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兒子了
敘舊完畢,程傲攜妻辦正事去了,程天澤遇到了朋友,和朋友去一旁喝酒了,又剩下程熙光一個人。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來客都聚集在大場地上,極少一部分客人在四處走動,你來我往的客氣著。
程熙光站的有些腳麻,找了個角落坐著,宴會開始已經十分鐘,正主還沒有到。
程熙光朝四周看著,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每當她看過去時,那灼熱的目光就消失了。
她抿了口果酒,一名傭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程熙光的手機。
「小姐,少爺的電話。」
程熙光拿過手機,「謝謝。」
她按下接聽,發現這裡太吵,根本就聽不到漢克在說什麼。
「漢克,你先別說話,我這裡有些吵,聽不到。等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程熙光起身,往花園深處走去,四周燈光越來越暗,也越來越寂靜,直到迷宮一樣的花園只剩下程熙光一個人的身影,她才重新把手機放到耳朵旁。
「好了,你可以說了。」
「光,我可能還要遲一會。」
程熙光臉上滿是無所謂:「嗯,我兒子怎麼樣了?」
「我正要帶它去打針,它可能知道了我要帶它去打針,一直不配合,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它弄上車。」漢克的語氣裡帶著笑意。
「嗯,我兒子是不喜歡打針,你讓人輕點。」
「好,我知道…啊!」話還沒說完,程熙光就聽到漢克銷魂的叫聲。
她皺眉:「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漢克的沉默和roi的嗚咽聲,過了好一會才聽漢克道:「我想,我要換一輛車了。」
「嗯?」
「我的後座被你兒子成功撓爛了。」
程熙光笑:「我兒子是有些調皮。」
「這是調皮嗎?這是欠打好不好!啊!」漢克又一聲哀嚎:「不說了不說了,我等帶你兒子一塊兒來。」
程熙光:「…」我可以拒絕嗎?她甚至想象得到roi來了之後的慘狀。
程熙光掛了電話,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九點多一點。
手指在屏幕上摁了兩下,滅屏。
她轉身,瞳孔微縮,朝後退了兩步,聲音里充滿了不確定:「你怎麼在這?」
來人一臉陰沉,目露寒光:「我們有兒子了?」
「啊?」程熙光沒反應過來。
「多大了?」
「三歲。」她條件反射的回答。
剛說完,她被來人一把拉進懷裡,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蹭了蹭,聽得出語氣里的激動和喜悅:「程熙光,你真是讓我又愛又恨,這麼大的事,你還準備瞞著我?」
「不是,你好像誤會什麼了。」程熙光想把他推開,他的手穩穩扣在她的腰上,「別動,讓我抱抱。」
「…」程熙光真的聽話的不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將她放開,月色下,她的眼睛尤為靈動,陸非年的喉結動了動,他抬手,手掌貼上她的臉頰,帶著溫暖的手指擦過程熙光的紅唇,不等程熙光反應,他低頭親了過來。
盡情品嘗著她的味道,大手攬著她的腰,緊緊將她扣在自己懷裡,溫潤滑進程熙光的口腔,盡顯柔情和溫和。
程熙光恍惚,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輕閉雙眼,踮起了腳尖,加深了這一吻。
陸非年不舍,程熙光也同樣捨不得,天知道她想了他多久。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直到程熙光站不穩,他才放開程熙光,放在程熙光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下,程熙光雙手還環著他的脖頸,輕微皺了下眉:「你怎麼會來?」
「來找人。」
「什麼人?」
陸非年目光緊鎖著她:「一個多次拋下我不告而別的女人。」
程熙光瞬間明了,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使勁將他推開:「我什麼時候拋下你了?」
「中考前,上床后,還有兩天前。」
沒想到這人記得這麼清楚,程熙光本著死不認賬的態度:「兩天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好不好!」
陸非年拉起她的手,將程熙光戴在手腕的銀鐲往上推了下,不大不小的傷口露了出來,他沒說話,只是手指在傷口上輕輕畫著圈。
程熙光莫名心虛,「好吧,我承認。」
陸非年勾唇:「我竟然不知道你就是X,你看,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程熙光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可怕。
手機鈴聲忽然打斷了兩人的氣氛,程熙光低頭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地上的手機,漢克來電。
陸非年看到男人的名字就頭疼:「你和萊恩斯家的大少爺什麼關係?」
壞了,怎麼把這事忘了。
程熙光身子僵硬了一下,轉身按下了接聽,剛放到耳朵邊,身後某人貼了上來,雙手環住她的腰,跟抱大型玩偶一樣抱著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耳朵貼上手機。
程熙光莫名心虛,漢克的聲音傳遞在兩人的耳朵里。
「光,你在哪?我到了。你兒子餓了,我先帶你兒子去吃東西,你等下來大廳找我。」
陸非年偏過頭,唇瓣貼上她的手背,程熙光機械的應了一聲:「知道了。」生怕漢克說出什麼驚人的話,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兒子交給別的男人。」
程熙光知道陸非年是誤會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本事生出那種兒子。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陸非年有些不悅。
程熙光沉默了下,給陸非年打了個預防針:「今晚發生什麼事都不是我的本意,你一定不要出來攪局,好不好?」
「比如?」
比如你認為的兒子其實是一隻二哈,比如我今晚是以漢克女友的身份參加的宴會。
程熙光不敢說,陸非年要是現在知道,一定會第一時間帶她離開,那麼答應了漢克的事就做不到了。
「反正不會超出你的承受範圍。」程熙光只能這麼說。
陸非年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塞到程熙光手裡:「晚宴結束後去這裡找我。」
「我能拒絕嗎?」程熙光一看是房卡,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陸非年咬了下她臉頰的肉,語氣十分真誠:「我已經忍了三年,你是要把你老公憋壞嗎?」
程熙光的小心肝顫了顫,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害怕好不好。