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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危言聳聽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危言聳聽

  可想而知,當時的場面有多麼令人震驚,若是有人親眼見到了血流成河的場景,不知會不會被嚇暈過去。


  葉霄蘿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起這個畫面,只覺得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痛的如同被人割傷一般。那天因為她的嫉妒氣惱,划傷了和瑟公主,只怕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聽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殺她,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呢?」葉霄蘿搓揉著自己的頭髮,一副傲慢悔恨的表情。


  底下的兩人從來沒有見過葉霄蘿這副樣子,不敢多說什麼。


  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到和瑟公主死亡的畫面,但是那人說的繪聲繪色,能不為之動容嗎?

  「王妃,要不要我們進宮打探?說不定外麵茶坊的人知道的消息根本不全,現在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難免會有誇大其詞的時候。」底下的人思慮再三,也只能這樣做了。


  但是皇宮,又豈是那麼好打聽的地方?


  底下另外一人又道:「王妃,出了這種有傷國本的事情,皇上又怎麼會讓消息流出來?應該早就封鎖了消息,若是進宮去查,估計也查不到什麼。」


  「那茶坊外面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他們都能知道,我們為何不能知道?」另外一人斜眼冷冷地盯著她。


  兩人的目光頓時對上,他們各執一詞,意見不一,頗有種要在葉霄蘿面前一出風頭的樣子。


  「外麵茶坊那人不是說了么?是他的表弟在東華園中當差,若是宮中沒有親戚,他又怎能知道?」那人說道。


  另外一人還想說話,葉霄蘿卻猛地一拍桌子,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里流轉不息。


  「夠了,你們是來為我分憂,還是來這裡吵架的?」葉霄蘿緩緩地抬起了臉,目光猙獰地看著他們,「都給我出去,這件事情不準聲張,聽見沒有?」


  見那兩人終於退了下去,房間裡面的空氣慢慢地靜止下來,葉霄蘿坐在椅子上,披頭散髮,凌亂不堪,絲毫沒有了平日里貴不可攀的樣子。


  又有一條人命葬送在她的手上,沾滿了獻血的雙手已經回不了頭了。


  既然回不了頭,那她又為何要回頭?

  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若是再有人敢阻礙她前進的步伐,她必定會殺之而後快。


  她目光銳利一閃,一種暗淡沉默的光芒在房間裡面掀起了一股殺機。


  她一個翻身上了床,緊緊地擁著被子,渾身上下哆嗦個不停。


  這幾日換藥換的有些勤,自從那人知道了自己的換藥時間之後,每天都會雷打不動地到東華園為自己換藥。


  不得不說,他的手勢是非常熟練並且利落的。


  僅僅幾天的功夫,自己的傷口已經不怎麼會出血了。


  不過對於蕭長歌來說,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縫針了。如果在傷口上面縫針,好的速度也會快很多。


  但是,條件有限,她自己做不到為自己縫針,也沒有那麼大的毅力,況且藥品也有限,處理傷口的葯不全,很容易感染。


  「我今天帶一個人來為你治病,等會讓他進來給你把脈。」蒼冥絕為她上好了葯,眉頭不眨地說道。


  帶人為她看病?


  宮中是他心腹的太醫早就來看過,雖然沒有天天都來,但是來的次數也不少,而且,她自己就是個大夫,自己的傷她難道還不知道么?


  現在再找大夫來看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看了。」蕭長歌拒絕。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我並不是讓你做選擇,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蒼冥絕面不改色道。


  說完,他一拍手,外間的門被推開,來人的腳步聲有些沉重,等他繞過屏風時,蕭長歌才見到他的真面目。


  一別一年,他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身著一聲暗色的長服,並沒有披風,看來身體不錯。方才從外面進來,卻也不見他身上沾染了雪花。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醫術高明,為人正直,我已和他說好,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蒼冥絕起身讓位,將蕭長歌心裡的顧慮一一道清,讓她心裡沒有顧忌。


  蕭長歌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既然是王爺的朋友,那我自然放心。」


  離簫雙手環胸,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倚在一旁的木柱上,目光有些無奈。


  得到蒼冥絕的飛鴿傳書,帶著如酥快馬三天趕回,原以為是他出了事,到的時候卻被告知是一個別國公主受了傷,而且還是一點小傷!他能不抓狂嗎?


  到底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蒼冥絕如此大張旗鼓地對她?

