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糾結的心情
老師走過來之後,可可看見了。然後幹淨和老師說了抱歉之後就走進去了。但是在她就要進去的時候,淩雲抓住了她的手臂,他有些迷茫地看著可可的臉說了一句:“可可?”
“嗯?”
“你是不是可可?”
“是……”
幾乎是有些抑製不住眼淚掉落下來,她看著他心裏全部都是委屈。
“我……”
兩個人之間有很多東西瞬間都無法說出來,淩雲的心裏有疑問,可可看出來了。她心裏更冷了。
這個男生,對自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最開始見麵,隻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她就知道他是淩雲,但是即使她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他還是認不出來她。
這真的是一種極大的嘲諷。這種嘲諷,讓可可不由地笑出來。
“我可能不是你要找的可可。”
說完之後掙脫了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轉身進去了教室。老師看著可可再看著淩雲說道:“新同學,可可是一個很好的姑娘,你不要惹她知道嗎?”
淩雲聽到老師像是在訓小學生一樣教訓自己,心理麵非常的不開心。但是他還是忍住走了進去,心裏麵依舊有疑問,他走進教室之後看了看可可的方向,見她已經在翻閱書本了,低頭,一頭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側臉,自己幾乎什麽都沒有看見。
淩雲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老師在講台上開始講課,很簡單的內容,自己都會,聽著聽著就想要睡覺了。
要知道這個女老師可是一個數學家,她的數學功底是非常厚重的,所以才來給這個最好的班級來上課。但是顯然在自己的課上還有學生在藐視自己。
這個女老師看起來年紀不小了,聽說她甚至將她的一切都獻給了數學,到現在都沒有嫁人。很多人都在開玩笑著說,她早就將自己嫁給了數學。
她看到淩雲在那裏打瞌睡,心裏非常的氣氛,故意在黑板上寫了一道非常晦澀難懂的題目。上麵不僅僅有高中的知識,還涉及到了大學要學的微積分。一瞬間,很多同學都哀嚎了起來,甚至連可可的眉毛都好看地皺起來。自己也不會呢。
正在淩雲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在點自己的名字。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到老師站在講台上麵,才想起來,自己在高中教室裏麵。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老師指著黑板上的題目對淩雲說道:“請淩雲同學上來做一下,既然你都能睡覺,這說明你一定都會,不然的話怎麽會睡得這麽的舒心。馬上就要高考了。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你這樣舒坦的學生呢!”
老師顯然已經有些生氣了,要是淩雲做不出來一定會有另外一番折磨,所以他趕緊上到講台上,怕在黑板上做起來。
對於淩雲來說這樣的題目做起來真的沒有什麽難度。但是難的就是自己的運算能力有些差,在國外要是運算都是直接用計算機的,可是在這裏你隻有在草稿本上麵一筆一劃地些。
女老師看著他的步驟些的都對,就是運算能力有些慢,不由地說道:“你怎麽這慢!這些簡單的運算初中生都能很快地算出來,你在黑板上都用了半個黑板運算了還是做不出來!”
“老師……”淩雲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在他帥氣的臉上這樣的表情嫌少出現,因為他一直都是被人膜拜的。這樣的場景很少出現呢。
隻要是女人,不,隻要是母的。看到淩雲這個樣子要是不花癡真的就是不對勁了。除非她不看,比如可可。
全班的雌性看到淩雲這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早就軟了。女數學老師也是。她看著淩雲說道:“你這個題目做的非常的精彩,但是就是運算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聽我的課了。但是我要在期末的時候檢查你的運算能力。”
可可聽到老師這樣說道心裏好笑。
淩雲更加的感覺到悲催,來到高中居然要學習計算能力,真是讓人覺得悲催,來到高中居然要學習計算,這種小孩子才會玩耍的把戲,自己居然要玩。
為了讓老師的麵子上麵能下來,淩雲隻好說道:“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學習計算能力。一定會完成期末的時候老師給我的指標!”
