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空間裂縫
洶湧的莽荒河水冒著絲絲寒氣，普通人走近便已受不了，更遑論釣魚，不過對於返虛修士來說，釣魚難度還不是太大，現在如霜身旁的魚簍里就躺著兩條魚，青白相間，在魚簍里撲騰，十分活躍。
「到元嬰境了？」柳星河忘記收斂真氣，如霜一眼便看了出來。
柳星河點頭，「嗯，還不錯，不知返虛之後是什麼樣的感覺。」
「呵呵，也就那麼回事！」如霜笑道，比柳星河強才是她最熟悉的感覺，之前在五行大陸第七靈域，柳星河的一路強勢，讓她很不適應，也是她後來離開的很大一個原因。
「那兩個小丫頭呢？」柳星河問道。
「霸州附近出現了仙骨，她們昨天剛到那。」
「霸州好像不太遠呢！」柳星河說完忽地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金丹了，一嘆說道：「哎，元嬰境去不上了。」
「不然你也去不了了，音簡你還沒看吧，三個月前已經取消你的資格了。」
「是么？」柳星河拿出音簡翻了翻，果然找到當初那條醒目的消息。
「仙骨不爭奪也沒什麼要緊，想法幫小蝶恢復了肉身，我們找一處環境清幽的地方慢慢修鍊，至於誰做大帝，也不去管他了，能找到你們兩個，我覺得此生無憾了。」如霜輕垂玉首，說不出的嫵媚。
河邊瀰漫著莽荒河的寒氣，柳星河聞言，卻是心頭一暖，想起了當初和如霜幻蝶相依為命的日子，快步走上前去，攬過如霜的肩膀。
如霜臉上一紅，微微有些抗拒，但還是倒在了柳星河的懷裡。
「你們兩個幹什麼，當我面就這樣，還要不要臉了！」幻蝶在識海中咆哮道，老胡躲在角落裡看熱鬧。
柳星河身子一僵，糟了，忘了封閉神識了。
「怎麼了？」如霜抬起頭來，左右看看，並無敵情，忽地明白，「小蝶和你說話了？」
柳星河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把她給我，我和她好好談談。」如霜笑道。
「我和她沒什麼好談的，讓她自己跳進莽荒河淹死吧。」幻蝶繼續咆哮。
幻蝶藉助柳星河的神識看得見如霜，如霜見不到幻蝶，柳星河感覺一陣頭大，只得和如霜保持了距離。
「要完美的重新塑造肉身是仙家手段，只怕是你現在也做不到，所以我們也還得尋找機緣，不能就此隱忍。」柳星河扯開話題道。
「都說成就不滅的機緣是在軒轅台，是真是假我也不知，但是我在返虛境已經兩百多年了，對於不滅境委實是沒有一點頭緒。」
「不過這些年來大帝估計也沒多少進步，不然不會被半死不活的幽冥宗和三王搶去了半壁江山。」如霜說道。
「你有沒有見到我當初那隻小鹿？」柳星河忽然問道。
「見到了，她後來化形了，很漂亮的一個姑娘，一直和水晶鳳凰一起，她們兩個都是神獸一族的，和人族一起抗戰，不過最終也消失在了那一戰之中。」如霜道。
「我對陣法還略懂點，要不我們先到鹿鳴山附近看看，怎麼樣？」柳星河問道。
在如霜的心裡，牽挂的只有他和幻蝶，但是他不一樣，還有那麼多的故舊，同樣也是他所牽挂的，他必須加快進階的腳步，快點找到他們消失的答案。
如霜點頭，只要和柳星河幻蝶一起，去哪都可以。
鹿鳴山舊址在莽荒南脈，為了安全起見，兩人直接過莽荒河到了莽荒西脈，坐飛舟一路向南，從莽荒西脈到南脈，不走中土。
莽荒西脈原本的修士隨著叛亂都已遷居到了中土和北脈，帝宮重新接管之後還沒開始建設，所以大部分地區都異常荒涼，常常上萬里都不見人煙，兩人乘坐飛天舟無驚無險的直接到了南脈。
南脈比西脈繁華多了，沒有經過戰亂，而且之前靈霧出現多次，還增加了一定程度的繁榮，只是很多金丹修士都跑到中土去找仙骨神通，修士們便出現了斷層，一路所見，大多是築基修士，金丹千不足一。
如霜對路徑非常熟悉，一路飛舟不停，大約三天時間，便到了原鹿鳴山範圍，也是終極大戰的遺址。
這是群山之間，沒有多少血腥恐怖的感覺，看上去倒是有些莊嚴肅穆。
戰鬥帶來的痕迹不多，就是岩石上有些靈器衝擊的痕迹，歷經三百年的消磨已經有些圓潤，印記淺的幾乎看不出來。
被挪走的鹿鳴山剩下的是一片平地，其實也不怎麼平，地上凹凸起伏，但是相對周圍群山，就算是平地了。
柳星河和如霜來來回回走了完整的一圈，但是什麼都沒發現。
「莽荒有名的陣道高手差不多都來過，但是都說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符陣禁制。」如霜道。
柳星河也沒看出來，但是他想不通，上萬人，連同一座山，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就是大帝，散仙，估計也得有點痕迹留下吧，而且這上萬人可不是凡人，也都是身懷仙家道統的修士。
看到天黑，也沒什麼收穫，柳星河在遺址上升了一堆火，兩人就在火堆旁休息。
「我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是照你們描述的，我推測極有可能是空間裂縫。」老胡說道。
「空間裂縫並不是開個大口子，而是有些類似於玄界之門，是不同大陸之間，或者是大陸和宇宙通道的連接薄弱處，和玄界之門的區別是一個有門，一個沒有門。」
「不過有門和沒門區別大得很，有門就是安全的，沒門那就生死未卜了。」老胡繼續補充道。
「怎麼找這個薄弱處呢？」柳星河問道。
「境界到了，一走一過就會感知，境界不到，說再多也無用。」老胡道。
「那她行不行？」柳星河指了指如霜。
「她或許差不多，我也不敢肯定，那就要看空間裂縫的薄弱程度了。」老胡說道。
第三天，柳星河便帶著如霜搜尋空間裂縫，附近的山脈，天空，如霜都跑到了雲端之上，也沒找到空間裂縫，別的端倪也同樣沒發現。
「空間裂縫不是固定在某一處亘古不變，也是會轉移的。」老胡又道。
柳星河這下呆住了，「那豈不是說，假定真有空間裂縫，想找到的話就得把莽荒跑一遍？」
「沒錯，是這樣。」老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