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大檢查
可可那天回來之後就在家裏麵呆了很長時間翻看一些以前爸爸留在家裏麵的讀書劄記。看一些媽媽以前寫的文章。看一些自己小時候學習寫作的時候寫的那些關於思念淩雲的文字。在那些紙張上麵，淩亂或者是娟秀的文字記錄著很多很多她少女懷春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對淩雲那個可能是自己一輩子男人的人。
但是可可現在看著這些細碎的文字裏麵那麽多的讓人現在看了想要哭泣的東西。可可看了很久，從太陽升起來第一縷陽光滲透進她的房間開始，她的床上樸散著很多很多的書本和紙張，在空氣裏麵還有很多很多書溫暖的呃香味包裹著睡在床上看著這些文字的可可。
一直到晚上，到了晚上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昏暗，四周開始漸漸地黑下來。可可漸漸地看看不見很多東西，紙張上稀稀疏疏的文字，還有自己的內心。
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這樣的錯覺。很多時候很多次你都不知到自己會怎麽選擇。選擇之後你就會回購頭來後悔自己做出來的錯誤選擇。有時候你以為你非常的痛恨一個人，甚至這一生都不想要見到，可是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從一個不經意的角落裏麵傳進了你的耳朵你就會知道那個原本非常痛恨的人忽然隻見就變成了非常珍貴的存在。隻是幡然醒悟的時候，
很多天之後在一座非常高的大廈裏麵，一個穿著職業裝，畫著淡妝，她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在急匆匆穿梭的人群之中讓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側目，可可的眼睛裏麵有水光一樣清淡的光芒，她似乎早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些年來雖然自己生活在墨爾本的平民中間，可是，小時候接受的教育和習慣的不奢華卻非常精致的生活，可可隻要穿上屬於公主的禮服，站在閃光燈下麵一點都不比那些真正的公主遜色，相反，她因為擁有窮人的堅韌和清淡氣質，在很多人中間看起來又是那麽的不同。
可可快速地走進去了，然後打卡進去，上了電梯。很多年親的員工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美女從來都沒有見過。不由自主地內心騷動了。可可看著他們都盯著自己。不由地朝著他們笑笑，露出來幾顆漂亮精致的像是貝殼一樣好看的牙齒。
她下電梯的時候當然是遭到了很多人的殷勤。
一個男士為她按電梯的按鈕，她走出去之禮貌地說道：“謝謝……”
可可現在走進去的是這個地方最大的一家谘詢公司，因為良好的外貿氣質還有過硬的英語交際能力還有國外的文憑。讓可可在很多人中脫穎而出。甚至她的麵試官都說道：“我真的在懷疑你是不是微服私訪的公主。”
“您說笑了……”可可說完之後禮貌地笑了笑。
現在的可可已經成為了一名財政部門的行政助理。雖然職位隻是一個試用期。但是這對可可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了。
她心中是感激的。
其實她沒有看到也不知道的是，在麵試官麵試可可之前，淩雲就親自麵試了這個麵試官。在這期間，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雲少的小主管被嚇壞了。
但是好在麵試可可的時候沒有出現什麽簍子。一切都是順利的，最起碼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可可來到這裏工作的第一天就樹敵了。其實一個長得好看。能力過硬的人在哪裏都是受到排擠的，尤其是在一群比自己能力低很多的人中間。
可可在這個良莠不齊的部門裏麵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反正總是有人給自己找麻煩。不過好在每一次都是化險為夷。記得剛剛來的時候一個年輕帥氣的小職員熱情地為可可做解說員去了解公司。但是他們回來之後可可就看到自己的位置上麵有墨汁。甚至上麵還寫著一個看起來非常顯眼的BITCH。
那個小職員看起來非常的尷尬。
“真的非常的高興你能為我解說，真的非常謝謝你！”
可可笑著說完之後就轉身朝著自己地方收拾起來。
“要不要我幫忙？”小職員說道。
“不用了，這些我能做得來的，以後我們好好相處，請你以後多多指教啊！”
小職員看到了可可眼睛裏麵的澄澈不由自主地沒有去執意要幫助可可。隻是笑著說道：“以後有什麽事情都能找我，我會幫助你的。”
可可笑笑算是作答，然後她一個人慢慢地收拾了自己的地方轉身去了茶水間裏麵。她知道在茶水間一定不缺少八卦。
她走到茶水間門口聽著他們說話。
“真是不知道那個新來的女人是什麽來頭，你都沒有看到她身上穿著最新款的普拉達，這是上班族能穿得起的衣服嗎？既然這麽有錢怎麽會來這裏。”一女尖酸說道。
“說不定也就是地攤貨，現在滿大街都是LV，普拉達，但是有幾個是真的。”
“難道你沒有看到她頭發裏麵有細小的鑽石嗎？”
“說不定就是玻璃咯。你要知道鑽石誰會帶在頭發裏麵，戴在手上就好咯，看她的手上沒有戒指，也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真是不明白我們這裏原本就男人少。現在好了唯一個楊雲就這樣被這個狐媚子勾走了。”
“就是！讓人真不甘心啊！”
“就是！李倩姐，我覺得你都比她好看！”說話的是一個喜歡奉承人。但是老師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的人。