淩雲帥氣,這樣的動作做出來給人一種帥氣的感覺,老師原本也是一次雌性,所以就被他輕易地征服了。
淩雲下來之後看到了可可在看著自己眯著眼睛笑起來,心中溫暖,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張開嘴巴忽然之間什麽話都沒有了。
可可知道,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了,那些小時候的感情也沒有了,現在他們是陌生人。
因為想到了這件悲傷的事實,可可的心理麵非常的難過,也因為難過所以她沒有再抬頭迎上淩雲的目光,要是她看看他的目光的話,一定會發現,再他的眼底深處有很多詢問,他想要問清楚一些事情,可是她低下了頭。然後什麽都沒有了。
有的時候青春就好像是一出戲劇,一幕接著一幕。然後一點點得讓你可是從的悲傷,因為你不是編劇,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麽劇情,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發生,會不會忽然之間編劇大人興致大發就給我們的生活裏麵扔一枚炸彈,然後生活從此就消失了所有的顏色。成了灰燼。
這樣的一個炸彈將可可的生活炸成了碎片,她的一切都丟失再了這場爆炸之中,然後她也就忽然之間消失在了這座城市。
離開了這座城市熟悉的人和世界。
可可接到電話說爸爸在監獄裏麵自殺的消息時,她正坐在客廳裏麵烹茶,她動作格外的優雅,也格外的高貴,就好像是古代最有教養的公主一樣。尤其是她的臉上充滿了聖潔的顏色,坐在她身邊的蘇銘程不由自主地看癡呆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手邊滾燙的水從茶壺裏麵沸騰出來,賤在他的手上。
時間好像在她接到電話的瞬間就凝固住了,她的手當時還放在那隻茶壺的手柄上麵,水蒸氣沸騰著從茶壺裏麵叫囂出來,然後再她的手上。那種滾燙的感覺在她身上似乎失去了。
她閉了閉眼睛,看著蘇銘程說道:“我給你烹茶。”
然後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做的非常的好看優雅。蘇銘程沒有聽到電話裏麵的內容。可是他很明銳地發現了可可變得不對勁了,他有些擔憂地看可可想要問一下她怎麽了?但是喉嚨梗塞住了,說出來一句話。他這些年一直在等待著她能敞開心扉和自己說話,可是她好像一直在刻意地將自己的影藏起來。這樣就好像能告訴一些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自己永遠都是別人無法企及的。自己就是生長在孤崖上的一株冷梅。蘇銘程知道自己還是走不進去。但是他還是做出來了最後的掙紮說道:“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在這個世界上麵,有什麽事情我隻要能幫絕對我幫助你的。”
蘇銘程看起來格外的真摯,可可不由地心動了。在自己急需要一個肩膀依靠的時候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自己能給眼前的男人一個完整的愛嗎?
可可的心理麵沒有一點點的自信,所以她不敢去輕易地許諾,她害怕自己傷害了蘇銘程就好像淩雲傷害了自己一樣。這樣的傷害真是一點點都不能再出現了。
可可沒有說話,她看著蘇銘程然後低垂下來她那雙好看的眸子,不再言語,烹茶結束之後她將一杯辛苦烹製出來的茶水放在了蘇銘程的手上,分外的恭敬。
蘇銘程心中又不好的預感,但是他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他看著可可的樣子,忽然之間將原本要放在嘴邊的茶杯放回去對可可說道:“你這是不是算要以茶代酒,然後咱們就此分別,以後再也不見了?”
蘇銘程的情緒比較激動,相比較下來,可可就好多了,她一直都是淡定安然的樣子,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並不是她的心太過堅硬,隻是因為害怕柔軟的時候被人看見,然後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下去的可能。
因為她已經感受過了一次弱者被人欺辱的經曆,這種經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感受一次了。
可可沒有理睬蘇銘程的尖叫和激越,甚至她都沒有抬頭去看他的臉。她安靜地將自己手邊的茶具都收拾好了。然後對蘇銘程說道:“我今天有事情就不再和你多聊了,以後咱們有時間再聚吧!”
說完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帶上了一副巨大的蛤蟆鏡,然後出門去了。在這個過程之中蘇銘程似乎已經隱身了。她現在原本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隻能看見自己的心在尖銳的疼痛。這種疼痛無法形容。
總之痛徹心扉。
她打車去了郊區的監獄,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耽誤了時間,要是去的晚了。爸爸會不會一個人在冰冷的停屍房裏麵感到難過。
她來的時候給蘇蘇打了一個電話,拜托他將她房間裏麵的東西能賣的全部都賣掉。
“我說可可呀,你這是要做什麽?這些可都是你和你爸爸辛辛苦苦搜集來的,尤其是這一箱子酒水。雖然這個櫃子很破,但是裏麵都是好酒,有些現在市場上都買不到了!還有你那先限量版的手帕,皮帶,真的決定都賣掉了?”
