍,有些手足無措地擺擺手:「好了好了,爹不問爹不問,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吧!讓你娘過來陪你。」


  二夫人就是葉霄蘿的生母,她一直繳著手帕守在旁邊興奮得不敢上前,再加上四夫人又在葉國公的身邊,她對兩人的關係心知肚明,不想爭風吃醋,只要看著葉霄蘿平安健康地就好。


  此時得了葉國公的許可,便到了葉霄蘿的跟前和她說話。


  葉霄蘿醒來的事一時間傳遍了宮中,雖然葉國公封鎖了消息,可是不得不告訴嘉成帝,又聽聞是蕭長歌治好了葉霄蘿的病,把死人從棺材裡面拉出來,這「絕世神醫」的稱號還真是給對人了,蕭長歌是名副其實的神醫。


  而被嘉成帝讚嘆不已的人此時正趴在床上睡的十分入迷,只是眉頭鎖的很緊,像是裝滿了一身的愁緒似的。


  一隻溫柔的大手緩緩地摸上她的頭髮,纏繞在手心裡。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份溫柔更重要,只要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在自己眼前,就足夠了。


  蕭長歌皺著眉頭緩緩地睜開眼睛,頭頂上那人蒼白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改從前冰冷凌厲的目光變得溫柔又深情。


  「你,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蕭長歌急切地問道,但緊鎖的眉頭卻舒展開來,絲毫不見擔憂的蹤影。


  蒼冥絕淺笑安然地看著她。


  「要喝水嗎?離簫說你內力受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嚇死我了……」蕭長歌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


  蒼冥絕依舊沒有動,臉上笑意盎然。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蕭長歌抹了抹臉,白皙光潔什麼都沒有。


  「不是。」蒼冥絕的聲音有些微弱,含笑看著她,良久才道:「長歌,你好操心!」


  話中有微微的笑意,蕭長歌一怔,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嘴角一撇站起來要去給他倒水,可是手腕卻被人握住。


  他身子微微往上傾,眼神裡帶著急切的光芒。


  「坐著陪我,我頭有些疼,疼得快要爆炸了!」


  「怎麼辦?是不是留下了後遺症?我讓離簫來……不對,我自己就是醫生,我幫你看看……」蕭長歌心裡一驚,連忙坐下,纖嫩的雙手已經往他的頭摸去,按按有些凸起的地方:「是這裡嗎?」


  蕭長歌不知所措地揉捏著他的腦袋,目光瞥到他的臉上,哪裡有痛的死去活來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蒼冥絕!腦袋疼還笑的這麼開心?」她咬牙切齒怒道,雙手重重地按到了他的太陽穴上,豈料雙手才碰到,整個人就翻天覆地地滾了一圈,腦袋清醒過來之後,人已經待在了床的裡面。


  那個滿臉邪笑的人一翻身便壓在了她的身上,那雙凌厲的雙目頃刻間變得溫柔深情,就連說話都十分得沙啞帶有磁性:「長歌,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這麼擔心我,真讓我,受寵若驚!」


  「我……」


  話音未落,已全部被他吞沒在口齒之間,他霸道的唇瓣侵虐著她柔軟的雙唇,一點一點地入侵著她的口腔,霸佔她的每一寸土地,那種身不由己想要繼續深吻的感覺又上來了,就像是一波濃烈的海浪似的翻卷著她。


  沉重的呼吸困難地徘徊在鼻間,兩人粗喘的氣息噴洒得十分濃烈,熱氣不斷地在上涌。


  蕭長歌找不到著陸點,腳踩下去就是萬丈深淵,只好不斷地摟住他緊擁住他,不讓自己摔下去,終於那個霸道侵虐的唇瓣離開了她的唇,轉而攻向了更可怕的地方,她有時間休息,有時間呼吸。


  可是身體的其他地方卻傳來更加猛烈的酥麻感,衝擊著她心靈的每一寸土地。


  「不,不行,你身體剛好!」蕭長歌拖起蒼冥絕的頭,讓他的雙眼看著自己。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接下來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他雙眼一眯,更加危險地垂下頭去。


  蕭長歌差點噴鼻血!


  什麼叫做她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不過轉念一想,每次都是她率先求饒……


  「不行就是不行!我,我要讓離簫,別……來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蕭長歌抓住他的頭髮,咬著下唇,心裡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時刻惦記著蒼冥絕的身體。


  可是那人不僅不停下來,反而還脫光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耀武揚威似的甩開了!


  「長歌,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讓離簫來嗎?我怕他會記恨我的!」他再次吮住她的唇,含糊不清,「準備好了嗎?」


  蕭長歌認命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衝擊,這個夜晚註定就是不平靜的。


  清晨的第一抹淡淡的陽光掃進這個窗子,蕭長歌翻了個身,身邊空空如也,自己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穿上了,屋裡的炭火努力地燃燒著,發出火熱的噼里啪啦聲。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外面守著的魅月耳尖,瞬間就走了進來為她梳洗打扮,並且準備好了一桶熱水撒上玫瑰花瓣帶著她去泡澡。


  「魅月,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我想做什麼!」蕭長歌聲音里有藏不住的興奮,猛地跳下了木桶。


  被濺的一臉水花的魅月擦擦臉上的水珠,有些尷尬地回道:「其實是王爺吩咐的,我只是負責辦事而已。」


  「那也一樣的。」蕭長歌捧起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潑去,看著手裡的花瓣放在鼻尖上聞了聞,玫瑰的清香淡淡地散發著。


  舒舒服服地泡過澡,才出了門,卻發現外面的積雪又厚了一層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厚,蕭長歌孩童似的猛地踩了一腳,可是還是沒有踩到底。


  「魅月,你會堆雪人嗎?」蕭長歌轉頭問道。


  魅月搖搖頭:「不會,我最討厭雪天了!」


  蕭長歌記得她說過,隨手捧了一把雪在手上,不久,那捧雪很快就融化成了水,冷冰冰地聚在手心裡。


  「你看,很多事情就像這個雪,你越是想把它抓住,它融化得就越快,如果你不去理它,不願見到它,那它一直都在那裡。你記憶里的事情要是永遠藏在記憶里,它會越來越重,魅月,你承受不起,所以,還是快點讓它融化吧!」蕭長歌慢慢地讓手裡的冰水一點一點流逝,慢慢地滑出她的指尖。


  她的聲音清晰而又堅定,目光柔和而又嚴肅,精緻的面容在淡淡陽光的投射下顯得白皙光潔。


  這種魄力魅月做不到,她也沒有,他不可能遺忘當年的一切,不可能做到全然忘記。


  「王妃,我有些不舒服,我先下去了。」魅月匆匆說罷,手腳慌亂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身影,蕭長歌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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