她口裏麵的李倩姐真的是一個非常讓人糾結的人物，雖然她有一定的能力，但是臉上真是慘不忍睹啊。隻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但是這麽一句話卻成功取悅了那個心中沒有多少自信的李倩。她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在對其他人說道：“以後都要防著那個丫頭，要是她耍什麽幺蛾子以後有她好看的……”李倩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可可心中微沉，她鮮少看到人性的本質，也鮮少去接觸這個世界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但是現在她想要好好工作的時候，第一天早上就因為自己長得好看而被所有的女性同事排擠。
不管她的心理有多麽的強悍，她都沒有辦法泰然處之。
李倩等人出來的時候，可可已經做在自己的位置上麵處理一些自己還能上手的東西。比如最基本的輸入文件，製作表格。反正每一個新手都有給老手提鞋的時候，自己算不上特例。
李倩看到可可在自己的格子間裏麵認真地看著一些文件，心中不由地嗤之以鼻。
以後的日子裏麵，辦公室裏麵的男士都對可可大獻殷勤。而女士隻見的排擠也就越來越明顯了。
淩雲在暗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睛裏麵，他原本就是躲藏在暗處為可可處理這些事情的，但是現在他忽然想要知道她在沒有自己幫助的時候會怎麽處理。
沒過多少時間，可可就表現出來她的能力，這段時間的韜光養晦隻是為了厚積薄發。
所以當可可依靠自己的能力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並且在很多次的自己受傷收到一些男士送的電影票，或者是話劇票。送給了那些喜歡貪小便宜的女同事，沒過多長時間，大家對可可的態度忽然隻見就有了一個質的改變。
男士知道自己能贏得女王的機會是沒有了，因為不管你怎麽大獻殷勤她永遠都是溫溫和和的樣子，沒有一點點的進展。而女士們，看到可可和男人隻見都是規規矩矩的也沒有表現出炫耀的樣子。心中總算是平衡了很多，所以也沒有去在乎了。慢慢地開始接受這個溫和的姑娘。
“可可你身上這件衣服看起來真的很好看，你都不知道天天在等著網上降價就去買，但是現在還是那麽貴。都頂得上我半個月的薪水呢。”
一女有些抱怨地說道，她其實是想要知道可可身上的穿的這些好看的服裝都是哪裏來的，女人的八卦是非常可怕的，最近又有人造謠說可可傍了一個大款，可可笑嗬嗬地說道：“這個是我在地攤上隨便買的。和哪個國際打牌是一樣的嗎？”
那女人忽然就用一種“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可可，然後說道：“哎喲！沒關係。你都不知道你把這件地攤貨穿出來了好幾千的感覺。這種氣質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哦……”
可可眉眼裏麵都是恭順的笑容，看起來非常我的無害，非常的沒有危害。
雖然很多人一句話都不說，而且也有很多人看起來總是說著一些讓人喜歡的話，但是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他們的內心明亮的和鏡子一樣。什麽都看在眼睛裏麵，在他們的內心裏麵。他們站在製高點上，看著那些人就好像是看著傻瓜一樣。而傻瓜還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最真實的人。其實隻是幻覺罷了。
之後更多的人知道了可可的家境真的非常的一般，非常的一般，以至於她身上傳的都書地攤上的奢侈品。但是在這個谘詢公司裏麵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可可雖然學曆非常的過硬，但是來這裏應聘的所有人都是很優秀的，能讓她進來的隻有上麵的人發話了才可以。
而這個人就是可可所屬部門的總監，那個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的女人，叫Lucy，她總是畫著煙熏妝，一張臉看起來就好像是平麵模特，讓人看著非常的不習慣，因為她總是非常高貴地出現在這個偌大的格子間的一個裏麵，站在某個玩手機或者是電腦的職員身後，所有的人都非常害怕，就好像是小學的的時候見到班主任一樣。甚至可以想象成老鼠看見貓了。
但是可可不怕，因為她從來都不會做哪些沒意思的事情。她的認真太對很快就讓Lucy非常的喜歡她，但是Lucy喜歡的同時也在暗自觀察著這個姑娘，後來慢慢地發現她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種很少人有的貴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很有氣質修養的人。後來又慢慢地發現其實她口中的地攤貨都是正品，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加起來是自己半年的工資。
所以對這個女孩子喜歡的同時也充滿了戒備。有時候在職場呆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現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總是在想著自己身邊的人對自己好有沒有目的，有沒有給自己下套。甚至同事隻見禮貌的帶過來一杯水都懷疑裏麵有沒有投毒。
可可沒有發現自己的上司對自己的心思，依舊兢兢業業地趕著自己分內的事情。
很快一年一度的年季大檢查要開始了，整個公司似乎都沸騰起來。其實具體地說來，是整個公司的女職員都沸騰起來。
