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論變態,還真沒人比得上你看上的那個男人。」
她可沒這麼想,但一琢磨,這個做法好像的確是有這個嫌疑,溫薏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搶了回來,「是你自己以為的,我什麼都沒說。」
男人也不管她的手機了,只拉住了她的手腕,眯著深眸問,「他之前也送過你禮物?」
溫薏搖頭,「沒有。」
她怎麼可能收過墨時謙的禮物,她估摸著池歡從他那裡收到的禮物都不會很多。
墨時謙送溫薏禮物?
單純的禮物是不太可能了,多半是有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事要告訴她。
墨時琛斂眉,收起眸底掠過的思慮,唇上是溫寵的低笑,「我派個司機過去給你接,你陪我吃完晚餐再回去。」
溫薏拒絕了,「我自己去,他找我肯定是有事跟我說。」
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一般的事情墨時謙不會找她,更不會讓她親自去。
墨時琛臉色有點陰,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理由阻止她。
如果是強行不讓她去……那就顯得太心虛了。
「好,」他還是鬆了手,「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可以。」有人送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見完他之後再回來陪我吃晚餐,現在才四點,時間也差不多剛剛好。」
「……」
溫薏看著他,「為了一個晚餐你讓我來回奔波?」
「明天你我都要回公司上班,能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像最近多了,而且……等我傷好了,還不知道你會不會搭理我。」
「……」
好像的確很有道理。
溫薏閉了閉眼,「好吧。」
反正今天的確是最後一天了。
男人嗯了一聲,「路上小心。」
…………
溫薏拎著包出門了。
墨時琛下了床,走到陽台前遠眺著黑色蘭博往莊園大門的方向駛去,他這才回了卧室,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撥了墨時謙的電話,很快就通了。
他嗓音纏繞著幽幽的冷意,「你找溫薏幹什麼?」
墨時謙淡漠的笑,「你警惕心可真強。」
「那就說。」
「你是怕我帶走她,還是做了什麼不敢讓她知道的虧心事?」
「墨時謙——」
墨時謙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調子,「她根本翻不出你的手心,你怕什麼。」
墨時琛一字一頓,「我警告你——」
淡淡的嗤笑打斷了他,「你又搶不走我的女人,你能警告我什麼。」
說罷,電話被掐斷了。
他再撥過去,就是直接的掛斷。
墨時琛緊緊捏著手機,要不是他身上還有傷需要顧忌,手機的機身可能都被他捏得扭曲了。
………………
溫薏在機場附近的咖啡廳見到了即將離開的墨時謙。
他悠然淡漠的坐在那裡,偏著身軀,氣質很出眾,她環顧一圈發現他后,就看到他正低頭看腕上的時間,再一抬頭,就對上了視線。
溫薏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墨時琛抬手就將擱在桌面的小盒子挪到了她的面前。
溫薏看著,還真是禮物?
也不太像啊,不是那種裝珠寶的錦盒,就是個很普通的盒子。
她愣了愣,伸手打開。
一顆子彈……
溫薏愕然,「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這是從他身體里取出的那顆子彈。」
那個他指的是誰,除了墨時琛,也沒其他的可能性了。
「……」
溫薏準備去摸的手指立即收了回去,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道,「你給我這玩意兒幹什麼?你們兄弟倆是不是變態?」
還專門把她叫到機場來。
但等她的話說完,男人也站了起來,他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論變態,還真沒人比得上你看上的那個男人。」
說罷也不給溫薏反應的時間,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墨時謙……」
溫薏看著他的背影,只覺一陣莫名其妙,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追上去,她感覺他不會再說更多的了。
收回視線,看著那顆躺著的子彈。
他給她這個幹什麼?
她又想起他離去前的最後一個眼神,薄冷笑意卻又意味深長得厲害。
分明是想暗示她什麼。
暗示她什麼?
子彈有問題?
還是……墨時琛有問題?
他的傷?他的傷是真的,她照顧了他一兩個月,不可能是假的。
那還會有什麼問題?
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中掠過,溫薏驀然就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合上盒子拿起它就往外走。
她沒去找停車場等著她的司機跟車,直接走到等計程車的地方攔了一輛的士,報了沈愈還在的醫院地址。
…………
沈愈這兩天也準備出院了,只是上次傷上加了傷,沈父沈母都不准他出院,所以如今還住在病房裡。
溫薏直接推門進去了。
病房裡只有沈愈一個人,他正在低頭看書,聽到這突如的動靜怔了下,一抬頭看到她,神色顯然有幾分匆忙,表情也不似平常,不太像是來看望的。
靜了靜,沈愈才開口,「薏兒,你怎麼了?」
溫薏直直的走到了病床上,聲音有些啞,「能不能告訴我,墨時琛那一槍是怎麼挨的?」
沈愈好看了她好一會兒,「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墨時謙今天離開巴黎,走之前給了我一樣東西。」
她把那個裝著子彈的盒子拿了出來,遞給了沈愈。
沈愈接了過去,打開看了一眼。
他沒說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子彈跟子彈應該是區別的,口徑,功能,威力之類的,雖然我不太懂這些。」
沈愈斂著眼眸,淡淡的道,「你懷疑他,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
「他會騙我,」溫薏咬著唇,「你不能告訴我嗎?」
「他那天的確是我救了我。」
溫薏基本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了。
她很久沒說話。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久到沈愈以為她不會再說什麼了,她還是沙啞的開了口,「你告訴我吧,我拿著這顆子彈去問我哥或者問Aleb,或者去問那天負責恐怖襲擊的警察,他們一樣能給我個差不多的答案,你直接告訴我,免得我多奔波。」
沈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緩緩的出聲了,「他那天的確是救了我,但沒有負傷。」
溫薏瞳眸一震,「那他是……怎麼傷的?」
沈愈扯了扯唇,有些嘲弄又有些無奈,「那一槍,是他自己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