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警覺
再找人稍稍哄抬一下價格,賣到萬兩黃金都不是什麼問題,他哪還用得著費盡心機地去挪用國庫呢?
只不過這種價值上萬兩的丹藥現在正一顆接一顆的被扔進鳳凰的肚子里,看的二皇子一陣肉疼。
鳳凰察覺到二皇子對丹藥的覬覦,一邊使勁地吞咽著,還一邊沖著二皇子吐了吐舌頭,濺的他一臉口水。
二皇子很是嫌棄的用袖子抹掉臉上的口水,敢怒而不敢言。這時火夕顏已經把手裡的最後一顆丹藥喂完,她淡淡拍了拍手,站起身就往屋裡走。
二皇子目的還沒達成,連忙緊趕兩步,攔在火夕顏身前。火夕顏一記視線掃過去,嚇得他渾身抖了三抖。
他吞了口唾沫,強自鎮定的說:「火大家主別急,我知道你在煉丹方面技藝超群,剛才那兩顆丹藥算是獻醜了。但這個東西,你一定感興趣。」
二皇子說著,從懷中掏出幾張黃符紙來。展開一看,原來那些黃符紙是道符,上面用硃砂筆寫畫著不少難懂的圖案和文字。
火夕顏看了那些道符一眼,緩緩勾起了嘴角。
二皇子見她這副表情,還以為這道符是送到了點子上,也不由咧開嘴笑起來。
他狗腿的說:「火大家主果然識貨,這道符厲害的緊呢!也是我吩咐手下從一位酷愛珍藏道符的商人那裡買來的,花了好大一筆錢!」
火夕顏輕哼一聲,這道符的價值不用二皇子多說她心裡也有數,甚至他是從哪個商人的手裡將東西買來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裡一共有十張符咒,五張飛行符,三張大力符以及兩張霹靂符,是她親自賣到鄴城中的一個大家族手中的。
可笑二皇子竟然妄圖拿火夕顏自己畫的符咒來收買她,簡直是愚不可及。
二皇子絲毫沒察覺到火夕顏笑容中的譏諷,上趕著將那幾張道符遞到火夕顏手中。
火夕顏用兩指隨意的夾了那些符咒,連瞟一眼都不曾,就直接伸手一揚,將那些道符灑的到處都是。
鳳凰見到這漫天飛揚的黃符紙倒是顯得很興奮,它拍著大翅膀飛起來,把自己置於這些道符之間,然後爪子簌簌揮動了幾下。
只見那些道符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一片片碎末,落了滿地。
鳳凰在空中翻了個圈,張嘴叼住最後一張還完整的道符,腮幫子一鼓,噴出一口火焰來,將它也化成了灰燼。
二皇子沒料到這麼一出,一臉的目瞪口呆。直到鳳凰的那口火從他身邊穿過,順帶燒焦了他兩縷頭髮,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大叫一聲,躲到角落裡。
與二皇子的狼狽不同,鳳凰明顯玩的非常開心。它好像是把這當成了一場才藝展示一般,最後落地的時候還擺了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
沖著火夕顏擠眉弄眼,期望得到她的誇獎。
火夕顏覺得好笑,朝它點點頭,算是鼓勵。眼神落在二皇子身上時,瞬間收了笑容,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她不帶情緒的說:「少拿這些東西來我面前班門弄斧,快滾。」
二皇子這個時候才明白,火夕顏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講和,就算他拿出再珍貴的東西結果也都一樣。而自己還像只猴子一樣,被她耍了半天。
他忍無可忍,從柱子後面躥出來,拿手指著火夕顏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別以為手裡拿了點我的罪證就可以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就把那些東西交給皇帝我也不怕!火家只是個外族,而且之前還到官府鬧事,讓朝廷很沒有顏面,到時候只要我死不承認,還不一定皇帝會相信誰!」
火夕顏風淡雲清的說:「怎麼,惱羞成怒了嗎?」
她這樣的態度更是讓二皇子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以往種種在火夕顏手下吃過的虧全都湧上記憶,讓他淡定不了。
二皇子從懷中掏出一張霹靂符,暴躁的念了兩句咒語,就把它拋向火夕顏。
火夕顏眼睛一眯,空氣的流動彷彿突然慢了下來,那張符咒也幾乎靜止在原地。當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所有的氣流全部在一瞬間匯聚在那張符咒上,托著它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二皇子。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二皇子殺豬般的慘叫聲。
霹靂符剛好爆炸在二皇子的頭頂,將他的頭髮炸了個乾淨,頭皮上冒出絲絲血跡。他滿臉漆黑,看上去就像剛從煤礦里逃出來的包身工。
二皇子眼睛被熏的看不清楚東西,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火夕顏無言的沖鳳凰揮揮手,鳳凰立刻會意。
揮動著大翅膀開始將二皇子往離門口相反的方向趕,二皇子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一會兒跌倒在花壇里,一會兒又撲在石凳上,狼狽不堪。鳳凰最大的愛好就是捉弄人,這會兒來了興緻,絕對不肯輕易放過二皇子。
它故意把人往院子東面趕,眼見著二皇子就要踏進東面的大水池裡,鳳凰趕緊閃開,又在背後推了他一把。
二皇子就像個皮球一樣,翻滾了兩圈,「噗通」一聲,砸進池子里。鳳凰在岸邊樂的直拍手跺腳。
二皇子在池子里撲騰了好半天,才探出個腦袋來。好歹因為泡在水裡,他眼前的霧氣被洗掉了不少。
睜眼一看,入眼的首先是正嘲笑自己嘲笑的不亦樂乎的鳳凰。不遠處,是仍舊一臉平靜的火夕顏。
自己這副德行全都是火夕顏這個賤女人害的,她竟然還能這麼事不關己一般的站在一邊,二皇子的恨意布滿全身。
他剛扒住池子邊緣,打算從裡面站起來。鳳凰又沖著他的腦袋重重一拍,把他給拍了下去。
二皇子嗆了好幾口水才再次浮上來,這回他倒是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也只有被修理的份,直接拔腿就往門外跑。
火夕顏在這個時候開口,半是譏諷半是威脅道:「二皇子最好掂量掂量自己什麼重量,免得總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