可可聽到有人對自己這樣嘰嘰喳喳地說道：“可可！你要知道這家谘詢公司自從建起來真正的大老板從來沒有來過，隻是讓人過來打理，這次聽說大老板要來！”
“而且你知道嗎？大老板才二十幾歲。還是單身呢！”
“就是之前和那個富家女可兒鬧緋聞的帥公子，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雲少。但是很多少有人見過他的樣子，媒體都沒有辦法拍到他的照片！”
“而且，大老板欽點要好好檢查咱們財政部。”
一堆女人端著咖啡，磕著瓜子在茶水間裏麵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可可手裏麵端著咖啡半天都沒有喝下去一口。
心中翻江倒海。
是不是又要見到他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什麽忽然隻見就不高興了。可可的眉眼低垂，看起來格外的憂鬱悲傷，其他的女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歡快和喜悅之中沒有過多地去注意可可、但是有一個人注意到了，李倩看到可可有些憂傷地走出去。回憶了一下他們剛剛提到的話題，忽然隻見就撲捉到了可可是因為聽到可兒，還有雲少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現在看到可可和他們好像是認識。那麽她……
李倩心中不由自主地覺得發麻，難道她和大BOSS隻見的關係非同尋常？
意識到這一點，李倩悄悄地潛進去了衛生間裏麵，所有人都知道，女人最喜歡在衛生間補妝的時候瞎聊。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說著其他女人的壞話。
可可進去之後就撥通了蘇蘇的電話，他還在自己的夜店裏麵。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他在安排最近的進貨和一些賬單的。接到可可的電話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在一邊的員工看打之後心中詫異。真的鮮少看到他能這樣真誠的微笑呢。
“我可能要見到他了。”
“誰呀！”
“你知道的，蘇蘇，那個人……”
可可隻是稍微提了以下蘇蘇就知道了。他心裏麵也非常的驚詫，“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想的很好。但是，我現在心裏麵有些惶恐，你能告訴我要怎麽做才能不這樣，蘇蘇，我心裏真的有些害怕，我和淩雲已經十幾年沒有交集了。我以為自己很愛他。但是我愛的好像真的隻是虛幻的人。真是的他我從來都沒有觸摸過。”
“這個不要擔心。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演員。你都不知道有時候在夜店裏麵真的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偽裝的呃實在是好啊！”
“我說你不呀老是把這個掛在嘴邊好吧，難道你不是個老處男！”
每一次兩個人就能將話題扯的很遠。現在已經開始遠了。
蘇蘇又在電話裏麵和可可兩個人亂扯了一會子，最後蘇蘇才正色說道：“你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可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蘇蘇。真心謝謝你這些年一直在我的身邊。”
可可說完之後看著鏡子裏麵那個容貌姣好的自己。不由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沒有過多長時間公司裏所有的女眷都期盼已久的季度財務大檢查就開始了。也就是淩雲要來了。可可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緊張，她想起來了之前和淩雲說的話，也想起來了很多小時候發生在自己的和淩雲隻見的事情。甚至那枚一直隨身都帶在身上的族徽也不由地拿出來了。
淩雲的心情也有點緊張，這種緊張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要是仔細的人就會發現在早上他喝咖啡習慣放很多很多的糖漿和奶，但是今天早上沒有放。還有麵包上的果醬，原本要抹上厚厚的一層也沒有抹。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也有點不正常。
淩雲在走下車的時候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身邊的助理：“你看我今天的穿著有什麽問題嗎？”
“啊？”助理一下子蒙住了。不知道老板這是問自己問了個什麽問題，以前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呀。
“沒什麽……”淩雲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之後轉身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看著上麵有什麽。而忘記了車子已經停了好長時間了。他是時候下車進去參觀了。
但是淩雲顯然是有點忘記了，最後還是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已經到了，是不是現在下去？”
淩雲頓時覺得自己今天中邪了。
故作優雅地下車了。他的樣子今天看起來比較帥氣，尤其是一身手工剪裁的精致西裝，更加讓這個男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