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婚離了,還可以再結,你不知道嗎?」
「維姬因為前幾年跟大公子您鬧得比較大,圈內人都知道,那段時間她跟她們家族情況的情況都不太好,但底子在那裡,也不至於說活不下去,只是她們一家三口似乎被家族排擠了,這些年一直沒結婚,男朋友倒是也陸陸續續談了幾個。」
墨時琛撿起一旁的筆把玩,垂著眸淡淡的道,「她最近過的很不好么?」
康丁想了想,「您說的不好是……」
「突然被男人甩了,生活里受了什麼刺激,爹媽出事了之類的變故,讓人的心態在短時間裡發生巨大的變化,變得愚蠢而極端。」
康丁斟酌著道,「我了解這些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發現。」
墨時琛沒說話,修長靈活的手指仍然玩著筆,深沉如墨的眸看向了窗外,很長時間沒有出聲。
康丁看著他清冷涼漠的臉龐,小心翼翼的詢問,「總裁,您是……懷疑什麼嗎?」
他停住了轉筆的動作,視線也收了回來,「能找到人嗎?」
「我已經聯繫了警方,交代他們秘密的追查,應該能追蹤到的,只不過……可能無法百分百保障李小姐的安全問題。」
墨時琛壓下眉心,半闔著眸,聲音極端的冷沉,「讓他們加緊。」
「是。」
「再去查一查,溫家跟沈家。」
康丁愕然,但還是照辦了。
…………
康丁出去后,筆記本旁邊的手機又亮了。
他瞥了一眼,接起,從容淡漠的哂道,「格林小姐,你電話來的這麼頻繁,還真不怕被警方追蹤到定位啊。」
那端好一會兒沒有聲音,只能聽到紊亂不平的呼吸聲。
墨時琛無意識敲著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千蕊?」
還是沒人說話。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後跟著冷笑的命令,「說話!」
哭泣聲溢出,但對方顯然還是沒有要出聲的意思,只是忍著哭。
又是「啪」的一聲,聽聲音就知道力道多大。
墨時琛聲音平靜,「千蕊。」
「你別救我……不要救我了,」李千蕊的聲音裡帶著輕輕的啜泣,但又有種奇異般的死寂,好像這哭聲並不是她的情緒,「你不要聽她的話,就讓她殺了我,然後……你在替我報仇……啪!」
又是一聲更清脆更響亮的巴掌聲,手機也瞬間忙音了,估摸著是手機被摔到了地上,通話也被中斷了。
墨時琛回撥,無人接聽。
對方既然敢打電話過來,這個號碼毫無疑問被技術處理掉了,一時間無法確定位置。
他閉上眼,腦子裡想起了溫薏。
想了想她現在在幹什麼,又想起她在機場跟他分別時點點滴滴的神色,跟著,又回憶起了在蘭城的時候,他去找她時,她的反應。
又過了十分鐘,手機上再次響起了郵件的提示音。
他伸手點了下觸控板,點開新的郵件。
這次不是視頻,只是幾張簡單的照片。
主角還是李千蕊,她已經昏死過去了,一邊的臉頰高高腫起,額頭上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頭部受到重創才能造成的傷口。
她自己撞的,或者維姬叫人傷的。
他的判斷偏向前者。
墨時琛看著筆記本屏幕上的畫面,晦暗的眸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越來越暗,暗處深藏著冷冽的凌厲。
他沒法聯繫維姬,只能等她聯繫他。
郵件發完后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過來了,這次換了個號碼,說話的直接就是維姬了,「真不好意思啊,墨公子,她一個沒想開就想找死呢,幸好我手下的反應快,否則頭骨都可能裂開了。」
「格林小姐,」墨時琛溫溫淡淡的道,「你七八年前被我父親當靶子,現在別又被人當槍了,畢竟一個人的智商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這起綁架案對你,沒有絲毫的益處,你要不要反思一下你的智商跟作為?」
維姬哪裡禁得起男人這樣的「羞辱」,而且明明這個男人才應該是被動方,他自始至終都冷靜得好像全然不在乎,「墨時琛,你如果不在意這個女人就直接跟我說,她的姿色雖然實在太一般,賣出去也賣不了幾個錢,但勝在年紀還算小,又是這邊比較少見的東方妞兒,不過……」
她冷笑一聲后,轉了語調,「如果她真的被賣了,到時候要再找可就難了,這種女人買來買去就算墨公子你只手通天找到了,也不知道是第幾手了,而且……我看她現在求生意志都不太強呢,說不定一個想不開就自殺了,到時候可別怪我。」
「你就是想我跟溫薏離婚?」
「對!」
墨時琛淡淡的道,「婚離了,還可以再結,你不知道嗎?」
「那也沒關係,墨公子為了另一個女人要跟她離婚,就算是假裝的,她心裡也永遠會有根刺,而且以後都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話。」
「你好像對我跟她的關係了如執掌。」
「都是從李小姐這裡知道的呢,找個會說中文的護士陪她聊天,很容易就知道了。」
墨時琛淺笑而語,「是么。」
「墨公子,抓緊時間吧,我們這裡可沒有醫生,只能簡單的幫她包紮一下,如果有什麼腦震蕩之類的,耽誤了治療可就可惜了,我也不會管她是醒著還是昏迷了,一個小時以後我就換人了,還是說——她反正被輪過了,所以墨公子也不在乎多幾個輪她?」
男人的語調不變,「我怎麼知道,我離婚後你就會放人,萬一我跟溫薏離婚了,你又把她人給殺了,我不是損失大了么。」
維姬挑釁之,「你有的選嗎?」
…………
溫薏洗完澡洗完頭髮,剛穿好衣服準備下樓吃東西,找她的傭人就先上來了,「二小姐,墨公子來了,說要見您。」
「你讓他上來,跟他說,我在書房等他。」
溫薏去衣帽間找了條披肩,又在裡面的全身鏡前站了很長一段時間,濕漉漉的發,穿著白色的毛衣,下身是寬鬆的長褲。
那張臉白凈清爽又淡然,既熟悉,又陌生。
她從衣帽間去到書房,剛剛坐下,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