“恩。”可可麵無表情地說道,在聽到爸爸去世的消息的一瞬間她就已經不想過那種生活了,所以留下來還有什麽用。
“可可,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有。”
“你現在在哪裏?”蘇蘇對可可的情緒一直都撲捉的非常準確,甚至有時候做造型的時候能根據她的心理變化來調試出來各種適合她的妝容。
“我在外麵逛街呢?”可可就算是說謊也給人一種不得不去信服的感覺。
蘇蘇半響沒有說話,最後他對可可說了一句:“你要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在這個地方你沒有什麽人,但是我能幫你一定會幫的。”
在你的身邊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群人,他們鮮少說話,鮮少表現出來自己。但是他就是那種不可忽視的存在。她幾乎從來不求人做事。就算是要從樓底下將一件龐然大物弄上去,他都會去找其他的人,而不是讓身邊的人幫忙,這樣的人隻要開口向你求助,你會不由自主地答應他的條件,甚至是任何。
可可就是這樣的人,但是即使已經到了這樣的時候她也沒有開口和任何人說出來幫助的話。
而身邊想要幫助她的人那麽多,卻都隻能束手無策。
車子走的時候還是傍晚,晚霞開始照耀著這個城市,一切看起來都應該是和諧美好的,最起碼在很多人的眼睛裏麵是這樣的。
可可不由自主地沉溺在這樣柔美的環境裏麵不想要出來,美好的幻想開始在她的腦海裏麵不斷地浮現出來。
要是現在爸爸媽媽都還在,大家一起還生活在家鄉,沒有遇見阿雲,沒有遇見所有現在發生的事情。那該有多好。
可可的眼睛裏麵開始意蘊出來潮濕,她看著車窗外麵的世界。好像虛幻美好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將自己的麵龐埋在手掌裏麵,不由自主地抽泣起來。這個孤獨的少女終於將自己所有的鎧甲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放下了。
“小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開車的是一個中年大叔,他看到這個姑娘上車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來。
沒有想到沒過多長時間就哭起來了。
難道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小姑娘,我看你年紀還很小的樣子,不要這樣子嘛,小孩子家家戀愛都是假的,以後就會遇見好人的。所以現在還是要好好學習才是!”
“而且我覺得現在男生年紀都那麽小,有什麽責任和擔當,以後才能看出來有多少本事。”
司機大叔咋一邊絮絮叨叨說了很長時間,可可原本不想要聽的。但是他關切的語氣和爸爸有時候不經意地像。不由自主地聽起來。
到了目的地,死機大叔看到是一所監獄。心中很是複雜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怎麽會和監獄有什麽關係。
“小姑娘,這裏打車挺不容易的,要不我在這裏等你出來之後再載你回去?”
“不用了,大叔。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我在這裏還有事情呢。謝謝您!”
可可很禮貌地謝絕了。然後轉身進去了。
可可經常來,氣質非常的出眾,所以這裏的獄警幾乎都已經認識她了。而且對她很不錯。
進去之後,那個年親的獄警看到可可之後心中酸痛。不由自主地說道:“你不要太傷心了。”
“恩。”可可安靜地回答,她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心疼。
“我們之前看著還沒事,但是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去看他他已經自盡了。可可,要是有什麽困難就和我們說,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
“恩。”
這個冷靜的孩子讓這個年輕的獄警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說什麽。歎了一口氣之後帶著可可朝著一間房子走去。
即使表麵上裝得有多淡定安然,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就是在可可的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手心裏麵嵌著她鋒利的指甲。將皮肉戳破。鮮血淋漓。就好像是她此刻的心一樣。
到了房間之後,獄警知道這個時候最好讓她能和爸爸單獨相處,所以他悄悄地離開了,並且關了房門。
可可看著自己的爸爸,他臉上除了有些蒼白一切都還好,但是就是這樣的蒼白才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死亡。
可可膝蓋發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斷斷續續地抽泣起來。嘴裏不斷地說著一些話。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不好,是我對您的關心不夠。真的對不起。爸爸……”
可可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手背上,太過冰涼了,眼淚順著爸爸那蒼白的冰冷的手掌一直滲透到了他冰涼的手上。
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甚至可可已經在迷迷糊糊之間睡著了。她依舊緊緊地握住爸爸的手掌,仿佛是握住了世界上唯一一根稻草。
可可做夢了,夢裏麵有爸爸和媽媽,他們牽著手,然後走到可可的身邊,溫柔的眼神和溫柔的手掌,那些熟悉的美好的景物都是她在心裏麵描繪了很多次很多次的,這種熟悉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在其中不再想要醒過來。
可可的爸爸看著可可,然後蹲下自己的身子說道:“我和你媽媽就要走了,寶寶,你要愛護自己知道嗎?”