  長的既不像蕭長歌,也不單純,關鍵是太漂亮,看起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要說過來和親,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就是活脫脫的一個皇子奪嫡的工具而已。


  真不知道蒼冥絕拚命地救她是為何。


  離簫挺直了脊背,目光就像是一陣無形的針似的掃射向蒼冥絕,豈料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上還一副你要是不給我治好,你也別想好樣子。


  「公主,麻煩你伸出手,讓我為你把脈。」離簫轉眼間臉色如常。


  這個離簫,一副活脫脫欲求不滿的樣子,蕭長歌微眯著雙眼搖了搖頭,等她恢復了真實身份之後,一定要狠狠地在如酥的面前把他的醜事捅個乾淨。


  「好,那就麻煩神醫了。」蕭長歌乖巧地伸出手,露出一截白皙光潔的手臂。


  神醫?離簫不禁對這個稱呼有些排斥,如果蕭長歌沒有出現過,或許他還能煩擔得起這個名號。


  但是沒有如果,敗了就是敗了,如今神醫這個詞對於他來說諷刺之意更重。


  離簫摁上她的脈搏,閉上眼睛細細地探知著她的脈搏跳動,房間裡面安靜的有些不像話,窗外風吹過幾陣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等他雙眼睜開時,蒼冥絕立即問道:「怎麼樣?」


  離簫收了手,回頭對他一笑,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和瑟公主的身體很好,傷口的地方也沒有大礙,一切只要好好吃藥換藥,就能好起來的。」


  根本沒有什麼大事,也值得把他從千里之外召回?

  離簫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他的飛鴿傳書了,以後半路上遇見他的鴿子,直接一箭射死得了。


  只是,為何和瑟公主的體內會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護住她的心脈?這種力量很是熟悉,就像是他曾經研製過的一種藥丸似的。


  蒼冥絕的心放了下來,落回胸腔,沒有離簫診斷過,他不能放心。


  「沒事就好,等會你看下到太醫院裡面開點葯,派人送來給和瑟公主。」蒼冥絕叮囑道。


  離簫凌厲地雙眼猛地掃射到他的臉上,沒好氣地答道:「這是我們醫者的事情,若是不懂醫術,就不要妨礙我們做事,我,自有分寸。」


  恨恨反駁完,離簫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


  蒼冥絕摸摸鼻子,知道是自己的飛鴿傳書太急,把他從千里之外召回,打斷了他們的遊玩計劃。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他的主子呢?


  室內的光線有些幽暗,蒼冥絕的臉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他對蕭長歌叮囑了幾句話之後便出了門。


  外面的風雪已經漸漸地小了起來,果不其然,離簫正背著醫藥箱倚在不遠處的亭台中。


  透過外面的幔帳,能看到他筆挺直立的身子,想必他一定有很多話要問自己。


  「怎麼不回府去陪你的嬌妻?在這冰天雪地里受凍可不是你的風格。」蒼冥絕進了亭台,搓了搓雙手。


  聽見他的腳步聲,離簫便猛地回過頭,眉頭微皺,歪著腦袋不滿道:「王爺,我說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我想應該不是單純的晟舟國公主吧?」


  「何以見得?」蒼冥絕面不改色。


  「很簡單,有三點可以證明。第一,自從王妃離開之後,你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展露過一個笑臉,但是對方才那個女子,你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難得的笑臉,而且在我說她沒事的時候,你竟然鬆了一口氣。


  第二,她的體內有一種力量在護住她的心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我給你留的護心丹。


  第三,你明明知道只是一點小傷,還火急火燎把我從千里之外召回,那個女子在你心裡的分量一定很重,但是你沒有理由對一個敵國公主這麼好。


  以上幾點就能證明,那個女子的身份並非只是公主那麼簡單。」離簫一條一條地分析著原因。


  「王爺,不妨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緊張。」


  到底還是離簫最了解他,只不過見了一面,就能把和瑟在他心裡的地位探知得一清二楚。


  幸虧當初他們成為了朋友,如果是敵人,就憑著他這份心,定能將他所有心意猜中。


  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蒼冥絕勾了勾唇角,悠然嘆道:「到底什麼都瞞不過你,只是她的真實身份是我猜測的,就連我自己都不能肯定。所以,我想等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就會真相大白了。」


  到底是什麼真相值得這樣隱瞞?


  離簫似乎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了,也發覺他越來越不正常了,自從蕭長歌離開之後,估計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迷霧深淵。


  「也罷,等時機一到,不用你說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等著。」離簫朝他行了一禮,帶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了皇宮。


  蒼冥絕負手而立,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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