他說完之後湊近了她的額頭想要親吻,可可淚眼婆娑。想要說出來幾句話,可是終究是如魚刺在喉嚨,張不開嘴巴。
爸爸的眼神裏麵雖然笑得溫柔,但是裏麵潮濕的稅務不斷地從他好看的眸子裏麵湧出來,在眼角匯聚成了霧氣,消失在了空氣裏麵。
“寶寶,對不起,爸爸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邊伴隨你走過以後的歲月,但是你在任何時候都要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就是你和你的媽媽,我在你的身邊已經時間夠久了,我非常的想念你的媽媽,所以我要走了,你不要為我傷心,我現在已經和你媽媽相聚了。”
可可的眼淚更加多了。
爸爸看著自己寶貝如此的傷心,心中更加的難過,但是從現在開始,她要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堅強起來了。
這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可可在夢裏哭泣,驚動了一直守候在外麵的獄警,他進來之後看到那個姑娘趴在父親的身邊痛苦不已,心中很是痛惜,他走過去將她輕輕地搖醒。然後溫柔地問道:“你還好吧,去休息室裏麵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謝謝你。我想盡快處理我爸爸的後事。”
“恩。”
“我等會聯係了殯儀館的人就會過來,要是有什麽相關的手續要辦的,希望你能通知我一下,謝謝你了!”可可說完之後感激地看著這個獄警。心中對他的感激真的很濃重。
這個人一直都在監獄裏麵非常的照顧自己的爸爸,很多次爸爸都在她的麵前說了這個人。沒有想到在爸爸生命的最後也是他幫助到了最後。
年輕的獄警看著可可轉身走遠的,心想,她永遠都不會在來了吧,這裏失去了她最親愛的人,而且監獄也不是什麽好地方。所以她以後再也不會來了吧。
心中惋惜,但是也沒有什麽挽留的辦法,監獄原本就不是一個多麽好的地方,連自己都不喜歡,況且一個氣質冰清玉潔的小姑娘呢。
可可打電話聯係的殯儀館的人,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就來了。
她已經準備好將父親火花,然後和媽媽埋在一起。他們就能永遠都在一起了。
這件事情過去的就好像是平靜的湖麵上麵忽然之間掉落下來了一片樹葉。幾乎隻是一點點的漣漪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可身邊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可可的爸爸已經逝世了。
而處理這件事情,可可隻用了很少的時間,回學校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察覺到她忽然之間不見了,蘇銘程看到可可回來了,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其他的都還好。
“你還好吧。”
“我沒事啊!”可可笑著說道,臉上笑容燦爛,可是卻沒有進入要眼睛深處。
“為什麽我覺得在你的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可可,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當做朋友對待。什麽時候才嫩讓我覺得我在你的世界裏麵不是一個過客,我感覺你在隨時準備著將我在你的世界裏麵除名。”
“我沒有……”
“不!你有,我能感覺到你在隨時準備將我驅逐出去你的世界,你隻是不承認罷了,你在這裏生活很多年,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身邊有什麽人。就算是女孩子的朋友,你都沒有。你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沒有朋友,除非你就是在不斷的將他們都驅逐出去……現在是不是我的時間到了?”蘇銘程有些激動,他看著可可的眼睛在冒出來許許多多的火花。看著人害怕。可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